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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月笙斜睨她一眼,续而摆了摆手,说:“本宫不是一开始说了吗,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芊婕妤认识了自己的错误,便可以了。”语毕就让她起来了。
芊婕妤红着眼角,面上带着羞愧之色谢了恩。
“诸位妹妹也别怪本宫今儿个话说的重,自然都是自家姐妹,为了大家的好,有的话本宫也只能说了,还望诸位别往心里面去。”练月笙朱唇勾出浅薄的笑意,环视了底下众妃一眼。
“娘娘哪里的话,您是为了妾们好,妾身们都懂。”淑妃起身,笑说:“再说娘娘如今有着身孕,还为妾们这般操劳,妾等才应该感恩戴德才是。”方才被皇后训斥芊婕妤弄的心情大好的淑妃,早已把皇后先前说她的话给忘了,毕恭毕敬的奉承起皇后来。
练月笙淡淡一笑,让淑妃回去坐着了。又和底下人无关紧要的扯了扯话,练月笙就让人回去了。
芊婕妤是低着脑袋从凤栖宫里出来的,练月笙不仅怀孕了,如今还当着这么多人面下她脸面,让她难堪,只要一想她就觉得心里头有把火在烧!她是宠妃,是皇帝唯一上心的人,内宛司的事情搁在皇帝眼里什么都不是,可偏偏就让练月笙给揪出来当话柄了!再说以前的练月笙也不管这些事情,如今一怀孕,就急着想立威了吗?
她隐藏的情绪直到回了广凌宫才发作了起来,在殿里候着主子回来侍候的含艾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芊婕妤差人托出去打了二十板子。
这事传到练月笙耳朵里,她也只是淡淡一笑,黄杨则在一旁捂嘴笑道:“娘娘果真好计策,最后说芊婕妤的事,让各宫主子心里出了一口气不说,还让她们把之前娘娘训斥她们的事都抛脑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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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说妃嫔等级了= =继续沿用《论奸妃》里的等级↓
中宫皇后
皇贵妃
正一品:贵、淑,贤,德(各1人)
从一品:妃(3人)
正二品:淑媛、淑仪、淑容、修华、修仪、修容(各1人)
从二品:昭华、昭仪、昭容(各1人)
正三品:贵嫔(5人)
从三品:婕妤(5人)
正四品:嫔,贵姬(各4人)
【以下人数不限】
从四品:婉仪、芳仪、芬仪
正五品:贵人
从五品:充仪、充容、充媛
正六品:容华
从六品:顺仪、顺媛、顺容
正七品:美人、良人、才人
从七品:选侍、芳婉
正八品:采女
从八品:更衣、充衣
其他
☆、5 整顿后宫
青玲递上一盏茶水给皇后,说到:“那能说都抛到脑后了,依奴婢看,出了口气是不假,但娘娘还是让她们出丑了,多少心里都记恨着呢。”青玲面色忧虑,“就怕她们使什么心眼。”
练月笙抿了口花茶,说到:“有芊婕妤这个宠妃在前面挡着,她们才不会因为本宫说了她们一句,就对本宫动歪脑筋。”
紫云闻言,忙道:“娘娘万万不可有这种想法,您现在有着身孕,不知有多少人都惦记着呢,娘娘应万分谨慎才是,切勿让那些人钻了空子。”
身边几个丫鬟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劝着皇后不可大意,万事小心,把嫡皇子平安生下来,在后宫里站稳脚,让那群女人不敢窥视后位。
练月笙面带笑意的看了眼她们,便道:“好啦好啦,真是皇后不急宫女急。”
“奴婢们也是关心娘娘嘛,娘娘就别拿奴婢们取笑了。”红司笑吟吟的说着,今早上的一出事让她长了记性,虽然皇后严厉了几分,但到底还是为了她好,再说她确实是做错了。
练月笙身边一共有六个大宫女,在凤栖宫里各施其职。红司活泼,最能活跃气氛;青玲沉稳,心思缜密;黄杨聪明机智,看事情颇为透彻,和红司青玲一起负责皇后的日常起居;蓝熏伶俐稳重,负责保管各部各司递上来的册子;绿莹心细,行事稳妥,负责管教中宫里头宫人;紫云消息灵通,在后宫里头的宫人圈里名声极好,时常能打探到各种妃嫔的小消息。
这六个宫女,就犹如练月笙的左肩右膀,一个都不能少!
