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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风抱住柳笛生,甜蜜的拥在一起。
从前林晚风就担心过“情深不寿”,他们从在一起到现在一直甜蜜相拥,太顺利了。不过如果用下面这段黑暗月来换取自己和柳笛生的“深情”,她想,大抵还是值得的。
三月份,杨柳青,弄春柔,泪难收。
林晚风还没进宿舍门,就闻到了糟糕的气息,伴着很重的酒味。她推开宿舍门,看见孟月和王晴缩在床上看视频,而乔英和胡蓝在书桌上,喝的一团糟。
胡蓝看见林晚风回来了,醉眼惺忪的看着林晚风,看了很久,起身跌跌撞撞的离开。
林晚风不明白胡蓝那一眼的意思,把包放在书桌上,准备收拾一下就睡觉,今天和柳笛生待了一天,走了很多路,累了。
乔英却清明的走到她面前,一副血海深仇的样子说:“林晚风,你不是有柳笛生了吗?为什么现在到处和人说胡蓝做小三的事?”
“你不会是有了柳笛生,就看许洋和胡蓝在一起不顺眼,势必要拆散人家吧。”
乔英眼里的鄙视一下子刺痛林晚风的神经。这是什么话?知道胡蓝做小三的事的人那么多,凭什么就知道是我说的?
林晚风怒海里翻滚着,是她因为胡蓝分了手,是她还替胡蓝背了黑锅,让柳笛生接受别人暧昧的眼光,现在她们还想泼什么脏水!
乔英一个耳光打过来,时间停止了,林晚风被打懵了,然后第二个,第三个!
晚风这才反应过来,泼我脏水还敢打我!她立刻反手打回去,然后就是女女混战了,不过没有传说中的拉头发、掐指甲,有的只有巴掌混战!
林晚风和乔英闷不做声的对打了好久,孟月才反应过来,翻身下床,拉开了两人。
林晚风和乔英打红了眼,双双对峙着。
林晚风此时根本顾不上脸,大声吼道:“是我因为胡蓝才和许洋分了手,怎么,她自己做过的事,还不让人说了吗?”
“林晚风你就是下贱!踹了许洋又来找柳笛生!”
林晚风最受不了的就是因为自己,而让柳笛生背上污点。她此时更加口不择言:“柳笛生?关他什么事!你要说就说我的,干嘛扯上她?”
乔英冷笑道:“哼,说人家胡蓝是拆散你和许洋的,那你呢?你一开学就和柳笛生腻在一起,人家和徐慧谈的好好的,突然分手,你敢说不是因为你!”
“他和徐慧,他!”林晚风想说柳笛生和徐慧不过是协议恋爱,可是这是柳笛生的私事,怎么能说出来?心里转过很多心思,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
僵持中,乔英居然又恶狠狠的打过来一巴掌!林晚风的脸上又挨一掌,什么都别谈了!她又和乔英厮打在一处。
可实际上,身娇体弱的林晚风根本不是乔英的对手,难得碰一下乔英,多数是自己在挨打。
孟月费力的拉扯开两个人,林晚风被打的神智恍惚,最后想起来的居然是:完了,宿舍门没关,这下丢脸丢大了。
第二天,林晚风准备上课就被学校叫过去,她想论起来到底是乔英先动手,自己一直处于被打状态,基本是不用怕的。走进办公室,万万没想到学校一开口居然是:“先把她们俩成绩调出来。”
晚风嘴上想说,这和成绩有毛线关系啊!我TM被打,和成绩有毛线关系啊!可事实上她心里却怕极了,因为她挂过一门科!
果然,辅导老师开口:“哼,林晚风挂过一门科,居然还敢动手打人!你一个女孩子,来学校还是不是来念书的!”
从小到大一直是乖女孩的林晚风,遇到打架被拎到教导处的事,绝对是生平第一次。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据理力争还是学会闭嘴?
“乔英成绩还不错,拿过奖学金。怎么会打架呢?”老师温柔的看着乔英,语气里满是不解。
林晚风此刻心里生出多少草泥马啊,她被打的脸还红呢,明明是她基本处于被打好不好?而且明明是乔英先动手好不好?怎么一句话就定义了是她林晚风动手打人!
晚风气不过,说了一句:“是乔英先动手的。”
老师立刻出言呵斥她:“还敢顶嘴!什么先动手,女生打架!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看样子,要请你们家长过来一趟!”
