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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没有提起他也没有问他,这就已经能够清楚的表明她的意思了,步楠看着她长大,他一眼便能看穿。
男人的眼神有瞬间的紧缩,英俊的脸依然淡漠,“步楠,”他低低的声音藏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情绪,淡然深沉,“不管我们夫妻的关系怎么样,在结束之前她都是我的妻子——你只是局外人。”
步楠深邃的五官撩出嘲讽的笑容,“顾睿,你替另一个女人挡下她开的一枪,你怎么好意思在这里说她是你的妻子?”
他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无忧是他的妻子?
坑深488米:无忧,我们不离婚
顾睿俊美冷淡,寒漠的气息仿佛从他的骨子里渗透出来,他淡漠启唇,“这件事我只需要向她交待……不包括你。”他一双黑色的眸冷冷的盯着步楠的眼睛,“现在麻烦你出去。”
步楠扯了扯唇角,“别拿你是无忧丈夫的身份来压我——你应该清楚你没有这样的资格,能命令的动我的,除了我的上司和父母,就只有无忧。”
女人的眼睛恰好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她原本就睡眠不深,何况是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心境下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醒来了。
顾睿和步楠同时听到她嘤咛的声音转过头去,步楠先一步扶着她的肩膀,顾睿立在一旁深深的看着她,才伸手就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
无忧睁开眼睛看到他们,缓了好几秒才慢慢的坐了起来,长发落在她的肩膀上,漆黑的双眸焦距略微有几分涣散,她拧着眉头看着一身病服的男人,“你来了。”
她仿佛很疲倦,手撑在自己的眉心上,淡淡的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今天很累。”
顾睿看着她的动作,还没反应过来在想什么手已经再次抬起伸了过去,两只手分别按在她的太阳穴,力度适中的揉着,这样大的动作毫无疑问的扯开了他肩上的伤口,俊美的脸庞面无改色,只是低头看着她,“无忧。”
无忧蹙着眉头,但是也没有避开,只是抬眸看着他,“你想现在谈吗?那好吧,”她转过自己的脸朝步楠笑了笑,“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熬夜对身体不好,先回去休息。”
步楠站着没有动,“可是你累了,让他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无忧懒懒的道,“说几句话费不了多少时间的,也许说清楚我才能休息好,步楠,你整晚守着我我会过意不去的,你回去休息吧。”
顾睿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但是眉目间都是暗色的忍耐。
步楠没有坚持,无忧有话要跟顾睿说清楚他没有办法一直留在这里,于是便淡淡的道,“明天一早我过来。”
顾睿立即开口,忍不住的暴躁和阴郁,“不用,我明天会带她回去。”
步楠懒得跟他说,转身带上门就出去了。
病房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无忧看着从他的肩膀上逐渐渗透出来的红色血迹,拧着眉头侧开了视线,“一次性说清楚,明天天亮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有——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顾睿在来之前是没想好怎么跟她说的,因为他一睁开眼睛就直接过来了,在夜妆她转身的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前所未有的冷漠疏离,他第一次觉得胸口空荡荡的,抬手就将她纤瘦单薄的身体抱入怀中。
他的怀抱和步楠的怀抱截然不同,但是究竟哪里不一样无忧没有心情深究,“无忧,”顾睿叫她的名字,自然而然好像这样亲密的叫过无数次一般,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喉骨深处发出,低哑暗沉,“白雪的事情是我的失误,我向你道歉。”
杜景年,他微微的眯起眼睛,眼底寒芒刺骨,冷冽的杀意凛然。
“你想告诉我这件事情你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就不会发生了。”
无忧笑了笑,仰起脸看着他,“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嗯?你当初说了会帮我保护他们的!”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情绪混乱而茫然,“顾睿你知道……你知道女人没有子宫代表什么吗?你知道……白雪这辈子都算是毁了吗?你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现在受伤的人不是我!!”