正和六人说着闲话,杜小宝就进来报内宛司的人带来了。
由芊婕妤丫鬟一事,牵扯出了内宛司里有人疏忽职守,这是有多大的面,才能在内宛司里面动手动脚。
后宫里头下有各部各司,若有人动点小手脚,早晚会传到帝后俩人的耳朵里。含艾在内宛司的事情练月笙早就知道了,只是懒得和芊婕妤计较罢了,再说景琰那里知道了都默许这事,练月笙更不会插手去管。
今儿个这出事,说教后宫众人只是随口一说,找花芊白不痛快才是真!
内宛司掌事姑姑秋雪心里忐忑不安,进殿后带着几个内宛司里的宫人福身作礼。
练月笙懒懒的扫了底下几人一眼,旋即给了蓝熏一个眼色,蓝熏福身退下,片刻就拿了内宛司的册子过来给了秋雪。
秋雪一脸疑惑的接过来,壮着胆子开口问:“娘娘这是可是内宛司里的记录出了什么差错。”
斜坐在软榻上的练月笙轻抿了口茶,说:“你自己看看。”
秋雪闻言,面带疑色的翻了开来,可是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什么不对来。
练月笙懒得说,就直接让青玲开口,她则靠在软榻上用着茶水,红司站在一侧轻打着扇,黄杨站在后面轻轻地给她揉着肩。
青玲说完,秋雪惊出一头冷汗来,急急忙忙的翻看了手里面的册子,果真没有记录有关芊婕妤的事情!上头仅仅有的,也只是每月里按照后妃品级规格发下去的东西。
秋雪出了一头汗,一脸惊慌的转头看向后面那些人,手里紧握着那本册子,压着发颤的声音问:“你们怎么当差的!芊婕妤的记录怎么一个都没有!”
后面几个宫女当然知道这事说起来够大够严重,这是内宛司的疏漏,要是治起罪来,不定会怎样呢!
“姑姑负责记录的不是奴婢,奴婢不知道这事。”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说。
“这事不是彩蝶你负责的吗。”又有一个宫女说到,眼神凌厉的转向了一个方向。
“行了!都给本宫闭嘴!”练月笙眉心一蹙,轻呵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威仪,犹如一把刀子似得悬在众人头上。
底下人闻言,忙不迭的闭了嘴,把头埋低。
练月笙叫出了那个叫彩蝶的宫女,彩蝶确也承认是她记录的,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彩蝶哪里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原委告诉了皇后。
含艾仗着她主子芊婕妤是宠妃,在宫里面横着走,狐假虎威的事情时有发生。内宛司是提供后妃生活物质的,一般每月的物质发了下去,也常会有人缺熏香缺笔墨之类的物件,故而这时候就需要去内宛司要,而内宛司则要详细的记录下来何人要了什么东西,以保内宛司仓库存量不会出现错误。
可偏偏含艾仗着她有个宠妃主子,常常不把这些规矩放在眼里,更何况事情是皇帝亲口/交代的,缺什么拿什么,有了这个做后盾,含艾还计较什么,她连皇后都没放在眼里,还会看得起一个内宛司。
彩蝶泪眼朦胧的朝着皇后叩头,“娘娘,是奴婢办事不利,还望娘娘宽宥。”
练月笙捧着茶盏,指腹摩挲着茶盏上的细瓷面,底下的流云纹路甚是清晰。单看彩蝶哭的那模样,还真容易相信她说的话,可是她编瞎话的本事委实不高,含艾来拿东西,你照常记上,即使没有含艾的签名又如何?
秋雪也是察觉出了里头的猫腻,眉心狠狠一跳,就听上头皇后声音清淡淡,“内宛司掌事管教宫人不利,出现此等疏漏,实乃大过,即刻起废除掌事一职,听候发落。其余人,除彩蝶之外,皆遣去浣衣局。”
秋雪一听就傻了,那些宫女也吓得嘤嘤哭着求情,浣衣局那是什么地方啊!谁会想去那地方!
