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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步永远-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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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要立马就穿过马路去。可是穿行的车辆和他进去的背影把我拽回现实,还好我还有点理智,努力看清了那辆车的车牌。
看清了,我有种如释重负的喜悦,这是无望中好不容易的希望,那时我自然会开心。

死缠烂打不放弃

在邱存家有很多书和杂志,什么方面的都有,我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跑进书房翻着看。
有一次让我从书堆里翻出一本久远的杂志,慢慢看下来,里面竟然还有他。看到那个我很兴奋,捧着杂志就去找他。
“邱存!这个是你对不对?!”
他面无表情地凑过来看了下,刷地一下又把视线收回到电脑屏幕上。我就当他是默认,喜滋滋地看那张照片。
那是个关于某次航模比赛的照片,照片上邱存捧了张奖状,一副不乐意的别扭样。那时的他应该只有十七八吧,头发是剃的板寸,穿了白衬衫,高高瘦瘦的一少年。
他见我看得兴致勃勃,存了心要扰乱我的好兴致,一把夺过那本杂志,挡住我抢夺的攻势,直接把脸送到我面前:“看那个干什么,不如直接看这个清楚。”并且勾魂一笑:“而且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哦。”
我乐呵呵地不理他,直接从他手里抢走杂志。后来背着他,我偷偷把那张照片从杂志上剪了下来。不是说那张照片照得有多么好,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我的男人耶。年少的邱存,我无法和他一起经历的那段岁月里,他是什么样子的?
单是一张照片,便会看很久,想很多,因为心里面,放的都是这个人。就像我现在,竟然又不自觉地,想到他,摸出钱包,出神凝视这张纸片。
这是我唯一带走的属于他的东西,相信我,如果早知道这么想他,想他这么难受,我一定把他的相册都偷出来。庆幸这世上还有摄影这门技术,让无望的人还能有些寄托。
娘也是这么想的吧。我和她还是有点像的。她在图书馆上班,小地方的图书馆,平日里清闲又安静,这是外公专门给她安排的地方。这样没人打扰的日子,娘也过的安稳。
只是翻娘的遗物,发现那一小本的纸片时,我才明白娘那平淡的外表下,会有多少的暗涌。
纸片张张,都是那一个人,有他的报道,有他的照片,年轻时居多。娘在图书馆上班,那里的杂志多,又是整齐有序,自然方便她查找。
我当时心中一股怒气冲天,只想一把火烧了那些东西。只是外公一句话提醒了我,你烧它干嘛?烧给你妈么?
那怎么行!爹和娘在地下也是一起的!
第一次见自己的父亲,看到的就是这些这些纸片。也多亏了这些纸片,让我记住了这张脸,让我在那天没有错过。
于是过了几天,我做了很坚决也很傻的事。上午依旧坐在对面的长凳上,一大早就守着,亲眼看着叶军的车进了大门。我等了两三天了,终于等到他来了。停车场离正门还有一些距离,我便死死盯着停车场门口。
我连眨眼睛都怕了,生怕错过什么,怕上厕所贻误时机,一连几天,经常一整天什么都没喝。终于苍天有眼,在我等得口干舌燥的时候,那辆车子终于又出现了。
我那时装作很淡定地横穿马路,心里却焦急地计算,脚下的步子要多快才能到达门口,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不让保安看出来。
我终究不是理科生,时机算得实在不好,眼看车子要先我一步到达门口,我只能开始急速奔跑。
风都在耳边奔跑,很怕的感觉,很短的距离,很短的时间,我还是没有像原计划那样跑到车头去。叶军请的保安真都不是假的,他们足够眼尖,一眼就看到我,发现我要做什么。
我发了疯地向那跑去,错过车头,我没有办法挡住车,脑中只是想要拦住车子。因为没有到马路上,车速还没有提上去。
这给了我机会,完全下意识的,我冲上去,做了很笨但是很坚决的事情,牢牢抓住车门的车把。
车子却在我抓上的那一刻加速,我猝不及防,脑中迸出的东西让我突然无意识地喊出:“叶荣生!”