她宁愿受伤的人是她。
这些愚蠢的事情就应该让她自己来埋单。
她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而歇斯底里过,在他的眼里战无忧会委屈会掉眼泪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脆弱而不知所措过。
顾睿沉默着抱着她,任由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挣扎,“是我的错,”是他太自负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有派人保护白雪和金沐晟,可是派出去的人回报说除了他们还有几个特种兵也在,他当时是有几分恼怒的,虽然人没有撤回来,但是也没怎么上心。
杜景年他也警告过了。
他没有料到那男人会丧心病狂不知天高地厚再动一次白雪,甚至黑白两道都请了人。
也许是夜太深,病房莫名的显得很冷清。
顾睿肩膀上的枪伤已经崩裂到血都直接染湿了他大半边的衣服了,格外的刺目和令人心悸,他抱着她仿佛浑然不觉,只是冷静又急切的解释,“无忧,这件事我是我的失误我会付所有的责任……我们之间的事情跟这件事无关,”他顿了顿,才缓缓地道,“我们不离婚。”
他这一生想得到的东西都太容易,曾经失去的除了唐小诺几乎没有,可是即便是失去小诺时也没有这样冷清的空荡荡过。
无忧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了,“你要怎么负责你告诉我……我现在不敢见她也不敢见大铁,你告诉我啊要怎么负责?”
顾睿忙去擦她脸上的眼泪,她闭着眼睛好像擦不完一般,他字斟句酌的道,从来没有说话这么困难办一件事会这样棘手,“我会请全世界最好的医生过来帮她恢复……无忧,就当什么都是我的错,你不用觉得不敢见他们。”
“你能做的这些我也能做,”无忧淡了声息,将眼睛闭上,“我不想继续跟你纠缠了,就当包子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明天,算我求你了,我们签字离婚。”
顾睿的眼底倒映着她苍白寂静的脸庞,他平静的道,“我不会签的,”手指轻柔的擦拭着她脸上未干的泪水,“当初唐小诺说要分手,我选择了跟你结婚。”
“我现在跟你离婚,你可以跟杜明珠结婚——不过她哥哥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
“无忧,”他摸着她的脸颊,淡淡的陈述,“我最后说一次,这件事情是我的失误,白雪所有的医药费,医疗团队包括她以后嫁人工作结婚我都可以负最大的责任只要你安心,这件事给她带来的伤害我能帮的或者她需要的我都会办到,我没办法让时间倒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但是以后能做的我都会做到。”
“我知道你生气甚至怨我,没关系,我等你气消,”他低头凑近她,眼神锁住她的脸庞想要发现一丝一毫的变化,语气愈发的温和低沉,甚至携带了几分不明显的低声下气的味道,“无忧,除了离婚,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
她没有主动问,顾睿只好主动解释,哪怕从进来开始,他就一直等着她主动地问,“杜明珠的事情……我会给你交待。”
她的睫毛动了动,好半响才给出他有点反应,低低的仿佛在嘲弄什么,“顾睿,你别弄得你好像非我不可一样。”她的脸蛋在黑发下肤色很白,笑意淡的好像没有,“我知道你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所以才一直徘徊在我和杜明珠之间,现在你不用纠结到底该选谁了,因为我不要你了。”
顾睿一直顿在她肌肤上的手指微微一动,听到这句话他凑过去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她的脸颊,“我没喜欢她,”姿态温和甚至是低柔的,可是一字字说出来的话也无法掩饰他隐藏着的强势,“我没有跟她上床,没有违反你的规定,我为白雪的事情负责,但是不包括你。”
“所以顾太太,离婚,不可能。”
就着这样的姿势,无忧无法避免的看到男人肩膀上染湿了的伤口,眼前的那一幕再度出现在眼前,生平第一次她出枪伤人,打中的却是自己的丈夫,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你出去吧,我不喜欢我睡觉的地方染血,我做噩梦的理由已经很多了。”
她这样冷漠,好似真的丝毫不关心,顾睿的眼底黯然,抱着她闷闷的道,“我换了衣服过来。”
“不要。”
她冷漠的样子,比他冷漠起来更加的尖锐刺骨,他温柔而散淡的却又是丝毫不容置喙的嗓音在她耳边道,“明天我带你回家。”
“我的意思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我也表达清楚了,”顾睿低头还是亲吻在她的眉心上,做了他从一开始就想要做的事情,“晚安。”
等会儿,他还是会过来的。