等人都被拉下去了,练月笙看着底下依旧哭的瑟瑟发抖的彩蝶,说:“你,先进去关一段时间,把你藏着掖着的那些东西通通吐出来。”
这边练月笙将将发落了内宛司一众人,那边消息就已经传进了各宫主子耳朵里。
苏贵嫔拍手称快,芊婕妤拧着眉头,招呼宫女拿上新做的糕点,要去宣政殿找皇帝去。
哪知过去了才知道皇帝去了太后那儿,芊婕妤一听之下就犯起了愁,她和太后不对盘,太后看她不顺眼,她自然不会去太后那儿讨嫌,但是皇帝在太后那里啊!无奈之下,只要又带着人去长生殿候着了。
练月笙看着是整治了疏忽职守的内宛司里的一众人,但实际上何不是暗中整治了一遍后宫。
一时间,后宫里头人心各异。
景琰是从太后宫里出来后知道了这事。
故而也没回长生殿,而是直接去了凤栖宫,于是守在长生殿里的芊婕妤又扑了个空,但是她也不能去凤栖宫不是,于是只好安下心来在长生殿里等着。
景琰步履生风,冷着张脸走了进来,他着了一袭华美的明黄常服,带着一身的华贵张扬,端的是十足的帝王之范。
看着那张冷脸上如画一般隽秀的眉目,练月笙都觉得糟蹋!
她知道他为什么来的,也知道他会来,简单的福礼过后,就等着他开口。
黄杨奉上了新煮的柚子花茶搁到桌上,退至了一旁。
“皇后不打算解释一下今天出的这出事吗?”景琰坐在上头,眯了眯眼,周身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练月笙注目于他,“内宛司宫人疏忽职守,酿成大错,难道臣妾不该罚吗?”她眉眼平静,声音又正又稳。
景琰嗓音一沉,说:“朕是问你芊婕妤的事情,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哦,原来是芊婕妤。”练月笙眉眼一扬,恍若大悟,“那么殿下想让臣妾说什么呢?”
景琰眸色微厉,对她横眉冷哼,“芊婕妤所作所为都是朕默许的,你让她难堪,不就是让朕脸上也无光了吗!”
所谓宠妃,就是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帝王心。阖宫上下能做到这点的,也就只有芊婕妤花芊白了。
练月笙心里啧笑,面不改色的看着他道:“底下宫人仗着主子身份在宫里面横行霸道,妄视宫规,若所有人都这般,这个皇宫还了得。”她顿了顿,“陛下专心朝政,本不应该为这些后宫之事烦忧,臣妾为后宫之主,理应整治好后宫琐事。说起来芊婕妤的事情臣妾心里清楚,也没有妄视陛下的意思,只是若人人都如芊婕妤身边的那个丫鬟似得,这后宫里岂不是要乱了套了。”而且到时候要真乱起来,累的是她错的也是她,有他什么事?
这一段话说的头头是道,一时间倒让景琰无话反驳。
他本来是听了芊婕妤在中宫让练月笙给气受了,是带着一腔怒意来凤栖宫给练月笙脸色看的,哪知她一番端端正正的话抛出去,愣是浇灭了他大半的火气。
他心头轻叹,念及她如今有着身孕,还操劳着后宫诸事,一时间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她这也是履行皇后的责任,反倒是他,只顾着宠爱芊白,忘了根本规矩,若让太后知道,怕是更加不待见花芊白了。
这样想着,他轻移开的眼眸缓缓转回,“今儿个朕从母后那儿回来,特意交代了朕不少东西,母后最近挺想你的,你抽空去慈宁宫看看她”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景琰的话就堵在了嘴里出不来了,方才还想着不再计较这事,软个态度把这事揭过去的心思在看见练月笙的眸子时,就不复存在了。
练月笙眸露少许挑衅之色,似乎是在啧笑的对他说——你今早上找我不痛快,我就找你小老婆不痛快!
实际上,练月笙打的就是这个心思。
景琰不能明着动,那动他心尖尖上的人不也一样?再说练月笙占理,芊婕妤那边也确实做错了,若真闹起来,她就不信她说不过他!
“母后这些日子潜心修佛,说是要给臣妾腹中小皇子祈祷祥瑞,臣妾也一直不敢贸然去打扰,即然母后想臣妾了,那臣妾必然是要去看望母后一番了。”她眉眼神色收敛,笑吟吟的说着。
景琰压下堵在胸口的那股郁气,挤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