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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步永远-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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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卧室的门,屋里的人齐刷刷向我看。两个我没见过的人捧着文件在给邱存,他正在那挥笔疾书。那俩人见我这么闯进来,惊异地朝我看来。
邱存也抬头,看到我来了,加快了手上动作,然后低声说了几句:“拿去吧,注意千万不要出问题,要及时报给我。”说完就摆手让他们出去。
我赶忙让开门口,还在考虑要不要下去送他们的时候邱存开始咳嗽,我就不管那么多了,“怎么生病都不让人踏实!”扶他睡下,看他半眯着眼睛在那笑。
我气得嘴歪,捏了他鼻尖:“再笑,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他还在笑,但老老实实闭上了眼睛。
中午喂了他吃了点稀饭和药,便又让他接着睡了。我没事情做也就在他身边躺下去,迷迷糊糊地也睡了过去,突然邱存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七手八脚地起来摸到它,又见上面的来电显示:大哥。
我想起邱泉上午问我的话,一下按了接听键。
“喂?”
对方没有反应,我只有又说:“喂?你好,这是邱存的电话,他现在生病不方便听。”
电话就被挂了。
我心里一阵云雾。
下午有几个来探病的人,我都不认识,只能硬着头皮招待他们,硬顶着他们或探究或惊异的目光。晚上已是筋疲力尽,谁知又来了个不速之客,高会琨。我耐着性子忍受他皱着眉头的红果果的惊异甚至是恼怒的眼神,让他自己上楼去看邱存去,继续窝在厨房洗碗。
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声音:“令堂是不是也姓季?”
我大惊,猛地转过头来,手里的盘子差点落下。
他站在厨房门口,眼镜片下的目光尖锐,嘴角的笑容让我觉得又是一阵毛骨悚然。
不等我回答,他已转身走向门口。推门的时候,转头又是一个寒冷微笑:“不好意思季小姐,他很忙。”
我仿佛被这句话钉在了那里。
这个声音,这句话,在我疯狂的岁月里,听过无数遍。
我要疯了,仿佛从见了方苏进那天起我就开始承受这样那样的目光,这样那样阴阳怪气的人,尤其今天这个高会琨,点燃了我爆炸的引线。我坐在沙发上,脑子乱成了麻,但我必须努力平静自己,楼上还有邱存。我压抑着情绪,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想睡觉,不管睡不睡得着,我就想躺着,逼着自己睡觉。
想到这,我冲上楼,不管邱存醒没醒,窝在他床上准备睡觉。抱着他,感觉他身上热热的,他仿佛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沙哑着嗓子问我,“怎么了?会琨走了?”
我稳稳心绪,直起身子来看着他说,“没事,我就是有点困了,今天给你折腾到了。他走了。”说完我为了掩饰,抱了他的脸重重地亲了口。
然后就看到他在昏暗里轻轻地笑了,我也心情好了点,又抱着亲了下,然后用头抵着他的,对他说,“吓死我了,你别生病好不好?”
他轻轻地点下头,看着他,我也终于露出微笑。

淡白窗纱倚风舞

熬到第二天早上,邱存比我还要先起床。我揉着眼睛摸他的额头,不烫了,但还是要说:“不再休息一天么,你刚烧完,还虚着呢。”
他捏着我的脸,还沙哑着,但眼睛已经是亮亮的了:“谁说我虚了,嗯?放心,这点小病还算不了什么。”看着他出门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自己也收拾收拾上班去了。今天是司机来接他,我不好意思跟着。
接下来的日子还算恢复了平静,他还是有饭局但不会再喝得那么伤身,这让我安心很多。我开始顺着他的意思和他睡在一张床上,虽然他偶有小动作但是经常在关键时刻能够刹住车,更重要的是他很累。这让我不断地给自己做工作,想着接受他的那一天应该不远了。
我会做好饭菜等他回家,不管他多晚都要等他,他工作我就在远远的地方坐着,偶尔看一眼。他也会抽着休息的时间抱着我坐在地上,看我看的漫画,看我看的电影。我可以抓着他的衣服哭,可以开心地倒在他的怀里笑得憋不过气,可以抓着他的胳膊心疼他工作辛苦,看他得意地说,我要养家养老婆。
“所以你就真把自己当人家老婆了么?”安放下手中杯子,叮当一声很是清脆。我和她好久没碰头,便约在这里,喝茶聊天。
我随着那一声惊醒,摇摇头,苦笑,“我怎么会。”
安很严肃地看着我,摇摇头,“你也是知道的,什么事情都不会随着自己的想法走。”
我深深地叹一口气,“所以,所以我努力不让自己想未来的事情。”如果我深切希望了,那么,将来就肯定不会发生了。我一直相信这一点。
安轻轻摇了摇头,“但是你还是想了。”
我闭上眼睛,心里有点死灰,是的,我想了。
那么多有他陪伴的夜晚,真的让我有心思的浮动。我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了有他的感觉就是家。
尤其是一天晚上,我看《NANA》漫画的更新,里面的一段话让我有所触动:“人们常说人生可以重新来过。其实人类是以不断积累的过去为基础生活着的,不是可以轻易改变的。也不用想去重新搭盖被破坏的积木,只要使劲堆稳积木,总有一天能成理想中的形态。”
我抬起头,看向他,灯光下的他认真工作,柔和的灯光却勾勒出坚毅的线条,这让我,第一次开始想,我和他,我们会不会有永远。
那些所谓的过去,真的可以在那些基础上通向未来吗?
