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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过节啊。”老总一脸喜气,顺便解释,“我的车钥匙在办公室里。”
“哦。”肖瑾犹豫着,是自己先走,还是让领导先走呢?!
李扬打来电话问是去吃火锅啊还是烤肉,说我给你过圣诞节。
肖瑾说不去了。
李扬说赶紧死来,我今天特想吃,一个人吃没意思。末了又加了句:向安也在。
肖瑾沉默了下,算答应了。
定在一家自助烤肉店。门口停满了车,生意不错。
肖瑾打车过去时,向安与李扬已经等上了。
好象每次都是自己最后一个才到。
李扬问:“刚下班?”
“嗯。”肖瑾坐下。
“怎么下班这么晚?”比平时晚了一个多小时。
“一帮人都不走,互相假装等电梯,我还纳闷,咋都不走呢?电梯都上下过去四趟了。然后我们的大BOSS从办公室出来,一帮人呼啦的挤上去给老总祝福圣诞节去了。等我反应过来,也想往里挤,已经挤不进去了,把我急坏了……”急没急坏倒是看不出来,但嘴角那抹轻快的笑,相当明显。
向安笑骂,“个没用的。”
肖瑾脱了外套,“我站旁边看了会儿热闹,才走。”
“你们大BOSS帅不?”
“帅不帅的,完全看不出来了,除了性别明显,非要形容,只能在慈祥、威严、和蔼之类的词里挑拣着用了。”都奔六十的老头子,就别对人家要求那么高了。
向安拿起空盘,“那咱们开始吃吧……”
扫荡了一圈,羊仔骨,牛排,鸡翅,鱿鱼,火腿香肠都来了点,李扬又起身拿了点蔬菜和一盘水果沙拉过来。在桌子上摆得满满的。把能烤的全浇上油抹上蜜,在烤盘上按顺序摆好位置。
刚开吃了二十分钟没到,一个电话,向安拒了;又一个电话,向安跑了。
李扬好象真气着了般:“陪我来吃的,结果……太不给面子了!”
肖瑾笑着看他:“她不在,你对着我是不是特别不自在?”
李扬一僵,反应过来,有点急:“谁……谁不自在了?”
肖瑾低头开吃,胃口代替了心情,原本吃点就饱的她,愣是超量发挥了。
“这么饿?”李扬忍不住问。
“多吃点,明早就不用吃了。”
李扬轻松了些,瞥她一眼:没出息样儿!
肖瑾不以为许,“昨个刚给健身会员卡续了费,兜里没多少银子了。”
“还练呢?”想不明白,这么懒散一人,竟然定时去健身会馆练瑜伽和现代舞,一动一静。“我借给你啊?”
“不用。”
李扬上下扫着肖瑾,“身材不错了,不用再下血本了。”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在办公室一坐就是一天,再不动动,整个人都锈了。
李扬没做声,看着眼前这个人,言笑晏晏,却总与人隔着什么,不远不近,不急不徐。好象什么都明白,又好象什么都不在意。
、以不变应万变
话说先下手为强,古人诚不欺肖瑾。她不过就晚出生几年,那些个机会就全被这帮行动上的巨人们占了先,并且顺乎其然的功成名就了。
难道成功只能体现在先到先得?那让后来人多吃亏吧你说。
如果她生能逢时,比如去学服装设计,没准现在服装界就多出个肖宁品牌或者阿芭妮;
比如去学编程软件工程师,去积极开发电子商务市场与推动网络时代的兴起,谁敢说,她不能成为第二个盖茨,第二个马云呢;
又比如进军保健品市场,如今哪还有脑啥金玩疲劳轰炸的得瑟劲儿;
再比如打入乳制品行业,做良心奶,做放心奶,不至于到后来一个三鹿让人凉了心;
再再比如攻占在现在看来赶上白菜价的房地产,富豪榜上那就……
那么多的不谋而合,都被人抢占先机的发现和实践了。肖瑾偶尔真有一种被抄袭的悲哀,即使那些被她认为抄袭了她无数想法与点子的人比她早出生好多年。可那又怎样?反正抄袭就是抄袭。弄得现在的她英雄无用武之地,连上个班,还得打车去。
肖瑾懒得跟他们计较了。
等电梯时,肖瑾将嘴里嚼的木糖醇吐到餐巾纸里,扔进了垃圾箱。
电梯打开,发现里面已经站了一个人――从负一楼停车场上来的霍思杰同志。
来得还挺早。
肖瑾很不想进去。她一般选择早来,就是为了避免回应太多礼貌式的问候,那些个“早”字组词式问候语真是每天复习到让人麻木厌倦。
安静了两三秒,一声“早”飘过来。
对么,男人就应该先问候。“早~~”肖瑾神色如常的回以同样的字眼,外加友好的微笑。走进来,按了楼层。
电梯里很安静。
如果肖瑾的目光平视,便能清晰的看到一前一后的人像;而后背,则直接呈现给某人。莫名的,就有了点腹背受敌的感觉。肖瑾微侧头,将目光定在右手旁的按键上。
到了他该去的楼层,叮的一声打开,后面的人走出去,忽然停下回头,看过来。眼神接上,他将目光毫不保留的投射过来,还配送了个意味深长的笑。
瞬间,一张俊颜,熠熠生辉。
肖瑾黑亮的眸子无波无澜的回视着,并不退缩。连点惊讶都没给。
想干吗呀?
