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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先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得特风轻云淡:“既然都被误会了,不如坐实下来,成为真的男女朋友。”
窦寇被口水呛到,咳得两眼迸泪花,他见状过来拍背顺气,“看来你挺兴奋的,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对吧?”
对什么对,完全自说自话,简直无赖!窦寇一把推开他,瞠大水汪汪的眼睛,急得话都说不利索:“谁谁谁同意了?!”
孔先严肃的想了想,“那,你要怎样才同意?”
这下窦寇彻底无语了,他究竟啥意思?
“事先声明我没追过女孩儿,你是第一个,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我都可以照办。”孔先开诚布公阐述立场,虽然简单扼要,但那一切以她为重心的思想方针真叫人不由得心跳加速。
“你你你……你要追我?”
“嗯。”他无比认真的点点头。
窦寇捂住胸口直直瞪了他好久,然后一声不吭转身就走,孔先错愕的眨眨眼,拔腿追上去拉住她,“上哪儿去,话没说完呢。”
窦寇一向闭塞在自己的世界,鲜少与男生打交道,更遑论手臂被对方紧紧握住,陌生而又夹带强悍气势的力量让她霎时又惊又怕,下意识的拼命挣脱,颠三倒四的说:“你头脑不清楚,我去冷静冷静。”
孔先闻言当即笑容浮现,见她挣得脸红脖子粗便放开她,但侧身堵了她的去路,“幸好不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这样吧,反正这两天我要考试,你先冷静着,完事儿我们再聊。”
“聊什么聊,谁要和你聊?!”
别看窦寇笔下的主人公个顶个言辞犀利,现实中她则笨嘴笨舌,碰着不讲理的根本泼辣不起来,好不容易鼓起劲儿吼了一句,却懦弱的倒退,退无可退就跟壁虎似的整个背贴在墙上。
孔先本无捉弄之意,可瞧她色厉内荏的样儿,不趁机欺负欺负好像都对不起自己,于是坏心的拿手指戳戳她眉心,吓得她缩脖子别开脸躲,大气不敢出,可怜无助的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孔先面露得色,俯下头去谐谑道:“你进入角色挺快,这就开始冲我使小性子了?”
“你……胡说!”窦寇搞不清是怕的发抖或是气的发抖,眼前所谓的“校园王子”俨然是个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臭流氓,臭不要脸!
她,快哭了吧?哎……孔先叹气,到底心有不忍,主动退开两步,静静的看着她。窦寇正琢磨着如果他再继续动手动脚下去该怎么办?结果赫然发现他早已让开了道,正闲闲的朝自己微笑,几乎跳出口腔的心脏这才缓缓落回原位,算他尚未泯灭良知“辣手摧花”,窦寇一边暗幸一边捣匀气息,竟楞着忘了闪避危险立马跑路。
“得了,不闹你了,赶紧回去上课吧。”孔先摆摆手,“咱们回头见。”
这下窦寇终于回过闷来,看也没看他一眼,撒丫子一溜烟狂奔逃离,生怕慢一步他就生吞活剥了她一样,逗得孔先捧腹不已。
埋伏在后面看了场好戏的石晓锋潜上来,抬腿踢他一脚,“怎么着,得偿所愿会佳人,美死你小子了吧?”
“去,八字还没一撇,此路漫漫其修远兮。”
这话孔先自当是说说罢了,可没料到一语成谶,别说两天了,窦寇楞是活生生躲了他半个多月,把他憋得哟,有苦没地儿诉。
时值夏去秋来,晚起秋风扫落叶,夜间的校园一片萧瑟,窦寇结束家教回宿舍。身为外乡来求学的孩子,手头拮据那是常事,之前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兼职不太好找,所以情况一有转机她一口气兼了两个职,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孔先的功劳,不是他的“鞭策”,她也无需把课余时间安排得这么紧凑。
约莫能看到宿舍楼的时候,突然冷不防从路边树荫底下窜出条人影,窦寇一个激灵寒毛倒竖,使劲儿回想有没有校园幽魂的灵异传说。
“上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人影走到路灯下,不是鬼却是比鬼更可怕。
“你,你管我?”将近一个月刻意走避,依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窦寇无奈的同时也另眼相看,这家伙倒挺能忍的。
“我答应给你两天,这都过去二十天了,怎么样,想清楚了没?”