身子随着车子的加速倒下,手却不愿放开,死死抓住。于此同时,保安也冲了上来。
我真是笨的,手抓的那么死,身子倒下,脑袋就贴在车门上,车速向前,惯性让我握住把手的劲头更大了些。
于是车门就被我顺势打开了,出其不意,却又是十分必然的,我的脑袋连带上半身,都被车门撞向一边。
及时是在昏迷的前一秒我还是想着:不能放开。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在医院。白茫茫的一片,起身浑身都疼,看了一下,是在一间普通病房里,两人间的那种,但只有我一个人。我看了看身上,脑子一时半会没醒过来,人倒是知道下床,走到房外。
路过护士站,我似乎才想到什么,护士看了下我,说你醒啦,没什么大碍,醒了就可以出院了。我点点头,掏钱去付了床费就走了。
拖着身子出了医院,我才头疼起来,因为想起来,似乎我的计划失败了。走到路边,发现这里是华地附近的医院。是谁送我来的?我做出那样的事,没人找我麻烦么?
没心思想那么多,身上还是有点疼,只能狠下心打车回去。回到宿舍又是躺着,昏天暗地,直到郁安回来,她俯下身看床上的我怎么了,那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顺手就去勾她的身子,自发地窝到她怀里去。于是那天晚上,她便抱着我,睡了一晚。
隔天郁安照样出去上课,我身上疼依旧窝在宿舍里。我是没有死心的,我想做的,只要还有努力的余地,我便不能放弃。
于是下午我还是起了床,目标还是老地方。只是这次,我连坐下都没坐下,就被对面冲过来的两个保安拦下。年纪大点的保安大叔气冲冲地对我说:“小姐啊,你就不能消停点啊,昨天的罪还没受够啊,你今天怎么还来!快走快走!这一片你都不许过来!”
“这儿又不是你们家的地方,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管得着么?”我也恼了,跟他吵道。
他一听,立马就什么话都不说了,嘴巴一抿,不耐烦地卷起袖子,直接用手来抓我,一边抓还一边说:“这年头怎么这么多脑子有病的人,真他妈的晦气!”
我没有他的劲大,只能一边挣扎一边被他扯着走,急得乱叫:“你干什么!?放手!我要叫非礼啦!”
那大叔也气急败坏地叫道:“我送你去派出所!你这小姑娘家的知不知道羞耻!电视都上了还不知道丢人!也不怕你爹妈气死!”
我一时没明白过来,倒是把后面那句听得清楚,挣扎得更是厉害,竟挥手打向那个大叔:“我爹妈就是死的!不是被我气死的!是叶荣生!”
我不知来的那么大力气,真的和那个大叔扭成了一团,这时另外一个年轻保安不得以也动起了手,不过却是把我们拉开了。
“行了行了,”他转过头来对我说:“小姐,你每天来这里,是不是想见董事长?”
我恨恨地点下头。他又说:“要见董事长肯定都是要预约的,你这样每天硬闯怎么行?”
我冲他吼:“我打你们的电话,哪个不是说让我等?!你们连大门都不让我进,我怎么预约!”
他没有说话,倒是从口袋里掏了张纸片出来:“呐,这个是董事长私人助理的电话,你自己联系他吧。”
我狐疑地看他:“这个有用?你别骗我!”
他有些不耐烦了:“你试了就知道。现在可以走了吧,再不走我们真要把你送到派出所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拉着那个大叔,那大叔还一边走一边叫唤:“哎你怎么把高助理名片给他……”
剩下我,拿着那张名片,转身也走人。
那天晚上我真的打了电话,选择晚上打,周围安静,声音清晰,我也平静。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应该是个年轻男人。
“喂?”
“您、您好,请问是高助理吗?”
那边似乎有一段时间没人,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回答:“咳,你好,我是。”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那个,我想见叶荣……不,是叶军董事长,能麻烦您安排一下吗?”
“请问您是哪位?要找董事长什么事情?”
“我是他一个故人的女儿,我妈妈想见他,可是不方便过来,我想代她见他一面,可以么?”
他很快答道:“哦这样啊,那请你等我安排好不好?董事长最近挺忙的。”
“嗯,好的,谢谢您。”
“不客气,再见。”啪的一下电话就挂了。
我分不清他是糊弄我还是真的答应了,不安还是笼罩着我。去蹲点的想法再次浮上心头,毕竟还是成功的,我曾离他那么近对吧?
