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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光微凉-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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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在抱膝坐于藤椅上的人身上。她用毛毯裹住自己,仰起脸凝望着月亮。一轮光投射在她眼里是给掰碎了的银色,清清冷冷,那眼神说不出个滋味,只叫人心里堵得慌,想搂她在怀里好好疼一番。
就在白雅准备出去的时候,宫一放于藤椅前小圆桌上的手机亮了。主人收回远眺的目光回落至手机屏幕上不去接起来。无声的,屏幕闪了,又彻底熄灭了。白雅看见那张被月光雕刻得异常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刻的放松,却又在顷刻间随着叹息隐去了,眉微蹙紧咬了一下唇瓣。
白雅推开门走出去,虽是封闭式阳台,可仍比开着暖气的屋子要凉得多。“你怎么跑出来了?”
“吵醒你了?”宫一站起来提了提毛毯,推着白雅进屋子,“只是突然醒了,出来透透气。你知道我不习惯太暖和的地方。”
“可你也怕冷。手机不拿吗?”
宫一多回头看一眼的功夫也不要,只说:“响了多闹人啊。”
白雅察觉到宫一在逃避什么。她长大了,不再是过去面对她打架、成绩不及格请家长的时候说了她就能明白的问题了。某一个或一些心结,别人只能从旁劝说,也不再是是非对错能判定得出的。特别是跟着心走的感觉,其中如何插得上话?
宫一呆在这里的几天都很乖,白天左淼和白雅出去上班,她就呆在家里上网、看书、发呆。中午会叫外卖或者自己做饭。下午也会拉着买菜用的小拖车逛市场。左淼笑说有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感觉。
“别自抬身份了。”宫一从左淼筷子下抢过火锅里最后一颗鱼丸得意洋洋地放进自己碗里。
白汽蒸腾,暖融融的屋子里洋溢着幸福的甜味。窗上的雾气仿佛隔绝了外界,把满满的欢乐全放进了这个小盒子里。
只是有时宫一会坐在窗边发呆,有时眼光会突然一下温柔起来。白雅问她:“你在想什么?”
她会回她一个思索的表情然后笑道:“忘了。”
宫一在想端木,想起他被蝎子一众人拉着划拳拼酒结果第一次喝醉在云扬的酒吧里,最后只能她来开车送他回去的那次。幸好那天警察没有临检。
后来端木问:“那干嘛不拦车呢?”
宫一愣了会儿,撑着一脸无辜呆样回答:“喝糊涂了呗。”于是前者发誓蝎子再设局套他,他绝对不开车去送死。
那次其实是蝎子无意中听他“老婆”和她姐妹们聊天说起“酒品如人品”的话,于是非要扯着大家来一个不醉不归,让他老婆见识见识他酒品、人品都一流!据送他回去的人说,他一路叫嚷,拖着拽着才押上车,别人还以为他们绑架呢。结果等车挺稳楼下,一开门看见他“老婆”就小马达全开,冲上去就啃,活生生一痴情色狼,后爪子还不忘把屋子门踹上。大家断言,这日后就一“妻奴”。
这样一比,端木就省力气多了。醉了还不放人的时候就靠在角落里睡。宫一时不时去逗弄他一下,确保他不是酒精中毒昏过去了。就算被闹醒也没有脾气,揉揉眼睛只是盯着宫一的脸发呆,不一会就熬不住又迷迷糊糊了。等送大家都上了车,宫一回头就见他在刚才她让他等着的位置站着,垂着眼睑好似站着也可以睡着一样。觉得有人靠近时,他就抬起眉目,少有的带了警惕的神色,见是宫一,眼中的神色又沉静下来然后模糊了。女子牵过他的手向停车场走。就算步子不稳,端木依然执着地紧跟在她身侧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上。如果硬要说这个家伙醉了和醒着有什么区别,那也就是指安静了吧。就像声音给女巫夺去了一句话都没有。就算他倒在床上睡了,宫一拉起来灌蜂蜜水时也没吭一声,让还清醒着的女子疑惑自己是不是存心欺负他了。于是想到这样的端木,宫一的眼神又活泼起来。她没忘,也不可能忘掉,她离开只是想切断她认为会让自己失控的“供养”,并不是为了忘记。然而相见不如怀念,于是仍不可自拔地深陷。
