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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捶了捶沙发,尉迟彦志懊恼地抱着脑袋,后悔着自己的粗心,昨天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从小就循规蹈矩的宝宝才会做出离家出走这么离经叛道的举动,一定是发生了宝宝不能承受的事……可是,可是宝宝应该找我商量啊,怎么能自己一个人承担!怪不得昨天宝宝从书房出来后,自己送她回房,一路上宝宝都低头不语,心事重重的模样,自己当时就应该问问情况,都怪自己大意!本想着让宝宝先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过一晚自己再问问详细情况,哪知,一个晚上竟然出了这样的变故,都怪自己。
“彦志,你仔细找了没?”尉迟锐卿胡乱地在尉迟雅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折腾着,寻找着一切可以提供信息的线索。
尉迟彦志摇了摇头,再一次在尉迟雅的房间里胡乱翻着,衣柜里的衣服被拿走了一大半,都是自己买给宝宝的,宝宝曾经说过,那些衣服是她最喜欢的,白色的毛绒玩偶孤零零地摆在床头的位置,尉迟彦志抓在手里,颓废地坐在床上,看着玩偶喃喃自语,“这是宝宝最喜欢的玩偶,不抱着它,宝宝晚上睡不着。”
尉迟锐卿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拿起手机,打了几个电话,机场、码头、高速公路已经派人封锁,一有宝宝的消息,自己会在第一时间被通知到。
“宝宝一个人会害怕的。”尉迟彦志抱着毛绒玩偶在尉迟雅的房间里来回度着步子,焦急不安地碎碎念道,“除了在学校,她从没离开过我身边这么久,宝宝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她。”
尉迟锐卿走到自己儿子面前,拥抱着安慰着他,“我们会找到宝宝,宝宝一定会没事,彦志,你别太着急,先别告诉你妈妈,否则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机场那边,我已经派人去查出境记录了,宝宝走不远。”
“一定是那老头子搞得鬼!”尉迟彦志扔下手里的毛绒玩具朝尉迟恒砚的房间奔去。
“砰”!
一脚踢开大门,尉迟彦志猩红地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微微紧了紧眼,尉迟彦志在房间里搜索着自己的目标。
站在阳台上的尉迟恒砚被声响一惊,转过脑袋,看着自己的孙子,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小子又发什么疯了,我今天可没招惹他。
找准了自己的目标,尉迟彦志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说,你把宝宝藏什么地方了。”尉迟彦志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没大没小地揪着尉迟恒砚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他。
“宝宝?宝宝怎么了!”尉迟恒砚心里一凛,神色严肃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等着他的解释。
“少装蒜了,难道不是你把宝宝拐跑了?说,宝宝在什么地方!”尉迟彦志犀利的眼神上下“扫射”着尉迟恒砚,寻找着他身上的破绽,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的爷爷,不是家族的一家之主,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敌人,是拐走宝宝的敌人,自己和他势不两立!
“拿开你的手。”尉迟恒砚没了平时嘻嘻哈哈的神情,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阴森的气息,让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背心沁着丝丝寒气。
尉迟彦志咬了咬牙,不甘心地松开了揪着尉迟恒砚衣领的手,阴唳的眼神死死地瞪着尉迟恒砚,等着他说话。
“我要是拐走了宝宝,还会留在这里等你兴师问罪?快说,宝宝出了什么事?”尉迟恒砚抬高了说话的音量,声音里透着一丝焦急。
感觉到事态的严峻,尉迟彦志一口气,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信息详细地告诉了尉迟恒砚,而此时,尉迟锐卿那边也得到了令人失望的信息,到现在还没有关于宝宝的任何消息。
庄园里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大厅里,等着从四面八方传回来的信息,单卓慧缩在沙发的角落里,低声抽泣着,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安静得太过诡异,屋内所有人的神色都是无比的凝重。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尉迟恒砚紧了紧眼,带着众人朝地下室走去。
二十分钟后,尉迟恒砚看着手里空荡荡的铁盒子,眉头紧锁,“宝宝拿走了人皮面具,我们都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在什么地方,不过,宝宝身上应该没什么钱,她一定会找地方取钱,通知各国分公司的人,要他们严密监视公司帐户的情况,一有动静,马上向我们汇报。锐卿,你再通知银行,要他们监视宝宝信用卡的信息,只要她一刷卡,我们就能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宝宝。”尉迟恒砚安慰着众人,可是自己的心里却同样没底儿。
尉迟彦志紧了紧无力垂下的双手,第一次感觉自己是这么的无能为力。
宝宝,你这个傻孩子,天大的事,有哥哥帮你顶着,你干嘛做傻事,你一定要好好的,千万别出事,否则,我不会原谅自己,不会原谅!