她用行动告诉了某人,玩定力,本姑娘正好有一招叫做:以不变应万变。
这货今天果然不知哪根筋不对,竟然上嘴皮与下嘴皮一碰,话就冒了出来:“我当你男朋友如何?”
肖瑾脑海里瞬间勾勒出一个被雷得头发冒烟的自己。嘴角抑制不住的抽了下,强自镇定的回道:“请把‘男’字去掉,谢谢!”
电梯直到关上的最后一刻,肖瑾观察到笑意慢慢渗入那个男人的眼睛里,显现出一种别样的开心。
看在肖瑾眼里,这种无征兆式、神经质型抽风,等同于变态。
大清早的,搞毛啊搞……
吴可唯照常跑到肖瑾这来拿花茶和蜂蜜,泡好时,端着坐到肖瑾面前,“阿瑾你还没男朋友呢吗?”
“……不着急。”
半晌踌躇着问:“你觉得四姐这个人怎么样?”
又是这个人。真影响心情。肖瑾不说话的看向吴可唯,她被看得有些窘迫,期期艾艾的道:“那个,他……他很受女孩子喜欢啊……就……就昨天我看到前台好几份礼物等着他收呢……哈哈……”
那又怎样?
有些人爱自作多情,肖瑾给定义为:没事闲的,吃饱撑的。
“他挺优秀的是吧?”
当然优秀,都优秀到让老板睡不着觉了。
这个被吴可唯称为四姐的男人,今年,三十一。关于他的传闻有很多,他不仅与这个外号所折射出的性别特征截然相反,他的人际关系资源与社交能力亦令人难以望其项背,好多工程合同与政府采购,他总能想到办法借助各种关系打通关节,拿下订单。这就是为什么老总不喜欢这个人的同时,还要好言好语给予高回报的重用着。
更让人称奇的是,他与其手里的经销商几乎都处成了朋友。听说,他刚进公司就是从销售员做起的,现在公司的老人回想起时一致的印象是:一个月能见到他一次就不错了,多数回来还是签单报销差旅费用的。
然后就是如今,在这个公司里任销售部经理已经两年多了。
这种从基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人,相比于那些没走好便想飞的人,这才叫实力。
至于他以前的事,据与他交情不错的宋会计说,曾经年少热血的开过一个公司,轻率的认定创业等同于成功,结果营运不佳没撑下去,再无后话。结合大多类似事件的尾声来看,应该脱不过倒闭或转手的命运。
然后又在一家公司搞工程承揽,那种工作范畴几乎就是由公司支着大把的钱,每天陪着基建项目部的人吃吃喝喝,出入酒店、KTV、洗浴中心、各种俱乐部和度假村。偶尔遇到大项目招标,“借”辆车给对方开几年也是常有的事,如果怕看不上,在吃好玩好握手挥别时,顺便往人家手里塞上银行卡。彼此会心一笑。
经常莺歌燕舞、纸醉金迷的生活,造就他以后风流不羁的习性。同时,也很早就让他积攒了庞大的人脉网。这也是如今他总是顺利拿到相关工程承包合同的原因。
确实如人力资源部的老秦所言,以他现在的人生阅历,足够在任何地方风生水起。
如果不是立场不同,肖瑾会很佩服这样的人。
只是眼下,正因为他发挥得太好了,好到功高震主。
但这种人,又换不得。真要撤掉,后果不次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绝对用损失惨重来形容。再说也找不到可接任的人选。位置好坐,能力难求。不然,老总会这么委曲求全的留着他?早让他滚一百次了。
这就好比一边养虎为患,一边与虎谋皮。
现在老板最寝食难安的不是怕他不听话,而是怕他将来早晚有一天走人。
可怜的老板!