因为身上的枪伤,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是失血过多和刚才一路牵扯到伤口裂开,他已经疼得冷汗直滴,连走路的姿势都要辛苦的维持。
直到他走到门口,女人温凉的嗓音静静的响起,“可是怎么办呢,顾睿,如果我说我已经选择选择步楠的话,他好像真的喜欢我。”
顾睿的手就搭在门框上,男人的眸底聚集起一阵浓密的暗色和戾气,“顾太太,”他低低的笑,“那真是可惜,这一枪你没有打在我的心脏上。”
那徐徐的低音和夜色融为一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非你不可,但是除非你死了或者是我死了,我不准备因为任何的理由离婚,乖乖睡觉,我等会儿过来陪你。”
坑深489米:顾睿,除非你能让时间倒流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刚的亮起,唐乐乐和战墨谦就已经赶到医院了,推开病房的刹那半倚在病床一侧的男人就敏锐的抬起了头。
晨光安静,男人黑发下的脸清俊优雅,等唐乐乐和战墨谦走到床边的时候,他已经轻手掀开被子下床了。
兴许是避免吵醒还在熟睡的女人,顾睿特意将声音压低了,带着没有休息好的沙哑,“爸,妈。”
唐乐乐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大衣,她的脸很小即便是岁数见涨也没有很大的变化,刚才推门进来的时候她看到顾睿是侧身抱着无忧的,眼神深沉而专注。
这样的眼神,她见过很多次。
顾睿顺手很自然的将被子掖好,声音依旧很低,“无忧昨晚没有休息好,您和爸吃过早餐了吗?”
唐乐乐的眼神从床上女子的身上掠过,仰起脸对战墨谦道,“你在这里等无忧醒来,我和顾睿出去谈,顺便给你们带早餐。”
战墨谦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唐乐乐于是将自己一路都被男人握在手掌里的手抽了出来,朝颔首淡声道,“我们出去吧。”
说罢,就已经转身抬脚走了出去,顾睿的眸底有暗流涌动,但是最后还是跟着出去了。
景致养眼的西式早餐店,唐乐乐给自己点了一份早餐,直到对面年轻的男人也已经点完服务生拿着案子离开,她才开门见山的直说,“顾睿,无忧从小性子偏静而懂事,她的婚姻和爱情我和她爸爸都不会插手太多,但是,”
低头抿了一口茶,唐乐乐看似温淡无害的眸光犀利直直的落在年轻而英俊优雅的男人眼里,“你该知道我们战家的女儿受不得多大的委屈,这些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不管,但是在她的孩子生下来之前——无忧会搬回战家住。”
唐乐乐在京城传言里是最好说话也是最不好说话的人。
“妈,”顾睿薄唇微张,温雅的气质下掩着与生俱来的强势意味,一字一句都是字斟句酌一般,“抱歉,我不能答应,她是我的妻子,我会亲自照顾她。”
“顾睿,以你爸跟你妈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应该很清楚身为一个男人究竟应该怎么照顾自己的女人,”唐乐乐毫不留情的嗤笑,“你不是不会,你只是不想,你既然始终耿耿于怀那盒录像带的事情,又忘不了小诺所以找了一个跟她很像的女人暧昧不清,那么你跟无忧也没什么过下去的必要了,我女儿还很年轻。”
顾睿眸光深深的敛起,薄唇始终是彬彬有礼的弧度,眼神温和恰到好处,“那盒录像带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以后我都只会记得无忧是我的妻子,妈,我承认我这段时间做得不好,有些事情,我需要时间。”
在那盒录像带出来时,他不可能一下就接受无忧。
有些事情,只有时间过去才会慢慢的暴露得清晰无处躲藏。
唐乐乐眯着眼睛,刚刚点的早餐已经端上桌了,她用勺子搅拌着白米粥,淡淡的道,“我不强行带无忧走,如果你能劝她跟你回去的话——如果她不肯,顾睿,没有谁能逼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就算你是顾泽的儿子也一样。”
两人提着早餐回去的时候,无忧已经醒来了,她坐在床上用手指梳着自己的长发不知道在跟战墨谦说什么。
标志的五官上笑容很淡,血色也极淡,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视线不曾在男人的身上停留一下,脸上露出笑容“妈妈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唐乐乐走过去摸着她的额头,“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无忧乖巧的摇头,“没了,我只是昨晚有点累。”嗯,有点累,压力太大,受到了刺激。
顾睿一言不发的将他手里拎着的早餐拿出来,他给无忧买的是她最近早晨喜欢喝的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