可还没等我行动,一通电话又让我崩溃了。

排列组合的人生

我有时会觉得,人生无非是上帝用一些片段为每个人排列组合出来的。有时候一生会出现几个相似的片段,有时候,自己的某一段,和某个人的,好相似。
所以我当我又接到家里打的电话的时候,我整个人懵住了。
怎么会?怎么又是这个样子?
那感觉,就像小时候一次没考好,被娘骂了一顿以后,提心吊胆地等下次的成绩,结果当成绩出来时,还是那当头一棒的崩溃。
快回来,你姥爷不行了。
挂上电话地时候我整个人又在发抖,手忙脚乱收拾东西,却什么东西都找不到。
这一刻,又和两年前好像。
两年前的时候,那是爹娘的去世,在付益扬出国前夕,在我彻夜未归后的几天。也是一样的电话内容:快回来,你爸妈出事了。
外公苍老的声音透露出来的讯息让我直接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好的气息,什么都没有说,我却清楚地感觉到,真的很不好。
下午都没有了回家的班车,我直接找到方苏进,让他帮忙,冲到机场,第一次坐飞机回家。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却已没有了半分记忆,只是能感觉到,混乱中自己那颗激烈却又绝望跳动的一颗心。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外公丢给我的第一句话是,跟我去看最后一眼吧。
外公带着我去认尸,现在想起来都好残忍。最后一眼,我没有看,那里太冰凉,只会显得眼泪灼热。我拉着外公的胳膊,到底是没睁开眼睛。
一切的事情都是外公带着我处理的,他在做,我在边上跟着,找殡仪馆,通知爹娘的朋友,办丧事。一个白发老人带着一个年轻女孩,四处奔波。我总是看着他沉默冷静的背影,忍不住想哭。
两个人的屋子,满屋子丧事要用的东西,要整理,要准备第二天的事情,要守灵,一连好几天。
家里只有我和外公,以及照顾外公的黄姨。守灵的只有我一个,整夜整夜的不眠,痛苦只让我更麻木。
麻木到脑中空白,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变态的,怎么会这样,怎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问外公,他们是怎么走的?外公很简单地回答我,车祸。那么简单冷漠,让我问不下去,究竟是怎样的车祸?
直到范叔带着检察院的人来家里调查,我才开始警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开始注意到陆陆续续来看我们的人,他们的悲悯中,夹杂的东西让我敏感地感觉到,似乎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我整理遗物,却一无所获,追问外公,结果一样。
我更觉得眼前迷雾重重。
方苏进再次见到我的时候,是在葬礼上。那时我已经哭到要抽筋,用他的后来的话说,跟被挤压的海绵一样。
而我那时,不记得他对我说的安慰的话,只隐约听到一句:“阿扬前天的飞机,所以他来不了了。”
我听了这话,心里更凉,因为心里在冷笑,这样的话对我,在这个时候,实在是没什么意义了。
但我抓住他问了一个我一直都想问的问题,“你实话告诉我,我爹娘是怎么死的?”
在灵堂边上的房间,我这么急切地抓着他这样问,看到他惊讶略有慌乱的神色,我更加深了我的猜测。
“这个你怎么要问我,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他别过头去,第一次给我这么冠冕堂皇的回答。
好,那我换个说法:“那你告诉我,那你们认为我爹娘是为什么死的?”我牢牢抓着他,“你给我说实话!说实话!!”
他这才慌乱地回过头看我,看我又是泪流满面,才按住我,急急地小声说:“你别急,我说好不好?”听到这话,我死死盯住他。
他又转过头,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他们说,李叔是……是畏罪自杀。”
啪!
在我的万般追问下,外公终于忍无可忍,给了我一把掌。
他指着爹的遗像,声音如同暴风雨夜,颤抖却骇人。
“我说了是车祸!是意外!你怎么能这么想他!你对得起他么!你给我跪下!”
我也发狠,说跪就跪。
一夜未眠,长跪灵前。先是委屈,心里堵得很,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也是人,他们是我父母,我有权知道。
他是养我长大的人,我怎么能甘愿让他蒙羞离去。而且,若是自杀,他有什么理由,连娘也要带着一起。
黑暗退去,黎明终来,我终于在晨曦中慢慢没了意识。再醒来时,已是在床上,眼前,又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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