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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筱心不解的望着他。他今天吃了炸药吗?怎么这么凶?
白其默走进屋里,见除了丁筱心外空无一人,他困惑的问:「佣人跟我姊姊呢?」
「白姊姊去看心理医生,小兰姊姊她们今天休假。」丁筱心说,上次的争执向来不记恨的她已经忘了,倒是对那个小小的「意外」不能释怀,再见到他,有点不自在。
「心理医生?」白其默看着她,「这种时间?」他看看表,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姊姊要他来的,自己却跑去看医生?
「是啊!」丁筱心点头,「最近才开始看的,她说她需要把她的强迫症治好。」
强迫症?他不懂,也不想懂。他那个姊姊,有时候做事情有点诡异,像今天就是,她说最近家里不太安宁,要他来帮她壮胆,结果人居然不在。
「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事发生?譬如丢了东西还是什么异状?」白其默问。
丁筱心莫名其妙的摇头,「没有哇,一切都跟平常一样。」
白其默望了她半晌,忍不住想着穿着简单家居服的她看起来真是可爱,她头发又掉到前面了,白其默自然的伸出手帮她拂到耳后去。
「你干什……哦,谢谢。」丁筱心在他伸手向她时,有些慌乱的后退,但当她发现,他只是帮她把头发弄到耳后去时,又觉得尴尬,小脸红了起来。
白其默也很尴尬。他怎么这么自然就帮她弄头发?他清咳数声,干脆拿出手机拨电话给他姊姊,「喂,妳在哪里?我已经到妳家了。」
另一头,白采贞掩着嘴巴呵呵笑,「你到啦,我忘记你要来,现在在外面呢!你陪陪筱心嘛,都来了,坐一会儿再走,坐久一点啊,越久越好,听到没有?」
白其默切断通话,已经明白了。他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姊姊,显然误会了什么,扮演起月下老人来。
丁筱心望着他,等着他说话,而白其默觉得自己应该走人,因为姊姊根本没事,可是他的脚像生根似的动不了。
「她忘记我今天要来。」白其默听见自己解释。
「这样啊……」丁筱心点头,望着他,期盼的问:「那你要走了吗?」
「也不急,都来了,我想坐一下也好。」白其默听见自己这样说。
丁筱心的脸庞瞬间亮起,她欢快的对他微笑,笑得白其默心跳乱了半拍,他第一次见到她这么甜蜜的笑容,显然她很高兴他留下来。
「我去倒茶给你喝,你等一下哦!」丁筱心像只快乐的小鸟,转过身,匆匆往厨房走,他还能听见她在哼歌。
丁筱心很开心,她告诉自己只是高兴有人陪她,一个人真的很闷。只是,她雀跃的哼歌,跟轻快的步伐都显示,她开心的原因不只有人陪,而是因为那个人是白其默。
他喜欢喝什么呢?丁筱心对着橱柜里整齐排列的饮品大伤脑筋,从基本的红茶、绿茶、咖啡,到乌龙铁观音之类。
还可以弄果汁呢!丁筱心打开冰箱,里头是一堆水果,她想了想,打算回客厅去问白其默。
一转过身她吓了一跳,因为白其默站在她身后,表情很深奥,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干嘛啦,吓人家一跳。」丁筱心叹道,不久又露出笑容,「你喜欢喝什么?茶、咖啡,还是果汁?有很多新鲜水果,可以现打果汁哦!」
「我喝咖啡。」白其默说,见到她点点头,勤快的拿出速溶咖啡包,倒到杯里,再用热水冲过,然后加入几块冰块。
「你吃过了吗?」丁筱心把咖啡给他,又问。
「还没。」白其默喝她为他泡的咖啡,还是热的,整颗心不知怎地,也跟着热了起来。
「那我炒个饭给你吃好不好?」丁筱心像只小蜜蜂,不待他回答,又从冰箱拿出红萝卜、两颗蛋,再从电子锅里拿出热腾腾的白饭来。
一口气喝完咖啡,白其默走到流理台边,见到她正在削红萝卜皮,见到她削皮那股狠劲,白其默真担心她削到自己,「我来。」
「不用啦,我弄很快的。」丁筱心一下子已经削好,这回换拿菜刀,开始切片切丝。
「我自己会弄,妳放下。」白其默胆战心惊的看着她操刀,觉得她没切到自己的手真是奇迹,她切得飞快,刀子还要命的靠近她的手指,看得白其默心脏不堪负荷。
「我说我弄很快的嘛。」丁筱心不以为意,继续卯起来切。
白其默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她,最后只能恶声恶气的说:「我说我自己会弄!」
咚咚咚的切菜声停止,丁筱心困惑的抬头望他,「你这么凶干嘛?」
「我喜欢自己来。」白其默闻到她身上的清爽肥皂香,显然她刚洗过澡,顿觉心烦意乱。他抢过菜刀,撒了漫天大谎,然后拿起菜刀,模仿丁筱心的动作,切切切!
