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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预期计划发生了突然的变化,她不知道如果聂英琦不来的话,身无分文又举目无亲的她应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选择去B市,是因为聂英琦要去那边,可现在他没有来,纵然去了,又能如何呢?
机场上方的大钟显示时间已经是七点整,苏暖暖仿佛听到了飞机飞机的轰鸣声,她颓然地倦在了花圃沿边。
手机仍然在不停地拨打着聂英琦的号码,却仍然没有接通的迹向。
也不知是第几次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了,她却不肯放弃。
直到手机耗尽最后一点电,自动关了机,再也忍不住的她,靠着花圃坐下来,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地埋进双膝之间,放声痛哭起来。
其实她自己都说不清,自己的伤心欲绝到底是因为聂英琦的失约,还是即将继续着的与段承煜在一起的这种生活。
她只觉得此时的自己满腹的委屈,却无从说出,唯有倾注于泪水发泄。
夜色越来越深,广场上来往的人也渐渐地少了起来,有一些经过她身边的人都投以好奇的目光,却一个上前来询问一声的。
一阵凉风吹来,让身着单薄的苏暖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到底已经是深秋了,夜晚已有了浓浓的寒气。苏暖暖将头抬起来,眼前却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身影,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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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承煜靠着车身,隔着马路,远远地看着缩在一角的苏暖暖。
地上已经是一地烟蒂。
从来不抽烟的他,今天算是个例外。
在苏暖暖的房间里坐了一下午的他,眼看着即将到六点——聂英琦与他约定的时间,正准备拿起手机,聂英琦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其实对于地铁承建这个项目,煜日一直都是很看重的,这对于煜日的发展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又因为如果段氏得到了这个机会,会让段氏有苟延残喘的机会,这是段承煜极不愿意看到的。
放弃这个项目,就等于放假了煜日许多人的心血!更何况,他也不喜欢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但是因为苏暖暖,他却没有别的选择。
冷冷地看着聂英琦眉开眼笑地拿着转让合同离开,他转身来到了机场,看到了站在花圃着焦急等待的苏暖暖。
胸口忽地一痛的段承煜,眼中的寒气渐浓,却没有上前去找她,只是这样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那个他眼中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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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凌晨时分了,白天的喧嚣已经悄然淡去,来往机场的车子似乎也变得慵懒起来了,数量越来越少。
进出机场的人,个个脸上都带着几分倦意,脚步匆匆,看来都急着回家,美美地补上一觉,再也没有人注意到倦在花圃一角的,神情有些恍惚的苏暖暖。
不远处,两个脚步有些蹒跚的小青年,嘟嘟囔囔地向花圃边走过来。
他们发现了苏暖暖,脸上顿时展开了笑意:“小妹妹,这么晚你怎么不回家啊?是不是不认得回家的路啊?还是无家可归呢?”
被迎面喷上来的酒气几乎熏得作哎的苏暖暖心里一惊,看着两个不怀好意的小青年,连忙爬起来,要往候机室跑去。
却被其中一个小青年一把拽住:“小妹妹,别跑呀,没有家可回,可以回哥哥家,哥哥保证管吃管住!”
“就是就是,还管你快活似神仙呢。哈哈哈哈。”另一个人一脸狞笑地咐和着。
有些惊慌失措的苏暖暖努力地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手被他牢牢的攥住了,她带着哭腔喊道:“放手!你们给我放手!再拉着我,我要喊人了!”
“现在就喊啊?别呀,等一会回了家,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哥哥我啊,就喜欢在床上会喊会叫的!”小青年还顺势从苏暖暖的手上摸了两把,“啧啧啧,老二,你看这小妮子,手多嫩啊,味道肯定不错。”
另一个伸手摸了一把苏暖暖的手,竟然还咽了下口气:“老大,你眼光果然不错啊,今天我们哥俩有福气了!”
这时一个旅客从边上经过,看着苏暖暖挣扎叫喊,停下了脚步,却被两个小青年一瞪,吓得有多远跑多远了。
就在苏暖暖要被两个小青年拉着往马路那边走去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喝斥声在他们耳边响起:“放开她!”
