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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锻炼方法撑死也就是一幼儿园水平。我坚信老头根本就是一披着人皮的魔鬼。
每天早上天不亮就用各种各样卑劣的手段把我从床上“唤”醒,扔给我一件用形状各异却均在二厘米厚的铅板紧密缝合而成的马甲,二话不说就带着弄的跟一乌龟似的我向我们村外紧挨着307国道的小河奔去,逼迫着我在细沙覆盖的河道中跑动,并且速度还要始终和岸上的他保持一致。想象一下,穿着重达百斤的铅衣在平地上长时间高速跑动本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体力范围,更不要说为了克服沙土滑动时所消耗的动能,我的双腿需要消耗掉比往常近一倍的能量。这哪里是什么体能训练,简直就是变态老头用来折磨我的地狱。
最倒霉的远不仅如此,现在正值春季灌溉,河里经常会浊水泛滥,只要淹不过我的鼻子,老头就赶鸭子似的把我轰到水里继续跑步,操,这他妈的哪是人干的活呀,我算终于明白老头为什么有那么好的体能里,经过了这种惨无人道的炼狱后,排骨鸡也会变的力量倍增,更何况是我了。正是依靠这样的信念我才得以克服惰性和不满情绪坚持了下来。
老头似乎意犹未尽,给我的铅衣也从马甲成为长袖直到风衣,前后不过三天,更把爸妈使用过的某些训练方式进行了超级强化后加到了我的身上。每天早中晚负重的伏地挺身,仰卧起坐以及引起向上各1000个。那个用来锻炼弹跳能力的坑也从开始的一米半增加到两米,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就连坑边都摸不到,但是当我把老头传授的收放力量的方法掌握了以后,在坑里连蹦带跳的折腾了半天后,终于跳了出来,本想疯狂吹嘘一下的结果老头毫不留情的又把我踢了下去。
由于当初老妈子的训练已经帮我克服了高强度训练对身体的影响,所以尽管每天都累的要死要活,但饭量却是有增无减。老头交给老妈的菜单上营养搭配良好,这使我很是奇怪,问起老头从哪学来的这种科学食谱,老头很不屑的道:“我的年纪大了,可还不是外星人,吩咐五月那丫头上网查看一下国家队的营养食谱不就成了。”听了这话,我恨不得找地缝钻下去,太轻视老头的现代意识了。I服了YOU!
奇怪的是琥珀再没有跟着我们训练过,最多就是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饱受摧残之苦。偶尔和她浅蓝色的深眸遥相对望,不管我怎么努力窥探都始终看不出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而她似乎也感受到我的试探而总是刻意的回避。于是和她的眼神捉迷藏就成为了我忍受老头折磨时的唯一乐趣。对她不怀好意的盟哥总会跟屁虫似的不离她左右,但她对盟哥却始终没有什么好脸色。
五月却不经常出现在我身旁,不是为盟哥编写程序软件就是和灵狐一起调试他们后来安装的监控器。由于有了她的帮助,本来就很强悍的监视仪器更加变态,但当大家夸奖五月时她却没有大家想象的那样兴高采烈,而是淡淡的道:“我这算什么,比起藤风来差的多了!”可大家问起谁是藤风,她却含含糊糊的将话题岔开了。
眼看着去赛车的日子越来越近,但被我拆散的野鬼仍旧是一地零件散落在老房子各处。为了能够争取到和赵可风的法拉利直接对话并打败他的资格,趁训练时我和老头软磨硬蹭了俩小时他才很不情愿的答应了我的要求,但条件跟着就来了,那天晚上把训练时间给补偿回来。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提出的不平等条约。
这次改造和组装野鬼的过程琥珀也好奇的加入了进来,并且也毫不吝啬的提出了许多好的意见和建议,这使大家对她有了全新的认识,但是不管大家多么熟络,她总还是板起艳丽的容貌冷声冷语的和我们交谈,或许是我身份特殊的缘故,和我独处时却温和了许多。
经过了半天一夜的辛苦努力,全新的野鬼终于完成。我们不但改良了发动机,更重要的是适当的减少了车重的同时设法提高了轮胎的抓地性能。以避免高速奔跑时车身发飘而降低安全性。我改造汽车的原则始终都是:在保证驾驶者的生命安全前提下最大限度的增加速度。
而比赛时要交纳的一千元也早就已经有了着落。那天我趁着上厕所的时机偷偷看了看老头给我的见面礼,当时就吓了我一跳,居然是张万元的支票。尽管我都已经快穷疯了,但这么大面额的支票我还是不敢收下,找到老头坚决要还给他。他却推说是灵狐代他准备的,否则他一叫花子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我只好退还给灵狐,在我以宗主的身份逼迫下他终于拿回去了九千,而剩余的一千元则作为老头给我的见面礼。盛情难却之下,我也只好接受了。但我心里却对灵狐等人的具体职业产生了浓厚兴趣。
