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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你跟瞎子摸象般,四处碰壁,却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幸运的遇到个明白人指点一下,破费点什么的;有实力的找人给递句话,欠点人情什么的……这才会妥妥的,一路绿灯,最后才算是“皆大欢喜”。
回到这件事本身,而这个关键人物……霍思杰看着肖瑾,如果以前对她的圆滑隐忍带着欣赏,那么现在,他对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刮目相看。
要知道,总部的配货,一直以来,除了脱销或者厂家生产不出来,这样截流还是第一次。牵扯到这里面的人可不仅限于一个到两个。她一个分公司的助理,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网,啧啧,霍思杰的眼睛闪闪发亮,直朝肖瑾射去。
“人不可貌相啊。”他说。
肖瑾瞅瞅他,反应是,别开眼,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不接话。
对于她的表现,霍思杰的结论是:我不相信你的无辜,但我誓死扞卫你伪装的权利。
肖瑾任他看,同样一副:我不在乎你的看法与猜测,但我誓死扞卫不搭理你的权利。
有时,有没有筹码是一方面,敢不敢玩是另一方面。
她敢。
很多人患得患失是因为怕失去,肖瑾无所谓啊,一个工作,换着换着也就习惯了。在不为难自己的前提下,她不介意为难一下别人。
霍思杰挑重点说,“该收了吧?”面子里子也算都找回去了,还不算完?
肖瑾起身倒掉残茶,重新泡了一杯,客气的问:“要来一杯吗?”
霍思杰咬牙,“不喝!”
到现在,他才明白,从头到尾,这个女人所要达到的就是一种效果,至于结果,她根本就不在意。不然,在老总回来的当天,她只要说明一下,再往返一次财务部,把定金要回来就可以了。
什么叫相生相克啊,这就是,老板都不敢为难他,让她给治了。
他也没得罪她――就算平时得罪过,但起码这件事没他的份儿吧?!
办公室里一时安静。
见肖瑾根本没有松口的意思,霍思杰只好去了老总办公室。
老总找肖瑾了,“这样下去不行的。”
肖瑾点头,“是不行。”
加重语气,“得想办法啊。”
肖瑾一副分秒必争的模样,“要不开个会儿集思广益一下吧。”
老总眼睛眯了眯,如肖瑾这样的员工,可圈可点,一面是她称职不怠工,一面是她不放入感情。
她完全当自己是个看戏的。
他这手下都雇的什么人啊。
沉吟了下,一拍脑门,功夫做得很足,“你跟总部应该也熟悉了,你打个电话试试吧。”
“也不太熟的。”肖瑾表述得很矜持,“偶尔工作上的事,沟通一下。”
老总勉强沉得住气,“你先试试。”
“那――好吧。”肖瑾小心翼翼的应下。
结果老总提一口气,等来的是由肖瑾亲口重述了一下总部前几次的答复。老总看着一脸内疚的肖瑾,听着她那句:“帮不上忙我很抱歉。”觉得这个26岁的小丫头片子还挺磨人。
办公室里俩个人都没说话。
李总开了口:“你那位朋友好象也等着出货呢吧?别耽误了她。”
“这个没关系,当时她已经决定换别家了。只等着咱们把订金退给她便是,时间上尚算宽裕。”
“做生意哪有往外推的道理,还得是可着自家人不是。”李总的声音醇厚真诚,“下面人办事不力,关上门,该整顿整顿,咱们这一个屋檐下的都好调解。但欠妥当的地方你得帮忙解释着点,毕竟客户是上帝,得尽量让她们满意才行。”
肖瑾笑了下,顺着话,“泥人也是有三分土性的。”一语双关。
李总抬眼看了肖瑾一会儿,多好一孩子,工作尽心,能力也有。忽然来这么一出,整得太突然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心情复杂的道,“嗯,你代表我向对方传达一下对于公司内部具体操作程序不到位的歉意,不足之处咱们会尽快完善的。”
肖瑾觉得,此时老总的眼里,估计她和四姐是一个等号了。
可怜的老板!
