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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派人去调查回来的。”耶莎看了我一眼幽幽的道:“我和五月的爸爸并不经常陪伴在她的身边,一是我们确实没有时间,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们希望她可以尽早的独立,但我们怎么能够不关心自己孩子的一举一动呢。”说道轻声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道:“请原谅我们没有经过你的允许而擅自了你的身世背景,虽然我和她的爸爸都不是守着门当户对的陈旧思想不撒手的人,但我们却希望五月身边的朋友可以正直而善良,况且五月这孩子口口声声的叫嚷着要嫁给你,我们总要对女儿自己挑选的丈夫有个大致了解才算对负责任吧!”
边听这话我越是糊涂,这都是什么烂七八糟的,怎么连丈夫都出来了。没有听说过伤了脊髓会导致思维混乱呀。“婶婶,那个我……”。我趁她停顿时想要插句话,没有想到她挥挥手打断了我继续说道:“那天你刚到我们家时,我和五月的爸爸就许给你们高额的薪水要你们做她的私人看护。这其实只是一个试探以确定你是否对五月真心,我很高兴你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后来我又给你加了一倍薪水那仍然是在考验你,看到你仍然不动心我和五月的爸爸才敢放心的把五月托付给你。”
“那个我……”我刚要说点什么来解释一下,可她根本就不让我说话,冷着脸道:“我说话时不喜欢被人打断。”于是我只好压下满肚子的话听她说道:“在此之前我听水镜告诉我因为你不喜欢五月胡乱花钱而险些和她闹翻,说真的我很喜欢你这种懂得节俭的习惯和富贵不淫的性情。而且我也听水镜告诉我尽管这段时间五月总是与你睡在一起,但你始终都是规规矩矩,毕竟可以视金钱如粪土的英雄不少,但美色当前而作怀不乱的好汉却是少之又少,这使我对你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听到她这么说我自个都觉得脸红,我哪是什么正人君子呀,撑死就是一有贼心没贼胆的胆小鬼,本想要辩解一下吧又想起她说自己不喜欢被人打断,于是只好闷声不语,听她道:“你告诉我五月的爸爸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婶婶你别胡思乱想,帝叔叔挺好的,医生说你们要隔离治疗所以才没有安排到一起,你别想岔了!”来的路上刘冬就告诉我要对耶莎隐瞒帝释天去世的消息,这样她才有信心进行康复锻炼。等她问完了,我才不慌不忙的回答。
“是吗?!”耶莎凝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束鲜花沉默了很久,回过头来看着我道:“我希望你可以放弃于洁而一心一意的对五月好,将来你娶她过门时,龙魂集团就是她的嫁妆。”这平淡的一句话就如同一颗重型炸弹,炸的我头脑中一片空白,呆若木鸡般坐在那里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我还清楚的记得五月第一次扬言要做我的情人时,盟哥就曾经半开玩笑似的提议要我娶了五月。做梦也没有想到当初的一句戏言竟然会真的摆在我的面前供我抉择。我当然知道只要自己点点头从今往后都将锦衣玉食,连带着父母也能够安度晚年。
可回想起于洁对我的款款温情,我的心就象被无数刀子一齐剜割狠狠痛了起来。我承认她的样貌远远不如五月美丽,但每当我在她身边时萦绕我心头的是一片难得的悠然自得。
我已经习惯了疯狂敲字以换取不多稿费时,她柔情脉脉的守在我的身边;我已经习惯了在才思枯竭时,她柔声细气的安慰我;我已经习惯了当我因为看小说或者玩游戏时而忽略了她的存在时,她撅着小嘴泪水汪汪的可怜模样;我已经习惯太多太多和于洁在一起的日子,当我想要离开时才发现已经再也离不开她了。尽管我们的结合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但我真的喜欢那种一起为未来打拼的感觉。正如老妈经常说的:不管你们在一起时的日子是贫穷还是富裕,只要你们俩心里觉得高兴就是幸福生活。
当和于洁在一起时的情景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后,我终于毫不犹豫的摇摇头表示拒绝,并且很诚恳的道:“婶婶的好意我心领了,即便将来可能没有什么结果我现在的选择依然还是于洁,我舍不下她……”。