第五章初赛
不知道五月是不是也看出了盟哥对琥珀的款款深情,而准备为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当盟哥开车过来邀请五月和琥珀同去时,一向身体健康的五月却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有点不舒服。看着琥珀不得不独自陪盟哥驾车离去,她贼贼的笑了起来,那神情如同偷吃了葡萄而没有被抓住的狐狸。
我躺在光滑的地板上,一边飞快的做老头规定的一千个仰卧起坐,一边问趴在气垫床上翻看杂志的五月,怎么舍得错过野鬼在车赛上的精彩表现。可话没有说出一半就被五月得意的笑声打断了,她跳下床来蹲在我的身边笑嘻嘻的看着我道:“所以呀,我就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安装了一架微型的监视器,配合着改良过的信号转发器把音像讯号转化为电子信号,通过你们辛集的电视发射器传递回来。这才叫做最新鲜、最火暴、最热辣的现场直播呢!”
“呦,俩人说什么呢,谈的这么高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房间的老头询问道:“说出来让外公也跟着乐和乐和。”
“没有什么!老爷爷,我困了,先回屋睡觉。”五月转过身去背对着老头朝我做了个鬼脸,幸灾乐祸的恶心我道:“虫子哥哥,你就陪着老爷爷玩吧。”不等我发怒,她就一溜烟的跑开了。你说这年头的孩子怎么都这么不仗义,好歹陪我呆一会儿,把我一人扔给这变态老头算是怎么回事呀。
其实老头对我俩的谈话内容压根就不感兴趣,一见五月知趣的离开就板着脸训斥我训练时不能专心,为了惩罚我刚才做的仰卧起坐全都作废,由他在旁监督着重新开始。碰到这种不讲道理的人我能够说什么?在心里暗叫一声苦,五月这丫头片子简直就是一坑害善良老百姓的祸害!上帝呀,降罪于她吧。
趁我在地板上起起伏伏的空暇,老头又开始玩儿命的给我灌输非常多彩的刺客文化。我好不容易把一千个仰卧起坐完成,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老头就把从地上拽了起来,只说了一句今天实战就伸过手来扣住了我的肩膀,稍一用力就把我扔了出去。也不知道灵狐请来的建筑队铺地板时用的什么材料,光滑而柔软,但穿着铅板穿编而成的长袍摔在上面依然难受,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经受老头地狱式训练有了成果,五脏六腑再不象以前那样翻江倒海似的难以忍受。
“靠,老头,你个老狐狸居然来阴的!”我嘴里大呼小叫着,手脚并用滚地葫芦似的闪过老头踢来的右脚,手在地上用力一撑已经站了起来,竖掌为刀猛砍老头再次飞起的脚。本来我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不要说现在身上披着二百多斤的铅袍,如果说有什么进步的话也是最大限度的延迟每次倒地的时间间隔。恍惚之间好象回到了那个阴暗而潮湿的下水道中,没有过多的言语,有的只是频频攻来的拳脚,尽管疲惫、痛苦甚至绝望的感觉时时侵扰着我的灵魂和肉体,但时光却异常的充实,那是种苦苦挣命,活着的感觉。
“阴你又怎么着呀?!”老头冷哼一声,无赖似的反问道:“敌人取你的小命前才不会事先知会你一声,小子,留神了。”这老流氓,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公平。可我每次和他争辩时他都会摆出一副极度鄙视我的神色,悠悠道:“我们是刺客,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人。公平还是留着跟迂腐的武术家们说去吧。”你听听这话,哪象宗师级的人物说的,整个一不知廉耻为何物的职业无赖。
其实回头想想我哪回和人对手出的招都不算光明正大,或许天生就是这种阴险的性格,要不老头干嘛找我做他的接班人呀,还是文学上经常说的那句话经典:人的性格决定他的命运。于是认命的我开始练习着以刺客之道还施老头之身。而且我发现有着二厘米厚的铅板阻挡,老头的重拳对我的伤害起码减低了三成,并且以前无数次被殴已使我的身体具备了强悍的抗击打能力。这俩条件加在一起令我不用再因为忌惮他狂风暴雨似的拳脚而总是躲躲闪闪。