只是自己何其委屈,她是逼上梁山滴啊,老总你要明鉴啊,给个善始善终啊……
肖瑾点头,“好的。”
然后宋会计被叫进去了,貌似被吼了半个钟头,低头耷拉脑的出来了。满满的被炮击了的沮丧。
他终于如愿当了回出气筒。
然后老总又喊来肖瑾,“你再打电话试试。都一样的子公司,也不能饿的饿死,撑的撑死。”
肖瑾仍是恪守本分的应承:“好的。”
第二天,便立竿见影的出现了转机。总部的回复是,已出货;物流方面给出确切的说法是,已在路上。
第一批到货量不多。
霍思杰等米下锅啊,跑完老总的办公室,又跑到肖瑾这,“你跟你那位朋友说说呗,如果不着急,先压两天,就两天,我这等着救场呢。”
肖瑾从文件中抬起头,“这得李总批示,你去跟他谈一下。”踢皮球这招,用着挺好。
霍思杰认命的坐下来。
肖瑾“不解”的问:“还有什么事吗?”另一个意思是,没事你可以走了。
霍思杰摇头:“没了。”但不走。
于是,一个坐着看,瞬也不瞬;
一个坐着忙,不慌不乱。
霍思杰好奇宝宝般,盯着好玩的“东西”,努力研究着。“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对吧?”
肖瑾一本正经:“我很平静。”抬头施舍了个眼神,顺带友善的嘴角弯了弯,继续专注的忙。
对于撵过一遍的人,她没兴趣撵第二遍。
霍思杰看了会儿,走了。得承认,他是有点悻悻然。他没法跟人家比,人家赢了,当然坐得住;他是受害者,得善后。
打开门时,不甘的甩出句:“真奇怪,有这种神通,干嘛不在刚来时就演绎把新官上任三把火呢。”
当了三年乞丐,忽然掏出一沓银票说是有钱人,那你要了这么长时间饭为毛啊?
体验生活啊?!
结果是,无人接话。
没听见般。
门关上。肖瑾的目光才释放出点冷意,若有若无的犀利。作为生存之道,有些人愿意打着自保的旗号,乐此不疲地玩出了自己的“风格”,鄙夷或欣赏,全在不同理解。
因为,刺猬的刺不是用来扎人的。
你说,每天按时上下班,稳稳当当的拿到工资,彼此相安无事不好吗?
非得来惹她!
欠了粟子那么大一人情你说……
QQ上,粟子得意洋洋的打来一句话:我是谁啊?咱上面有人,嘿嘿,咱下面也有人。
肖瑾:(惊叹)3P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也是个好人
、大胆假设 小心求证
买了现成的茄汁青鱼装在盘子里,做了个红烧排骨,又将少量的肉切成丝,配了几根芹菜丝与胡萝卜丝炒了出锅,红绿相间,清爽不腻;然后拌了个菠菜,做了个鸡蛋番茄汤。
四菜一汤摆到餐桌上,就差把饭盛了捧到肖瑾面前喂她。
肖瑾拉住大姐,“要么跟我一块吃,要么,您可以回家了。”
大姐解开围裙,准备走人。
肖瑾也不留她,“开车小心点。”
“知道了,你快趁热吃饭吧。”大姐穿好衣服,忍不住回身冒出句:“钱够不够花?”
“够!”
“妈说――”
“什么都不用说,”肖瑾挥手打断,“别管我,真的,泣求!”
大姐拎起包,“好好好,我不说了,我走了。”
屋里只剩下肖瑾时,她终于松了口气,好象被点了穴刚解开般,自在了些。
不管是大姐还是母亲,一直想要给她钱。她不要,不是清高,也不关自尊一毛钱关系。没人不喜欢钱,也没人不喜欢过舒适的生活,但问题是,她们不该她的,她凭什么要?况且她也不敢要。
她知道她有什么致命缺点。
你参照那些中奖几百万,一两年就变成穷鬼的人就能找出答案。
有钱之前,他们是踏踏实实的;有钱之后,他们是醉生梦死的;钱花光了之后,他们迷失到找不回自己了。
就好象那些被人类眷顾过的生灵,再难放归大自然。
它们失去了应对外界的生存能力。
幸运的得到偶尔也能变成一种残忍的剥夺。
这方面,肖瑾对自己没有把握。
就如吸毒一样,没吸过的人,都觉得那些宁愿拿自尊和自由去换取那点白色粉末的人,行为上有些丧心病狂,意志上薄弱到恨铁不成钢。但只要沾上的人,都很难脱离开。
还是防守着点什么为好。
这几年,肖瑾手里攒下的钱一直在勉强够得上五位数上徘徊。甚至惨时,手里只剩几百块,熬不到足月开工资,逼得她做过几次论小时收费的钟点工。
如果算的话,也是吃过苦的吧?!
