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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
凯撒·里昂。
唐小诺看着那一串熟悉的英文,抚着自己的额头蓦然就失笑了,难怪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会觉得熟悉。
原本是里昂家族的二公子,那个权冠西欧通吃黑白两道屹立了百年不倒的里昂家族,那两兄弟可是连她都有所耳闻。
这个男人,的确是为了她一个人而来的。
为了墨家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温蒂。
唐小诺将手里的一叠资料扬手,纷纷扬扬的白色纸张全都洒落在地上,她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
无忧的腹部开始高耸,怀孕的小女人出落得愈发的沉静和安详,那股女人才有的气息也跟着愈发的浓烈起来,像是逐渐成熟的蜜桃,因为战家和顾家同时的滋补,她原本纤细的身段也跟着变得丰腴起来了,她挽着长长的黑发,很多时候都是温温静静的。
她听妈妈说小诺已经回f国了,她偶尔翻报纸也很少看见关于温蒂的消息,她往常是各大报纸媒体记者追逐的第一对象,如今却很难再找到有关于她的蜘丝马迹,似乎如她一开始所说,彻底的消失在她和顾睿的视线里。
这段日子对她而言是平静的,又覆盖着前所未有的浅浅的甜蜜。
她依旧看书,养胎,白天没事的时候就给肚子里的宝宝布置婴儿房,一点一滴全都是从她的手里堆砌出来的,那种满足的感觉无法言喻,就像是在亲手堆砌属于她的家和她的幸福。
早晨七点的时候顾睿起床的时候她也会起床,穿着昨晚的睡袍在他洗漱完毕穿上西装的时候把他叫到床边,然后她就小心的跪在床褥里抬手给他系领带。
她的手法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是勉强合格,即便是跪在床上的姿势她也仍旧只是到了他的胸口,顾睿低头看着她的头顶,干净的脸蛋纯澈而专注,仿佛一根羽毛刷过他的心尖。
他干咳了一声,侧开视线随意的扯开话题,声音略微的有点沙哑,“你没有教过男朋友,谁教你系领带的。”
“自学的啊,”无忧很快的回答他,手里的动作还是很专心,“我哥哥那人太粗狂了,毕业典礼时打的领带都是我给他打的,因为我妈妈帮他的话他肯定会被爸爸训。”
说起自己的哥哥,无忧脸庞的笑意染得更深了。
战家的大儿子他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交集也算不得很深,因为战左野大部分的时间基本都是在军队度过的,一年前更是直接去了俄罗斯当教官至今没有回来,连自己妹妹的婚礼都没有参加。
战左野疼妹妹, 他曾经听小诺无意中提起过。
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无忧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仰着脸瞧他,“下午我朋友约我出去玩,所以晚上可能会回来的晚点,如果你回来得早的话打电话给我。”
“嗯,”顾睿看着在晨光中笑靥明艳的女孩,她身上的水泡是特意定做的,真丝上绣了中国风的手工绣图,淡黄色的不知名的花朵,松垮的穿在她的身上露出漂亮的锁骨和线条优美的脖颈,他语调淡淡的道,“到时候我去接你。”
无忧笑得眉眼轻盈,“好啊。”
顾睿准备转身离开,手臂突然被拉住,他回头,女人带着清香的气息席卷了他,而后就是一个吻落在他的唇角。
如同他上次亲了她的脸颊一般,她的脸也变得红扑扑的,黑色的眼睛能溢出水来,细细的白牙咬着自己的红唇,小声的嘱咐,“你开车的时候小心。”
她怀着孕,腹部微微高耸已经可以看出形状,他见过别人家的孕妇,大腹便便很笨重,沾染了母性的气质便丧失了女人的某种轻灵,可是她不一样,原本清瘦的身形变得圆润丰腴,成熟也沉静了,可是那咬唇瞧着他的模样仍旧带着浓的化不开的少女的娇羞。
女孩和女人两种不同的气息同时交织在她的身上。
顾睿觉得一波的羽毛在挠着他的心脏。
坑深443米:要不要让顾先生帮您?