这天傍晚,白雅下班回到家,一进门没看见喜欢趴在沙发上听音乐看书的人,就算关上门发出声响也没有在任何一个房门边冒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迎接她的归家。屋子里恢复到她没来时,此刻应该空无一人的静谧。
“宫一?”她看见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知道对方并没有出门,便依次走过房间。里面均没有人,最终她还是停留在主卧室的浴房外。门是关着的,但其中并没有声音。白雅敲敲门框问道:“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答,她便自行打开门。与此同时,浴缸中宫一突然从水里冒出来,满缸的水因波动溢到浴室白洁的地砖上。
“你在干嘛?”经常性的,当白雅还常伴在宫一身边时她就知道,每当宫一情绪不稳定时就矮沉到水里,她说:“水下是另一个世界。”
白雅紧了几步踏着水走过去,发现宫一身上还穿着衬衣,因为湿透了而贴服在身体上,唇色因为缺氧呈现出乌红。缸里的水也是温凉的。“你还想把自己弄病吗?”白雅肚子里的火蹿到嘴上,劈头就是一声大吼,也不顾沾湿衣服伸手从水里捞起宫一的胳膊就往外扯。
后者没有任何抵抗,只在光着脚踏在瓷砖上时因突如其来的冰冷打了个寒战,然后跟着边走边说:“我得回去。”声音轻且飘,可是坚定。一字不漏地传进前面人的耳朵里。
白雅停下来,她不相信宫一是想明白了所以急着回去找那个补缺的人,那样她就不会把自己泡在水里。
“程菲菲那里只怕要出事了。”她抹了把滑到眼边的水说。
白雅再次牵着宫一的手拉到暖气边,脱掉湿衣服拿大毛巾将她擦干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塞进被子里,又去拿电吹风。“她那么重要?”她没去质疑宫一的判断而是转向另一个问题。
宫一却不急回答她,垂了眼睑掩住眼中的犹豫,才缓缓开口说:“自然是重要的。”
白雅一阵心疼,纠结在一起的眉心硬是像她的心被人握在手里要捏碎了。她心知宫一到哪儿都没法子快活,丫头把心留在了那里,区区皮囊哪里经得起她这样折腾。她也许还能笑能闹,会麻木到不再大晚上等一个不去接的电话。可她不会哭,只会呆呆去想,把感情积蓄却不放出。但若放她走了,她会疼,会选择把自己伤更深,藏更深。那样别说发泄出来,恐怕连麻木都会拒绝。
“只有疼了才能证明我还活着啊。”这种话她不要再听宫一说第二次。一边毫不在乎受伤的自己一边露出近乎安抚的笑容的宫一她不要再看到了。
“不要走了,不要再回去了。”白雅突然按住宫一的肩膀激动地叫道。他们死就死了,何苦折磨孩子,何苦影响宫一?那个没出息的男人,要死便去死好了,何必要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亲眼见证他所谓的“忠贞”!那是他的孩子啊,他和她唯一的孩子啊!
眼泪顺着白雅的脸颊滑落下来,她哀求道:“留下来,留在我这儿。”
宫一静静地看着哭泣的白雅。她明白眼前这个如母亲一般的女人,从她儿时便疼她,比别家的母亲对孩子更疼。可是就好像失忆后的人,会造出更多新的欢快悲伤的,丰富多彩的记忆。可这也弥补不了旧记忆空白的缺损。
“我知道你疼我。”宫一拉起杯子擦擦白雅脸上的水痕。
白雅张开嘴,可后来宫一的一句话却让她又流下泪来。她说:“可你不需要我。”她用哭不出的眼直视她泛出水光的眸子笑道:“你别哭。小时候我就常惹你哭,可我现在长大了,不是当年那个分寸不知的小孩子了。”
白雅瞧她一脸认真,心里连叹息的力气也化了,只剩下满脸的苦笑。“你长大出嫁,为人妻为人母了,在我眼里都还只是个小孩子。”
宫一嘟起嘴,小声嘀咕:“这出生晚了就爱被人占便宜。”
“一直跟在我身后嚷嚷我名字的是谁啊?没大没小,居然还不平了。”
宫一一脸欠扁,笑得很自豪。
送宫一上飞机后,白雅站在广大的玻璃幕墙后忍不住吐出一声叹息。左淼由身后搂住她道:“我知道你疼她。”
“可我真的不需要她吗?”
