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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点自信行不行?让羯艺看中已经是一种光荣了,即使最后被涮出来,你的身价也水涨船高,起码不再是那种放屁都不响的无名小卒。”
窦寇砸吧砸吧嘴,懒洋洋的说:“跟羯艺扯上点关系就能咸鱼翻身,那不如直接让欧阳羯翻我绿头牌,乐得一夜成名。”
钟文瞪着她无语凝咽,过了几分钟才说:“我发现你贫起来的时候比孔岫有过之无不及。”
“不是我想贫,主要羯艺来头太大,我哪儿罩得住?不用预见根本明摆着空欢喜一场,我只好苦中作乐。”当她愿意么?只怪现实残酷。
大家同事多年钟文自是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但更希望“羯艺”是慧眼识珠的“伯乐”,能看中她这匹“千里马”,所以鼓励道:“得了,八字还没一撇呢,用不着这么快灭自己士气,赶明儿去羯艺开会,听听他们对你剧本的意见,然后回家好好修改,多努把力,机会来了要懂得把握。”
窦寇嗤一声笑,努力什么?努力为他人做嫁衣?瞥了瞥钟文渐渐严肃起来的表情,怕他拎她耳朵唧唧歪歪碎碎念,赶紧点头称是心里却是相当不以为然。
第二天,在钟文的施压下,窦寇不得已跑一趟“羯艺”,打算敷衍了事,点个卯就走人。谁知兴致缺缺的她路过一间貌似排练室的房间时,竟看见里面的人在排演她的剧本,噌的一股热血上冲脑门,涨得脸蛋红扑扑,目不转睛盯着演员们的表演直至忘我以及忘掉开会的时间……
5零伍回
“你知道我们公司最讨厌人迟到么?连最最基本的守时都做不到,谈什么合作?”
一个“最”两个“最”代表她罪大恶极……窦寇自知理亏,除了维持满脸僵硬的傻笑还能怎么办?眼前这位盘起手臂不停说教的姑娘名叫海伦,自打她在排练室门口逮着缺席会议的她后,那脸色一直多云转阴,瞅她的眼神不能说鄙夷,却总夹着一点点不屑。
人家身居“羯艺”老板助手大位,每天接触的“腕儿”何其多,眼界自然高人一等,瞧不起一个从未正式发表过作品的小编剧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她的话怎么越说越膈应人呢?
“很多人都觉得搭上羯艺就可以一步登天,笑话,天上若真有掉馅饼的事儿,也不一定刚巧砸你头上,现在一切什么没开始呢先学会了耍大牌,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点?”
窦寇佯咳几声打断她,“海伦小姐,我从来没觉得乌鸦攀上高枝儿就能变成凤凰,开会迟到是我不对,我诚恳致歉,对不起浪费了您和贵同事们的宝贵时间,如果因此错失了与羯艺合作的机会,绝对是我咎由自取,我会长记这个深刻教训。”
海伦被她这番话堵得无话可说,窦寇洒脱的耸耸肩,向她伸出手,“今天幸会了,再见。”
“……”海伦呆愣的与之握手,窦寇如释重负般吐口气,笑容变得和缓很多,本来打算转身离开,忽而指指排练室,仿佛漫不经心的说:“那个……既然咱们尚未达成协议,希望你们不要擅自排演我的剧本,毕竟牵涉版权问题,万一流传出去损害到贵公司的名誉我怕担待不起。”
“你……”海伦终于回过味儿来,别看这小女人表面温吞无害,实际上言辞犀利着呢!
窦寇仍是笑,眼底深处带着丝自嘲,最后瞥了一眼排练室,接着毫不留恋的一挥手,迈步朝电梯方向走去,留在原地的海伦咬咬牙,摸出手机按下快捷键,随后一边小声说着什么,一边眯眼觑那枚渐行渐远的瘦小背影。
搭电梯下到一楼,窦寇刚要出大门口电话响了,不用猜一定是钟文来电,莫可奈何的接听,果不其然钟文在那边殷切询问:“会议结束了吧?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认真点,不怎么样到底是怎样?”
窦寇噗嗤一乐,“师兄,你绕口令啊?”
钟文努力平复一下情绪,“少扯东扯西,快说!”
“说什么呢?我都没参加会议。”窦寇望天。
“什么意思啊你?”
“我去晚了。”
“屁,我盯着你出门的,哪里会晚?”钟文根本不信。
“我出门那会儿的确没晚,但羯艺太大我迷路了,没找到会议室在什么地方,所以错过了时间。”
“窦寇!”钟文忍不住爆吼,“要掉链子也拜托你换个时候,你那张嘴拿来做什么的?不认道不会问人啊?”
