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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身下的女子眉心一蹙,绯红的脸色又红了一层,她眸子饱含惊惧,水润晶莹,唇瓣如盛开的海棠花般娇艳,乌发凌乱,身段曼妙,无一处不是艳,处处都能勾起他的欲/火来。
“月笙”他声音暗哑,带着低低的笑意,“阿笙”从喉里溢出闷闷的低笑,他俯下身,不顾她惊愕的眼神,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吸允。
感觉到了她身子轻微的颤抖之后,他在她耳边厮磨,暗哑着声音说到;“阿笙,乖乖的。”
实际上,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皇后,侍寝这种事情,本是再正常不过,他们又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只不过那次的经历给她留下的尽是不好的印象。景琰也是一副敷衍的漫不经心的模样,潦草的行房之后,就匆匆结束了那桩你不情我不愿的事。
但是现在景琰的反应和上次截然不同,直觉告诉她,景琰现在的热情似火,绝对是有问题的!
肚兜轻巧的被扯了下来,练月笙来不及去想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再一次的把情/欲染身的景琰从她身上推开。
景琰没有不耐,反倒是凝着练月笙笑的温和多情,她趁机把被子扯过来盖在自己身上。
“阿笙,不是让你乖乖的了吗?否则等下会疼的。”他低笑,伸手抓过她的手。
她身子僵了僵,深吸了一口气,问:“陛下,你知道我是谁吗?”
景琰微低着头,如墨般的黑发遮了他半张脸,他神色慵懒,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含着浓浓的情/欲,“阿笙,别闹。”染了情/欲的声音分外惑人。
还知道她是谁,那他现在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他抓着她的手凑到唇边,用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她的指腹,从未体会过的美妙的触感更让他情迷意乱。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好看的让他移不开眼,他微垂着头,逐个亲吻着她漂亮的指尖。
练月笙躺在床上,看着昔日里高高在上的帝王露出此时痴迷一样的神色,心头惊愕加重。
老天爷,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如此感慨之后,她动了动腿,把被子拉下来,一举把某个正亲的痴迷的某人从床上踹了下去!
“陛下,你别发疯了!”她猛的坐起来,脱口而出。
景琰从床上滚下来,头脑一阵发懵,他跌坐在地上,脸上红潮未退,眸色迷茫。耳边紧接着就响起了练月笙的那一句话,顿时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往回流了,似乎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静了下来。他正值情浓之际,她却把他踢下了床,帝王威严何在!在景琰稍稍能够思考一点的时候,他头疼的按住额上突突跳的太阳穴,从地上站了起来。
练月笙抱着被子缩在床的里侧,眼神警惕的看着他,似乎害怕他会再下一秒扑过来似得。
景琰看着床上的人,愣了一下,旋即脑里一瞬间涌出了大量片段,皆是方才之事。心头升起巨大的惊骇,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练月笙踢开了他,他是不是早已由着自己的心意强要了她了?!
她拉了拉肩头的衣服,环抱着被子,看着景琰一会儿一色的表情变化,抿了抿唇,“陛下”
景琰立即转眸对上她的视线,练月笙看见后又是往里一缩,通红的脸颊白了一白,“陛下,你没事了吧”
景琰一怔,伸手按住抽疼的太阳穴,声音沙哑,“朕”一顿,“朕方才”不知道该说什么。
练月笙是下了狠心把景琰从床上踹下去的,要是搁在别的宫妃那儿,给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不仅是不敢,怕早就沉沦在景琰的一腔热情里面了。所以这会子,练月笙多少担心景琰会找她算账。
毕竟她的他妃子,侍寝乃天经地义,她不仅不侍寝,还把九五之尊的皇帝给踹下了床,这是大不敬的罪,更是横扫了景琰的脸面。