“鳖,别说我了,你呢?”
这下换她苦笑了。我知道,在那个翻译公司里,既做翻译又做行政,我知道她很拼。“没什么,不还就是那样么。”她看着玻璃窗外,目光茫然,下一秒,却扔下个炸弹。
“我想回去了,回家去。”
我慌了,手边的杯子哐当一声被我打翻,“你要去哪?回家吗?”我越过桌子,扯着她的衣服。
她转过头忙着叫服务生,我却死死扯住她,“为什么?”
她按住我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说:“我想回去。”
瘫软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回去的路上我不断地安慰自己,我没有权利把郁安圈在身边,她不是我的私人物品,但是我还是不断地觉得恐慌。从第一次和郁安相见,她美丽大方的笑脸,仿佛象征着本科时代的一切阴霾都被吹走,郁安把我从阴暗的角落里带了出来,陪我走过外公去世的那段让我崩溃的时期,虽然很多事情我没有和她说,但是总会告诉自己,有个人,在那里,在那阳光里,为我留了位置。
可是她要回去了,那么远的距离。我明白距离的可怕,再熟悉的人,因为距离都有可能一辈子不见。我追问她为什么要回去,是因为家里的那个么?还是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她却摇摇头什么都没和我说,这让我很无力地想,果然,再近的距离,都还是走不进去。
我垂头丧气地回家,意外发现邱存竟然在家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我蹭蹭蹭脱了鞋子就坐到他身边去,他挑挑眉毛长胳膊一伸就把我搂到了怀里。
“不开心?”
我点点头,“郁安要回去了。”我经常把郁安挂在嘴边,他也会经常看我和郁安挂在Q上无聊的表情大战。
他摸摸我的头,“很难过?”
“嗯,感觉像是被抛弃了。”
“不会,”他亲亲我的额头,“还有我在。”我收紧胳膊抱住他。
“再说,”他轻轻笑了下,“放心,她会回不去的。”
嗯?我面带疑惑地看他。他怎么知道?
他笑得狡猾,“放心吧。”
方苏进结婚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本来还是没有啥感觉,可到了那天张珏一个电话过来,我才恍然。
“季琳,苏进结婚我就不去了,你能帮我把礼金带到么?”
我这才感觉到,苏进的婚礼,对于所谓的过去来说,便是一个彻底的终结。对于张珏来说,见不得方苏进结婚,那么我呢?付益阳若是回来了,苏进的婚礼他必然要去,那我呢?
我突然觉得很期待。虽然我知道内心在发抖,在这惧怕中,我突然生出一种变态的期待。我终于明白,方苏进说的有邱存在他就放心了,是什么意思。
婚礼的前一天我和邱存都在家,我无聊就拿邱存做对象练习打领带,在无数次失败后邱存终于被一个电话救起,兔子似地跳起来去抓电话,在我的龇牙咧嘴之下才磨磨蹭蹭地乖乖回来坐着,特委屈地说:“明天要去外地,你就让我早点睡觉成不成?”
我一下子手里的领带都没拿住:“那、明天的婚礼,你不去了?”