晚风畏惧,缩回了正义的脖子。可是想到谁先动手一定要弄清楚,不然自己岂不是被打,然后再吃闷亏吗?她闷闷的出声:“是乔英先动手,我再回击算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你回去关于这个写一个两千字的检查,说明一下什么叫正当防卫!学习不够,还一点不懂谦虚!”
晚风石化了,早就知道自己待得不是名牌大学,可没想到这里面的老师的口才是如此的……强词夺理。
晚风决定不开口了,你快说完了事!
校方此时态度却温和下来,让乔英先出去,让林晚风好好叙述一下前因后果。
晚风想了想,略过柳笛生不提,只说了乔英莫名其妙上来打自己,而自己一开始被打懵,挨了好几个巴掌,才开始回击。
“她莫名其妙怎么会打你?看样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老师轻蔑的眼光看的林晚风只想暴起,这就是老师的逻辑?拿奖学金的动手打人,过错肯定是挂过科的人?!
晚风第一次体会到了因为成绩带来的羞辱,也是第一次无限懊恼自己因为不看重学习而挂科的事情!
被辅导老师几乎辱骂一般的教训了好久,出门时今天的课也上完了!刚刚老师让林晚风离开时,突然对她温和的说要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种打一棒给一个甜枣型的教育方法,林晚风表示非常无语,但她无力反驳。拿请家长说事?从千里之外的小镇因为这种事把父亲叫过来,从前一直品学兼优的林晚风上了大学让父亲来处理这种事,她坚决不要。默默的打好算盘,此刻只要不请家长,事情早了,她什么都认!
乔英下手快准狠,林晚风疼的一个晚上没睡着,想起来的确有必要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万一弄个脑震荡什么的,她怎么办?
可是一个人去吗?这么丢脸的事情要告诉柳笛生吗?不要了吧。晚风梦游般走到楼梯边,看到等待的孟月。
“你在这里干嘛?”语气飘若游丝。身体和心灵上的打击,晚风此刻真是一点脾气以及力气都没有了。
“等你啊,你怎么样,还好吧?”
不知怎么,此刻林晚风觉得孟月的眼光,有点灼灼,有点奇异。
“还好。”
“昨天我和王晴一起戴着耳机看视频,王晴最先反应过来你们在打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没反应?你一向不是和她关系比较好吗?”
林晚风转头看着孟月,一个晚上过后,现在的脸也是真疼啊,疼到根本没有力气去想孟月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大脑偏锋还是想到了让人心寒的人心!晚风想起来,她无意中的一瞥,是看到王晴在看着自己的,看着自己在挨打。
不去理会这种念头,晚风虚弱的做出笑意:“我不知道哎,学校让我去一下医院,我待会去医院。”
“要我陪你吗?”
她的目光依旧灼灼,可是是有一点关心的吧。冰冷的心有一点暖意,晚风想了想:“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出校门和回宿舍是一条路,和孟月一路同行,临近中午,太阳很大,晚风想着直接去医院,没胃口,不要吃午饭。
“真的不用我陪你吗?”孟月再次出声询问。
晚风真心的笑笑,无奈拿出柳笛生当挡箭牌:“不用,再说我还有柳笛生。”很糗的时候,林晚风只想自己待着,一个人舔舐伤口。
孟月放心似的终于离开,剩下林晚风一个人去做公交车。脸上的痛和心里的痛,让林晚风几乎感觉不到胃里的感觉。晚风抬起手,透过眼缝看着天上,太阳啊,你能驱走我内心的寒冷么?
独自一人因为这种事来到人声鼎沸的医院,看见别人都是三两作伴,呵护温暖。林晚风终于忍不住想哭,她给柳笛生打电话:“柳笛生你在哪?”
柳笛生立即紧张的回到:“你在哪?”
晚风说自己在医院,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柳笛生的呼吸滞了滞,然后听到他很压抑的声音问:“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在医院。”
林晚风眼泪迅速上涌,说不出话。
等了几秒,柳笛生立刻很小心翼翼的问:“晚风你在哪家医院,我去找你好不好?”
林晚风的眼泪立刻要流出来,她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哦,我在XX医院。”
“你吃过了吗?要不要我带点东西给你?”
“不用,我吃过了。我等你过来。”
“好,我马上就会过来。”
挂掉电话,晚风在想,要把这么糟糕的自己展现给柳笛生看吗?这么不仅是糟糕,而且是狼狈不堪的自己。
柳笛生他,看到这样的自己会是什么反应呢?