第七章 我是花瓶(一)
C市,闹市某大型百货公司楼下。
尉迟雅踩着高跟鞋,双手叉腰,肩上挂了个小巧的女包,嘴角含笑地仰头张望着,哟,这楼还真高,看这外观和爸爸的公司有得一拼,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模样,希望不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呃,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吧?好象是的。
扶了扶鼻梁上的黑色框架眼镜,尉迟雅很满意今天自己的造型,齐腰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合身的套装,是自己最喜欢的米白色,同色系的高跟鞋和女包,得体的妆容,一切都是这么完美。鼻梁上的眼镜是自己离家出走时顺手从哥哥那里扒的,反正他平时也是戴着这个装斯文,现在自己也装装,镜片是平光的,戴上去也不会妨碍视力,不错的道具。
问了七、八个人,终于找到了报名处,挤过人山人海,尉迟雅好不容易领好了表格,仔细填上,然后规矩地坐在休息区,无聊地东张西望着,静静等着笔试。
“来得人很可真多,不知道爸爸的公司招聘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什么时候去瞧瞧,”尉迟雅看着不断涌进,又不断挤出的人流,自言自语地感慨道,“不过,事先不能被他们知道了,否则哥哥一定会派保安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这样就没意思了。”尉迟雅瞪着好奇的大眼睛四下张望着,心里兴奋不已。
负责分配考室的郑元智突然心里一凛,手心一抖,刚刚理好的表格就这么掉在了地上,看着满地的纸张,郑元智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该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吧,自己的第六感一直很灵验,特别是有关那小魔鬼的事,自己的预感从来就没错过,难道那丫头在家里不安分了?上次是拆了自己的液晶电视,这次……这次会不会是拆墙?捂着胸口,郑元智极力安慰着自己,算了,拆就拆吧,只要她人没事那就万事大吉,墙拆了可以再补,宝宝要是出什么事了,那等着被拆的,就只能是自己了。
弯腰,郑元智准备拣起地上的表格,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陌生的面孔闪进了他的视线,使劲眨了眨眼,郑元智很肯定现在自己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假象,没错,真的是她!
“宝宝,你给我过来。”郑元智扔下满地的表格,直直地冲向那熟悉的身影,一把拽过尉迟雅,郑元智迅速地把她拖到了没人的楼道口。
微微埋头,目光从眼镜上方掠过,尉迟雅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的人,“元智,怎么啦?”很无辜地看着正在磨牙的某人,尉迟雅脸上挂满了甜腻腻的微笑。
“你来干吗?”郑元智气急败坏地看着尉迟雅,眉头皱成了一团,不耐烦地吼道,“这可不是你玩过家家的地儿,给我赶快回去!”
“谁说我在玩过家家,我可是很认真地在应聘。”尉迟雅底气很足,冲郑元智挺了挺胸,一副“你别搅和”的模样,“喏,表格我都填好了,正等着笔试呢。”
郑元智生气地抿着嘴,脸色十分阴沉,怪不得今天到公司一出电梯自己就很没形象地摔了一跤,原来是先兆啊,可惜自己领悟得太晚,早知道就锁了家里的大门再走。
尉迟雅嘿嘿地干笑着,狗腿地挽着郑元智的胳膊,继续撒娇地说道,“元智啊,我也不能白住你那里,对不对?房租什么的,我还是多少要意思意思,所以我得赚钱啊。更何况,把我一个人扔家里,你放心吗?你想想看啊,如果我们在一起工作,你随时随地都可以见着我,这样你放心,我也安全,你说,这多好。你再想想看啊,退一步说,就算我乖乖地呆在家里,可万一出了什么天灾人祸,你回家了才发现,那不是已经晚了?你知道的,这世道不太平,那到时候……你也知道的,如果我出事了,你不在我身边,我家里人会放过你吗?会吗?”最后一句话,尉迟雅说得很阴森,郑元智只觉得一股寒流直直地灌进自己的脖子,背心沁着一层冷汗,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郑元智看了看脸色异常严肃的尉迟雅,仔细琢磨着她的话,权衡了一下利弊,最后狠狠瞪了尉迟雅一眼,转身,离开。
满意地看着郑元智垂头丧气的背影,尉迟雅咧嘴笑了,别以为我是温室里的花骨朵,告诉你,老娘绽放出来,那可是有毒的罂粟!