两个小青年顿住脚步,侧头看到站在面前妄想破坏自己好事的段承煜,怒了:“你他妈的还想英雄救美吗?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不想找死的话,给爷滚一边去!”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段承煜阴沉着脸,犀利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们俩。
“你他妈的什么东西!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对我们老大说话?你他妈的活腻了吧!”一个稍矮点的青年一脸凶相地威胁着段承煜。
而被称为老大的人似乎为小弟的婆婆妈妈不耐烦,挥了挥手:“老二,别和他那么多废话,捧他!一会儿再去陪我们的小妹妹!”
“是!老大!”老二袖子一捋,抖了抖双手,把手指关节弄得咯咯直响,然后凶神恶煞地向段承煜冲过去。
020、失望
老二冲到段承煜面前,刚要挥拳,却又顿住了,马上转身,退到老大身边。
“怎么不动手!”
老大喝斥的同时,正要冲上前去,却被老二一把拽住,欺到他耳边轻轻说,“老大,你看这个男人像不像煜日国际的老大段承煜?”
听到段承煜的名字,老大全身震了一下,气势早已下去一大半,两人远远地站在一边上下打量了下段承煜。
虽然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段承煜,但是在电视里报纸上,也是常常见到他的。他们自然是知道段承煜在A市的影响的。
“老大,如果真的是段承煜,那可不是我们哥俩惹得起的,我们还是快点溜吧。”老二的声音中有了一丝颤音。
“好吧,快跑,别叫他给记下了我们的样子。”
本来受了这两个恶人的惊吓的苏暖暖,听到段承煜的声音,更是吓得浑身颤抖。
眼看着两个恶人一溜烟地跑了,她竟然也想跟着他们一起跑了,手被段承煜拽住了。
她诚惶诚恐地看了他一眼,马上垂下了眼帘,将头转向了马路,在心里大声地喊着聂英琦的名字。
段承煜被她的这个细微的动作给激怒了,“聂英琦不会来了,你等不到他!”
“什么?英琦他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段承煜的话让苏暖暖全身一震,她脑海中立刻闪过一年前,他对学长哥哥做过的事。
“哼,你以为我会对他做什么?”段承煜冷笑一声,“你以为他值得我对他做什么?”
“段承煜,原来都是你搞的鬼!所以英琦没有来机场!你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随意摆布他人的命运!”苏暖暖只觉得大脑一声轰响。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之间就有了敢于跟段承煜争吵的勇气。
“走!”段承煜没有再看苏暖暖一眼,拉着她便往自己的车边快步走去。
想到她眼中的悲伤与泪水,都是因为另外一个卑鄙的男人,他的心中充满了一种怒气。
“不!我不走!我不回去!段承煜,我恨你,我恨你!”苏暖暖努力甩开他的手,恨恨地哭喊着。
谁知手却被他牢牢地缚住,怎么甩也甩不开,只得踉踉跄跄地跟在他的身后。
“段承煜你放手,我不跟你回去,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了,我已经满了十八周岁了,我可以不需要监护人了!你没有权力再限制我交朋友的自由!”
段承煜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让一时不期的苏暖暖整个人都撞进了他的怀中。
一股浓烈的烟味迎面扑来,呛得苏暖暖眉头一皱,抬起对着了段承煜墨黑如星的双眸,却不敢再说话了。
“我永远都是你的监护人!”段承煜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将她塞进车里,绑好安全带,又快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将车启动,飞速前行。
被束缚住的苏暖暖,在车子启动的瞬间,隔着车窗,仍然不忘用目光向机场的广场搜寻而去,企图找到她熟悉的那个身影。
段承煜早已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沉着一张脸将车开得飞快,几秒钟后,机场便消失在苏暖暖的视线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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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的星星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悄悄地躲藏起来了,让静极的夜愈发显得寂寥。
段承煜拽着苏暖暖大步踏进了别墅,径直往楼上走去。
手腕生痛的苏暖暖一边跟在后面,一边扭着身子挣扎着,她想破口大骂,却没有勇气。
听到声响的陈巧兰他们都披着衣服从各自的房间跑了出来,看到苏暖暖回来,满眼的惊喜。
只是都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段承煜从楼梯口传来一句低喝:“都回去睡觉!”
苏暖暖被段承煜推进了她的房间,然后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苏暖暖冲上前去,将门打开,却对上了段承煜冰冷的眼神:“给我回去呆着!”
“段承煜,你以为把我关在这里我就会自在了吗?我告诉你,就算你把我锁起来了,我还是会跑的!我还是会去找聂英琦的!”苏暖暖别开段承煜的目光,歇斯底里地喊道。
只要不看到他的眼睛,她似乎什么勇气都有了!
