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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汗达法王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是二皇子朱仁的老师。因为朱仁笃信密传佛教,是以很早就拜了汗达法王为师,师徒感情极好。朱仁前年受封泰安王,汗达法王便从西域赶去。从此追随左右。
“现在帮主杀了汗达法王地徒弟,他必定会报复!无论从哪方面下手,我们都不好应付啊……”
胡静平的眉皱了起来。这件事情如果涉及到二皇子朱仁,那就会变得很复杂了。因为自己曾经设想过请朱慈出来平息此事,而朱慈是朱仁的死对头,这要是较起劲来,事情只会越闹越大了。
如此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七公主朱惜惜身上了。汗达法王肯把徒弟送给她当侍卫,显然是看在朱仁的面子上,那么朱仁与朱惜惜的关系一定是非常好的,只要搞定了她,就能把这场危机化解掉。
那么,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周林,因为按日程算,朱惜惜没几天就要回到京城了。想到这里便不再犹豫,立刻吩咐众长老现在就出去寻找周林,然后又拉过唐丰小声问道:“唐长老。你这里是否还有僻静的宅子可以提供?”
唐丰想了想道:“这里是没了,但我在南门后街还有一座宅子,那里倒是很清净,就是小了点。”
“小点没关系。”
“那……我先让下人过去打扫一下。那地方长久没人住。得收拾收拾。”
唐丰说这句话时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胡静平并没注意到。因为司徒姐妹正冲他招手呢。
“我们也帮着去找周帮主……”司徒颖说。“我就站在前门大街上喊老周,老周不信他不出来!”司徒玉一边说,一边咯咯直笑。
胡静平摇了摇头,“不,咱们现在回客栈收拾行李,准备换地方。”
“换去哪里?”姐妹俩很感意外。
胡静平回头看了唐丰一眼,“去唐长老为咱们安排地新地方,走吧”
见胡静平转身就走,姐妹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司徒玉还想说什么,但被司徒颖制止了。
胡静平现在对找到周林虽不能说胸有成竹,但至少已有七分把握,这把握就在于周林每月变身的日子就快到了。所以,他先要为周林找到一个避难所,只有这样,那家伙才有可能现身……
傅梓善与长顺二人的事情办得相当顺利,那家古董店的老板很好说话,几乎没费任何周折就把转让的价格谈妥了,而且答应三天内搬走。胡静平回到客栈时,老爷子正端着一壶茶美滋滋地喝着,脸上挂着舒坦地笑容,显然心情极好。
换作以前,任何事情办得太过顺利胡静平都会心生警惕。尤其象那家古董店,看着在京城经营很有年头了,生意应该不会差。他为什么要把店铺卖了呢?这里边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但一来现在有其它事情分了胡静平的心,二来此事是傅梓善一手操办,问得过于详细怕伤了老爷子的自尊心。所以胡静平只是看了一下双方草拟的合同,见各项条款都无漏洞,便首肯了。
将近傍晚的时候,唐丰来了,还带了几个下人帮着搬运行李。因为南门后街距此不远,所以一行人也没坐车。在唐丰地引领下步行而去。
那宅子果然是闹中取静地地方,在一条比唐丰原先住的胡同更深更幽静的巷子里边。但是,当胡静平进去之后,他才发现,这宅子根本就不象唐丰之前所说的很久没人居住,而是窗明几净,家具齐备。就连院子里种的花花草草也是修剪得非常整齐。这绝对不可能是在一个下午就能做到的,因为这宅子并不算小,一门三进四厢房,大大小小的屋子有二十几间呢。
胡静平心思深沉,虽觉出异样。但脸上声色不动,只是每间屋子都看了一遍,暗自琢磨让周林住哪间屋子最合适。当他来到西厢房最大地一间屋子门前时,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从里边飘了出来。往里一看,这间屋子里的陈设是所有屋子中最豪华地,那床铺被面都是粉红的颜色,帐子也是粉色的。心中忽然一动,多少有些明白唐丰的苦心了。这个地方肯定是唐丰地一处外宅,为了让给自己,他把原本住在这里地美娇娘搬到别处去了。
“胡副帮主,这间屋子是给您留的。”唐丰观察着胡静平脸色,轻声说道。
“呵呵!”胡静平笑着转过头,“多谢唐长老地一番美意啊,只是这间屋子我一个大男人的住着不太合适,还是让给她们吧。”他冲远远走来地司徒姐妹努了努嘴。
唐丰并无异议。这屋子原本就是女人住的,再给女人住正合适。
把所有人都安顿好之后天色已暗。胡静平因与房子玉还有个死约会,再忙也是要去的,是以这时换了一套衣服准备出门了。唐丰还没走,正在院子里边和下人们说着什么。见他出来了。忙迎了上来。“胡副帮主,您这是要去哪里?”