第十九章一线牵
“也好,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了。”这是耶莎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能够看见她的神情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和欣喜,或许是因为终于不用再担心五月会失足嫁给我这样问题多多的垃圾人吧。那一瞬间我感到手脚冰凉,失落的感觉象毒蛇似的狠狠缠绕着我的心灵,让我有种即将窒息的憋闷感。原本以为耶莎是我见过的最平易近人的富人,没有想到不管外表如何和善她和别的为富不仁者都有着同样丑陋的灵魂。我连鄙视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远离这些令我压抑的富人哪怕是去坐牢我也无所谓的。
当耶莎说自己累了要休息的时候,我很知趣的告退离开病房。一直待在门口守望的五月急切的过来询问耶莎跟我说了些什么,我现在心里象塞满了棉花似的堵的难受,可没有心情解释胡乱搪塞了几句就招呼刘冬离开了病房。
“我想求你去法院帮我求个情!”看四下无人了我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可没有等我进一步解释她就板起脸一口拒绝掉,还他妈的跟训孙子似的道:“就算咱俩认识我也不能够徇私枉法呀,法院审理案件和量刑都是有着严格的法律依据的,怎么可以因为关系而置国家的法律法规而不顾呢……”见她红口白牙还要继续说下去,我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得了吧你,别以为掖着捂着别人就跟傻子似的以为你们清如水、明如镜,谁还不知道你们公检法里面的那些个破事,哪个衙门里没有个把蛀虫呀!”我没鼻子没脸的发了几句义愤后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不是让你去找法官求情给我来个重罪轻判。”
“那你要我帮你求什么情?”刘冬有些迷惑的道。
“求法院快点开庭审理我的案件。”说完这话,我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不喜欢这种提心吊胆过日子的感觉,既然逃不掉法律的惩罚干脆就让它早点来好了,哪怕是坐牢挨枪子也求个心里痛快,早死早投生,辈辈活年轻嘛。”说这话时我多少体会到那些革命志士慷慨就义时的心境,死亡真不失为从责任的重压中求得永久的解脱的好方法。
“好吧,我会尽力帮你的,毕竟我们‘卫士’和他们不是一系统的,能不能说上话去可不一定。”刘冬用一种诧异的目光凝视了我很久之后点点头答应了,接着就问我有没有什么住处,笑着回答她大不了就以医院为家好了,反正我胸脯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反正是别人帮我出医药费不住白不住。我现在开始有点怨怼起耶莎一家人来了,连带着对五月的好感也削弱了不少,糟蹋他们家的钱使我有种报复的快感。
“这是怎么说的!?”听出我说话的味道不对的刘冬拦到我的面前,死盯着我的眼睛多少到点调侃的问道:“你不是就要做他们帝家的上门女婿了吗,本来我还想要祝贺你一步登天了呢,怎么我听你这话的意思倒象是结了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操,还他妈的上门女婿,我呸!”我没有胆量正视她清澈、明亮但目光锐利的眼睛,因为我害怕她能够轻易的看穿我内心的虚弱和悲愤。我并没有因为她的阻挡而止步而是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并且愤愤的道:“爷们还真就不稀罕他们这种以为自己有俩臭钱就怎么地怎么地的富人,妈的垃圾!”这话说出口我登时就觉得有点过,其实耶莎始终都没有明确的表示过鄙弃我身贱家贫的话,只是我卑微而敏感的神经将她的意思曲解,然后当成假想敌来攻击以发泄心中的不满。而这种近乎于病态的行为又来源于从小到大对生活环境的不满意。
几步路的距离使我杂乱而浮躁的心境变的平和了许多,深吸一口气压下郁郁的情绪,露出一个自以为还算阳光的笑容道:“算了,不说这些了,怪没劲的。一切随缘吧。”刘冬似乎一时间无法习惯我一秒钟前后迥然不同的态度,瞅见怪物般非常惊诧的看着我,道:“刚才那个是你吗?”
