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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父。父皇会不会放了曹景余?”朱简又惊慌起来。
朱慈苦笑了一下,摇头道:“这个不好说,不好说呀……。。”
“老四,你就猜一下,你脑子比我好使。总能猜到的。”朱简又握住了朱慈的手。
“呵呵,这件事情我不敢猜。”朱慈轻轻挣出手,“太子,您当初既然把曹景余下了死牢,就该想到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其实,应该是我问您才对。”
“我……”朱简脸上一阵红白,哑口无言……
此时地张阁老府中。父子也正密谈中。
“父亲,刚才宫里来地消息,皇上去死牢见曹景余了。”
张阁老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一张橘子皮样的脸上挂着淡定的笑:“这是必然地,不用大惊小怪。”
“父亲,您说皇上会放了曹景余吗?”
张阁老沉吟着,一双小绿豆眼转了转,问儿子道:“你认为呢?”
“我觉得可能放,可能不放。”
张阁老微微摇头,轻轻咳嗽了一声。用手指点了点张望祖,“你呀,还是如此没主见。这一点上,你妹妹强你百倍!”
张望祖脸上微显尴尬。嗫嚅道:“我……地确是拿不准嘛……”
“亏你还是做了九年的礼部侍郎。到现在对皇上地脾气都没摸透!”
“父亲,您地意思……。。”
“皇上是千百年来少有的英主。做事又岂会受人羁绊,他肯定会放了曹景余,因为两人有情分。但皇上是绝不会再让他重回司礼监的。”
张望祖眼珠子转了转,道:“如此说来,曹景余能活命,但不能重掌大权。那这一仗还是咱们胜了?”
张阁老捋着胡子,闭目不语。
“父亲,您说皇上会不会为了这件事情报复咱们?”
张阁老的眼睛睁开了,看了张望祖一眼,摇头叹了一声道:“你呀,还是看不明白事理呀。皇上是什么人?雄才大略之人,他又怎么可能为这件事情报复臣工?曹景余这件事过了就过了,皇上心里是不会有任何芥蒂的。倒是司礼监那帮太监们不会咽下这口气地。”
张望祖笑了:“现在太子站在我们这一边,司礼监想搞咱们没那么容易。”
张阁老摇了摇头,似乎对于这个儿子已是忍耐到了极点,“不到太子登基的那天,你就别指望他能保住你什么东西。要靠自己,懂么?”
“儿子知道了……”张望祖头上的汗都出来了。每次与他父亲讨论事情都会是这个结果,仿佛自己永远都不会说对一句话似的。唉,好歹我也是个礼部侍郎啊……
“去吧。”张阁老摆了摆手。
张望祖告退而出,穿过几道回廊,正往自己的院子里走时,却听见一阵悠扬的琴声隐隐传来,驻足一看,后花园的凉亭内,他地妹妹张苕雪正在抚琴。移步走去,站在她身后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待她一曲弹罢,轻轻鼓掌道:“好!妹妹的琴艺又有长进了呢。”
“哥哥……”苕雪惊讶回头,一张洋溢着浓重书卷气的俊俏脸蛋红晕飞扬,眼波流转,好不明艳动人。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张绍雪今年刚满十九岁,是张阁老最小一房姨太太所生,比张望祖整整小了二十岁。
“睡不着?”张望祖笑了,挤挤眼道:“是不是又在想着你的太子殿下了?”
“哥哥,你瞎说什么
张苕雪脸上虽然更羞,但一双眼睛却是灿灿有神,看着张望祖丝毫没有躲闪,反倒是打量他的脸色问道:“是不是又被父亲大人训过话了?脸色似乎不太好呢。”
张望祖苦笑,“被父亲训话我倒是早习惯了,但是再被你这么一揶揄,我这做哥哥的脸就不知道往哪里搁咯。”
“咯咯咯……”苕雪欢快的笑了起来,笑声响亮而爽脆。“我怎敢揶揄你这堂堂礼部侍郎呢?对了,今天你有没有见过太子殿下?”
张望祖摇摇头。
“他这人怎么搞的,借了我的书到现在还不还,我现在想看了呢。”
“那我明天找个机会和他说去。”
“恩,你别忘记了。”
张望祖的眼珠子转了转,“妹妹,太子他如果最近很忙,又或者心情不好没空来见你怎么办?”