“去见一个朋友。唐长老。你今天不走了吗?”
“我把这里的事情都交代完了再走不迟。”他转身指了指一个胖胖的下人,“这个厨子会烧南方菜,我让他过来伺候您的。”
胡静平微笑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轻轻拉过唐丰关照道:“我住这里的事情暂时别让其他长老知道,但可以告知马长老,他若有事找我,你就带他过来吧。”
“属下明白!”
胡静平出了宅门,径直往巷口而去,没走几步,隔壁一户人家地门开了,一个人快步走了出来,差点撞到胡静平身上。
“子玉兄?”
“静平兄?”
这真的又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巧合。胡静平正赶着去四海客栈等房子玉内,却没想到他就住在隔壁,两人居然成了邻居。
“看来你我真是有缘啊,这到哪儿都会碰上……”感叹之余,房子玉拉着胡静平进了自己的宅子,说道:“那就不出去吃了,我这儿有个本地厨子,让他整几碟子京城菜给你尝尝!”
房子玉的这栋宅子与隔壁唐丰的宅子大小几乎一样,但是装潢可要豪华了许多,只是外边的门脸普普通通,不进来是看不出有多阔气的。
“不瞒你说,这宅子还是当年你六叔买了送给我的。我爹赴两江总督任,官邸便上交了,这是咱们房家在京城唯一的私产了。”
见胡静平微笑不语,房子玉耸耸肩膀道:“嗨,我说这个干吗,来来,先喝酒!”
房子玉地心情似乎很不错,看来他昨天晚上的事情办得很顺利。胡静平倒是很希望他这次可以高中,如果能帮得上什么忙那是最好,所以便把话题朝这上面引。果然,一说到此次科考,房子玉的话匣子便打开了。
本次春闱原本是打算放到秋天的,因为朝廷还在打仗呢,长乐皇帝不回朝,这殿试无法进行啊。但英明神武地长乐皇帝就是有魄力,一道圣旨从前线传回,春闱改日不改期,只比原来晚半个月进行,因为到殿试时,长乐皇帝正好也回来了。
虽说开考日期晚了半个月,但考生们还是和往年一样在上个月底都到齐了。这人一扎堆,各种各样地事情就会出来,更何况还是科考这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今年举子们在场外下地功夫大于以往任何一年。
于是还未开考,就出了一桩丑闻。两位主考官之一,司礼监太监曹景余大肆收授贿赂之事被曝光,如今京城的街头巷尾到处都有人在议论此事,舆论风暴已经形成,就看司礼监如何收场了。
现时的日月国朝廷是内阁与司礼监分权制。内阁皆进士出身,统为士林党人。而司礼监作为内府二十四监总管,全部为宦官出身。这两大内政机构即合作又对抗,因司礼监大太监何鲲深得长乐皇帝宠信,所以总的来说,司礼监要略压内阁一头。
“曹公公也是太过招摇,自以为是何鲲的干儿子,皇上面前的红人,第一次当主考官就敢收人好处,不被内阁趁机摆上一道才怪!”
“他收人好处,又能给人什么好处呢?”胡静平问。
房子玉微微一笑,“这里边的名堂可就太多了,比如与考生事先约定暗语,到时候写在卷子上,考官批卷时就可给予照顾。又或者帮忙提供夹带,开考时偷偷交与考生。不过这一切都比不上提前泄露考题,此次之所以闹得这么大,听说就是因为曹景余卖的是考题。”
“如此说来,不管真假,这一次的考题都要重新换过了?”
