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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衣架上的黑色外套,动作之迅速,之熟捻,就像来过她家很多次一样。
苏辰一边穿外套,一边若无其事的往门口走去。
小鹊突然像只豹子跳了起来,霎时血液直冲大脑皮层,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毛绒玩具,娱乐杂志朝他仍过去,只可惜他关门的动作太迅速,霹雳巴啦的都撞在门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原来(二)
原来(二)
果然不出所料,一大早沈长东和马航一起来到银海,走过工程部办公室时,特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沈烟一个人坐在里面,双手托腮望着某一处发呆。
沈长东的余光瞥到这一幕,又看了看身边的马航,心里作出某种决定。
沈烟叹一口气出来,转而盯着手边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打出去。
总经理室里苏辰看了看表,笑道,“他们到了。”
叶迷将早已准备好的合同放到桌子上,“我又重新准备了一份新的,对了,小鹊今天没有来上班。”
“让沈烟给她打电话,一小时内到公司。”
说话间传来敲门声,办公室的门被人由外到内推开,苏辰嘴角含笑,不急不徐的站起来迎接。
马航最先开口。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苏总认为自己属于前者还是后者?”马航一幅得意洋洋得表情。
其实他特别想见到一个不淡定的苏辰,他故意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同他协商,不过看他现在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大概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如果在继续卖关子很可能会苏辰会不论场合的跟他来一场魂斗罗,于是他干脆将事情的始末一一说出来:
“开始,索菲表面上要招标建设新工厂,但其本质目的是转移资产,为了阻止她我只好用了一点不道德的伎俩。”
索菲经历并不光彩,十六岁就独自一人离开深山老家外出打工,十七岁就在酒吧做了陪酒小姐,曾被一个富商包养长达六年的时间。
“我知道索菲的这个计划,就是我父亲下葬当天,开始我不明白她为何急于这样做,直到后来我看到父亲写给我的一封信,当日我在记者面前那样说,无非就是一个激将法。”
索菲成为集团董事长以后,为了抹掉自己的曾经,将一切掩藏的非常好,马航便请了亚洲顶级私人侦探调查,历时一月才找到索菲的一个弱点。当马航把索菲父亲的生活照片以邮件方式传到索菲的邮箱时,令索菲勃然大怒。
“我便用她的父亲威胁她必须将新工厂的建设这一项目交给银海,你肯定会疑问那时候我和你还处于多年未见的状态,为什么会这样做?还记得小时候我被人欺负,你替我出头,还对他们说以后我就是你亲弟弟。索菲迫于无奈只好听我的,并且她答应我让我主管这次的项目,在回来之前我在美国与苏叔叔见过一面,他身体也很不好,希望我可以和你一起相互帮助,并且介绍我与沈叔叔相识。”
马航说完这些,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沈长东。
沈长东接着说道,“索菲这个女人机心深、胃口大。不容小视,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就会不计后果,手段尤为狠辣,这次我们故意将计就计演戏给她看就是误导她,她这个时候让文飞成立飞鹊公司无非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是我们仍不容小觑,所以我看这次的合作我们应该一直对外保密,无非就是让她自喜一阵。”
马航插话道,“她背后不是没有靠山,惧说是一位很厉害的涉足商政两届的大人物,就是曾经包养过她的男人。”
苏辰看向马航,“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想拉我一起下水?”
马航笑了笑,“知我者——苏辰是也。”他露出一贯孩子气的表情。
四个人默契地一同往外走,叶迷走在最前面,出了电梯,叶迷快走几步推开会议室的大门。
“合作愉快。”
苏辰和沈长东双双在合同上签字,握手交好。
在送走沈长东后,电梯里马航终于找机会问道,“小鹊呢?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吧?”