「啊~~你会切到自己啦!」丁筱心觉得他切菜太可怕,急得大声嚷。看他穿着名牌休闲衫,却站在厨房切红萝卜,真的是越看越奇怪,而且她敢发誓,他这辈子一定没拿过几次菜刀!
「妳去看电视,我自己会弄。」白其默死撑着,打死不承认切个红萝卜有多难,只是那刀子不听他的话,老是偏掉,他抿起唇,停下动作,卷起袖子,跟红萝卜卯上了。
「看你弄真的好恐怖,你到底有没有拿过菜刀?而且你切出来的形状好好笑。」丁筱心很老实的把她的感想说出来。
什么?白其默瞪着砧板上自己切出来的东西,奇形怪状,个个躺在砧板上像存嘲笑他。他抿唇,觉得很没面子,但是大男人意识抬头,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小女人给瞧扁,于是他卯起来切,不但要快,还要切得又细又整齐又漂亮,他咚咚咚的切着,不到几分钟……
「啊!Shit!」白其默爆粗话。
「啊!你切到手了啦!」丁筱心尖叫,见到血从白其默左手食指不断冒出来。
白其默将食指切出了一道口子,他丢下菜刀,觉得超级没面子,找到面纸,扯了一大把随便包住食指。
血一下把面纸染红,丁筱心好心疼,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很痛厚?」
白其默转头看着她。她为他哭?伤口悸动着,那股悸动一路震到他心里,他第一次见到她掉泪,没想到竟是为了他,为了他手上的一个小伤口。
「没事,妳别哭,几天就好了。」他走出厨房,怕自己忍不住去抱她。
丁筱心很担心,她想了想,跑去找医药箱出来,然后匆匆回到客厅,见到白其默已经把面纸丢到一边,正坐在沙发看电视。
「妳去哪里了?」他问,见到她手上的医药箱,挑挑眉,「我说没事的。」
「不行,万一感染怎么办?我帮你擦药,不会痛的,很快就好。」丁筱心提着医药箱坐到他旁边。
她当他是小孩子吗?白其默翻个白眼,她还安慰他哩!
丁筱心取出棉花,沾了些双氧水,表情紧张,「先消毒一下,你不要动哦,会有点痛,不过很快就不痛了。」
她轻轻的把棉花盖在他伤口上,轻轻的擦过去,白其默一动也不动,听着她温柔的安慰,再痛的伤也变得无所谓了。
「很痛吧,对不起。」他的伤口不长却颇深,她想那一定很痛,不知道为什么,那刀划过他的手,却像划过她的心一样,让她的泪又开始凝聚在眼眶。
「不是妳的错。」白其默说,注视着她,看她眼睛红红,鼻子也红红,偶尔还抽噎,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像微风轻拂,她还不停小声的安慰他,说着很快就下痛了,要他忍一下。
真的是越看越可爱,越看越令他心动……
丁筱心细心的帮白其默的伤口上了药,用OK绷仔细的将伤口包起来,最后轻轻的握握他的手,抬起头对他嫣然一笑。「好了。」
白其默第一次见到她温柔的一面,而他该死的为此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完了,因为他已经对她动心。
她老是对他凶巴巴,气焰汹汹,但是她的心地很善良,三番两次帮别人出气,从没有为过她自己。虽然每次见面总是与她吵架,但是跟她斗嘴真快乐,他在商场上待久了,很久没有体会这种不虚伪矫饰的关系,而今天见他受伤,她居然还哭了……@
白其默越想心里越温暖。他从未喜欢谁像喜欢她一样,她让他感觉像回到少年时代,心情随着心上人起伏,见她笑,他也心情愉快,见她哭,他心痛如绞。
他为什么这样看她?丁筱心心里七上八下,心儿怦怦,他看她的眼神好热,热得让她以为他对她很有感觉,可是这一定是她的错觉,一定是!