“废话,不是我还是你呀!?”我拿出惯用的流氓腔调来大咧咧的顶了她一句。
“可你这也太快了点吧。”我知道她指的是我的情绪,于是半真半假的道:“我这叫喜怒无常,修炼了很久才有了现在这种功力的,羡慕吧,爷们可以无偿的传授给你,绝对是一毛钱的学费都不用交的。”说着我看着刘冬献上一特贼的笑容,绝对是毛骨悚然,起码以前盟哥看见了就给予我这样的评价。
“我看你整个一精神分裂,哪天还是去好好看看心理医生吧!”毕竟人家刘冬也算见过世面的人,最多也就是打了寒战伸手撮撮了起满鸡皮疙瘩的脸后落荒而逃,临走前还不忘骂我是一变态。你说这是一什么女的呀,我不就是向你展示了一下什么叫皮笑肉不笑吗。至于嘛你就这样打击我的自尊心,操,不是精神分裂就是变态,我就那么衰吗。
看她走远,我又忍不住想起了刚才耶莎的话语和末了的眼神,我当然明白即使我和五月真的年龄相当也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人和人永远都是不一样的,在很小时我就明白了,所以我习惯自轻自贱,但强烈的自尊心却又使我不愿意忍受任何人轻视我的目光,这种矛盾的情感象冰和火一样存在于我的心中。使我在卑微和高傲间无所侍从。
不过现在已经用不着考虑那么多没用的了,快点接受法院的审判,或者坐牢或者无罪释放回家,不管怎么样都算是一个解脱,再也不用和五月纠缠不休了。记得最初相遇时我就对盟哥说过:我和五月就象是两条从很远的地方走来并相交在一起的直线,很快就将逐渐远去,一生一世都不可能再有重逢的机会了。说这话时我很伤感,却知道凭自己微不足道的能力根本无法改变冷酷的现实和注定的命运,如同我和于洁一样,即便我们对彼此都有着那样炽热的情感,但很多现实的原因却使我们暂时无法走到一起。当初为了安慰于洁我就很酸的解释道:这就是生活。本来以为做一段时间五月的私人看护就可以挣一笔足够结婚的钱,现在看来,只怕所有的美好想法到了最后都是镜花水月一样的虚幻。没劲的可以!
回到病房,焦急等我回来的盟哥劈头就问我:“你是不是又惹着五月了,刚才她在这里哭的跟孟姜女似的,要不是刘冬过来劝走了她,操,我们还以为你他妈的死了呢?”我摇摇头,也懒得解释到底出了什么事就躺倒在了病床上装起了死尸。盟哥三番五次的催我去好好哄哄她,把我压在心里那股子邪火又引了上来,腾的坐了起来骂道:“操,你要是喜欢她干嘛不自己去呀?!我这心里还他妈的憋屈的要死呢,怎么就没有人过来哄我开心。再说了,她是谁呀,撑死就是我妈的干闺女,那又怎么了,跟我有个鸟关系,我凭什么上赶着去巴结她,她爱哭不哭,我管的着吗我。”
“操,你别跟我耍横,五月又不是我的干妹子,你爱哄不哄。你不愿意去我他妈的还不愿意管呢,这里面碍着我什么事了。”盟哥被我没头没脸的骂了一通,火苗子也上来了:“有本事你从现在起一下也别搭理她。”说着盟哥摔门子出去了。
“琥珀,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了?”现在也就是琥珀还不离不弃的跟在我的身边,这让我想起了远在河北的于洁,也许只有她才会无怨无悔的守侯在我身边而丝毫不在乎我是否腰缠万贯,我真的想念她了。没有等琥珀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仰面朝天的看着病房里洁白的天花板,开始絮絮叨叨的对琥珀讲我和于洁如何相遇、相识、相知、相爱,一点点的沉浸在对她的思念中,她的一颦一笑都在我的脑海里浮现,这使我浮躁的心灵慢慢安静下来。想起自从上次于洁去我们那儿恰好遇到五月和琥珀而负气离开,我就再也没有和她联系过,也不知道现在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应该给她打个电话好好道个歉。下定了决心我跳下床去跑到医院的小商店中打电话,也不知道刘冬是不是认为我不会妄图逃走了,原来守在门口的那煞笔也不知道滚哪去了。
拨了号码听着里面一声声的长音,我的心脏就不由自主的狂跳了起来,。短暂的等待在我看来却象经历了几百个轮回一样漫长而痛苦,忐忑不安的感觉象幽灵一样折磨着我的精神,丝毫没有分量的话筒也似乎有了千斤的重量。当我经受不住内心的煎熬而准备挂机时电话的那头传来我久违的声音:“喂,你是谁?说话呀!”
“于儿。是我。”沉默了很久之后,在她威胁说要挂掉电话时我才鼓足勇气道名了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听到她那熟悉的声音时,居然开始后悔头脑一热打通了这个电话。虽然我从来就没有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