窦寇揉揉耳朵,“师兄,冷静冷静,反正也就走个过场,我有没有去开会结果都一样。”
钟文简直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嚷:“你管他一样两样还是三样,也不想想对方是鼎鼎大名的欧阳羯,欧阳羯你不认识么?”
窦寇嘴角一勾,挑眉眺望“羯艺”大楼外悬挂的巨幅海报,上面帅得让人一看就魂飞魄散的美型男正巧是钟文心心念念的欧阳羯,她说:“我怎么不认识,我怎么敢不认识?欧阳羯嘛,娱乐圈唱歌里面戏演得最好的,演戏里面搞制作最好的,口碑啊口碑有口皆碑。”
钟文怒到一个程度反而没了脾气,懒懒的问:“寇子,你究竟是看不起别人,还是看不起自己?”
窦寇一噎,讪笑道:“貌似都有点……”
“艺术家。”钟文哼了哼。
窦寇听了马上喝道:“骂谁呢?”
得,踩到老虎尾巴了,钟文见风转舵,“你……没事儿先回来吧。”
窦寇没回话啪的关上手机翻盖,一扭脸冷不丁撞上个男人,她连忙后退半步以避开身体接触,并随口说道:“不好意思。”
“没关系。”男人有把低沉好听的嗓音,语意柔和。
窦寇很受用,遂笑了笑,打算侧身绕过他,不料男人却问:“窦编剧是吧?”
“你认识我?”窦寇止步,疑惑的抬下巴看他,一副复古黑墨镜遮去了半张脸,长相不清且气质陌生。
男人微微顶高墨镜露出双眼,然后淡淡笑开,窦寇顿然瞠目结舌,怔愣的看看他再看看后方霸去整堵墙壁的海报,“你,你是……”
男人望着她,脸上笑容亲切甚至可以说是倾倒众生,“在下是唱歌里面戏演得最好,演戏里面搞制作最好,有口皆碑的欧阳羯。”
呃……他偷听了多久?窦寇一阵阵头皮发麻,不禁暗骂:叫你丫嘴欠,背后嚼人舌根,活该遭现世报。
相对窦寇的心虚尴尬,欧阳羯倒是从容自若,重新戴好墨镜并说:“能请窦编剧一起喝杯咖啡么?”
“我的荣幸。”
估计欧阳羯受名气所累,不方便在自家公司附近现身,所以选择几个街区外的一处偏僻小店喝咖啡。经过路程上的调适,窦寇恢复了平静,也腾出空来打量传说中的“金牌制作人”。欧阳羯走都市雅痞路线,虽然只是衬衣休闲裤简约的打扮但浑身星范儿十足,丝毫不减当年红极一时大歌星的气度。
仔细琢磨一二,窦寇还真觉得他放弃幕前多姿多彩的演艺事业转做幕后挺可惜的,所幸在幕后他也做得风生水起。
来到位置颇为隐秘的隔间,欧阳羯终于摘下墨镜,“窦编剧喜欢喝什么咖啡?”
“拿铁。”窦寇想也不想的答。
“窦编剧口味一直没变。”欧阳羯不经意的一说。
窦寇敏捷抓住这个句子,“你知道我一直什么口味?”
欧阳羯淡笑道:“或许窦编剧不记得了,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我还替您跑过腿,买的正是拿铁咖啡。”
窦寇迅速搜罗往昔记忆,遗憾的是一无所获,遂注视着对方无懈可击的容貌,一脸茫然,欧阳羯似乎不愿再多提,十指交缠搁在桌上,微微低垂脑袋不知在想什么,尽管姿态闲适随性却也自成一道风景。
窦寇油然赞叹“美人儿”便是“美人儿”,摆出什么样子都具有致命吸引力,若不是自己离异有孩只怕也难以“除却巫山不是云”了。不过,如此“美人儿”且这“美人儿”还说为她跑过腿,怎么她一点印象没有?暴殄天物!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间隔间内一片静悄悄,直到侍应生进来送咖啡才打破局面。欧阳羯捻匙轻拌咖啡,杯中腾起袅袅白雾,就这丝丝缕缕的白雾他开口道:“为什么要放弃与羯艺的合作?