暧昧的空气在两人的呼息间发酵,只要一点点火花,就可以成为燎原大火。
「我拿回去放。」丁筱心气息不稳的说,拿起医药箱慌张的想离开。
白其默一把拉住她,丁筱心惊呼一声,倒入他温暖的怀里。
「你做什么?」丁筱心慌了,眼眸如小鹿般惊惶,她望入他眼底,在他深幽的眼中见到自己的倒影。
白其默抱着她,黑幽幽的眼眸跳动着火光,像在引诱她,他俯下头,缓缓靠近她。
丁筱心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一个声音叫她快跑,但是她不想,她想跟他在一起。他的怀抱温暖,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温暖,好久没有人抱过她了。
从她七岁时父母车祸死后,到现在这么多年她大部分都是一个人,他现在抱着她,感觉好热、好理所当然,她觉得彷佛心上的一个缺口,因为他的拥抱而抚平了、不再痛了。
她被动的望着白其默俯下头,靠近她,直到他的气息与她的融合,然后……轻轻把唇印在她的唇上。
那吻很轻、很柔,像是他很珍惜她,舍不得伤害她,好像她是他很重要的宝贝。丁筱心忘记那个要她快跑的声音,她沉溺在白其默的温柔中,她舍不得离开。
她没想过他能这样温柔,几次见面他们总是在争执,但他现在抱着她,唇温柔的压在她的唇上,那感觉好好,她闭上眼睛,小手法怯的环上他腰际。
白其默感觉到她无言的臣服,因为她把手环上他的腰,手指抓着他的衬衫,那感觉好纤弱,让他想要好好怜惜她。真奇怪,她总是强悍的跟他吵架,但现在在他怀里,却像是个需要人呵疼的小娃娃一样。
他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她比他想象中还要甜蜜,还要柔软。
如果可能,他再也不想放开她。
丁筱心膝上报纸摊开,手上拿着红笔,一副在找工作的样子,但其实她在发呆。
她很庆幸白姊姊不在,不然她肯定抓着她问那天晚上的事--为什么其默一见到她回来就走啦?为什么他们两个神情态度都怪怪的?为什么……
那天晚上……
她轻轻叹息,想到那天晚上,他的吻有多热,他的唇有多软,他的怀抱有多热情,他的眼神有多炽烈,她的心就像要蹦出来似的狂跳个不停,除了他之外,什么都没办法想。
他居然吻了她……而她居然让他吻……
丁筱心再度叹息,眼神梦幻,她撑着下巴,一心一意想着白其默,想得她小脸泛起甜得腻人的笑容。
她好喜欢他,虽然他一开始真的蛮不讲道理、很令人生气,但是她发现他人其实很好,三番两次帮了她,而且他的怀抱好温暖,看着她的眼神好温柔……
他是不是喜欢她?
丁筱心脸蛋爆红,浑身都热了起来,她挥手搧风,脑袋里继续想着白其默,但是不到一分钟,她的笑容不见了,因为她突然想起,一开始她会去找白其默的理由--汪紫翎。
这段日子来,她忙着找房子、找工作,居然忘了这回事,几次遇到白其默,也压根没想过再问他这件事,问他究竟想要怎么解决;她跟他斗嘴、聊天,把他当朋友,甚至可能……不只当他是朋友,却忘了最初自己会找上白其默的原因。
紫翎现在好吗?是不是还忘不了白其默,走不出白其默逃婚带给她的阴影?
想到紫翎在痛苦,她却跟白其默接吻,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她觉得很羞愧,她真是太坏了,根本不配当紫翎的朋友!
丁筱心被强烈的自责弄得没心情看报纸找工作,她想她应该跟汪紫翎连络,但是她真怕,怕汪紫翎仍然是一提这件事就哭,怕自己会无颜面对她。
她烦躁的翻开报纸,一页一页翻过去,想借着这动作来平复她紊乱的心情。
她又想到白其默跟她的家世差距。白其默是白氏企业总裁,她呢?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孤女,他们差距太大了,她根本连想都不应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丁筱心心痛,眨眨眼睛,浏览过报纸标题,却不经意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越看她眼睛瞪得越大,抓着报纸的手越紧,快要把报纸给揉皱了。
报纸斗大的标题写着:白氏企业总裁白其默,与方氏企业总裁独生女过从甚密
内容写着,几次上流社会的聚会,都见白其默与方兰心相谈甚欢,方兰心也公开表示,对白其默颇有好感,加上最近方氏与白氏在洽谈一宗大笔的合作案,这种种迹象显示,方兰心很有可能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