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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作势拍拍胸口,“有数就好,你呀一贯记录不良,孤傲清高性子刁,瞅见一点不爽的立马翻脸,为这儿明亏暗亏吃了不老少,这个时代光有才华顶个屁用,重要的是知道什么叫‘妥协’。”
“嗯,之前孔先也这样劝过我,我仔细琢磨了一遍,只要不违背我的基本原则,妥协什么的我尚可接受。”
钟文一听两眼放光,“我说你家老孔这场病生得,跟穿越似的完全像换了人,他居然会劝你‘向善’?天啊,离2012还有四年来着吧?”
“呸,穿越?他有这么时髦么?不如说他鬼上身来得实在。”
钟文窃笑,拿手肘捅她,“还有啊,你肯听他劝我觉得更稀奇,咋招,你们……嗯?”
“嗯什么嗯?老男人别装嫩学人挤眉弄眼的,也不嫌寒碜。”窦寇啐他一口,耳根却不自觉热辣辣。
说话间甄选也正式拉开帷幕,由于入选内容、人数众多,场次分排上午两场下午两场,一共举行三天。为求公平首先抽签决定出场顺序,窦寇抽中下午第一场,钟文欢天喜地,他说这会儿评审精力充沛,还没弄得“审美疲劳”且又对选手能力大致有了底,可谓形势一片看好。
窦寇不喜不忧,反正事已至此,一切听天由命,钟文恨不得勒她脖子摇醒她个没心没肺的,敢情刚才那大通话全白瞎了,关键时刻又犯浑。
“怎么啦?”她莫名其妙。
“笨,趁演员没上场,你到后台慰问一下,给人家买点饮料水果什么的嘛。”钟文恨铁不成钢的直跺脚。
“没必要了吧?”
“照我说的办一准没错。”钟文拽着傻头傻脑的大牲口就走。
窦寇翻白眼,夸张。
被钟文逼着慰问完演员,他又自作主张说请大家伙中午搓一顿,气氛倒是搅热乎了,窦寇的荷包也瘪了下去,不是她自灭威风,万一这次她没戏,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这话她没敢真说出口,不然钟文一定就地劈了她。
下午场开演,窦寇估计紧张过头反而不紧张了,坐隔壁的钟文却绷得脸白煞煞,一路到演出结束都没怎么见他喘气,她真怕他因缺氧厥过去。
然后散了场没来得及听取钟文意见,手机震动,一看是孔先来电,这厮今天也紧要怎么有空搭理她?
起身退到外面僻静角落,“喂,什么事儿?”
“你那儿完活了没?”
“刚完。”
“哦,怎么样?”
“不知道,评审的分数统一在下周公布。”
“哦……”他停顿几秒,“你怎么不问问我这边怎样了?”
奇怪,他过去从来不跟她聊他的公事的,看来他真的变了,窦寇问:“那你怎么样?”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孔先故作神秘。
“爱说不说。”
“哎,拜托你有点耐性好不?”他没辙的老实招供,“好消息是我们公司中标了,坏消息是中标的还有两家公司。”
窦寇挑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再议,再投,再争。”
“能说点听得懂的么?”
“还不明白?本该只中一家,这下中了三家,所以又得重新竞争。”
“明白,等于你前半年往里砸的钱都打了水漂,对吧?”
孔先深呼吸,“……你非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那哪算有好消息?压根都是坏消息。”
“哎……不跟你说了,你还在羯艺吧,等会儿我去接你。”
“不用,师兄会送我。”
“我没跟你商量,等着。”说完他便挂电话,好像挂完点要他命一样。
窦寇拿开手机又好气又好笑,正在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头,窦寇神经质的一颤,飞快回头却当即眼睛瞠圆,磨嘴皮半天挤出一句:“欧阳……欧阳总监……”
19壹玖回
欧阳羯今天也是一身正式的黑西服,应对重要场合选择黑色便是永不出错的。同样相似的衣着,窦寇可以从孔先身上找出一堆缺点而欧阳羯除了完美还是完美,真是无可挑剔,不过孔先就显得真实许多,至于欧阳羯……就偶像吧。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欧阳羯等了一分钟见窦寇只是发愣没做声,于是轻声低问。
窦寇赶紧回神,这两个男人她没事瞎比较什么?当真吃饱了撑的,她抿唇摇摇头,眼角微弯,欧阳羯见状眉心随之一松,问道:“今天紧不紧张?”