尉迟雅贼呵呵地笑着,推开楼道口的门,慢慢朝休息区走去,先打探打探大家的实力,看看自己被成功录取的机会有多大,这可是自己十九年来第一次找工作,必须成功,否则,尉迟家的脸就被自己丢光了。
尉迟雅迷迷糊糊地朝前走着,不想,刚一走到拐角处,却迎头撞着一个人。
痛!尉迟雅揉了揉鼻尖,眼泪在眼里转着圈儿,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尉迟雅扶好鼻梁上的眼镜,慢慢睁开了双眼。呃,这个人,皮囊不错!
身高,好象和大哥差不多,有1。82吧,体型,唔,很标准,身上的肉少一分则瘦,多一分则赘,五官,嗯,怎么说呢?尉迟雅色迷迷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头发虽然是精练的短发,但是浓黑,眉毛粗而长,眼睛,哇咔咔,桃花眼啊,细长的凤眼,摄人心魄,一张如同雕刻出来的脸,五官深邃,棱角分明,不过……可惜了啊,尉迟雅啧啧地摇着脑袋,可惜他身上的气息太过阴沉,像是个长了两条腿的冰箱,到处释放着冷气,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哥哥那种阳光的味道。尉迟雅遗憾地撇了撇嘴,对上对方探究的视线,等着他道歉,怎么说,也是他撞了自己。
“你没长眼睛吗?”男子冰冷地吐出几个字,轻蔑地瞄了一眼尉迟雅,闪身朝前走去。
呃,什么情况?不是应该说“对不起”吗?尉迟雅皱眉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惋惜着,这个人这么没礼貌,家教一定很差,如果放在我们学校,早就被扫地出门了,连毕业证也混不到,只是可惜了呀,这么好的皮囊,浪费了。
“宝宝,有没有事?”像游魂一样四处飘荡的郑元智闪现在尉迟雅的身边,体贴地扶着她,一脸的关切。
“走开,我和你很熟吗?”尉迟雅像赶苍蝇一样,不耐烦地冲郑元智甩了甩手,低声说道,“别让人发现我们认识,不然,他们还会以为我是靠走后门进公司的呢,我可是要靠自己的实力,你别像跟屁虫一样粘着我,还有,我现在叫端木雅,端木雅,记清楚了哦,你可以叫我雅儿。”
尉迟雅幽幽地转身,甩下正在嗤牙咧嘴的郑元智,扭着小蛮腰慢慢地朝休息区的人堆里走去,那里站着的都是在等着笔试的新人,尉迟雅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说不定以后和他们还是同事呢,趁大家都不熟悉环境,先联络联络感情,我可没功夫在无聊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远处,刚才的男子静静地站在一旁,双手插在裤兜,冷眼看着那明显有什么的一对男女,嘴角挂着邪魅的微笑。
。。/ 我是花瓶(二)
第一次参加笔试,坐在考场的尉迟雅心里小小地雀跃着,这感觉比在学校参加考试还让人兴奋,仔细看着手里的试卷,尉迟雅埋着脑袋,贼呵呵地笑了,肩膀不停地抖动着,虽然试卷上的题目没有一个和自己的专业有关,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尉迟雅得瑟地抿了抿嘴,一脸的灿烂,是的,这些问题自己一个也不懂,但是平时在书房里,老是听哥哥和爸爸在讨论,分析着公司里的这个问题,处理着那个矛盾,冠冕堂皇的话自己也听了不少,按照他们的那个套路来剖析,这些问题应该能够迎刃而解。
尉迟雅一边得瑟地耸着肩,一边努力回忆着哥哥和爸爸谈论这些问题时的调调,一想到他们脸上那既严肃又搞笑的表情,尉迟雅觉得自己快憋不住了,隐忍的笑声在喉咙里打着转儿,鼻腔里发出“嘤、嘤”的憋气声。安静的考室里顿时传来了嘟囔声,众人转过脑袋,看着正在发神经的尉迟雅。
监考人员伸出食指敲了敲桌面,提醒着众人保持安静,尉迟雅抬头,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