叶迷哼一声,“拖你的福,她没有上班。”
电梯门打开,苏辰走在最前面,“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人不是她,而是你自己。”
马航一副无所谓道,“放心,我既然敢向她宣战就不怕——文飞我对他倒是有点愧疚,他本身不坏,就是书读的太多,读坏了脑子,他就是太急于激进,想必小鹊她也一定认为自己是被文飞给利用了吧?”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你能不愧疚吗?”叶迷道。
“我也是为了小鹊好。”他马上为自己开脱,“文飞的性格虽然可以成大气,但是他跟着索菲,能有什么好下场?长痛不如短痛,我早早帮小鹊作出选择,再说好男人多的是,比如我就是一位——黄金单身汗。”
苏辰玩味的笑道,“你真的以为沈长东是真心实意的帮助你?他一定有自己的如意算盘。”
苏辰点到为止,就见马航整个人上下打了一个机灵,忽然脸色优仲,苏辰和叶迷齐齐看着他笑。
转瞬浑身一软,马航假装倒在沙发上,“你们就不能盼着我点好?难道我的人生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个悲剧?”
叶迷哈哈笑出来,“不,我更觉得你是喜剧。”
苏辰阴郁多时的脸也终于展露笑颜,“沈烟年纪轻又漂亮,说起来吃亏的是她。”
“不带这么卖我的!”马航整个人跳起来,“沈长东要是本来没有那个意思,结果听你们一说有了怎么办?我的婚姻要自己选择,咱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们要不管我,我就拉你们一起跳火海。”
叶迷无奈的耸肩,“怎么帮?苏辰有乔甄,而我是女人,我们有心无力啊。”
“乔甄?”马航迟疑了一下,“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们……”
两人看向马航。
马航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辰,“乔甄一直在美国照顾你父亲。”
苏辰发呆了良久,雕刻般分明的的五官看不出异常,他只是抽出一支烟点燃,深邃的目光隐藏在缈缈的烟气中出神。
“我是不是不该说?”这时的马航很认真。
烟燃到一半,苏辰将它丢进烟灰缸,“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俊俏的脸盘非常光润,这时传来敲门声,“进来。”
小鹊进来时看见马航和叶迷,她问候般地点了点头,就安静地站在那里像等待发落一样。
苏辰看着她,“为什么没来上班?”
她一双像初晨太阳一样清新的眼睛叛逆的向上翻起,“你不是都吩咐沈烟收拾我的私人物品,准备炒我鱿鱼了吗?”
“炒鱿鱼不至于,就是这段时间观察下来,你的确不适合做工程部经理这一职位,就算是锻炼,以后你就做叶迷的助手。”苏辰淡淡地说。
官降三级都不止。
小鹊低下头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让大家都觉得她钻进一个早已给自己准备好的保护罩,整个人陷入一片安静、疗养之中,然后她忽然笑了,“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就安排一些端茶倒水,影印资料的事务给我吧。”
苏辰扬声道,“你是在跟我生气?”
“我不敢,苏总你没有开除我,我感激还来不及,何来生气?”
苏辰脸上有片刻孩子气的恼怒,“你们两个先出去。”
“不用了。”小鹊固执似乎打算跟他死磕到底,不想在面对他的横眉冷对,“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今天就算我旷工,我先出去了。”
到底还是老样子,不论谁惹她不顺心,就黑着脸好几天。
毕竟马航是始作俑者,他被小鹊的气场震在当场大气都不敢喘,叶迷目送小鹊离开,忍不住笑着说,“看你们两个还不是大男人了?被区区一个弱女子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马航不客气地横她一眼,“你厉害怎么没见你说话?你以为小鹊跟她表面一样柔弱吗?”生气起来可以拿着大刀满世界追着人砍,所以大家都尽量不去惹怒她。
叶迷回到正题,“苏辰,你什么时候觉得的?为什么要小鹊做我的助理?”
“把她安排在你身边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接下来银海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工程部经理空出来最好,这样少一些事端,无非我处理的事务多一些而已。”
叶迷领悟的一笑,“哦……你这是准备亲自填火坑。”
“索菲不久之后就会知道我们和琼州一起欺骗她,到时候她一定会采取行动,在这之前,你注意索菲的动向。”
“你有什么应对策略吗?”
“等索菲有行动再说,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既然她有玉石俱焚的想法,那我就推波助澜一把。马航,你调查一下她背后的大人物究竟是谁,擒贼先擒王。”
叶迷一怔,“你有多大把握?”