“是啊,听说礼部正在重新拟订试题。所以,原本定在后天的第一考又得延时三日了。”
胡静平打量着房子玉的脸色,见他一副事不关己,轻松自在的样子,明白他这次没把宝押在曹景余那边,是以现在才会如此洒脱。那他会去走谁的路子呢?这个问题当然不能问房子玉,问了他也不会回答的。不过这个答案所能做的选择不多,因为就两位主考官,不是曹公公,那就是另外一位了。另外一位是谁,只要找其他人一打听就知道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房子玉家的厨子果然烧得一手地道的京城好菜,只是因为缺乏准备,端上桌的才四菜一汤而已,不过胡静平吃得很满意,转念想到自己那边还有个江南厨子呢,便对房子玉说道:“明天你去我那儿吧,我请你吃南方菜。”
“那敢情好,在覃州呆久了,我也习惯南方口味了,有段日子不吃,还真惦记着呢。”
聊着聊着,便聊到胡静平开的药号上头了,房子玉随口问道:“店面找好了没有?要不要我帮着觅一下?”
“找好了,就在金水街上。”
“那边不错啊,全京城最热闹的地儿,你倒是会选地方啊。对了,那家店面以前是卖什么的?说不定我还去过呢。”
“卖古董的。”
胡静平这话才出口,房子玉便愣了一下,“卖古董的?那家店是什么字号?”
“宁记!”胡静平回答得如此肯定,是因为那合同上都写着呢。
“什么?宁记?就是金水街中段的那家宁记?”
“是啊。”见房子玉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胡静平的心也提了起来,,忙问:“有什么不妥吗?”
房子玉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又走回桌前坐下,看了看胡静平,嘴巴张了张,忽然又站起来,重复刚才的动作,一边踱步一边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为什么要把店转让掉……为什么……”
“子玉,到底怎么回事?你坐下来说。”胡静平起身想去拉他,房子玉闪了闪,又在屋里转了一会儿,才沉着脸坐回桌前。
“静平,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白天,合同也草拟好了,明天早上一手交钱,一手交店。”
“那明天你帮我拖住那个老板,我大概晚你一会儿就到。拜托了!”
胡静平很想问个为什么,但是看到房子玉躲躲闪闪的眼神,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不如明天再看个究竟,又或者找唐丰打听一下,或许他知道一点内幕。
这个时候,京城某幢豪宅内,一位耄耋老者正坐在书房内看书。只见他须发皆白。形容枯槁,一脸的老人斑,看书的双眼似睁似闭,一副昏昏欲睡状。但是当书房的门轻轻一响的时候,他的眉毛微微一挑,眼皮抬起的刹那,那一双眼睛里射出的是无比慑人地精光……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轻声道:“老爷,章元庆来了。”
老者放下手中的书,微微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让他进来。”
管家转身出去,不多时走进一人。身材矮胖,衣着考究,垂首作揖:“阁老,元庆给您请安了。”张阁老轻轻“恩!”了一声,抬眼看了看他,语调低沉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有人接手了。”
“哦?这么快?来人底细如何呀?”
“全都打听清楚了,真正的买家是胡记钱庄的少东家。听说买这店面是用来开药号的。”
“胡记钱庄少东家?药铺?”
张阁老端起桌上茶碗喝了一口茶,想了想,又问道:“他钱庄做得好好的,开药号做什么?”
“这个不清楚……”
“什么时候交易?”
“明天一早。”
张阁老微微点点头,“好吧,事情办完你回老家好好休整半年,之后再来找我吧。”
“是!”
章元庆前脚走,后脚又进来一人,四十不点的年纪,身材修长。面白如玉,一脸地精明干练相。
“父亲,元庆这一走,那些有约在先的人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您的意思是……。”
张阁老微微点着头。“一切照旧。明白人自会做明白事。对了。你那边考题拟得怎么样了?”
“快完了。太子今天来过了,似乎很关心这事情的样子。”
“太子有没有说要如何处置曹景余?”
“没说。但看得出他很气愤。”
“那咱们还得加把劲哪,要不然皇上一回来,此事又可能落得个无疾而终!”
“儿子明白!”
“你对胡记钱庄的少东家了解多少?”
“无甚了解,只是耳闻此人做事颇有手段,年纪轻轻已经接下家族全部产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