吴可唯还在期待的看着肖瑾。
肖瑾托腮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难得的看到吴大秘书脸红,“……我……我要是追他,你觉得机率有多大?”
可以一试!
然后就带着被耍的脑袋等着哭就行。
肖瑾心里哀叹,诚实摇头,“不知道。”她不愿苦口婆心的来旁观者清那一套。因为她所知道的东西,吴可唯必定也会知晓,只多不少。
那个男人,心思跟张网似的,除了那副皮相入得了眼,自负嚣张,放荡不羁,很资深一人渣。
就绯闻部分,那人品,可直追渣男的祖宗。女朋友经常换,夜店经常去,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到了他这儿,凡年龄模样符合标准的,几乎挨个关怀过去,都关怀到女同事辞职了好几个了。个个走得黯然神伤。
基本有他的地方,方圆百米都是重灾区。
这色狼当的,连羊皮都不屑披一下了。
他的车,除了上班时,空着来,其余时间你半路遇到,旁边各种美女。
盖棺定论:丫就是一表里如一的流氓,流氓中的骨干。
这样的男人,忽略就好了,鄙视就好了,打死就好了。
躲不过就去SHI好了。
竟然还有上赶着送上门倒追的,太勇气可嘉了。
肖瑾挺词穷的。
而吴可唯看来是指着肖瑾的答案活了,不死心的继续问:“那你要是个男的,会喜欢我吗?”
肖瑾一脸木然的看着她,“我要是男的,我就去泡楼下前台的一群小姑娘去。”漂亮,鲜嫩,容易上手。反正从前车之鉴来看,一个名牌包,上千块的首饰,几乎手到擒来。
前台已经换了多少波人了,越换越漂亮,似乎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标准。走掉的人,也许有不少就在这城市的某一角成了只金丝雀。
对于某些耐不住寂寞的男人,除了娶老婆,需要比照条件、背景、内涵、般配等外,调剂生活,还是这种省时省力却又满足感官刺激的人选最可心了。
许多的桃色事件,在这个公司里,由开始的藏着掖着到现在的见怪不怪,都习以为常了。
肖瑾总觉得这个单位的风水不好,以至于败类过于物以类聚了些。
吴可唯不乐意了,难道她还比上不那些前台?恶狠狠的道:“给你个选择题:A我是个美女,B我是个大美女,C我是个最美的美女。请你选择。”
三秒钟后肖瑾弃权,“太难选了,真的。”
诚实的代价是,吴可唯扑了上来……
企划部提交了年会的筹备方案,企划书的样本里,确定了年会主题及活动框架,包括会议场地,晚宴场地,年会节目供选菜单……只不过预算比去年多了不只一点的高度。
老总办公室里,李总问肖瑾:“核算过吗?会不会铺张了些?”
其实就是嫌多了。
但“铺张”用得好,与浪费直接挂钩。
肖瑾希望老总同意啊,不然,重新核算,麻烦不说,样本都已经发到了各部门手里,该排练的排练,连舞台服装都租赁过来了,怎么减缩啊?“公司年会虽然只是一个形式,却是与全体员工联络感情的最佳枢纽,也是体现公司最佳形象的展示。”肖瑾委婉得道:“这次预算虽然高于往届,但如果按如今的物价来讲,实质差距便算不上大了。况且今年的营利也好于往年,李总您不如索性大方一回,作为员工,我们会感激您的。”
李总浅淡的眉毛终于松了,不再啧啧的盯着那一行行事项后的数字瞧,笑眯眯的拿起笔,“哎呀,你们这帮人,哪知道身为一个老板的苦处哟。”笔停在签字处的上面两公分处,忽然想到般,抬起头,“今天到了两位省内的经销商,销量那是这个,”胖乎乎的手平伸,竖起了大拇指,“你代我去招待他们一下。”
肖瑾一愣,这,不太好吧?怎么也算是四姐的分内之事,由她出面,跟撬行似的。
“霍思杰知道。刚才经销商过来见我时,提出一起吃个饭,我指了你。”
肖瑾愕然,四姐领人到老总面前,经销商越过他提出请吃饭?换别的公司这没什么不对,但四姐与经销商之间处铁了的关系,满可以私底下来来往,大可不必如此正式的到公司现一□的。再说,他们何时对老总这么热情了?
李总握笔的手仍稳稳的停滞在那。他看着肖瑾道:“应该抓住机会多与经销商接触的,不能让他们只认识销售部经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