窦寇的唇刚贴上奶泡尚来不及尝到个中滋味,便意外听见他问得那么直白,于是放下杯子,“呃……欧阳先生,我没有要放弃,顶多是错失罢了。”
“错失?”欧阳羯看着她,细细咀嚼她的辩词。当窦寇猜测他接下来会回应什么的时候,他却拿起一张纸巾,伸手越过桌面将纸巾印到她嘴角,惊得窦寇猛的一颤,他说:“粘上奶泡了。”
热浪涌上脸颊,窦寇飞快抢走纸巾,捂住嘴巴靠进椅背以便拉开彼此距离,瞪眼死盯着他,欧阳羯则无辜的把手一摊,不躲不闪的对上她的视线,眼神正直清澈,仿佛在声明他只是出于礼貌,全无冒犯之意,相形之下她反倒像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窦寇第一次痛恨自己成天只顾埋头写稿不闻窗外事,根本不清楚这位“黄金制作人”什么品性脾气。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什么人物没有?披着羊皮的狼比比皆是,吃干抹净倒打一耙的屡见不鲜,她却粗心大意,人家说请喝咖啡就跟着来了,活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欧阳羯的不解释和窦寇的沉默懊恼导致此刻弥漫周遭的气氛不是暧昧而是诡异,“敌我不动”等于没戏可唱,所以“大度”的男人先说话了,“我非常欣赏窦编剧的才华,这次甄选的剧本我基本都看过一遍,说实话您的本子最有潜力,不然他们也不会进行排演,好在复审阶段给其他评审过目。”
言下之意她的剧本闯过第一关迈向第二关了?窦寇赶紧排除“杂念”,把注意力集中在正事儿上,如他所言不假,甭管最后结局是否仍旧沦为“炒作”的牺牲品,起码她写的东西能够被别的评审见识,进而达成钟文预期的那样——混出点小名堂。
“所以……?”
欧阳羯不疾不徐啜口咖啡,状似无奈的叹息:“所以,您说‘错失’跟羯艺合作,我觉得前期的努力白费了。”
这无异议于给她碰了颗软钉子,用她的话回敬她,谁让她先不先自卑感作祟,自以为输掉机会但保有傲骨,岂料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没有机会“傲骨”终是一把“冻死骨”,贻笑大方。
处于这一时期的窦寇还不懂得何谓“妥协”,正如钟文时常讽刺她是“艺术家”一样,死抱着无聊的“革命理想”不肯低头。其实这个当下她别过多拘泥欧阳羯的态度,顺水推舟补上一句“多谢器重,今后我愿意全力配合”事情也就顺利转圜过来了。往后窦寇每每“想当初”不禁呜呼:“文青”害死人呐!
眼见窦寇憋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仍不知放句软话,然后找个台阶下,欧阳羯不由得啼笑皆非,这女人的固执数年如一日,莫怪到现在依然一文不名,这般性格实在不易在需要圆滑处世的娱乐圈混迹。
不动声色的晃了她一眼,欧阳羯掏出一张精致的烫金名片推至她面前,说:“我得出差几天,窦编剧不妨再考虑考虑,回头咱们再联系。”
窦寇木讷的呆望名片上罗列的一串串响当当名头,突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抖着手指捏起,半响才嗫嚅道;“哦,好……”
6零陆回
鉴于不到24小时伤口撕裂2次的严重后果,医生下了“戒严令”,孔先被孤立在ICU里成天与药物、医疗器械为伍,美其名曰静养伤口,谢绝家属亲友探视。当然啦,俗话说得好: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钱能使磨推鬼。再说ICU毕竟是ICU不是恶魔岛,总有途径或管道让外头的人跟孔先取得联系。
好比这两天孔先手上陆陆续续接获到一些文件材料,其大部分内容均围绕着某个重要投标案,希望集团最高领导人的他马上给予批示。孔先非常负责任的看了几遍,然后郑重其事的在尾页签了5个大字:自己看着办。
窦寇接到柯绒电话的时候正巧拎着沐沐下楼遛弯儿。母子俩来到绿荫扶疏的院子,由于平时忙于赶稿并没有太在意沐沐在院里受欢迎程度,这边厢接个电话,一不留神儿子立马跟一票小萝卜头闹做一团。
一只鸟儿叫唤那是愉悦,十几只鸟儿一起叫唤那便是惆怅。今天情绪特别高昂的沐沐和小伙伴们吱哇吱哇齐齐欢叫,吵得窦寇一开始根本没听清柯绒在讲什么,只隐隐约约听见她略为沉重的结束语:“请您务必跟我见个面。”
窦寇目光紧锁儿子不放松,嘴里说道:“绒绒,我一时半会儿抽不出空来,有啥事儿电话里不能说么?”
人称工作狂的柯绒追随孔先左右将近5年,虽然与她维系着朋友关系,但接触机会不算多,基本没什么共同语言,实在搞不懂她找上门来想干嘛。
“电话里说不清楚。”柯绒态度很坚决。
窦寇朝天翻翻眼球,“呃……那行,我们……”
“我已经在小区门外了,麻烦您走几步路。”
活生生赶鸭子上架的行为,窦寇颇感无奈的答了句“等我会儿”便转而给盘踞楼上家中的秦空打了个电话,请她下来看沐沐,然后掸掸宽大家居服上的褶皱,迈步走出小区。
果然,小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