“呃……”光线虽迷蒙但奇异的让她首次将他看了个仔细,清隽立体的五官搭配简洁的衬衣仔裤,平平凡凡的学生模样倒是令人意外的俊朗,她不自觉脸颊微微发烫,局促的移开视线。
“呃算什么答案?”孔先眯细双眸,一贯从容骄傲的大男孩如今神色中饱含无法掩饰的挫败以及……委屈,“你知不知道,等待的感觉?我等你等的,心,很慌。”
斗转星移,白驹过隙,十年后的他用着一模一样的语气对她低喃:“看不见你,我的心,慌慌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句咒语,破除流年垒砌的一切藩篱,让她再度品尝到最初的最初“心动”的滋味!
15壹伍回
孔先在柯绒安排的酒会上英雄亮相过后,各大报刊媒体竞相报道,明显消瘦且面带病容的孔大当家其实不过出了个小车祸,住院期间顺便割了个盲肠,由他掌控的地产王国根本没有发生任何问题。一下子民心安定了,股价走稳了,到处造谣生事的牛鬼蛇神也消停了,甚至有人臆测优秀的民营企业家孔先将要入选该年度十大杰出青年。
看着这些真真假假眼花缭乱的消息,孔先由衷感叹现在的自己可谓举足轻重,高山仰止;窦寇的看法却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走到他这步别说生病,打个喷嚏都得悠着点。
然而“王者归来”不仅仅只带来正面影响,负面因素亦随之而来。这点窦寇自然想到过,并且还奇怪怎么来得比预期晚。所以当她见着站在门外的岳悦,显得尤为淡定,“哦,你来啦。”
相反岳悦则既惊又怒,双眸怨毒的死盯窦寇,娇媚软糯的嗓音瞬间变为刺耳的尖细:“你在这里做什么?谁允许你来的?!”
“天热进来歇口气儿再说话。”窦寇依旧一派淡然,比了个“请进”的手势,可惜岳悦不领情站着没动,她也不勉强径自转身进屋,心中默念1、2、3……果不其然后面响起剧烈的关门声。
窦寇悠悠然坐回原位,刚刚将文档保存好,随后进来的岳悦使劲儿把包包摔向另一侧的沙发,皮包在高品质的沙发上弹跳腾跃几圈才躺平。窦寇略有感触的想,贵的东西有贵的好处,你看这门啊包啊两个字儿——“经摔”,坏处嘛就是白费力气,不解恨。
窦寇本着同情的心理,温馨提示:“孔先在楼上书房。”
吵架必有对手才能吵得起来,可这女人一点反应没有,仿佛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不给力,岳悦气得鼻子都歪了,如此藐视她,难道她和孔先真的……复合了?
上次从医院负气离开,颇有危机感的她转头直奔舅舅那儿哭哭啼啼诉了一大通苦,舅舅听完给出的意见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细一想想也是,三年这么长都忍耐过来了,眼见只差临门一脚便能出头天,这个时候甭管他俩是不是有意反水都得耐住性子静观其变,切忌自乱阵脚。
于是乎她装聋作哑,她给孔先时间空间考虑,她相信以孔先的精明不会捋不清谁对他更重要。其后也的确风平浪静了一阵子,等她暗暗自得策略奏效的当口,关于孔先重出江湖的报道铺天盖地而来,一向由她陪伴出镜的孔先身边换成了柯绒那死妮子,这么重要兼重大的时刻共享荣宠的居然不是她!这怎么行?
她广博的人脉和无往不利的交际手腕是惟一值得孔先依仗的优势,万万不可被人取代,因此她才着急忙慌跑来,一是探探口风摸摸形势;二是提醒失忆的某人正视她的重要性!谁知被“取代”的岂止她以为的那般微不足道。
窦寇等了等不见对方有动静,慢慢从电脑上抬起头,岳悦红白交替无比精彩的脸色映入眼帘,窦寇好心的问:“或者你想先喝杯水?”
她的平静无波愈发彰显出她的燥郁不安,光气势上就输掉一大截,常言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岳悦说什么也丢不起这个面子,于是死命平复满腔激愤,努力深呼吸几口,说:“窦寇,当初执意要求离婚的人是你,我和孔先可都没逼你,如今算怎么一回事儿?骄傲的窦大编剧也学会趁虚而入,吃起回头草来了?”
窦寇拨拨额前的碎发,讪笑一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特能理解你的心情,谁看到男朋友的前妻出现在男朋友家里高兴得起来呢?”
“少说风凉话,你把我对你仅存的那点敬佩都给抹掉了,原来你也就不过如此罢了。”
窦寇摊开手,“非常抱歉让你失望了,其实这个局面也不是不可改变的,你只要能够说服孔先,我保证二话不说立马卷铺盖滚蛋。”
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怒火又猛然窜高,霎时烧红岳悦的眼,“你的意思是孔先叫你回来的?!”
窦寇点头,她怒极反笑,“哈哈,你真懂自圆其说,责任都推到一个失忆的病人身上,过去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阴险?”
