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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月笙被他的突然袭击疼的轻叫了声,睁眼,喘息,挥手打在景琰的肩膀上,“你这是又玩什么把戏。”
景琰也只是低笑,愈发卖力。
守在殿外面的赵怀生目不斜视的盯着夜空,充耳不闻里面此起彼伏的喘息娇吟声,看着红司和黄杨红了一张脸,就挥手让她们先去那边坐着了。
红司脸上滚烫,这声音也不是第一次听了,这些日子以来,只要轮到她守夜,就能听见,但是听的再多,也不能做到青玲蓝熏一样面不改色。
谢过赵怀生后,红司跟在黄杨后面下了台阶。恰巧里面传来了一声呻吟,其销魂程度无法用言语描述,惊的红司直接捂住了耳朵。
是的,这一次的战况,可比以往激烈多了,她都已经不记得皇后娘娘叫了多少次了。
不光殿外的红司不记得了,连练月笙自己都不知道了。不同于以往,这次真的很疼,偏偏景琰还不知收敛,动作愈发猛烈。
因他一句“不要忍着,叫出来。”让她彻底失了忍耐性,到最后时,她已在极度的疲倦中陷入了沉睡。而那人在休整一阵过后,再次呼啸而来,不同的是,这次他温柔极了,她也是微微蹙了眉头,却没有醒过来。
所以说,一开始景琰到底抽什么风?难道就是为了听她叫声么!
翌日醒过来的练月笙,对此事陷入了沉思,再一次肯定了景琰的厚颜无耻!
这人在床上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正当她在凤栖宫里闲闲喝着茶水的时候,外头杜小宝就跑了进来,作揖之后就说:“娘娘,花庶人已经喝了毒药了。”
练月笙点点头,“喝药之前她没闹腾罢。”
杜小宝说:“闹了。”皱眉,“说什么是娘娘要害她,不是陛下赐的毒药,死活都不肯喝,奴才见她实在闹的没完没了,就把她制住,把毒药硬灌下去了。”
练月笙闻言就一笑,“做的好。”对比花芊白这种人,不来硬的不行,“回去领赏罢。”
杜小宝喜滋滋的谢了恩,退了出去。
今早上景琰就对她说要赐死花芊白,当时她睡的正迷糊,听景琰问什么毒药好,她就随口说了一个,然后景琰就赐了下去。
后来练月笙听到那毒药名字的时候,怔了一下,那毒药可是宫里面最毒的,不会马上致人死亡,而是慢慢将人折磨死,不拖上个五六天,把你体内的血吐完,就不会死。
偏偏这最毒的毒药还是练月笙一口说下赏给花芊白的,虽然很讨厌花芊白,却也没有想到自己潜意识里对花芊白已经厌恶到这个程度了。
正当练月笙愣神之际,青玲从外头进来,说和欣宫里的元庶人醒了。
因为冷宫里不适合养伤,所以在元霖霖醒了之后,练月笙就差人将她送到了和欣宫养伤。
知道了元霖霖一番遭遇后,她不免的对她有了同情怜悯之心,所以就想着陪她说说话,并且她也有很多问题要问她,故而在元霖霖醒了之后,她再次去找了她。
不料到达和欣宫时,发现景娴也在此处。
景娴起身,“皇嫂。”简单的一句问候。
练月笙颔首微笑,“妹妹怎么过来了?”
景娴看了一眼床上的元霖霖,说:“过来看看她。”这句话落,她就再道:“我先回去了。”对着练月笙一颔首,便出了去。
练月笙瞧了一眼景娴的背景,朝着床边走去,“怎么回事?公主怎么会来?”
元霖霖说:“公主是可怜我,过来陪我说话的。”
练月笙不置可否,坐到了圆凳上,“那个玉佩本宫已经交给了陛下,想必那人身份很快就能查出来。”
元霖霖淡淡点头,问皇后,“花芊白是不是死了。”
“还没。”练月笙回到,“估计要五天之后才会死。”
元霖霖淡定了“哦”一声,又问:“娘娘这次来所为何事?”
练月笙瞧了她一眼,开门见山,“本宫确实还有事情要问你。”一顿,“是关于德妃的。”
“她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
元霖霖微怔,说:“德妃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有一点我能告诉娘娘,他们的势力应该在江南。”
练月笙凝神看着她,“怎么说?”
