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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啊,你给我准备些,我正好带回宫中。”
“不过……”胡静平忽然拖长了语气,“皇上的病可能并不是风湿呢……”
朱慈的眉毛微微皱起,看着胡静平,放低了声音道:“静平,妄议皇上病情可是重罪啊。你好好地说这个干吗?”
胡静平也放低了声音:“给皇上诊脉的太医医术如何?”
“太医院首席御医陶静之,论医术,整个太医院无人能出其右。”
“那您有没有发现他给皇上诊完脉之后神色不正常呢?”
朱慈一愣。回想了一下,缓缓摇头:“好象没有……”
“您确定吗?”
朱慈的眉头忽然又是一跳,他想起了陶静之最开始那副失魂落魄,满头大汗的样子。
“好象是有些反常。不过后来又好了。”
“哦……”胡静平点点头。却不再说什么了。
朱慈好奇地望着他,不明白他问这些用意到底为何。胡静平当然有自己的打算。他只是想探明一下太医的动静。但这个结果现在还不能透露给朱慈知道,毕竟事关重大,说了他未必信,只有等找到更进一步的证据,才好向他摊牌……
月亮爬在树梢,夜晚降临了。
陶府后门外静悄悄地,青石板小道在月光下闪着幽暗的光。
“吱呀!”随着后门的轻轻打开,一顶小轿子行了出来,过后又是一顶,然后是几个家丁模样的男子,各自背了看似很沉重的包裹。
“你们先上路吧。”
陶静之最后一个走了出来,冲先前那两顶轿子挥了挥手。
“爹!您什么时候来找我们呀?”
最后一顶轿子上的窗帘打开,一个少女轻声喊道。
“过几天……你们先去……”
望着两顶轿子渐渐远去,陶静之轻轻叹了一声,转身回去,房门轻轻又关上了……
黑暗中,唐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此时悄悄转身,带着几个手下直追那两顶轿子而去……
这天早上,太阳刚刚升起来,京城外的紫金山上已是人山人海。
一场百年不遇的武林大决战将在这里上演,江湖中人早已云集此地,那紫金楼里外已是人满为患。听说这楼的老板也因此大发了一笔,他这楼前不久刚被人用重金买走,据说开价是他当初买入价的十几倍。
如此盛事又在京城这样热闹地地方举行,自然也会吸引无数老百姓前去观赏,是以现在京城四个城门处都是滚滚人流。走路的,坐车,骑马的,化作四股洪流缓缓涌向紫金山。
当然,靠近山顶的位置早被各路江湖人士霸占。普通老百姓最近地只能走到半山腰处,但因为紫金山很矮,即使站在山脚下很远处也能将山顶地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现在以紫金山为圆心,黑压压地一波又一波的人排列开去,那个鼎沸地人声,那个乱哄哄的场面真是百年罕见。于是乎官兵也来凑热闹了,不来不行啊,万一出了事引起人群踩踏怎么办?
当然,也有不少文武百官偷偷跑来看热闹的。这一刻这紫金山下当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大家都挤在一块儿就等着看两个超人在紫金楼上打一架呢。
第一百八十八章
五月的天气虽然还很凉爽,但任谁在明媚的阳光下呆久了也会觉得热。这不,还没到晌午呢,有些年老体弱的便支持不住了,纷纷开始抱怨。
“这到底打不打啊?都什么时候还不见人来啊!”
“是啊,不打咱们就回去了,大太阳底下的谁受得了啊!”