他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声道,“怀着孕要小心,不然叫安西陪你去。”那个逐渐长大的孩子,到底是他的亲骨肉,这样的感觉之于顾睿是陌生而隐晦的。
无忧微微的笑,眼睛如月牙,“不用了,我朋友会照顾我的。”
顾睿点点头,他转身下楼了,无忧赤着脚踩在卧室的地毯上走到窗边,看着停着的黑色世爵缓缓的驶出别墅的大门,唇上的笑容愈发的深了。
她心情极好的找了一身宽松舒服的衣服换上,鞋子也是穿的顾睿妈妈特意准备的平底鞋,柔软舒适度很高,挽着长发,提了一个挎包就下楼了,林妈没早上都会按时的准备早餐。
“太太今天要出去吗?”
“是啊,晚上可能不会回来吃晚饭了。”无忧笑着道。
和她约的是两个高中时候认识的两个朋友,是一对情侣,她还没有吃完林妈给她煮的面手机就响了,她看了眼号码,脸上漾出笑容,语调很轻快的道,“大铁,我吃完早餐就出门了,你们到了吗?”
“无……无忧。”电话那头的男人因为是北方出生,人长得牛高马大而且声线也特别的粗犷,平常说话都是直接豪爽的,像这样吞吞吐吐无忧还是第一次碰到,“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想了想可能,便道,“是不是你们临时有事不能去了?没关系啊我们可以下次约……”
“无忧,”那边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大铁的气息很沉重,无忧心细,从他紊乱的呼吸就能判断他现在很纠结。
男人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京城战墨谦的女儿……是这样的吧?”
无忧不自觉的把手里的筷子放下,蹙着眉心,“是啊,怎么了?”她是战家二小姐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她在学校一贯很低调,大家虽然知道,但也很少会提起。
战家在京城的地位一般人甚至不敢轻易提起。
“无忧,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大铁的语速一下就变得很快了,“我知道你最近结婚又怀孕了很辛苦,可是我真的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了……无忧,我求求你帮帮我们……”
“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无忧一头雾水完全不懂,前几天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好像天都塌下来了,“你别着急,有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你慢点说,还是我现在过来你们当面跟我说?”
大铁之所以绰号大铁,她认识他这么久也没见他这么低声下气连用了几个求字,“是不是包子出事了?”
“她不见了……一个晚上没有回来,我怕是他们把她带走了,无忧,你爸爸是战墨谦,你能不能让他帮忙找找?”
无忧敏锐的捕捉到几个词,他们……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我现在出来了,你在我们约好的地方等我,我马上就到,你别慌,不管是谁带走了包子,我都会把她找回来。”
如果不是她哥哥不在z国,惊动爸爸的话动静会闹得太大。
无忧上车,从她嫁过来之后,顾泽夫妻从德国专门定制了一辆跑车给她,顾睿也把原本给他开车的司机也让给她了。
二十分钟后,她就到了之前约好的甜品店,才一脚踏进门,一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的魁梧高大的男人就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急急的喊道,“无忧……”
他抓着她的手很紧,紧到仿佛她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无忧拧眉,“出什么事了?”
她的腹部微微的耸起,虽然穿的很宽松但是隐隐能看出来,男人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唇也干干的,身形高大的男人低声下气的求着她,“她一定是被他们带走了…无忧,昨晚她下课的时候我应该去接她的,我去接她的话她就不会失踪一个晚上了,你帮我找她,无忧你要帮帮我们。”
无忧只能反手握住他的手,用这样的动作给他安慰,平复他的心情,“我说了不管是谁带走了她我都会帮你把她找回来……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们是高中时候的同学,她知道他们感情多好,小城市里小资家庭到京城念书的小恋人,真真正正的青梅竹马,从年幼相爱到年老。
“一个月前她去西餐厅做兼职……被一个家里很有背景的公子哥看上了,他要包子陪他喝酒,包子不愿意还发脾气了……后来那个公子哥一直缠着她要追求她,前几天他还叫人来放狠话说在京城这个地方,他们想玩死我们只是两根手指的事情……昨天下午她就不见了,我找了很久,我到处都找遍了。”
包子是那种典型的江南小家碧玉,笑起来含蓄斯文,骨子里要比一般人犟很多。
一个晚上。
她对她所在的这个圈子了解不多,但是也清楚一个晚上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她甚至不敢想象她如果真的是被带走了会发生什么。
深吸一口气,无忧拉着他的手臂就往甜品店的外面走,她一边低头从包里找手机一边问道,“那个公子哥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杜景年。”大铁很快的回答了她。
无忧拨号的手指顿住了,抬眸看着立在她的面前眼巴巴的看着她的男人,杜景年,连她不关心这些事情都听说过的名字。
杜家也是z国赫赫有名的大家,如果说顾家是短短几十年崛起的大家族,那么杜家在京城就有两个顾家这么长的历史了,更别说杜景年还是杜家唯一独苗。
她闭了闭眼,把手机扔回了自己的包里。
大铁看着她的动作被愣住了,“怎么了,无忧?”她不是要打电话让人帮他找包子吗?还是那个人渣的势力大到战家小姐也不敢轻易得罪吗?