“因为被德妃要挟,可能德妃对我稍微放松了下警惕,有一次她身边两个面生的宫女开口就是江南口音,还隐约提到了青楼。德妃本来神色凝重,和那两个宫女说过话后,面色就缓和了下来,德妃应该是和江南那儿有联系的,但就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但这一切说到底都是我的揣测,所以娘娘,您万不可当真。”
练月笙沉思了一会儿,就再问到:“如果你没有出事,你认为德妃这个人如何?”
元霖霖眼神一黯,没有犹豫的开口,“行事沉稳低调,待人接物自有一番举止,在宫里面也是有威仪的,让人不由得对其尊重。”
练月笙凝眉,思忖片刻,“德妃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虽然早就知道德妃为人不简单,但如今,她却是再一次发出了如此感慨。
元霖霖一怔,说:“娘娘,我没有死成,德妃一定还会再派人杀我的。”
“你放心,这周围都是陛下的人,本宫倒要看看,这德妃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通天的本事。”她冷冷一笑,看向元霖霖,“你方才说德妃身边那两个江南口音的宫女,长的怎么模样。”
闻言,元霖霖回忆了一下,“一个眼角有颗泪痣,肤色很白,有些病态一样的白;另一个面色生冷,桃花眼,整个人冷冰冰的。”
练月笙点下头,“你先歇着,本宫回去了。”
语毕,便起身离开,然后她去了德妃的玉贞宫。
彼时德妃正悠闲的在玉贞宫里煮茶,并没有老实的抄写《女训》,听闻皇后来了不疾不徐的将人迎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笑说:“娘娘来的巧,妾正在煮茶,如果能让娘娘尝上一口,实乃妾之大幸。”
练月笙坐了,德妃亲手沏了茶,面色柔和,手势优美,技艺娴熟。她素手托茶盏,送到了皇后面前,“娘娘请尝尝看。”
练月笙淡淡笑着接了,闻了一闻,就道:“本宫想起来少时随着父母下江南,那里的茶娘煮的茶,也是这个味的,一直让本宫念念不忘。”
德妃双手交握于腹前,默默伫立,听闻皇后这话,就静静笑道:“娘娘谬赞了,妾怎么能和江南茶娘相比,这煮茶的技艺,也不过是妾闲暇时在家里学得一二。”
练月笙只笑不语,抿了一口,细细品了一会儿,才说:“你是谦虚了,这茶的味道果真让本宫极为怀念。”
德妃弯唇笑着,盈盈欠身,“娘娘谬赞,妾不敢当。”
练月笙搁下茶盏,瞧了她一眼,“德妃以往是去过江南的罢。”
德妃一怔,说:“回娘娘,确实如此,妾的姨母住在江南,所以妾小时常和母亲去江南探亲,也正是因为看了江南茶娘的煮茶技艺,所以妾才学了这煮茶。”
练月笙“哦”了一声,“这么说,你对江南也很熟悉了?”
德妃笑着摇摇头,“也只不过是知道一些什么地方有趣好玩罢了,其他是妾并不怎么熟悉。”
练月笙点头,抬眼环视了这殿里的宫人一眼,让德妃坐了下来。
她与德妃又聊了聊,有意无意的提了提江南,故意没提德妃罚抄的事情,气氛很是融洽,果真是一副妻妾和谐的美好画面。
最后练月笙回去时,德妃笑容满面的送她离开,礼仪周全,言语恰当,挑不出一丝错来。
看的练月笙心里暗暗有了数。
接下来的几天里,后宫平静依旧,景琰也查出了那块玉佩的来处,又是江南出产的,质地上乘,因为产量很小,所以只有一些豪门大户才会出手买,但是据说有一个组织曾经买过这玉,打造成了玉佩。
因为事情实在太过巧合,景琰和练月笙得空又出了一趟宫去找了穆城,穆城当时从雪扬逃出来,在江南呆了几年才来的京城,所以穆城对江南很是熟悉。
虽然穆城对什么组织不清楚,但是提到青楼,他还是说出了江南最有名的一家青楼——寻芳阁。
这青楼出名虽在阁里姑娘千娇百媚,但对于江湖之人来说,寻芳阁是一个情报处,没有打探不到的消息。
说到组织,如今再一联想到情报青楼,如何能不让人深思?