他要是追究,她也没法反抗。但是,这种床笫之事,说出去丢人,所以景琰要罚,估计着也不会怎么罚她的。
景琰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对着练月笙生了那种心思,还试图用强的让她屈服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不过,再不可能的事情,也真真正正的发生在他眼前了,好在一切停止的及时,没有让他酿成大错。
“”景琰垂下手,看着练月笙,声音沙哑依旧,“朕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来了你这儿之后就头晕眼花,好像有事情不受朕控制就冒了出来。”他其实是打算陪她的,听说她见了尸身,怕她晚上睡不踏实,旁边有一个男人躺着,多少能让她安心点,却没想到事情演变成了这种情况,让他很是尴尬,话到嘴边都尴尬的吐不出来,更不敢看她眼睛。
“对不起”半晌后,景琰侧目,嚅嗫道。
练月笙没说话,她也知道景琰这番动作定不是出于他本心。
景琰不再多待,把衣衫整好,随意理了理头发,把地上的长袍披在了自己身上,便转身走了出去。
☆、33【禁足思过】
他把赵怀生叫了进来;“你回宣政殿,检查一下芊婕妤送来的那蛊羹里有没有问题。”低声吩咐;“去的时候小心;别惹人注意了。”
赵怀生蹑手蹑脚的进来,听了这吩咐愣了一愣;随后就领命去了。他在外面候着;这里面的动静这么大;他自然也是听见了,他见红司青玲几个羞的脸色通红;就想着让她们先去那边坐坐去;这里由他守着就行,哪知话还没说出来,陛下就把他叫进去了。
殿里灯火偏暗,他低着头偷觑了一眼,还能看清陛下脸上未退的情潮。
赵怀生前脚刚走,景琰后脚就紧接着往汤泉冲冷水去了。
后宫女子邀宠的手段,他也是知道的,他方才那些反应,有多不正常他才察觉到了。
给他下药的难不成会是芊婕妤?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景琰心头惊愕的同时,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她怎么会使这种低劣的手段?
练月笙在内殿里穿到了衣服,窝在被窝里,她听见外头有脚步声响起,似乎还有人的窃窃低语。
“陛下那羹里有少量的催|情之物。因为量太少了,倒不至于让人用了就发作,差不多是两刻钟的时间里会发作。”
赵怀生在回宣政殿的路上,隐隐察觉出了事情有不对的地方,拿了还剩下一半的羹去找了通晓几分医理的翠婷,一番检查后,得出这羹里真是加了料了。
羹是芊婕妤送来的,也就是芊婕妤下的药喽!赵怀生心里暗啧这女人的雄心豹子胆。
景琰沉吟片刻,方低声道:“你再去查查芊婕妤那里,这羹送来的前后,她都干了什么。”
赵怀生应了声,返身退下。
外头静了一会儿,方响起来一阵脚步声。练月笙裹着被子,看见那人拢了一袭月白长袍,一头半湿的墨发披散下来,从发梢滴落下来水滴,浸湿了袍子。他脸色素白,眼眸清明,上挑的眼角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阴郁之气。
练月笙心头一紧,他不会真要找她算账吧!
景琰佯装不经意的瞄了她一眼,坐在床沿上,“刚才”顿了半晌,没有说出下句来。
练月笙侧着身子躺在里侧,见那人侧身坐着,微低着头,眸色闪烁不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朕来之前,喝了一盅羹。”他徐徐开口,半湿的头发从他肩头滑下来,“听赵怀生说你看了从蓬莱湖上打捞上来的尸身,担心你被吓着,就想着今晚过来陪你,发生方才那种事情,真是对不起。”
他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愣是让练月笙没听明白,但是对于如此坦率的景琰,还是让她非常惊讶。通常这个时候,他难道不该强硬着态度对她冷嘲热讽才对吗?!
练月笙没说话,景琰一番踌躇后,迟疑着说到:“既然都说过了要和平相处了,朕也就不瞒你了”他声音微沉,“来之前,芊婕妤差人送了一盅羹过来,朕用了几口,来了你这里后,就有些”他噤了声,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景琰话说的隐晦,练月笙一时半会儿没弄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但一番思忖后,还是稍微懂了点。
景琰的行为不正常,和芊婕妤那盅羹有着分不开的关系。她转了转眸子,试探着开口,“那羹有问题”
景琰微怔,闭目点了点头,“朕让赵怀生去查了,那羹里加了能催|情助兴的药物。”
她静了一下,疑问:“没道理啊,芊婕妤不在您身边,为何要加这种药?”
