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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音知道,最后的资料必然要从她这里经手,在展逸白身边工作这几个月,业务早已经上手,而展逸白对她也颇为信任,虽然犯了几次错误,但他还不至于怀疑她的忠诚,因此,无论是多大的案子,她相信,总是要有她参与的。一直以来,她都在寻找着最好的机会,但像这一次如此大的投资和案子,还是不多见的,如果再不下手,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
工作这段时间以来,她非常清楚,与展氏有竞争的几家公司,她要完成这个计划并不难,只要把展氏竞拍的底价告诉对方,就完全可以达到摧毁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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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展逸白几乎放下了手头的所有工作,亲自参与竞拍这块地的准备中,每天冗长的会议和讨论,所有的部门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一切的努力都为了最后的成功。
与此同时,舒音在参与项目的准备过程中,也积极的寻找着合适的合作伙伴,当然,她并不会向对方暴露自己,她将底价泄露出去,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利,拿到底价的是什么人她并不是很在意,重要的是,通过这个方式可以重创到展逸白,报仇才是她所需要的。
经过仔细的比较,舒音终于选择了一家公司,虽然整体实力不如展氏,但是也是各方面的产业全面开花,最最重要的是,这家公司和展氏是死对头,每次有相关的项目时,两家都会争得你死我活,谁也不会相让。而在以往的经历中,展氏总是胜多负少,如果这次把底价透露给他们,无疑可以给对方一个很大的帮助,相信他们不会错失这次机会。
在临近竞标的前一天,舒音拿到了最终的底价,她十分小心的把文件拷到自己的U盘上,然后带回去,用家里的笔记本电脑,以邮件的形式发给了对方的公司。并且,她在邮件里声明,她之所以采用这样的方式,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情悦,而把底价告诉对方,只是为了报复展逸白。她所提供的是本次展氏的最终底价,而对方是否愿意采纳,那是他们的事情,但她却愿意用人格担保,这里没有任何的阴谋,他们只是她借此报复展逸白的一个手段而已,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他们产生丁点的影响。
邮件发出后,舒音长吁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对方会不会采纳这个数字,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信任她,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展逸白这次不会赢得那么顺利,她发出去的底价带着详细的方案,即使对方不相信她,但在看到这份几乎是无懈可击的方案后,也会慎重考虑的,绝不会弃之不用。
在此之前,展氏高调的表示一定要拿下这块标地,而由此引发股价大涨,舒音可以判断,如果展氏这次阴沟翻船,那么必定在一瞬间就造成股价大跌,那造成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
明天就是竞标会了,舒音发完邮件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会浮现出展逸白的身影,他的一双眸子满是痛苦和焦灼,就那样远远的凝望着她,看得她心口一阵阵的刺痛。
她腾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如潮水般包围着她,她蜷起双腿,整个身子缩在一起,痛苦的将双手插入头发中,她拼命的提醒自己,展逸白是她的仇人,无论如何她都不可心软,事情已经做了,她没有回头的机会,必须坚持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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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毕!
、谁泄了密
第二天,竞标会如期举行。市政大楼的会议室里,挤满了前来参加竞标的各家公司代表,每个人都言谈谨慎,生怕泄露了一丁点的消息,影响了最终的竞标结果。
九点钟,相关的政府人员到场,竞标会拉开了序幕。
第一轮,各公司提交相关的计划书,很快,通过审核,一些不符合政府建设方向的议案被淘汰掉。这样以来,整个参与竞标的也就只剩下一半还不到。
接下来便是第二轮的项目比较,一个小时过后,剩下的公司也就只剩下三家,除了展氏,还有其他的两家公司,其中有一家就是舒音发过邮件,和展氏一直有比较激烈竞争的那家公司。
舒音并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会采纳她的邮件,不过,看着那个为首的人物脸上一副信心十足的表情,舒音宁愿相信他们是相信她的。她捏紧了双手,紧张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三家公司的价格已经提交到政府工作人员的手中,片刻之后,有一位发言开口说道:“请三家公司的代表给出最后一个心理价位,希望各位要站在彼此互利互惠的立场,我们会从中选择最合适的一个竞标者。”这番话说得很清楚,之前他们所提交的价格都是虚价,现在,是争夺的最后时刻,各自必须亮出心里的底线价格,一切将在片刻后有结果。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大家都十分清楚规则,于是,没有人提出任何的异议,而是各自在标书了略作修改后,再次送到了主席台上。
很快,投影仪上出现了三个来自于不同公司的价格,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大屏幕,而舒音更是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前方,这一刻,结果已经出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的攥着。看着那只高出一百万的价格,她知道她成功了,对方也是冒着风险相信了她,而事实证明,其选择是正确的。
展氏的死对头,在与展氏完全相同的价格上,只比展氏高出整整一百万,这样以来,他成了竞标最大、最后的赢家。
很快发言人向所有人宣布了最后的竞标结果,而场下也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那家最后获胜的公司激动的互相握手、拥抱,在过去那么多次的竞争中,他们很少赢过展氏,没有想到,会在这次如此重大的竞标案,赢得了胜利。早上,总裁急匆匆的召开会议,将价格做了一个更改,虽然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而且,很多人都对此表示怀疑,可事实证明,这个价格是正确的,如若不改,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赢得了展氏。
舒音没有去看展逸白的脸色,但她完全可以猜测到,他此刻的愤怒,只不过,在这样的场合下,他必须保持良好的风度。耳边听到一下跟着一下的鼓掌声,接着,很快便有人上前寒暄,舒音抬头望过去,正是赢得竞标那家公司的代表,他主动来到展逸白面前,主动和他攀谈起来。
