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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正午;有人三三两两坐在那儿唠嗑儿;待看到那车里的人停下,和户家隔着一个人家远的大门前坐着的一个老人惊讶道:“咦;那是老户家的二小子回来了?”
众人闻声朝不远处下车的人看,有些人和户家是多少年的乡亲了,即便隔了这么多年依然识得,纷纷点头:“应该是吧,他家也总共出了这么一个有出息的。”
旁边有人摇头叹息:“这叫啥出息啊,刀口上舔日子,挣再多的钱又哪里安心哟!”
听了这话,年长者无限唏嘘,纷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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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家两位老人倒是很淡定,看到儿子提着大包小包进门,说了一句:“老二回来了。”
“嗯,爸妈,这是给你们买的补品,这些年你们身体还好吧?”户碧文上前几步,看到父母年老的样子,忍不住心下发酸。
“好,都挺好。”户家奶奶上前拉了儿子儿媳进门,指着板凳让他们坐。待人全都进了门看到儿媳身后的孩子时,微微一愣。
户碧文的妻子赵蕊朝婆婆笑,手上朝前推了一把孩子:“妈,这就是盛铭和盛达,以前给您寄过照片的。”又低头去告诉俩满脸好奇的孩子:“盛铭盛达,快叫人啊,这是爷爷和奶奶。”
两个孩子倒是听话,乖巧的叫了人,自一家人进门以来一直未作声的户家爷爷脸上这才有了笑意,朝孙子孙女招手:“快来让爷爷看看。”一面指挥老伴儿,让给俩孩子拿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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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倾一直在车里坐着,司机老卢下车去了他还坐在那里抽烟,看着眼前明显整修过却仍然透露破败的街道,心口有些疼。
肖肖,你在这里,过的好不好?
摁灭第三支烟头后,严倾终于下车,穿过铁门之后的过道,看了看里面空旷的院子,却依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那个人。
户碧文一行来了没多久,户家大姐也到了,见着多年未曾谋面的二弟,倒是很有些哽咽,红了眼眶。
农村人不兴见面拥抱那一套,俩孩子在外边玩儿,户家二老和儿女在屋里坐着,说些家常。
“妈,怎么不见肖肖?在楼上?”户碧文终于问出声,自来时就一直没见到大女儿,是不在家?
妻子李蕊显然比他更心切,自进门起就不停的环顾四周找寻女儿的身影,可又是刚刚见面,她也就没有立刻问出口。这下听丈夫这样说,立即殷勤的看向公婆。
户家爷爷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们早把肖肖忘了个干净?!”
户奶奶看了一眼老伴儿,叹了口气还是告诉了儿子儿媳:“肖肖去会上出摊儿了,一会儿才回来。”
户碧云看弟弟一脸愧疚的神色,跟母亲打了个眼色后站起身道:“我去找她吧,我知道她在哪儿摆摊儿,正好我今儿也是为她的事儿来的,提前把她叫回来。”
说着就要起身。
坐在一旁的户碧文拦住了她的手臂,说:“姐,让严倾去吧,咱们说会儿话儿。”说完喊了严倾过来交代。
户碧云把自己的电动车钥匙给他:“小伙子骑我的车去,村里路窄,今个儿又有会,汽车开不进去。”又把具体位置交代一番,这才让他过去。
待人离开,户碧文才问大姐:“你刚才说找肖肖有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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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离远常村很近,骑车五分钟不到就能看到会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了,里面应该进不去,严倾把车停到一边的公路上,步行着朝里走。
很快就找到了她。
她穿了一件有些发黄的白衬衣,领子都塌了下去,袖口挽在胳膊肘处,围裙下是牛仔长裤,扎着马尾在三轮车前的操作台上忙碌,后背湿了大片。
她动作很麻利,切凉皮,拌调料,上桌或打包,炒的比这时间长些,煤气嚯嚯燃着,她熟练的翻炒。
她摊位挑的不好,在日头底下,时值暑天,太阳*辣的烘烤着,皮肤火烧火燎的疼。
严倾没有上前,站在远处打量着她,末了,走到一处书摊边的间隙处蹲下,不远不近的看她的背影。
凉皮生意很好,她只能在拌凉皮的间隙掏出口袋里的东西擦汗,尽管如此,汗珠还是大滴滚落。
严倾知道,她手里拿的,是一块儿手绢,上面有她的名字。
她爱干净,一如从前。
忍了忍,他还是伸进口袋掏出了烟,点燃,一口一口的抽着。
别人把钱直接放到盒子里,她看也不看,需要找钱也是让自己拿,似乎很放心。