“这药效会在两刻钟的时间里会发作,从朕用了那盅羹的时间开始算起,到你这儿,差不多是一刻钟的时间。”景琰微微侧目看她,“朕让赵怀生接着去查这羹送来的前后,芊婕妤都还干了些什么。”
练月笙沉默,伸出手来把一缕发丝别到自己耳后,说:“既然是这样,陛下也不用太过自责了。”
景琰闻言侧目看她,眸露少许惊愕。
“陛下不是出于本心,皆是受了药物控制,之前那场闹剧,我们就忘了罢。”她看着他,缓缓说着,眸色清明,面色平静。
景琰感觉到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不知为何有些失落,他讪讪开口,“你能这么想委实是太好了。”顿了顿,“要不然朕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
“误会一场,臣妾分得清,断然没有怪罪陛下的理由。”
知道了他确实非本心的之后,练月笙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见他面上表情有些惆怅,就说:“陛下不用在意了,都是误会一场,我们两个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好啦。”
她越是这么不在意,他就越是感到莫名的失落。遥想起几月前的圆房,他和她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如今到了现在,她依旧是那副样子,否则也不会把他踢下床去。反而是他,莫名的失落的同时还感到有些不甘,难道她就这么讨厌被他碰么!
没由来的这个念头让景琰倏然一惊,他从床上站起来,背对着练月笙,“你先睡罢,朕去擦擦头发。”他想尽快到一个看不见她的地方去!
练月笙瞥着他的背影,“先等等。”一顿,“陛下,臣妾方才忘了问,如果事情真是芊婕妤所为,陛下准备怎么办?”
景琰一怔,沉默片刻后道:“这种卑劣之事,朕自会罚她。”他确实之前没有想过事情真是芊婕妤所为该怎么办。
练月笙静了静,声音隐隐一沉,“怎么罚?”
“禁足”他回头,“你觉得如何?”
“为何要问臣妾。”练月笙佯装惊愕,“芊婕妤是陛下的妃子,如何惩罚她,陛下可以自己定数啊,没必要过问臣妾的意思的。”
景琰愣了片刻,就问:“你是担心朕会包庇芊婕妤?”
练月笙没说话,眼睛微微一移,就听景琰接着道:“公私分明,朕断然不会包庇她。”
“陛下不是很喜欢芊婕妤吗?”她望向他,“真是可以狠下心来罚她?”
“”
半湿的墨发遮了他的侧脸,练月笙看不清他的神色,就听他沉声说:“朕对她的喜欢,大部分出自于她的善良温柔,她的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她在朕身边跟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说没感情?”
一旦这种善良温柔通情达理中出了一点偏差,就会让他接受不了,他是有察觉的,现在的芊婕妤,和以前相比,不是差了多少,似乎就想要将他缠在自己身边一样。她是越来越肆无忌惮,恃宠而骄,简直连台面都上不了了。
练月笙没再接话,看着景琰出了自己的视线,随即便闭上了眼睛。
翌日的时候,景琰早朝之前,赵怀生过来回话,确定芊婕妤送完那盅羹后,就收拾好了仪容要过去宣政殿,但等她到了宣政殿后,景琰早就在凤栖宫了。
据当时守在宣政殿外的宫人回忆,那会子芊婕妤的表情可真是变幻多彩,最后甩袖离去,步伐难掩愤愤之意。
早朝时,景琰提了高伟的事情,自行刺练玉珩一事真相大白后,景琰就把他收押入狱了,却迟迟没有提及怎么处置他。后来高丝自裁,景琰也没有提及高伟的事情。
高伟一事并不是简单的行刺,他后面还有操控着他的人。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就算是练明轩也免不了惊愕。
景琰的意思是,高伟先关着,他还要接着查,把幕后人查出来。
这事传到练月笙耳朵里的时候,她还正愁着高丝的事。不得不说,她和景琰算的上是两头忙了。
德妃宫里死的那个宫女,名叫冰瑶,是个内侍宫女,和德妃身边的大宫女香梅关系不错,据香梅说,冰瑶胆小,人老实,说话都不敢大声,在玉贞宫里做事很是认真。这几天冰瑶和平常相比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她突然失踪,死在蓬莱湖的事情,香梅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的。
因为冰瑶实在是太平常不过的一个人了,虽说是有点姿色,但胆子小到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人,会得罪什么人?或者说,高丝会是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