的确,两个正主儿到现在还没出现呢。但胡静平却是早早地来到紫金楼上,和丐帮的兄弟们一起招呼着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俨然是此地主人的模样。没错,胡静平现在就是紫金楼的主人。他认为买下这座楼很有纪念价值,而且也能体现出主场优势。
周林却不这么认为,他确信胡静平这笔钱注定会扔进水里。因为一场大战过后,紫金楼是不是存在还是个问题。但胡静平还是把楼买下来了,他说即使紫金楼被夷为平地也有买的价值,就算是对周林正式登上中原武林盟主的一种纪念吧。
现在,一楼和二楼都已坐满了人,全是各大门派的领军人物。三楼楼面最大,除了中间两张大桌子还空着之外,其它地方也坐满了人。这层楼面坐的当然都是中原武林顶儿尖儿的人物,而空着的那两张桌子自然是给周林和汗达法王留的。
按理说,这下挑战书的应该先到,但汗达法王直到现在还没出现实在有些出人意料。汗达法王玩迟到,周林更要耍大牌,是以他也憋着不出现。
胡静平摇着扇子站在栏杆前向下眺望,但见黑压压一眼望不边的人,从山上一直延伸到京城门口。不禁摇头苦笑,暗道:“原来古人也是这么喜欢看热闹,为看超人打架,居然倾城而出,万人空巷。老周啊,你也算出回大风头了。”
此时又把目光投向离紫金山不远的一个小山包。那上面也是挤满了人。胡静平知道周林就在那山顶上的人堆里猫着呢,和他在一起的还有朱惜惜。两人都是顽皮的性子,觉得这种时候和老百姓们混在一起很好玩。
其实,从某种角度说,周林和朱惜惜的确是很般配的,无论脾气还是性格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周林的一颗心全在司徒玉身上拴着呢,对朱惜惜总不是很热络。
现在地司徒玉和胡静平形成了一种很微妙的关系。她还是不和他说话。但却总是默默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和司徒颖在一起的时候。胡静平能察觉到,他也了解司徒玉现在的心情。也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谈谈,但小妮子仿佛有直觉似的,一旦胡静平试图单独和她在一起,立马就先开溜了。经过那一夜之后,司徒玉一下子就长成大姑娘了。懂事了很多,也深沉了很多。司徒颖当然也发觉了妹妹的变化,只是左右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有几次还去向胡静平讨教,把胡静平问得尴尬不已。
现在,姐妹二人就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和十三姨夫愉快地交流着什么。三大美女聚在一起自然很吸眼球。那些名门大派地掌门人看似个个正襟危坐,却总有意无意地用眼角的余光偷瞟她们。
但胡静平眼却能感觉到三位美女的目光也在有意无意地偷瞟他,这的确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也让他凭空多生出几分得意来。
忽地,山下一阵骚动传来。楼前一直在观望动静的丐帮弟子喊道:“来了!汗达法王来了!”
这么一喊,所有人都往栏杆处拥来。放眼一望,果然,山脚下正有一队仪仗威风凛凛而来。
那仪仗自然是二皇子朱仁的。这位王爷到那哪儿都是要摆排场地。而且他还不避嫌,自己师傅与人决斗,他也跟着来凑热闹,根本不在乎旁人会怎么看。。。
果然,一看到汗达法王打着泰安王的仪仗招摇而来,中原武林人士个个面露异样之色。要知道江湖中人最不屑与官府打交道,更不喜欢官府插手江湖纠纷。是以纷纷交头接耳,很多人脸上露出不忿之色。
这一切都被胡静平看在眼里,心下便也生了一分警惕。看来日后也不能让周林和朱慈走得太近,至少在公开场合不行。要不然。他这个武林盟主的含金量也会打折扣了。
依仗走得不紧不慢,事实上也走不快。京城的老百姓和其它的地方人不一样,其他地方地老百姓最怕官,惟独京百姓不怕。因为京城的官儿实在太多了。每天一上街就能碰上。大大小小什么样的官没见过?皇亲国戚也经常见,所以不稀奇。
是以朱仁的依仗尽管威风。却没人买他的帐。开道的亲兵们一路吆喝,但肯主动让路的没几个。所以走走停停,花了不少不少时间才上到了半山腰。而中原武林人士就更不买这位王爷地帐了,更因鄙视汗达法王的关系,是以也是占着道儿不肯挪地方。
但朱仁这回却是出奇的好耐心,坐在八抬轿子里独自哼着小曲,对外边的事儿视而不见。汗达法王也一样,他的轿子走在朱仁前边,四人抬,轿帘拉得严严实实,外人根本看不见里边的动静。
“来者就是客,还是以礼相待吧。”胡静平这么对马有脚说道。
马有脚会意,一溜烟地下了楼,吩咐帮里兄弟传话下去:让路!
于是依仗的行走速度立刻快了起来,不多时已到紫金楼前,就听一声吆喝声响,两顶轿子统统停稳当。不等轿夫掀轿帘子,朱仁自己出来了。
“哈哈!居然有这么多人来凑热闹啊,好,好啊!”