她几乎没有说过话,将东西交给别人的时候只是微笑,让人很舒服。
塑料薄膜下的凉皮越来越少,连续的翻炒几份凉皮之后又有人拿着钱上来,她转过头去,应该是说了什么,那人拿着钱离开。
第68章
这晚;夫妻俩刚刚收拾好上了床;肖肖就困的要立即躺下;秦子硕不依,追过去半压在她身上,低声道:“还早呢,等会儿的。”
肖肖知道他意有所指,自从出事以来,他们已经好久都没在一起了;依他的个性,能忍道现在也实属不易,至少大部分是顾念着她,现在风波过去;她的确安心不少。
可是今天不行,肖肖半阖着眼帘任由某人在她身上动作,呢喃着拒绝:“我好困啊,改天的吧。”
大概是这些天忙碌的太久,秦子硕发现肖肖特别容易犯困,几乎到了沾床就睡的程度,就连每日早起的习惯都搁置了,极其嗜睡。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故此两人都没朝其他方面联想,只当劳累所致。
秦子硕却不肯放过她,凑上去狗腿的撒娇:“老婆,过两天我就走了,难道你就不想我?”
“你还会回来的啊?”肖肖疑惑的反问,不为他的苦肉计所动。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最后仍是强攻得手。
没过几天,秦子硕临行时再次变卦,想让肖肖跟他一起回市里,希望带她去散散心,却被肖肖给否了。她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可是家里这种情况,她是真的走不开。
等他走了,肖肖就搬回了家里去住,奶奶不可能整日整日的陪在医院照顾爸爸,妈妈还要照顾盛达,替他办入学手续,其他的琐碎杂事,她都要帮衬着打理。
住回来的第一天,肖肖就失眠了,忍不住爬起来给老公打电话,想听听他的声音。
那边的男声很是清明,明显还没睡。他在家时就夜生活丰富,到了市里只会更甚,肖肖也不纠结这一点,看了看挂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两人聊了一会儿,她心里好受多了,嘱咐他早点儿回去休息,准备挂电话。
门口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秦子硕也听见了,警觉的问:“这么晚了,谁找你?”
肖肖也疑惑,说:“大概是我妈,可能有事,我去看看。”
“先别挂,等开了门之后给我说一声儿,我好确认你的安全。”秦子硕不放心的交代肖肖。
她恩了一声,心里还是有些怕的,不过好歹是自己家,自己又在二楼,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
可没想到会是他。
肖肖下意识的就要去关门,却被大手挡住门板,她又敌不过他的力气,只得放弃。
“肖肖,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这话通过话筒清晰的传到了某人耳朵里。
好在肖肖也没忘了那头的老公,怕他担心赶忙跑过去说了一声,然后就准备挂电话。
“老婆,谁啊,大半夜的还来找你?”秦子硕的声音低沉了几许,很有几分不悦。
“我爸爸的司机,以前一起回过老家的。”肖肖只能这样回答,虽然不完全对,但是至少没有撒谎,谁都有过去,而她不认为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有跟丈夫事无巨细报备的必要。若果真如此,那她还真觉得不公平,毕竟她对他的过去也是一无所知。
她很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挂电话,秦子硕有些不解,可她急欲打发自己的语气也让他非常恼火,没等她再说什么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肖肖握着话筒听着那边的盲音无奈摇头,算了,以后再跟他解释吧,现在,她还要面对他。
“你瘦了。”这是严倾进门以来的第二句话。
“你怎么进来的?”肖肖穿上外套,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神色冷淡。
“我说是你妈开门迎我进来的你信吗?”严倾淡定的在离他最近的一张凳子上坐下,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远处坐着的她。
“你有事就明天过来跟我妈妈谈,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要休息,请你离开。”肖肖毫不留情的起身送客。
她连大门的响声都没听到,肯定不会是从正门进来的,市场上自从规划以后各家都是独门独户,各家二楼阳台都挨在一起,彼此没有界限,因此他应该是从隔壁二楼直接过来的。至于目的,她猜不到。
“你不想知道你家的事么?”他坐着不动,淡淡的道。
肖肖哂笑,说:“以前我的确很想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这么恨我家,恨我爸爸。可现在,我反而不感兴趣了,你喜欢什么,就拿去好了,户家欠你的,不管是人命还是财富,都还清了。”
“严倾,”她终于正眼看他,冷冷的道:“户家现在一无所有,而你,终于大仇得报,难道还不够么?”