苏辰深深地看了小鹊一眼,似在传达什么。
“如果银海成功收购索菲,那又将是业界一大神话,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原来(三)
这次来真的了,此事平息了一段时间之后马航又继续对小鹊展开了攻势,不同是这次他亲自上阵每天一杯营养牛奶,准时九点送至。
沈烟随小鹊一起被调到总经理室,见此情况,刚从总经理室走出来,她说:“小鹊姐,你要是不好意思拒绝,我就去替你跟他说。”
小鹊看了看桌上的鲜奶,“不用了,这个营养价值高,你正在发育中,以后替我喝完就好了?”继续打印叶迷交给她的资料。
听到这话心里一暖,沈烟一脸歉疚,最终忍住说实话的冲动,“小鹊姐,你如果不开心就告诉我,我可以讲一些笑话给你听,但千万别藏在心里。”
小鹊自然地看向她,“为什么这样说?”
“我听说苏总对你……”沈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犹豫再三,“小鹊姐喜欢一个人不是都特别在乎他的看法吗?那为什么苏总他那样凶你,你都不反驳呢?”
沈烟感到非常自责和难过,小鹊待她如亲妹妹,对她温柔、体贴、甚至无微不至的关怀,她却和马航一起串通欺骗小鹊,使她陷入不仁不义之地,她似亲手在两人的亲密无间的关系上筑造一堵墙,在自作自受的拼命想把其推翻。
小鹊笑的恰到好处,只是表情里有一处掩饰不到位的难过,“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在心里已经认定这是我做的事,反驳又如何?”
沈烟不自觉地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好了,我明白你的想法,不必为我难过,这样的他我早就习惯了。”她笑着拍拍她的脑袋,“我要去楼下秘书部派发材料,你好好工作别乱想了?”
“这样,我正好要下楼帮苏总买咖啡,我顺道送过去吧。”
“好,那就交给你吧。”
“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小鹊摇摇头,“不了,你路上小心。”
“嗯,一会见。”
小鹊冲她笑一笑,目送她离开,叶迷交给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她回到卡座一时间找不到事做,竟然发起呆来,思绪不知神游到了哪里,连咯吱的开关门声都没有吸引到她的注意力,苏辰在她身后站立良久,一动不动,好像雕塑一样,端端正正的望着她的背影。
忽然屏住一口气,第一次用轻哄的语气对她道,“你的肺那么小,每天这样黑着脸,万一把它气炸了,天山雪莲也救不了你。”
小鹊被吓了一大跳,回首,见是他,眸色一变,没有说话。
苏辰认输般放下姿态,“我相信你——这件事到此为止。”
她失了神似的站在那里,积蓄了许久的泪水争先恐后的向外,一滴一滴掉落在她那白皙的脸颊,心里像是灌满了铅水,沉沉地,“苏辰,既然你一定要招惹我。”
她倏地掂起脚尖,唇重重地撞在他的朱唇上。
他躲避不及,被她的牙齿报复性咬住,沉默直至她发泄完心底的怨气离开他的,他仿佛失了一贯的骄傲,伸手抓住她的双肩,俯下头,到底还是在最后一刻刹住了车。
他的眸渐渐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暗,如此反复之后归于平静。
曾经不止一次出现在午夜梦回的剥肤之痛,以莽撞的问候,无情的箭扎进心窝,游离的一帘一幕在脑海里使她心如刀绞一样,在他黑亮黑亮的眼睛注视下比炎热的盛夏里穿了一件棉衣还要难受。懊悔不断地击打着她的心,如果刚才她不那么冲动,即使是在生气也别往他心里捅刀……极重的“咯吱”一声打破了僵持不下的两人,似乎被钉子定在原地的他几乎没有什么反映,依然紧紧地压着她的双肩。
她脸上一双带着稚气的美丽眼睛望着身后的某一个人,霎那间脸红地像秋日里熟透的苹果一样,他将她的变化细细看在眼中,内心油然而生出一股失落,眼睛里蕴藏着丰富的情绪,然后放开她整个人,身体向后一转,一连串动作连贯利落。
他愕然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带着几不可察的笑,“爸,小甄,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勉强一笑掩饰住忐忑不安的心房,“刚刚下飞机,爸说想过来看看。”那个称呼叫得那么清晰,那么自然,似重复过很多次一样。
顿时,将小鹊置于一个尴尬的局外人,望着苏东海一如既往慈祥的笑容,从没有一刻她觉得如此自责,用力挤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