“你跟我来,我去找他要人。”送她过来的司机见她过来连忙下车替她拉开车门。
大铁显然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在京城认识的跟有钱人的世界搭边的就只有无忧了,她这么说,他就只能跟着上车。
无忧垂着眸,迅速的做了一番思量。
“陈叔,”她叫的是前面开车的手机,语调很礼貌,“我想问问,你帮顾睿开车的这些年里,认不认识杜景年?我想要找他。”
“认识的,太太。”司机恭敬回答道,“顾先生和他应该还谈过几次生意,您想找杜少的话可以打电话让顾先生帮您约。”
无忧明显的听到身边的男人呼吸徒然的重了几度,她的婚礼她还请他们到场了,所以大铁自然也知道她嫁的是谁。
“无忧,”大铁闷闷的开口,“你是不是会很为难?”
她的丈夫和那个人渣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多多少少的懂一点,商人的世界是利益优先,他担心无忧夹在中间会很难做人。
无忧淡然的开口,“没事,顾睿是顾睿,杜景年是杜景年。”没有顾家,她的身后还有战家,她真的开口了,敢不给她面子的,还真的数不出几个人。
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软软静静的嗓音,“步叔叔,我是无忧,能请你帮我一个忙找一个人吗?”
“嗯,是的,我想知道他在哪里我有要紧的事情要找他?”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步叔叔。”
以步数在京城的关系网,要找一个人在哪里十分钟都不到,无忧很快就拿到地址,然后直接让陈叔开车送他们过去。
夜妆。
夜妆和醉色在京城的关系就好比肯德基和麦当劳在全世界的存在,只是在名声上如此,醉色在被顾氏收购改造后虽然还是时不时擦点儿边儿,但严重的也没什么。
可是夜妆不一样,这里就是出了名的富人的天堂。
更准确的说,这里是男人的天堂,专门用来销魂蚀骨的好地方。
她下车前司机劝阻,“太太,您怀着身孕,这里太乱了,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不然打个电话给顾先生让他过来替您解决?”
无忧抓着包的手指微微一紧,还是轻轻的摇头,“还是不要了,我会小心的。”
见过她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也绝不至于没有,认识还敢动她的人除非是诚心的找死,她爹地可从来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
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在她的身侧道,“无忧,不然我一个人进去你在外面等着,我去把人要出来就行不用麻烦你。”
无忧摇摇头,她的手机握在手里,淡淡的道,“你要不到人的,这种地方你可能连人都见不到。”
毕竟在战家长大,有些事情只要听听八卦她就能耳闻一点。
司机皱着眉头看着她跟那个陌生男人踏进夜妆,还是从身上拿出手机拨通,“顾先生,刚才太太和她的朋友进了夜妆,您看……您要不要过来或者派个人过来处理一下。”
他虽然只是司机不是保镖,但是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什么事该说,万一小顾太太出了点事他也担待不起,何况她的肚子里还怀着顾家的孙子。
顾睿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悦,“她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夜妆那种地方,不是她那种女人该去的。
坑深444米: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跟我抢女人?
无忧一脚踏进夜妆彩色玻璃的旋转大门,就有穿着红白制服的年轻男子朝她走来,“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还不等她开口,大铁就已经率先开口了,他显然对这种对方半点好感都没有,立即一脚跨到前面,“我们找杜景年,你带我们去见他。”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夜妆可能就是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