楼前众人望着这位王爷,表情都很奇怪。的确奇怪,一位皇子跑来这种地方凑热闹就够稀奇了,更稀奇的是他居然还说别人是来凑热闹的。唉,真是怪事年年有,今朝特别多啊。
汗达法王也已出轿,先冲朱仁行了一礼,随后转过身来。头微微仰起,目光一扫那紫金楼,鼻子里轻轻地“唔!”了一声。
中原武林人士很少有认识这位西域高僧地,与之交过手的更是一个都没有。是以对他都抱有强烈的好奇心。如今一见之下,只见他身材胖大,一张红润的圆盘大脸,看着四五十岁地年纪。身披喇嘛袍,头戴喇嘛帽。卧蚕眉。细长眼,大蒜鼻子狮子嘴。当真是气宇轩昂,不同凡响。
“哎哎!老和尚到了,你该过去了。”朱惜惜拿胳膊肘直捅周林。
周林眯了眯眼,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说了一句:“我现在真想睡觉啊……”
两人现在猫在一棵大树底,四周全是人。就连头顶上也全是人。打从汗达法王出现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在大声喧哗,声音嘈杂得很。是以二人说话,一点都没引起别人地注意。
“打完了再睡吧,到时候我给你捶背。”朱惜惜笑嘻嘻地说。
周林斜眼看了看她。撇撇嘴,“你少跟我献殷勤。我打完老秃驴,你也给我回宫去。别天天跟个小尾似地跟着我,烦不烦啊!”
“你……。”朱惜惜银牙有咬下嘴唇,想要发作,但是看到周林那满不在乎地眼神,便又气馁。“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啊?”
“是啊!”
“哼!不理你了!”朱惜惜一撅小嘴扭过头去,但是头刚转过去,就听耳边“呼啦啦!”风响,随即四周响起一片惊呼声:“飞人!快看飞人!”
朱惜惜连忙回头看去,只见周林已经一阵风似地向紫金山上掠去了……
此时的汗达法王已经上了紫金楼三楼,迎接他的是如今中原武林中资格最老,威望最高的一个人,那就是十三姨。为什么说她现在资格最老,威望最高呢?因为原先的四大派经过秦伤一役,再经过聚闲庄一役。早已不复当年威名。少室,无极两派到现在还是后继无人。风花派虽然有了新掌门,但司徒姐妹二人无论资历,阅历都无法与十三姨比肩。是以如今真正能代表中原武林出来说话的。除了周林就只有十三姨了。而现在周林还没来,自然就是十三姨出来撑这个台面了。
“哦。原来是雪月派尤掌门,失敬!失敬!”
汗达法王表现得很恭谨,倒也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十三姨地威名他是早就知道的,如今中原武林象她这样资格老,威信高的人已经不多,是以这次也是他要花大力气拉拢的对象。
十三姨招呼过汗达法王,便把目光转向了泰安王朱仁。不管怎么说,他总是位王爷,尽管来得很不合时宜,但礼不可废,所以一抱拳道:“王爷大驾光临,实乃我等小民之幸,雪月派代中原武林各大派有礼了。”
这番话有礼有节,无论落在谁的耳朵里,听着都很舒服。
朱仁大大咧咧地一摆手道:“本王今天只是随师傅来看热闹的,大家都不必拘礼!就当我不存在,不存在!”
他这么一说,倒也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毕竟是个王爷,能有这种姿态,肯说这种话出来也不容易了。再说他地确是汗达法王的徒弟,这师傅跟人打仗,徒弟跟着来也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众门派掌门的脸色也都好看了许多。
汗达法王把众人的表情变化都看看在眼里,此时微微一笑,放眼一扫整个楼面,问十三姨道:“周帮主还没来吗?”
“他……”十三姨刚要回答,身后早已闪出胡静平来,摇着扇子,微笑着说道:“我家帮主马上就到,还请法王先坐下喝杯茶吧。”
上下打量一下胡静平,汗达法王问道:“这位是……”
“在下丐帮副帮主,胡静平!”
“噢……”汗达法王地这个“噢”字拖得实在有点长,而一旁的朱仁也是无声地张了张嘴,看那口型也是一个“噢”字。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胡副帮主,久仰!久仰!”
胡静平回了一句“不敢当!“目光在汗达法王与朱仁之间扫了一个来回,心里不禁暗暗赞了一声:“好一对师徒搭档!这也叫是碰上我和周林了,要不然今天中原武林鹿死谁手,将来皇帝之位鹿死谁手还真是一个未知数呢……”
汗达法王一派得到高僧相自不必去说,单单说那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