岳悦一直钻牛角尖让窦寇颇感无奈,既然说什么都没用干脆别说,挥挥手往楼上指,事实胜于雄辩,正主儿不在上面么?找他求证省力气又节约口水,多低碳。
岳悦不是不敢上楼,她自有她的犹豫,万一窦寇没说谎,万一孔先确有挽回旧爱的打算,到时候她该如何自处?更为可怕的情况是他俩早设好了套,等着她送上门来撕破脸皮打闹,刚巧名正言顺挤走她这个曾经“妨碍家庭”的小三儿,他们“大团圆结局”……越琢磨越后怕,岳悦纠结的扭搅手指,这下她是没辙了,她得去找舅舅商量商量,估计惟有舅舅出面方可扳回一城!
窦寇莫名其妙的望着跑向门口的岳悦,这丫头到底咋了?来去匆匆的,连孔先的面还没见着。
“喂……”再度砰然作响的关门声直接掐断窦寇的声音,她傻愣了几秒才终于判定人是真走了。这是为什么呢?
“谁呀?”孔先一边揉着后颈一边下楼问。
窦寇回头说:“你小情儿。”
孔先眼角抽搐,“说什么呢你?”
“岳悦呗。”窦寇还在思索岳悦突然离开的原因,“你早下来一分钟就撞上了。”
“那幸亏我撞大运没撞上人。”孔先轻蔑的瞥她一眼,“以后别什么人来都帮开门,长点脑子,罩子放亮点。”
窦寇噎了一下,随即吐槽:“拜托,岳悦可不是你说的‘什么人’,她是你女朋友。”
孔先沉吟片刻,一脸慎重道:“要不是怕你给我下错药,我真想拍你。”
不知何故,窦寇蓦的发觉岳悦说的对,她的确挺阴险的,听了孔先的话她通体畅爽,嘴角遏制不住上翘却同时故作无辜的问他说:“做什么那么不待见人家?你是不是借着失忆计划移情别恋啊?”
孔先一副懒得陪她胡搅蛮缠的样子,扭脸进厨房,轻飘飘抛下一句:“过来做饭,我饿了。”
孔先胃是割小了,可胃口一点没小,加上最近养病期间必须忌口,孝敬五脏庙的东西多半是米粥或肉汤,再不然便是极易消化的面糊糊,堂堂七尺男儿哪里够他塞牙缝?别人一天三顿,他一天N顿。仗着不得挨饿的医嘱,隔三差五张开嘴就要吃的,窦寇表示自己好比老孔家专属厨娘老妈子,两手不离锅碗瓢盆随时望风而动。
想到这儿她倏的一怔,接着忙不迭冲进厨房,果然看见孔先那厮揪了一只烤鸡腿往嘴里送,当即喝止:“不许吃!”
烤得香喷喷黄灿灿的鸡腿孔先嘶的咬下一大块,这可把窦寇急坏了,一把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给我吐出来!”
他鼓着腮帮子,抿紧唇,两颗黑葡萄般的眼珠直冒绿光的盯着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窦寇横眉瞪回去,手掌伸到他嘴边,“吐、出、来!”
“……”世上最痛苦的事儿莫过于人活着,没肉吃。
“你吐不吐?”
孔先对于她没接收到自己发散的强大怨念感到悲哀,“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境界何在?最终迫于某人淫威,默默把肉块吐了出来,舌尖还不舍的舔了舔唇瓣。
窦寇恨声:“去漱口,那么油腻你想死是不是?”
“明知道我这会儿最经不起诱惑,你还做烤鸡。”他嘟嘟囔囔的漱了口。
“一只鸡一半烤给沐沐,另一半给你炖了鸡汤。”
孔先强烈不满,“那叫什么鸡汤?油水都让你沥干净了,没一点肉味儿,吃不饱不算还越吃越饿。”
“太荤腥的食物医生不让吃,你现在的胃受不起,等你养好身体,哪怕天天抱着烤鸡睡也没人拦着。”窦寇丢去肉屑洗洗手,都三十好几的大叔了,有时候咋还那么幼稚呢?
“行,你保证,等我病好了,天天让我吃肉。”
“我保证。”
“拉钩。”
功成名就的地产界领军人物的追求就只是吃肉么?窦寇鄙夷的冷眸相望,曲起尾指敷衍的碰碰他举了半天的手指,在她刚想撤离的瞬间,他用力钩住,“赖皮的是小狗。”
“孔先,我看你没把脑袋磕失忆,而是磕弱智了。”
她的冷嘲热讽根本对牛弹琴,孔先听而不闻,径自露出如愿以偿的微笑。如果这一刻她能稍稍留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