“有点。”
“看来窦编剧很有自信嘛。”
“自信?”窦寇叹气,“今天那么大阵仗,我哪有什么自信,即使有,大部分都是装出来的,余下的是认命。”
欧阳羯被逗乐,打趣道:“这可不是我平时认识的窦编剧,我以为凡事都不入了你的眼呢。”
你以为?你跟我很熟么就你以为!窦寇越过他的肩膀看看附近周围,人迹罕至,敢情到了没人的地儿他才肯跟她攀谈,所谓“做朋友”也就到这个份上了。
窦寇脸上转换的表情欧阳羯不知其意,但她爱答不理的态度他倒是明白的,这些日子一是太忙没工夫,二是因为避嫌,疏远她有不得已也有刻意,当然他不会告诉她。
“明天你就开始休假了,真羡慕啊。”他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那倒是,他作为主办方又是评审之一,眼下一摊子事儿还有得忙,而她只要乖乖在家等信儿便行,“手握众人的生杀大权,该被羡慕的是你。”
欧阳羯笑笑,彷如无意的问:“今天陪窦编剧来的那位,是你男朋友?”
窦寇呆了呆,迟钝的脑子才转过来他指的是谁,“不是的,他是我师兄。”盲目崇拜你的铁杆粉丝。
“师兄?”欧阳羯眼底滑过一抹释然,但很快隐没,俊逸的脸一片风轻云淡。
“嗯,和我在一个剧团工作。”
“也是编剧?”
“是导演。”
欧阳羯长“哦”了声,“那他怎么没参加甄选?”
“因为他没报名参选。”之前钟文赶排剧团的话剧,错过了报名截止日,为此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没关系,下次吧,机会还很多。”欧阳羯抬手看眼腕表,“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窦寇挥手道再见,等他走没影儿了,忽然纳闷,百忙之中他专门跑来跟她唠家常的么?怪人。
回去的路上窦寇随口提起这事儿,钟文反应激烈,翻来覆去的叨叨:“成了寇子,寇子成了,这次保管能成。”
“成什么成?”窦寇被他天马行空弄得一头雾水。
钟文说:“欧阳羯专程找你谈话,能不成么?将来你出了名,千万别忘拉拔师兄一把啊。”
瞧他说得绘影绘色的,窦寇失笑,“这叫‘找我谈话’么?你想太多了,也就没事儿路过打个酱油随便唠几句。”
“欧阳羯是路过打酱油的主儿么?”钟文有时候真是败给她的粗线条,“你也不看看时机,不早不晚恰恰在你的戏刚演完这会儿,多敏感啊?人家有意给你暗示,懂不懂?”
这么分析起来倒有几分道理,窦寇摸摸下巴想了想,依然觉得非常不真实,“别是来安慰咱落选的吧?”
“你个驴脑袋,我懒得说,你等着看结果,看我猜得准不准!”钟文咬牙切齿,愤愤然坐上车,并把车门关得砰然作响。
窦寇毕竟不是仙,真能做到稳如泰山毫不动摇,压抑已久渴望成功的心扑通扑通跳得欢实,眼底精光湛湛,如果事情真像钟文预测的一样……天,她手心都出汗了。
见她连扣两次才扣上安全带,钟文悄悄咧嘴偷乐,幸亏这丫头还没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一边把车开出停车场一边思索着怎么取笑她几句,忽然瞄见“羯艺”大楼外围了一大圈人,长枪短炮对准中间某目标物噼啪狂闪,好奇的定睛一看当即高声咋呼:“嘿,快看,那不是你们家老孔么!?”
“啊?”窦寇吓了一跳,慌忙扭脸看窗外,对街引发不小骚动的不是孔先是谁?
钟文缓缓刹停了车,莫名其妙的问:“这……怎么一回事儿?”
他说来接她,她却早就忘光光,可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她哪敢贸贸然跑过去?窦寇头疼的扶额,“别管他了,咱们走吧。”
“走?”钟文不赞同,“那也得打个电话知会一声,老孔是来找你的吧?”
都是树大招风惹的祸,窦寇莫可奈何的摸出手机。
孔先手机响起的时候,一票娱记正潮涌的问东问西,中间还夹杂着挤在外围的摄影大哥的高声咆哮:“孔总经理看这边,看镜头!”害他差点没听见铃声。
孔先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遭遇一群记者的围攻,而且就在大马路边上,在他兴高采烈准备接心爱姑娘回家的时候,突来的状况让他猝不及防。
过去孔先的主场是财经版,却也算娱乐版的常客,原因无外乎当下全民八卦的需求,而仇富情绪自然也是助力,茶余饭后的闲暇时光拿有钱人那点破事儿磕磕牙,无需负责不用上税,何乐而不为?