但如果她手里有六位数甚至七位数的存款,她就动不了了。
她这个人,有着很可怕的一点,生性懒散,一旦安定便什么都不想了。是那种没有动力便没行动的人。
得被推着走。
要是让她突然有了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妥了!都说人忙忙碌碌,是为了个钱字,挣钱为了衣食住行。这种关系链中,到了肖瑾这儿在有了钱后,便只剩一劳永逸的吃喝玩了。
在她有限的思维中,一直想不明白,那些明明很有钱很有钱的人,却还在努力奋斗的动力是哪来的,换她身上,早就愁着该怎么花钱,哪还有心思去挣啊。
所以,这就是人家越有钱的越有钱,而她还紧巴着的原因所在。
这么目光短浅、容易“满足”的人,老天是不会照顾她的。
想起以前奶奶经常对着肖瑾念叨:我家阿瑾是有福的。
肖瑾不信那一套。
有什么福啊她。
奶奶就急了:你生辰八字我找人算过的……你爸爸也说你有福气,自你出生后,你爸的事业被你带得一下子就做大了,一路顺风顺水的……你大姐二姐出生就没这样。一人有福,托载满屋呐……
肖瑾撇嘴,都有福气到被人家给送得远远的?
她烦奶奶这人的迷信。
周围有孩子的人家,一般打蔫哭闹或者感冒发烧不好,找到她,结论都是说吓着了,然后给人家写拘魂码什么的,或者拿用过的邮票烧一烧。回头人家孩子活蹦乱跳了,她就神气得跟什么似的。
肖瑾就从没被吓到过。所以,得不到验证的她一直认定眼见为实。
比如前街有户人家的女儿跟她是同学,忽然某天她父母跑来找奶奶,说孩子去世好几年的爷爷找来了,附到了孩子的身上,开口闭口的骂他们俩口子不孝,让奶奶帮忙送走。
十来岁的肖瑾一下子来了精神,天哪天哪,总听故事,这回活的啊可是。但奶奶不让她去。等大人们急急忙忙的走了后,肖瑾随即顺路摸了去,然后前一刻还热闹的屋子,她一闯进去,没动静了。肖瑾不管那些个,直接冲到同学身边,催她,“快说,快说两句,你是你爷爷还是你啊?”
她同学愣了一会儿,哇的一声张嘴嗷嗷哭上了……
屋子里的人都看向奶奶,听到她老人家沮丧的一句:已经走了……
肖瑾傻眼:走这么快?刚才屋里不是还又喊又叫的?到底有没有啊?
都骗她的吧?
开春那会儿,还有人说谁谁在西南山上挖出一个骷髅,没当回事,然后回到家后,满嘴就能说出流利的日语,意思是挖到的那个骷髅是日本人的等等。吓得家人立即回去连烧纸带埋的赔不是。肖瑾是生长在中国红旗下的未来花朵啊,这日本人都败回到老家去多少年了,这么个在别人地盘上、只剩下个骷髅的东西还如此嚣张?肖瑾跑去看,结果那传说中说日语的人根本就是个神经病,都疯了好几年了……
什么事啊这是!!!
还有还有,说镇子的最北面挨着水库边住着一神婆,家里供着那种类似黄大仙、狐大仙的,说很神。曾有人不信,甚至污蔑过,被此神婆给折腾够呛,说让这个160多斤的人倒立就倒立,让他自己扇嘴巴他就扇。肖瑾有几天,天天放学后去寻摸地方,终于问到了,找上门一看,是个和她奶奶岁数差不多的老太太,肖瑾拽人家的袖子,“婆婆,你让我倒立一个,行不?让我倒立一下吧?婆婆,你让我试试……”把老太太整急眼了,给推出门来撵她回家去。
被她奶奶知道后,气得指着肖瑾的鼻子,浑身乱颤,差点揍她,“……你个无法无天的,到底随了谁,胆子这么大……主意太正了,将来总会吃些苦头的……”骂到最后,会总结出一句:“跟你爸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啊,随他随得切切的……”
她怎么了她?兴你们使劲传,就不准她找找真相啊?
她也不过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了么……
吃得舒贴,自然睡得好。睡得好,便起来晚了……
今天,就是传说中日历上最后的一页。
多有纪念又多么让人纠结的日子啊。
可还得上班!TNN个腿滴。
肖瑾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表,幻觉,她想;扭头,再盯回到闹钟上,呆了几秒,终于接受这一事实。
当她跳到地上,用了几分钟洗漱完,换好衣服,最后站在镜子面前,强自镇定的检查了一下仪容仪表,又默念着“水电开关,门窗,钥匙,手机,钱包”在房间转了一圈,随着“咣”的一声甩上门,用手拽了拽确定一下真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