“大仇得报?”他冷笑一声,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家可以悲惨到什么境地,甚至女人和孩子,你父亲所承受的,仅仅是他该得的万分之一。”
“那现在呢,你想怎样?杀了我爸爸,还是杀了我们全家?”
“不不不,我只是在想,事发前你爸爸欠了那么多材料款,现在道上的人正疯狂的打听你们家人搬去了什么地方,你说,如果我把这个消息透漏出去,你们家还能这么平静的过日子吗?还是说,你还是要找你那个有钱的纨绔老公求救,让他帮你填这个大窟窿?涉黑的几个能有好下场?一旦仇家得知你们的藏身之地,你想你妈和盛达还能活多久?”
“你这么恨,大可去泄露,不用来通知我。”肖肖仍是平静如水,不被他所激怒。
“只是,你真的觉得你了解当年的全部?你亲身经历还是道听途说?相比于他人的言辞,这些年来我爸爸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最清楚,他甚至想把自己的事业都交给你。出事之后,公司财务空了,拿不出一分钱,这其中有几分是你的功劳你自己知道。”
“在你心里,我爸爸这么奸猾,居然都没发现你这个潜伏多年的卧底,难道不觉得很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征途求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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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远常村今天很热闹;倒不是因为村里每隔十日一次的集会,而是因为东地儿市场上的老户家来了人;两辆崭新锃亮的小四轮轿车停在那儿;分外扎眼。
市场上前几年搞拆迁;前年才将房子规划好,统一的白色二楼商业房;内院可自行搭盖;临街的门面房却要求一致,外加几米高的大铁门;倒也将市场整顿的挺像一回事儿。
时值正午,有人三三两两坐在那儿唠嗑儿,待看到那车里的人停下;和户家隔着一个人家远的大门前坐着的一个老人惊讶道:“咦;那是老户家的二小子回来了?”
众人闻声朝不远处下车的人看,有些人和户家是多少年的乡亲了,即便隔了这么多年依然识得,纷纷点头:“应该是吧,他家也总共出了这么一个有出息的。”
旁边有人摇头叹息:“这叫啥出息啊,刀口上舔日子,挣再多的钱又哪里安心哟!”
听了这话,年长者无限唏嘘,纷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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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家两位老人倒是很淡定,看到儿子提着大包小包进门,说了一句:“老二回来了。”
“嗯,爸妈,这是给你们买的补品,这些年你们身体还好吧?”户碧文上前几步,看到父母年老的样子,忍不住心下发酸。
“好,都挺好。”户家奶奶上前拉了儿子儿媳进门,指着板凳让他们坐。待人全都进了门看到儿媳身后的孩子时,微微一愣。
户碧文的妻子赵蕊朝婆婆笑,手上朝前推了一把孩子:“妈,这就是盛铭和盛达,以前给您寄过照片的。”又低头去告诉俩满脸好奇的孩子:“盛铭盛达,快叫人啊,这是爷爷和奶奶。”
两个孩子倒是听话,乖巧的叫了人,自一家人进门以来一直未作声的户家爷爷脸上这才有了笑意,朝孙子孙女招手:“快来让爷爷看看。”一面指挥老伴儿,让给俩孩子拿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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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倾一直在车里坐着,司机老卢下车去了他还坐在那里抽烟,看着眼前明显整修过却仍然透露破败的街道,心口有些疼。
肖肖,你在这里,过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