“跟他跑?你知道他是谁?”段承煜冷哼一声。
傻女人,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清楚,竟然敢跟人私奔!
“我不管他是谁,我只知道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他愿意带我一起去生活!这就足够了!”想到聂英琦,苏暖暖又觉得有了勇气。
想想都到了这份上了,就是再惧怕段承煜,也是没有用的,只好硬着嘴来争了。
“他喜欢你?他没有告诉你,他只喜欢男人?”段承煜向前跨了一步,直逼向苏暖暖。
“不可能!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故意贬低他的话?他在我心里,是最好的!”苏暖暖垂下眼帘,嘴里的话却依然是倔强无比。
段承煜没有理她的话,抬手看看表,径直将挂在墙上的电视机打开,调到A市都市频道。
“过来!”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苏暖暖。
立在一边的苏暖暖并不搭理他。
“过来!”段承煜加重了语气,让苏暖暖不由得全身一震。
这么些年来,她对于他冷言时的惧怕,似乎已经形式了一种条件反射。
苏暖暖慢慢挪至电视机前,看着诺大的电视屏幕。
此时电视里正在重播着晚间新闻。
苏暖暖的目光由电视机向段承煜的脸上扫过,告诉他半夜看电视纯属无聊举动。
只是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电视里传了出来,让苏暖暖心尖一跳,她蓦地转身,眼睛死死地盯住屏幕,许久,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电视屏幕上,春风满面的聂英琦站在一个眉宇间与段承煜有五分神似的老男人身边,正在回答记者的提问。
“这次我们段氏能获得地铁承建项目,多亏了我外甥——聂英琦。从今天起,段氏便由我外甥聂英琦全面代理我的职位。”
……
段氏?那那个与段承煜长得很像的老男人就是段承煜他爸了?照这个老男人说来,那聂英琦与段承煜就是表兄弟!
他们竟然是认识的!聂英琦可从来没与自己说起过一丝与段家有关的信息!
原来他与自己的相遇相知都是一个阴谋?苏暖暖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当她在机场一直看不到聂英琦的身影时,她想到的是担心聂英琦会出什么事!
她实在不敢相信,聂英琦那含着情带着意的眼神,竟然会是一个阴谋——还伪装得那么真!
她曾经是那么地信任他!那么地担心他!
又是因为金钱,而放弃的爱情!
苏暖暖只觉得无数根细细的针正狠狠地在她的心口扎着,血似乎在不断地涌出来,几乎要流干了,让她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眼眶中水样的东西不断地争先恐后地溢出,将双颊变成了一条似乎永远也不干渴的泪河。
心仿佛被什么掏空了,痛得麻木的她木然地坐在床沿边,眼睛虽然是对着电视屏幕的,视线却早已模糊不堪!
原来老天爷给十八岁的她开了个美丽又残酷的玩笑。
十八岁的这场所谓的感情,十八岁的妄图离开计划,都像正从夜幕下坠下的烟花一样,剩下的只有美丽光芒过后的残渣。
苏暖暖突然再次觉得恨起来,这次她恨的不止是段承煜、学长,还有聂英琦,甚至自己!
段承煜轻抿着嘴,站在苏暖暖面前,低头看着她如泉涌的泪水,心竟是一阵裂痛。
他走上前去,弯下腰,伸手拭去她满脸的泪水,动作那么轻柔。
换作是以前,苏暖暖一定会在心底鄙视他的不正常并避开。
可是今天,她却只是痴痴地坐着,任由他动作,而没有一丝反应。
“暖暖。”段承煜低低地唤着,声音有些生涩,这怕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这么称呼她吧。
“滚!你们都给我滚!快滚啊!”苏暖暖突然冲着站在电视机前的段承煜歇斯底里地喊着,情绪失控。
谁也不知道,她喊的到底是让段承煜滚,还是电视机里的聂英琦滚。
在苏暖暖再一起吼起的时候,段承煜蓦然转身,离去,没有人留意到他眼底不小心遗落的伤痛。
苏暖暖静静地躺在床上,眼角还挂着泪珠的她,一双黯然无光的大眼睛失神地盯着天花板。
与聂英琦在一起欢笑的场景像电影画面一般,在天花板上交替放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