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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袁浩清的身份。
宫一听着不由一笑,把脸往云扬那边偏了一下,挽着他的手也紧了一下,带点抱住的意思了。
程菲菲的眼睛余光扫过这两个人,轻叹了一声。
“你好。”云扬礼貌地伸出手,和袁浩清握了一下。宫一颔首。
“一起吧。我和他也才来。”程菲菲将自己刚才坐的靠窗的位置让向宫一。而她对面的人眼神沉了一下,目光由程菲菲脸上移向似乎对自己并不感兴趣,但眼光有意或无意飘向自己的宫一。
而这个被打量的女子只是笑了说:“不了,我们在那边定了位置。”程菲菲失望地点点头,“你们慢吃。”说完,她看了程菲菲那可爱的表情一眼,抽出被她拉住的手,暗里拍了拍她的手背,又冲袁浩清客气地笑了一下,挽着云扬向内走去。
宫一没有回头再去看程菲菲,倒是云扬借着和她说话的机会扫了一眼。坐下的女子仍回头看向这边,直到他们转过一个分隔区。
“你在吃醋?”云扬突然问她。
宫一努嘴想了一会儿道:“这是迟早的事儿。”
“还记得你最近一次去我那儿,被你戏弄了一番的那个家伙吗?”云扬将菜单交还给侍者后问向对面的女子。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着窗外楼下的街市。
宫一头也不回地说:“不记得。那种家伙多了。就看菲菲……”她大概没有细想云扬的话,回答得漫不经心。
云扬打断了她:“不对,是那个只在你一个人在吧台这边的时候来搭讪的。再说了,酒吧本来就是聊天交友的地方吧。你护犊心太重了。”
宫一在桌子下狠踹了云扬一脚,满意于他吃痛的表情:“记起来了,怎么啦?”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把眼睛斜看向这边。
“似乎和那个袁律师是好朋友,交情不浅。”云扬停了一下,见宫一没什么反应又说,“叫端木了然。”
“偷渡来的?”宫一的手摸过裹了桌布的桌沿,坏笑道。
“‘端木’是中国复姓。知识浅薄。”云扬无言地解释道,而后又认为以宫一是不会连这个都没听说过的。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依据,只是感觉,但当看到宫一那脸上加深意思的偷笑表情就知道自己又被她的一时兴起耍弄了。于是放弃刚才准备说的话,转向另一个无关的话题:“话说你是不是有被虐倾向啊?”
宫一不解地睁大眼睛,并没有马上回答。透过她那对定格了似的眼珠也无法判定她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又在想什么坏点子:“说不定有呢,精神上的。”
“每次贬低你,你都笑地发癫,别恶化啊。”云扬揶揄她。
“因为看你嫌弃的表情很好玩嘛。”宫一把双手一摊,又收回来,环抱在身前,将身子倾向桌面:“难道你就因为一个姓氏就关注他了?”
“只是觉得他比较特别。”
宫一换上带点“淫恶”的笑容问:“还是说你对他有意思啦?”
“瞎说。”云扬笑着否定。
宫一心里有话,他不是个简单的泡吧客,从他的眼睛里她看不出与之前那些搭讪人相似的讨好。况且能让云扬如此上心的男人也一定有他不同之处吧。女子一边专注于刚端上来的食物,一边随口说:“换个口味也不错。”说完酱番茄汁淋在了自己的盘子里。
“但是有的东西吃惯了就改不了了。小心消化不良。”
“是害怕还是舍不得呢?”宫一故意将其中三个字的音咬重,停顿。
云扬抬头看了一眼动作熟练地和食物奋战的女子:“你又知道。”
“我可是无所不知的哦!无所不知,无所不在;扑火抢险,无所不能……”然后话题就被扯远了。
5。脆如瓷器,软如棉
更新时间2011124 0:17:27 字数:2735
人类在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坚强的,但只要身边出现哪怕一个可以依赖的人时,就算这个人并不强大,那独自筑立的坚强防线也会轻易倒塌。人类就是这样,可以比铁硬,可以比瓷器脆弱。
宫一望着被尚可一直握住抽不出来的手指,思索着自己与她的偶遇,对于尚可到底是逢贵人还是触了煞星。宫一倚在床头,打量起被噩梦惊醒,又再次睡去的女孩。与几年前第一次相遇时相比已越发成熟的面容,姣好却流露出不安的违和感。大多时是充满了恐慌的眼睛现在尽管紧闭着,但不停息地转动的眼球表明了她的睡眠并不安稳。宫一觉得她太紧张了。这里已经不是她家了,没有吵架的父母,为一点小事就打人的父亲。可是她的心却仍留在那样的阴影中,抓着自己手指的手骤然收紧了。尚可不安地颤动起来。宫一躺到她身边,一只手穿过女孩的颈后,将女孩纳入自己的怀里。