男子摇摇头说:“可你不爱她。你不能阻止她去受伤去闯。如果你觉得她真有伤,就得让她割去已经腐坏的肉,才能有愈合的机会。这儿的冬天太冷,不适合养伤。而且一个冬天都睡沙发,我得多委屈啊。”
白雅心里突然阳光明媚起来,仰起脸看他。在自己没能察觉的地方,他们都已不再为当年的那帮吵闹叛逆的孩子了。想及于此,她再次远眺开始滑行的飞机,靠在身后人坚实的怀抱中。


39。折点
更新时间2012310 20:01:38  字数:4076

 “近几天你特别殷情啊。”程菲菲对身边人笑道。
“准时接送老婆上下班天经地义嘛。”
“忙的话就别来了。”
袁浩清似有心事地瞟了一眼后视镜又对身边的人说:“不忙。这几天都挺闲的。”
副驾驶座上的人侧过半边身子瞧了他好一会儿,看得男人心里直打鼓便忙问:“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深情地看着我啊。”
“你有事瞒着我。”程菲菲收回目光,直视前方的道路。“我每天见得人不比你少,你瞒不过我的。”
听话音是生气了,袁浩清心里不知道她是不是想歪了,刚准备解释就见程菲菲那侧车门外一辆车由外车道追上与他们的车并驾齐驱,缓慢地向他们这边靠过来。袁浩清心里一惊,见前方无车就猛踩油门,那辆向他靠拢的车眼见压着断断续续的白线插进了他们的后方。程菲菲也察觉到不对劲,扭转过腰身从后窗望过去。
“菲菲坐好。”袁浩清用一只手握紧方向盘,另一只手空出来扶正程菲菲的肩膀又抓了一下她的手。
“他们……?”
“别怕。”袁浩清的车靠近程菲菲家小区大门时发现正有一辆黑色越野车没熄火地停在路边,车灯一明一灭。见他们的车行过路口就空踩油门发出强烈的引擎轰鸣声。
袁浩清忙放慢速度,后面跟着的那辆车也被压着慢下来,紧贴在他的车尾上。
“浩清……”程菲菲两只手紧紧抱住袁浩清的胳膊把脸从他肩膀上抬起,紧随他的目光注视着那辆越野。
以居民区为主的规划范围已过了上下班高峰的街道尤为空荡。袁浩清一面观察那辆停在原地的车一面在本应转入小区大门的利口突然加速笔直冲过去。程菲菲就见那黑色越野车早已从路口冲出,车头擦着自己那边的车门错过去,与疾驰而过的车在车灯处摩擦了一下,撞碎了这边的尾灯。他们的车打了个滑,晃了一下,又被袁浩清稳住了。程菲菲惊魂未定,袁浩清捏住她的手,快速瞄了她一眼。发现一瞬间不单只是自己的手心已经冒汗,程菲菲的掌心也凝着一层冰冷冷的水汽。窗外快速变幻的光影投射在她苍白的脸上,一双黑瞳惊恐地睁大了盯住他。那种无声的求救让袁浩清强自稳定下自己也有些慌乱了的心神。
程菲菲虚握了一下无力的手。后视镜中明晃晃的车灯揪着她窒息停驻的心。从没想过会经历这样事件的女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闪出一个已经两个月未再露过面的人。她抓着车厢壁上的扶手,掏出手机快速翻找出一个久未接通的号码。
“别报警,那只会让事情闹更大。”
“宫一,找宫一一定会有办法的。”副驾驶上的人专注于电话,没注意到身边人一刹那阴沉下来的脸。
袁浩清只觉得一股热流沿血管直冲进脑子里,“嗡”一声,险险淹过了理智,紧咬的牙关化作下颚僵直的曲线。他在护栏的缺口处猛打方向盘,。由于重心的突然转移,程菲菲一声尖叫从喉管里滑出,身体已经撞到车门上,右肩一阵酸麻,掉落下的手机里一阵忙音。
宫一才下飞机就急急赶回市区。路上一连播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急的她差点没开了窗子把手机砸烂在高速上。也只怪自己无聊大晚上删号码,手机里的联系人已经去了近半。女子抿紧嘴唇,斜垂着眼回想再该找谁的时候,手里物件的屏幕一亮,震动起来。
“喂。”那边的人显然是被先前几通电话闹起来的,声音慵懒却透出一股子雀跃,“你回来啦?”
“你别到处嚷嚷。帮我个忙好不?”
“啧啧,就知道你找没好事。我还没吃饭呢。”
“我请。”
“我衣服还没洗完呢。”
“我洗。”
“我想上厕所了。”
“我……老大……”
那边一阵笑音说:“宫一,你好急啊。”说着又笑去了,过会儿才回来道,“到底什么事?”
宫一想了一下发问:“前些日子闹挺凶的那案子,你知道吧?”
听见这话,电话那边还坐在床上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点燃一支烟慢慢吸,而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叹道:“你不该管这事。是不是为那倔驴子律师?他跟你没关系吧?”
“他和菲菲挺好。”
“呵,抢你女人的人。”他冷笑一声。
宫一连忙反驳:“没的事儿!你帮我,我知道你跟他熟。”
“帮你?你宫一一贯要强,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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