这个杨如意?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帝后两人在途中讨论了一路,回到宫后,就得知了元霖霖在和欣宫身亡的事情。
☆、76【遣散后宫】
元霖霖的突然死亡;让景琰和练月笙大为吃惊。
没人暗杀,是元霖霖服毒自杀身亡的。
埋伏在外的暗卫皆没有看见可疑之人进屋;一直照看着元霖霖生活起居的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蓝熏;吃食都是经了蓝熏的手才端给元霖霖用的。
除非蓝熏背叛了皇后;否则元霖霖不会死的。
但是蓝熏是绝对不会背叛皇后的!
勘察了一遍元霖霖的屋子;最后在移动她的时候,在枕头下面找出了一封信笺,是遗书。
元霖霖确实是自尽身亡,说是活着已经没了乐趣;整日如同度日如年一样;生无可恋;且她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没了翻身的地步,所以,不如死了干净。
她用的砒霜是她一直带着的,藏在了她贴身带着的香囊里。早就想就此结束一生,挣扎犹豫许久,终是在今日下了决心,服毒自杀。
她说看在她替皇后提供了很多情报的面上,希望把她送出宫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葬了,并且不要告诉她家里人她葬在了何处,就让元家人认为她被丢在乱葬岗了就是。
最后元霖霖强调之前她说的条件不作数,元家还是该怎样就怎样,不用封官加爵。
其实练月笙是懂得,元霖霖进了冷宫,注定独孤终老,再无翻身之地,所以元家早就把元霖霖放弃了。在她死后,她也不希望和元家扯上关系,之前的条件也就作废了。
把这一切想的明白,看的透彻,元霖霖自然没了生的希望,不如一死百了。
这样的结局,让练月笙感到几分心塞,这宫里面其实还有像元霖霖这般凄惨可怜的女子,若不是进了宫,怕早在外面嫁了人,或许连孩子都有了。
不得不说,这个皇宫就是一个大染坊,任是一张白布进来都能被染的五颜六色,虽然不再保持纯真,但有的地方还是白的。但甭管是白的还是花的,一旦进了这个地方,最后都会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只有最后的赢家,才能傲视天下。
这个最后的赢家,会是她自己吗?练月笙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自从进了宫,也着实变了不少,是因为有景琰的存在,她才会变的。
料理了元霖霖的身后事,青玲也回来禀告关在内刑司里的花芊白死了。
“扔到乱葬岗去。”练月笙毫无波澜的说到,不带一丝情绪。
花芊白也算是厉害,足足撑了七天才死。
景琰搂过练月笙,“心情不好?”
练月笙闭了闭眼,“这个皇宫,果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景琰瞧她真的不开心,伸手抚了抚她的鬓发,温声道:“虽然这些事情我是真的没有发言权,但是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吃掉的都是一些心术不正之人,而那些被害的人,你不也是替她们讨回公道报了仇吗?”一顿,“所以,我们现在要攻破的是杨如意身上的秘密。”
练月笙一怔,静了片刻,抬头看他,“陛下怎么看?”
景琰见她平复了下来,就说:“过了年关,我们下一趟江南,带上德妃。”
她惊愕,“这不大好罢,你要是不在,这朝堂怎么办?而且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德妃的势力是不是真的在江南,万一扑空,让人有机可乘该怎么办?”
“有母后,还有宁国公和杨太傅在。而且,我也想探探杨太傅的忠心。”他一顿,眼睛微眯,“杨如意的势力多半就是在江南没错了,如此巧合之下,我们还是先行一步的好,并且,宫里面还有母后和娴儿在,大可放心。”
可能还要探探宁国公府吧,练月笙心里暗暗腹诽,就听景琰说道:“你勿要想那些有的没的,这些月来,我是用心去看的宁国公府,你相信我呀。”
练月笙瞧他一眼,“那你怎么没用心去看杨太傅。”一顿,蹙眉,“我还是不认为这事情和杨太傅有关。”
“杨太傅是我的先生,他为了我好,这点我是知道的,我也很信任他。”即使是以前再讨厌他,景琰也不过是想让杨太傅回家养着去,又不是要他的命,“但是杨如意是他的孙女,孙女出事,我就算对杨太傅有所怀疑也是应该的罢。”
练月笙不置可否。
两人又靠着说了会儿话,景琰就先回了宣政殿处理政务去了。
江南一行,也是定下了。
…
时序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