他也发愁的说,“没办法,突然紧急,你帮我把礼金带过去吧。”然后又笑眯眯地凑过来,“娘子放心,咱们结婚的时候,打死我也不会缺席的。”
我一巴掌打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送走邱存,我便回到自己的家。翻了翻自己的衣橱,终于找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出来套在身上,随便在脸上扑了点粉,就算收拾好了自己。然后便坐在床上发呆。
终于发呆到很久很久,久到我估摸着我到了婚礼也就开始的时候,我终于出发。
终于一切都如我预料,我到的时候人家都已经入场,门口已经没有迎宾的新娘新郎,只有代收礼金的人在门口三三两两。
进入大厅,还没有开场的婚礼,总是有些嘈杂,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互相寒暄,单身的不单身的,都在寻找目标。
我在寻找我的位子,苏进说是和莫然在一桌,我在找她,四下乱望。却突然一个巴掌拍到我的肩上,我心下一愣,回头去看。
看到的便是方苏进的小姨的脸,也就是范叔的老婆,我们家当年的邻居。我不记得多久没有见到了,这张对我微笑的脸,想那时我们还是邻居的时候,总是一副孩子气的秦阿姨总是喜欢和我聊天,甚至我和她说的话比我和娘说的还多。
我还没有开口说话,面前的人就突然给我一熊抱。闻着她头肩上散发出来的香气还一如当年,我只能笑着开口:“秦阿姨,这儿人可多呐,您怎么还跟小姑娘似的。”
胸前的人抬起头来,手也伸了过来摸我的脸,我装作没看到她眼中的怜悯,“你这丫头,你这丫头,让我好好看看。”
我又笑,行为是个姑娘,说出来的话还是老太太脾气:“看吧,我不收您的钱,不过你看这人多着呢,咱坐着说行不行?”
这时灯光却冷了下来,我一看这架势婚礼就是要开始,忙对秦阿姨说:“秦阿姨这婚礼就要开始了,我们结束后了再聊行不?”说完,对着她身边的范叔点了下头,就撇下他们匆匆去找位子,剩下一声轻喊:“小琳……”。
在莫然身边,此刻我真是感谢莫然生得这么气质出众,让我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她,不用再寻找,不由得傻笑,连她抛来的白眼都照单全收。
我宁愿要她的白眼,也不想看到那些所谓的怜悯。我相信那是自然而然的心情表达,但我不需要。这样的怜悯只会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我是孤身一人的可怜孩子。
就像爹娘去世的那阵子,走到哪里,仿佛都是偷偷射过来的眼神,耳边都是低低的私语:
看,就是那姑娘,李局长家闺女……
啧啧,真可怜啊,夫妻俩,哎哎,听说还是自杀……
自杀?不会是畏罪吧,嘁,做官的哪有不贪的……
是的,那时,谁都想,那么宽敞的一条路,没有别的车辆,怎么就硬生生撞到路边,就那么巧,撞得那么狠,不是自杀是什么。自杀,那么又是为了什么自杀?
记得那时,范叔带着一脸尴尬把检察院的人带到家里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接受盘问,我说我什么都说,就是不要告诉我外公。他们说好,可是转脸就跑到外公那里,外公没撑住,他们一走就憋了过去,幸亏黄姨一直在身边才不会没了性命。
那时我绝望中硬是爆发出一种怨恨,我不知道该恨谁。他们查来查去没查出什么结果,只能作罢。其实爹不是没收过礼,我知道如果有人如果想查的话不是查不出点什么,没有结果,只能说明,他们不想让爹被查出来,不想牵扯到自己而已。就像那时,本来看上去和爹娘很熟络的人,都一个个撇清了关系,连秦阿姨也是。
此刻我只觉得浑身发抖,我没想到再见到故人会是这样,我以为我可以平静地对待过去了。都已经是云烟般眼前过的人了,爹娘死的那年他们就搬走了,我也再也没有见过他们,没想到他们却是那么让我惊恐。突然间发现,原来我的神经越来越脆弱了。
啪!
我猛地抬头,大厅间灯光关掉,只留着搭起的T台上,一道圆形追光宛如圆月般拢出中心一块。大家的视线却全是向着门口看去,新娘新郎即将通过的路上。
我却觉得,仿佛有一道视线,是直直地向我而来。我下意识地去寻找,寻得一个男子的目光,那么直接的就那么射过来,透着阴冷。
我也把视线还了回去,因我心中一片空白。他坐在靠近亲属区的那张桌上,背靠着椅子,我不认识,我却记得他身边的人,那个邱存叫他小四的男人,秦文颂。那男子看了会,低头喝秦文颂说了句话,便把头转了过去。秦文颂却接着转了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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