虽然很不想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但是想到柳笛生待会会出现,林晚风还是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看了看自己的脸。她松了一口气,幸好只是红扑扑的,并不像电视上演的那么夸张,有屈辱性的五指印。
就当抹了一层胭脂吧。林晚风这么自我安慰,大脑却碰到了某块神经,眼泪还是忍不住要掉下来。
医院是一点半上班,晚风没吃午饭就过来了,12点都没到。正好是医生休息的空档,晚风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着柳笛生过来。
从学校过来应该要十五分钟,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柳笛生才过来。看着他冷着张脸走过来,林晚风忽然不是紧张,是害怕。
她看见柳笛生的怒火了。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林晚风从高中起很喜欢纳兰性德的词,喜欢“性德”二字,喜欢他的另一个名字:纳兰容若,甚至是“成德”这样普通的名字,想想是用在那样一个人身上,晚风都觉得很痴迷。
“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他的名字就是一首词。而且有书载言:纳兰能诗善赋,尤工词,虽长于钟鸣鼎食之家,且“密迩天子左右,人以为贵近臣无如容若者”。
这是说纳兰容若不仅是官家子弟,出身富贵,他自己还是康熙的得力助手。有家世有本事。关于长相,遗留图画上的他当然让人难以下眼,可以他既然能当御前侍卫,而且获得江南第一才女的青睐,相貌估计不会差的。
、眼泪
可是这样的他,在爱情上却有很多不圆满。比如他的妻子,与他恩爱三年,却难产去世。比如他的红颜知己,江南才女沈婉,即便他宠爱非常,也只能留她在府外。还比如他的表妹,令他第一次心动的女孩,在二人情意深重的时候,这位表妹却进了宫,成了皇帝的女人。
纳兰容若幼时是康熙的伴读,后来是他的侍卫,野史里面还讲他们是好兄弟。可是在那个年代,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即便容若再喜欢他的表妹,即便这位表妹再喜欢容若,选秀被选中进宫是她的唯一选择,而容若终其一生,都不能对任何人将这份感情讲出来。
这位表妹一旦进了宫,成了皇帝的女人,纳兰容若的这份爱都是一个错,是一个禁忌。
也许就是因为爱情里的这些不圆满,纳兰的词是凄美的,是读着就让人想流泪的。
他的词就是他心声的表达,达到了传说中的闻者伤心的效果,所以纳兰的爱情是悲剧的。
此刻看着柳笛生在我眼前,他的神情让我想起了纳兰的那句诗: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爱情里的无可奈何,让人生恨,也让人绝望。林晚风很讨厌被掌掴、被人肆意羞辱的自己出现在柳笛生的面前,可她无可奈何。
而且更让人绝望的是,柳笛生也同样无可奈何,她只能自己面对。
似乎抱着一块浮木在毫无希望的汪洋大海上漂浮了很久,然后看到另一个抱着浮木漂浮的人,尽管还生的希望还是渺茫,但是总算让一颗惶恐不安的找到了依靠。
林晚风挤出笑容:“嗨,柳笛生。”
柳笛生走近了,不知怎地,他的眼眶居然也有点红,什么都没说。柳笛生先抱住了林晚风,牢牢的把她锁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的大掌抚摸着林晚风的头发,那微重的力道,一遍一遍重复的动作,印证着怀里有人的真实感。
良久后,柳笛生哑着嗓子开口:“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只是这么一句而已,林晚风的眼泪决堤了。
她想开口说明什么,可是眼泪只是廉价的流下,她扑在柳笛生肩头,想哭个尽兴,可是顾及是在医院,到底只是情绪崩坏了一小会,还是忍住了。
她擦擦眼泪说:“没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要来医院?”柳笛生话语里的颤动也打击着林晚风的心。
她抬头看着柳笛生紧张万分的样子,觉得告诉他自己的情况能让他放松一点,不要乱想。
“就是被打了几下,没什么的。”觉得无比艰难无法说出口的话终于说出来,林晚风偷瞄了一眼柳笛生的脸。微显棱角的脸一瞬间紧绷,他的眼神迸射出嗜血的气息,呃,这是火山即将喷发的氛围?
感觉到柳笛生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抓紧又放松,她其实很想告诉柳笛生,自己有打回去。可是让柳笛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