孔先发家本是则传奇,然后他秘而不宣的私生活更引人探奇,谁都知道他有个漂亮可爱的儿子但不知道儿子的妈长得是圆是扁,据说是孔先大学时代知名的才女,通常被称作“才女”的样貌一般会比较抱歉,于是当岳悦出现,人们恍然大悟,所谓的“地产神话”嫌弃糟糠、喜新厌旧,逃不开宿命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
那段日子孔先和岳悦一直占据娱乐版的重要位子,替报社创下不俗的销量,然而随着更多层出不穷的八卦消息,他们也随之渐渐淡出,直至孔先因病导致公司股价大跌重归财经版头条,娱记们才骤然想起了他,加之孔先“复出”后曾经的“话题女王”岳悦却意外销声匿迹,各路人马便燃起了深挖猛料的斗志,正苦于无机可乘,孔大当家竟然自动送货上门,选在“羯艺”隆重甄选新人新作的当天现身,怎么都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动。
孔先抬手挡开闪得眼花的镁光灯,在嘈杂的背景声音下努力想听清对方说什么,窦寇扯着喉咙嚷嚷:“我先跟师兄回去了。”
“你在哪儿?”孔先蓦地左右张望,惹得娱记们一阵躁动。
“行了,你专心对付记者吧,回头见。”窦寇说完挂了线。
孔先恨恨的往回走两步,不依不饶的记者马上跟来,结果他看到对面马路一辆熟悉的车子悄然驶离,气得脸如锅底,顾不了太多,推搡堵住去路的记者想上车去追,旁边帮他维持次序的柯绒见状暗叫不好!稍早在孔先兴冲冲推门下车的时候,她就发现“羯艺”门口满是记者,可阻止已来不及,狂蜂浪蝶顷刻汹涌而至,只得懊恼的看着完全状况外的孔先被围得水泄不通。
“孔总,不要……”柯绒沉声警告,拼命使眼色让他冷静,这下与人发生肢体冲突对刚刚竞标失败的公司有百害无一利。
孔先急怒于胸又不得而发,眼睁睁望着钟文的车渐行渐远,头次感觉身为名人的自己如此无能为力,沙哑着嗓门对柯绒喝道:“告诉他们,明天召开记者会,有问题明天问,今天不奉陪!”
柯绒吐口气,他总算还有理智,忍下了没当场发难,领了圣旨赶紧驱散同样听见孔先金口玉言仍不放弃纠缠的娱记们。孔先凝着脸,无动于衷闭紧嘴巴,从人缝间冷冷穿过,坐进车里一把将手机用力砸下地。
楼下闹得不可开交,楼上自然也注意到了,欧阳羯抱臂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海伦询问完一楼的警卫向他报告:“是‘先锋’地产的孔先。”
他!?欧阳羯搭在臂上悠闲轻点的手指一顿,几不可闻的“嗯”了声。海伦看好戏似的挨着他也往下看,嘴里奚落:“那个窦寇的‘后台’出人意料的硬,不但是龙教授的关门弟子,还有个地产大亨前夫。”
欧阳羯放下双臂转身向外走,海伦不察继续自顾自的絮叨:“一个卸甲归田一个分道扬镳,却都巴巴的赶来表达关注,哈,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走到门口的欧阳羯站定却没回头,语气冷峭:“海伦,你的工作内容,好像不包括背后嚼舌根这一项吧?”
海伦立时闭嘴,背上毛凉毛凉的麻,追随他多年岂会不知他情绪上的变化。总结既往经验,越是阳光亲切的人,一旦生气起来越是阴森恐怖。极端么?可,这就是欧阳羯。
回到办公室,欧阳羯看见公然霸占自己高背皮椅的梅楷也不言语,面无表情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不咸不淡的问:“还没走?”
梅楷抬起头,手指点了点摊开的剧本,“窦寇的本子真不错,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不过不太适合排舞台剧,宏大的战争场面因为受空间限制无法充分体现,不如干脆给我得了,我投她拍电影,国产大片儿,一准火。”
欧阳羯一掌拍在桌子上,“滚远点,凑什么热闹你也来跟我抢。”
梅楷错愕的一怔,然后挑起眉毛,玩味的盯着发觉说漏嘴而悔之已晚的某人,故作无知的问:“也?哦……还有谁跟你抢窦寇……的剧本呀?”
20贰零回
厨房里窦寇把和好的面搓成长条,刷上一层橄榄油后细心的切小段,接着手指灵巧的一摁一小片一摁一小片,等灶上热水沸开,麻利的将小面片划拉进去,煮熟起锅放凉水浸泡片刻,然后搁边上沥干,接着再把鸡肉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