“尚可。”宫一叫着她的名字,她不知道这样的轻唤是否可以传到她的梦魇中。但女孩的身体的确安静下来了。近在咫尺的距离,宫一用手指磨挲着对方富有血色的脸颊。轻压,还有点婴儿肥,不算明显。这么几天,她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宫一庆幸没有留下伤疤。至今尚可仍没有告诉她,那次在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是心里好奇没有问出口。宫一通过关系,又玩了点小手段帮尚可办理了休学手续。如果她父母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想,宫一细心思考过,但事实却是两位家长互相指责,沉默后说出“不应该生下这孩子”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宫一冷眼看着,在俩人下逐客令之前,起身告辞了。
“姐姐。”尚可睁开眼睛,唤回宫一飞走的意识。由于还没醒,声音不太清楚,一半发不出来,一半吞了下去。
“嗯?还早呢,才凌晨,接着睡吧。”
“我是不是成了姐姐的负担。”
“是啊。”宫一坦白说,“我们都一样。”
“一样?姐姐怎么可能是负担呢,没有人会认为姐姐是负担的,我那么喜欢的姐姐……”
宫一将彼此的距离拉近一些,阻止尚可继续她那偏执的崇拜论:“有的,但是没关系。”她扯扯滑开的空调被,示意尚可不要再说话了。
夜再次陷入睡意迷蒙中,那层黑暗清澈,看穿了对方面纱下的容颜,又撩人得让人无法触及,再尖锐的刀锋也划不开醉人的烟笼,一切止于无休止的省略号。
“今天过的真快啊。”坐在车上时,经常可以听到别人这么说。时间一直以一个恒定的速度向未知的方向前行,我们无从知晓,观察到它的往来。只能感知它在万物上深深刻下的痕迹——时间到此一游。然后它便优雅地溜走,忘却人们的疾呼和挽留,它从不因人类的情感驻足,人类的情感却因它而变化。时间的快与慢果然只是我们的心情引发的错觉。
所以,当程菲菲自上次见过宫一后,便觉得时间停驻在了那一点上,并没有多大点事的,却在她的情绪渲染上变得诡异。那个时刻的记忆在她闲下来时盘旋在脑海中,却又因另一些事而掩埋下去。她握着手机想要打给她,却奇怪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电话也变得需要理由。人就是这样,在看重某个人或某件事的时候,时常忘记最日常的相处方法,然后时间就开始了它的魔法。
程菲菲记起宫一说的话,宫一暧昧不明的笑,以及宫一挽着云扬的亲昵动作。最后心里就憋屈了,自己还没对那个袁浩清有什么,她却连主动挽留一下都不会,就这么把自己推出去了,然后她似乎忘记了,宫一那双看穿了她的眼睛,还有那张说不出挽留话语的嘴。程菲菲时常自以为了解宫一,但也正因为了解而忽略了,她所见到就是如此随心所欲,无法摸清如风般的女子,又哪有可以全明白的道理呢。这下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懂她,还是仍然糊涂着了。
程菲菲踱在自家门前,想起从今天起就应当空下来的临时停车位,至少不会再出现她熟悉的那辆车了。袁浩清借着说案子的事情,早接晚送,嘘寒问暖,好不殷情,让被关心着的女子从婉拒到习惯,如果突然抽离,心里不禁空落落的。程菲菲一边叹气一边打开门向外走,没太注意刚从拐角快步走进来的人险些撞到。
“你没事吧?”熟悉的声音,听得出来问得急切,又在努力保持冷静。
程菲菲抬头一看,不是袁浩清是谁,心里蓦地一下被充满了空气,刚才空得发慌的感觉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嘴角控制不住地要笑起来。察觉到自己这一小小的心情变化后,程菲菲忙开口问:“你怎么在这儿?”声音已经尽力保持平稳了,不想太表现出自己的心理变化。这明显的雀跃心情给她带来一阵获罪感。她背叛了宫一,她真的把宫一扔在了那里,独自一个人。不,不对,不是这样的,程菲菲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反抗起先的负罪感。宫一一直都是一个人,拉拢人,抗拒人,在察觉到对方有一点不能如她所想地属于她,就会单方面地抛下对方。自己不过是顺从了她的判断……