“那就等他不忙地时候,心情好的时候再来吧。”苕雪毫不犹豫地说道。
张望祖微微点头,心道:“父亲说的没错,苕雪对待事情可是比我要爽快多了。她若是个男孩子,恐怕这个礼部侍郎还轮不到我来做呢。”
第一百八十六章
胡静平今天起得很早,距离周林决战汗达法王的日子不远了,他发现自己醒得一天比一天早了。
天才蒙蒙亮,院子里黑憧憧的。但已经有个人比胡静平先起来了,而且看似在院子里转悠很久了。
“阿飞?你昨天晚上没睡?”
一般情况下,阿飞是不会让人感觉到他的存在的。但是今天起来第一眼就能见到他,胡静平直觉有事情发生了。
“爷!这宅子里进东西了。”阿飞说,一双眼睛在晨曦中闪着神秘的光。
“进东西?什么东西?”胡静平的心莫名地狂跳起来,因为他知道阿飞从来不会胡说八道的。
“有人在宅子里下了蛊!”
“下蛊?”
胡静平大吃一惊。他对这种古怪门道是知道的,但也只是知道而已,根本不了解应对之法。
“这个蛊很厉害,下得无影无踪。我能感觉到它在和主人呼应,却找不到它在哪里。”
“阿飞!”胡静平一把拽住他,“你……。你怎么懂蛊术的?”
“我娘教我的。”阿飞脸上波澜不惊,仿佛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一样。
对于阿飞的身世,胡静平到现在都是一无所知,因为阿飞不能用语言将他的过去完整的勾勒出来。他的记忆出现了严重的断痕。最初的记忆只保留到童年,最后的记忆却已是出师以后了,中间一大段全是空白。而且就连保留的那些记忆也是时断时续的,不到特殊场合,他是想不起来的。
“你现在没办法找出那只蛊来吗?”
阿飞想了想,忽然说了一句:“要不把宅里的人都聚在一起,我试下驱蛊术,看看能不能把它赶出来。”
“它,它附在人身上了?”胡静平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恩!”阿飞点点头。
当太阳完全升起来之后,院子里已是聚满了人。胡静平点了点。六个下人在了,傅老爷子在了,司徒姐妹在了,十三姨在了,就周林和朱惜惜还没来。
“我去喊七公主吧。”司徒颖转身往她住的院子走去,朱惜惜昨天晚上睡她们隔壁那屋。
胡静平回头看了一眼他隔壁那间屋子,侧耳听了听,没听见周林的鼾声。他既然醒着。干吗还不出来?
走过去敲了敲门,里边没动静。轻轻推开房门,却看见周林象死了一样仰面朝天瘫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呼吸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周林,醒醒!”
直觉告诉胡静平,问题可能出在周林身上了。这家伙平时睡觉鼾声如雷。而且什么情况下那张脸都是黑中透红的,哪象现在白得跟张纸一样。
推了好一会儿,周林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半睁着眼看着胡静平,嘟囔道:“正做好梦呢……叫醒我干吗……”
“周林。你感觉不舒服吗?”
“没啊……”周林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抬手拍了拍脑袋,“就是头晕得厉害,是不是昨天晚上酒喝太多了?”
“周林,你还认得我是谁吗?”见周林说话地语气怪怪的,而且神色很是恍惚,胡静平担心地问道。
“你?”周林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你,你是谁啊?”
胡静平大吃一惊:“周林,你真不认识我了?你……你可别吓我啊……”
“哈哈哈!瞧你这德行,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你这个死骗子化成了灰我也认识啊!哈哈!”周林大笑起来,这一刻,总算恢复了一点本色。
胡静平长嘘一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摇着头道:“真是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脸色很差,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我真担心……”
“担心什么?”周林想爬起来,但是眼前一晕。又躺了回去。
“我担心你中蛊了!”
“中什么?”周林挪开捂着眼睛的手。
“中蛊!有没有听过蛊术,象降头一样的东西,中了它,要么定时死亡。要么变成傀儡!”
周林咋了咋嘴。“听说过啊,但那都是传说吧……你。你怀疑我中了那玩意?”