还击,还击,这就是我唯一的念头,打不死他,撕烂他的衣服对我来说也是胜利。好的想法并不代表光辉的未来,至少我的前途就非常暗淡,第N次被老头放倒在地后,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这点修为和老头还相差太远,而我也累的躺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连铅袍都没有来得及脱就沉沉睡去,朦胧中似乎听到琥珀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不同的是再没有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而是春风般温暖的款款温情。我一定是在做梦,但愿就一直这样下去,永世不醒。
第二天老头的凉水再次降临在我的身上,经过昨晚那场恶战我真是太疲惫了,于是决定雷打不动,不就是几盆凉水嘛,爷们忍了。还别说老头真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劲头,连一盆盆的端水太慢直接拿着胶皮管连上水龙头,冰凉的自来水就源源不断的往我身上浇下来。你说他怎么就能够想出这么多糟蹋人的损招,我恨不得跳起了活活咬死他。不管怎么着我是睡不下去了,边叫骂边起从气垫床上爬起来,此时才发现身上的铅袍已经不知道被谁除去了。难道昨天不是在做梦?!
尽管被我用最恶毒的语言问候了无数遍,老头子的丑脸上依然洋溢着如同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容,我真是服了老头的涵养功夫。要不人家说姜是还是老的辣,这装聋作哑那也是一流。其实只有我知道,他笑的越灿烂就说明今天折腾的我越狠,可我就是忍不住要骂他,反正他不会因为这个暴揍我,图个嘴上痛快死了也不冤枉。
更让我感到惊奇的是长久没有和我们一起晨运的琥珀再次加入了进来,五月则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线居然放弃了她最中意的懒觉,骑着老妈的电车跟了出来。说起电车我就别扭,那天晨运后我背着她回家的路上我就宣布再也不带着她出来,原因就是她总是拖社会主义飞速发展的后腿,五月一气之下哭着喊着的要去买辆摩托车骑,结果我和盟哥好说歹说才求她放弃了这个疯狂的念头,并向她许诺只要她愿意早上出行时可以骑老妈的电动自行车。不过后来老头就来了,这个诺言也没有兑现。
为了不让他们看到我垂头丧气的可怜相,我始终都保持着雄赳赳气昂昂的精神状态。不管老头怎么折腾我,爷们都任劳任怨决无二话。路上琥珀告诉我昨天是她驾驶着野鬼参加比赛的。于是我就迫不及待的问她结果,五月撇撇嘴,道:“切,一点悬念都没有,轻松搞惦。”本来我以为她这就没话说了,结果她又非常激动的道:“你没有看见乌龟风看琥珀姐姐的模样,眼睛睁那么大,哈哈,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盟哥呢?!”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我的心猛的跳了起来,一股邪火顶上来。但我仍旧装做不经心的问道:“难道他就咽的下这口气去?”
“当然没有了。本来他怒气冲冲的想要过去和乌龟风打架的,谁知道秦宝姐姐也在旁边看着呢,然后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盟哥就没脾气了,好象还非常难过。”五月耸耸肩,做出一副很同情而无奈的表情。
“他们说了些什么?”
“我怎么知道?!野鬼的破发动机声吵的要死,我又不会读唇,怎么会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五月没好气的噎了我一句,然后又笑嘻嘻的帮我出主意:“你不会直接去问盟哥吗,关心自己的兄弟又不是什么错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种即将受骗上当的预感。
“其实盟哥没有象你们想象的那样,他只是过去和你们说的那个秦宝简单的聊了两句。假如不是他在旁阻拦的话,我早就把赵可风杀了!”末了的一句话,琥珀基本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出口来的,听在耳朵里那叫一寒气森森。她怎么就不想想这样做会给我们家带来多么大的麻烦。
“琥珀,你的性子应该改一改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头森然道:“不懂得控制情绪是优秀刺客的致命弱点,况且你现在的身份和在台湾时已经截然不同了。从今往后你的一举一动都应该求得宗主的首肯,否则皆可视为违抗上命,刺门的门规如何你应该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