程菲菲的表情突然变了,表现出另一种意义上的厌恶。袁浩清心情低落地看着心思似乎并不在自己身上的人,伸手按下电梯的关门键。他无法分辨出她脸上厌弃的表情是否是针对自己的。早上开着车来时就想过,他其实已经没有理由再来缠着她了,其实从某种意识层面;他曾设想过程菲菲对宫一这个他只见过一次的女子的“依恋”程度。这并不是他想得太离谱,只是当一个女子在发呆时大多是想着那个人,在看到一对的小玩意,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人,只为那个人设下独特的音乐铃声的时,很难让他不往那方面想。况且,至那次餐厅偶遇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那奇特的来电音了。他是决定赌一把的,当他看见程菲菲眼中掩不住的闪光,他以为他赌赢了。
“袁律师。”程菲菲从对自我的厌弃中脱离出来,她以前从没意识到自己居然会怀有如此卑劣的想法。
“叫我袁浩清就好。你知道干律师这一行仇家多。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给瞧上了呢。”袁浩清拿自己打趣,其中自然是苦涩满腹。如此一个多月了,她甚少直呼他的名字。他通过电梯内金属的反射瞧见身前的女子正看着自己,于是偷偷移开视线。
程菲菲看过袁浩清一眼,一时忘记当时叫他的目的。半晌无话,袁浩清见这样刚要开口又被对方打断了,她说:“你今天来,有事?”
“官司,嗯,同事的一个案子打赢了,想庆祝一下,我来问你去不去。”袁浩清顿了一下,又急忙补充说,“你见过的,那个帮我们找资料的新人,是他第一个案子。”
“哦,那是什么时候?”他们走出电梯,程菲菲稍微犹豫了一下,“我知道到医院的近路。”
袁浩清愣一一下,明白停在门口的女子心中的意思,但也同时看出了她的徘徊。他突然想到过去他问起宫一时,程菲菲的回答:“她啊,她是一个让你作出赌气的决定,却很少后悔的人。”
“是什么时候?”程菲菲又问。
“今天晚上。地点还没想好,你觉得呢?”
“酒吧怎么样?”这是程菲菲的第一反应,几近本能地想到了那里。后来又认为自己说不太合适,要纠正一下的时候,袁浩清却告诉她,他也是这么想的,并直接点出了“多维次元”。
袁浩清自认为并不太了解程菲菲,尽管他被她一再吸引,但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是一早就有了的。甚至他自己认为,唯有这个答案,他是可以完全肯定的,然后脑中闪过了那个女子的影子。
6。烟火
更新时间2011126 17:27:15 字数:6192
云扬依旧站在吧台的小角落里,洗杯子。自己调上一杯酒,慢慢喝。以为今天要一个人坐到歇业的。并不是没有相熟的人,只是今晚酒吧较平日吵闹了,也可能是心情有些烦躁所致。可这不是主要原因。只是那位十分相熟的人难得没有来“烦”他。独自窝在吧内另一个暗光的角落中,用黑暗把自己埋在了土里。冬眠一样,没有了平日里的吵闹。他有些担心,又有些期待。目光越过舞动的人群,隐约看到已在那儿坐了几个小时的丫头。云扬不知为何自顾笑起来,收回目光时正好撞见了刚进门的几个人。他们在门边停留,环视整个酒吧,最后选定离吧台较劲又不远离舞池的圆桌坐下。其中两个人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吧台这边。云扬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程菲菲虽也笑了,但难掩心里的失望之情。看如此一群人。云扬无奈地耸肩,突然坏心眼的没有向她指出宫一的所在。好聪明的丫头,选了那么一个在门口瞧不到的地方,巧合吗?
平时驻吧的乐队今天没来。DJ播放着鼓点强劲的音乐,将活跃的气氛一再推向高潮。端木拿着自己的酒瓶离开已经开始划拳拼酒的同伴,坐到云扬对面的吧台前。
“怎么不去陪着?”
“我就一充数的。”端木随意地回答,不经意地向四周望过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想看到什么。
“你那位朋友酒量不错哦?”云扬眼睛看着袁浩清,拉回端木的注意力,“已经帮旁边的姑娘挡了好几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