展逸白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失了身份,他的唇边噙着一抹淡漠疏离的笑容,与对方的手握在一起,冷冷的声音响起,“陈总,恭喜贵公司赢得竞标。”
“哈哈,哪里,是展总承让了,陈某还要向展总表示感谢呢!”此时,听到他们的对话,舒音才知道,原来来人是对方公司的老板,可想而知,展逸白此刻的心情。只怕是早就怒火中烧,只是碍于面子,他不好表露而已。胜者为王,败者蔻,展逸白又什么时候这样输过,也难怪他会生气。
短暂的寒暄结束后,展逸白二话没说,带着展氏的竞标团队快速离场。回去的车上,气压低得很,舒音和展逸白坐在一辆车上,她觉得干脆要喘不上气了,展逸白脸色黑得不得了,舒音可以想像一会儿回到公司,将会面临怎样的一种局面。
也许每一个参加竞标的员工都没有想到,展氏会输,而且会输得这么蹊跷,低于对方整整一百万的价格,大家心里都有数,若不是有人泄露了底价,对方绝对不会以区区一百万赢了展氏,可以确定的是,展氏一定是出了内奸。
回到展氏,展逸白连办公室都没有进,便直接命令所有参与竞标准备工作的人员去会议室,暴风雨一触即发,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的。
待所有人都到齐了,展逸白很快步入了会议室,他凌厉的眸子从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过,仿佛要洞穿每一个人的心思一般,吓得大家大气不敢喘,全部低着头,没人敢迎向他的目光。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静寂,每一秒钟都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煎熬,过了好久,展逸白冰冷的声音响起,“谁?究竟是谁泄露了我们的底价,对方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没有人会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当然十分清楚,可是,愤怒已经让他不想掩饰了,这么明白的问题,即便他不说,每个人也都心知肚明。
“呵呵,我知道……这个泄了密的人是不会主动站出来的。”他点点头,阴冷的笑着,“没关系,我会查到的。没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小动作,无论你是什么目的,我展逸白绝不会姑息。”
听着他冰冷的警告,舒音突然有一种犯罪感,她当然不会因为报复展逸白而内疚,这是他应得的报应,看着他失去了即将到手的项目,看着愤怒的样子,舒音反而觉得畅快,一种酣畅淋漓的报复快感,她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如今终于做到了,她该感到高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也放进因为那些与她一起受到连累的同事,也许是期待了太久,已经没有那份兴奋的感觉,总之,一切并非是她想像的那般,她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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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我会辞职
计划成功的实施,展氏不仅失去了竞标地,而且股价在一夜之间大跌,整个展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中。这对于舒音来说,已经达到了报复的目的,她随时可以抽身离开,然而,她却不能够马上辞职,否则那等于是自投罗网。关于内奸的事情,展逸白暂时没有精力去细查,因为股市的振荡让展氏蒙受了一笔不小的损失,在这个时候,他必须用一些好的消息刺激展氏的股票,同时也增加散户的信心,这样以来,他忙的不可开交,自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顾及,一切都要以稳定展氏为主。
舒音不得不承认,展逸白的确非常有能力,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他便力挽狂澜,将展氏的股价稳定住了,虽然无法回到以前的高点,但是最少不会再狂跌,而此时恰恰迎来了展氏集团的成立纪念日。
每年这个时候,集团内部都会搞一个非常盛大的庆祝活动,而今年,公司是这个状况,很多员工以为活动会因此而停办,但是展逸白却出乎意料的,专门拨了一大款项,用于公司的庆祝活动,不仅要搞,而且要搞得盛大而隆重。舒音明白,他是想借此稳定人心,是想向世人宣告,一个小小的竞标失败根本算不了什么,股价的下跌是暂时的,而展氏的未来只会越来越好。
公司庆典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而此时的舒音却陷入了一种复杂的矛盾中,现在对她来说,每天上班都是一种煎熬,她惊讶的发现,她居然时不时的会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内疚,尤其是展氏股价下跌最厉害的那段时间,看着展逸白每天工作到深夜,几天下来脸就瘦削的异常明显,她竟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她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报复过后,她该开心的,为什么当公司面临重创后,她的心却也跟着一起难过呢?而当股价稍有稳定时,她竟然也是跟着开心,那种开心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由心而发,她骗不了自己,她清楚自己的感觉,而越是如此,她就越是觉得彷徨和无奈。
看出她最近有些反常的熙子在一个周末的晚上拉住她,委婉的问道:“舒音,你最近怎么了?好像心情很糟糕。你一心想着报复展逸白,如今,终于成功了,怎么一点也看不到你的开心呢?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舒音微微一怔,随即说道:“熙子,我没事,只是这段时间工作好累,太疲惫罢了,你不要担心。”
“工作太累?”熙子蹙着眉,“舒音,难道需要我提醒你,你现在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展氏工作?你应该马上辞职,不,离开就好了。”熙子微微耸肩,“辞职根本就是多余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辞职二字,舒音就没来由的一阵排斥,她摇摇头,“熙子,现在……还不太合适……辞职。”
“什么?不合适?”熙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什么叫不合适?那么你认为什么时候才合适?”熙子叹了口气,“舒音啊,你不是不知道展逸白是什么角色,现在趁乱离开是最好的方式,难道你想等他查出真相?你以为,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脱得了身?”熙子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再次游说她道:“真的被他发现了,别说是展逸白的手段,就算是商业罪证调查科就够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熙子,我……我知道,可是我总觉得,现在离开不妥,现在距那件事情的时间太短,如果我辞职,他势必会怀疑到我的头上。”舒音犹豫着扯了一个理由。
“怀疑?怀疑有什么啊?那个时候,你早已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