“是啊,阿飞发觉咱们宅子里被人下蛊了,正在找呢。”
“真的假地?”周林坐了起来,一张脸更白了。
胡静平严肃地看着他:“周林,现在可是非常时期。还有几天你就要和汗达法王决战了。现在发生什么意外情况都是有可能的,你配合一下,现在和我出去,让阿飞找一找那个蛊是不是在你身上。”
周林不说话了,缓缓起身,跟着胡静平来到院中。
朱惜惜已经来了,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不住地打着哈欠。但一看到周林出来,立马作乖乖淑女状。
阿飞手中拿着一只碗,碗里放了一层米。他见周林出来了,眉毛明显地跳了跳。这个表情被胡静平抓住了,于是他将周林拉到阿飞面前说道:“重点在他身上找!”
阿飞点了点头,将那碗在周林脚边放了,微微闭了眼,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朱惜惜好奇地看着这一切,不禁问道:“这是干什么啊?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啊?”
没人回答她,所有人都紧张地注视着阿飞和周林。
太阳越深越高了,院子里的温度也在渐渐升高,随着阿飞念咒的声音越来越响,空气里的紧张气息也越来越浓重了。
“噌…………!”
阿飞突然抽出了腰间的剑,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嗤!”地一下割破了左手中指,一道血光直往周林脚地米碗落去,瞬间,一道金光从周林额头飞出,也奔着那米碗去了。。。
“啪!”阿飞眼疾手快,一巴掌盖住了米碗,同时将手中剑归鞘。回头看了胡静平一眼道:“出来了!”
“是……是什么蛊?”胡静平的声音有些颤抖,而周林只感觉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向后倒去,被一直关注着他的朱惜惜一把抱住了……
阿飞微微分开左手手指,朝米碗里看了看,忽然皱起了眉头:“这只蛊……看着眼生……它很象传说中的噬魂蛊……”
“噬魂蛊?”胡静平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周林,只见他被朱惜惜扶着坐在了地上。半靠在她身上,眼睛微微地闭着,胸口剧烈起伏着,但是一张脸上已经隐隐现出了点血色。
“阿飞,你和我来。”胡静平说着转身向自己屋子走去。阿飞立刻拿起碗紧跟而去。
司徒姐妹和十三姨相互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了周林。这时候傅梓善已经走了过去,给他搭了会儿脉。微微一笑道:“没事,身体好着呢。”
胡静平等阿飞进来之后,把房门关进,拉着他来到最里边,轻声道:“你能查出这个蛊是谁放的吗?”
“谁都有可能。”阿飞左手朝米碗里一摸。抬起手地时候两个手指间多了一只金光闪闪地虫子,看着象一条蚕,但是无头无眼无脚,就是一段会微微蠕动的身子。
“爷!您看它背上写着周帮主的名字呢。”
胡静平闻言探头过去一看,果然,金虫背上用非常工整的纂体写着“周林”二字。
“这个东西可以附在任何人身上带进来,只要有人喊一声周帮主的名字。他一应,虫子就过去了……”
胡静平想了想,有问:“它的作用是不是控制人地心神?”
阿飞点点头,“是,不过我听我娘说过,这种蛊的练法失传几百年了,没想到还真人练成了。”
胡静平又把目光投到了金虫身上,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肯定是汗达法王捣地鬼,而放蛊的人一定是朱惜惜了。但看那丫头的表现。应该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么现在该如何处理此事呢?
“阿飞,这个蛊还有继续利用的价值吗?”
“换主是不行了,它是被主人用自身精血练出来的,只认一个主的。不过…。。”阿飞想了想。说道:“如果把名字改掉。这东西就能去祸害别人了。”
胡静平微微点头,又问了一句:“如果想灭了它。有方法吗?”
阿飞点点头,“把它和这碗米一起放水煮,米变成了饭,它也就死了。”
“好!你先看住它。你今天哪里都别去,就在屋里呆着,知道吗?”
“知道了,爷!”
出了房门,见周林正被朱惜惜搀扶着摇摇晃晃地朝他屋里走,两人现在给人地感觉很象那么回事。而周林看上去好象还没缓过劲来。
“傅老,他没事吧?”
“没事,就是头晕地厉害,我让他再去睡会儿,估计醒来就好了。“
胡静平点点头,看了看司徒姐妹和十三姨,“咱们找个地方商量件要紧事儿。”
听完胡静平的讲述,司徒姐妹和十三姨都惊得目瞪口呆。
“这也太恶毒了吧,是汗达法王干的吗?”司徒姐妹同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