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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再说出这句没有多大实质意义的话,但只是提前片刻,结果也不会改变了吧。如果自己提出抗议呢?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配合着话语,宫一眼中放出色狼般的神采在程菲菲身体上滑过一轮。
被看的女子有那么一种冲动把方向盘拧下来砸在这个脑袋瓜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恶劣想法的丫头头上。
“我家菲菲的热情邀请我怎么能拒绝呢?”无视对方杀人的目光,她说。程菲菲恨不得直接打转方向盘往回开,或是就把这个家伙甩在路边,但车已停稳在了自家楼下。
看对方正努力平复情绪的波动,宫一坏笑着凑上去,困住她的手,又在嘴唇即将相碰之际转移到了耳边,沉声说:“我可不能让你有左拥右抱的机会。”说完就下了车,熟门熟路地“闯”向了程菲菲的家。程菲菲坐在车里,看对方没有等她,径直踏入了电梯。如此这般的把自己一个人留下了,留在夜里。程菲菲趴在方向盘上,不急着上去,等待自家的灯亮起来,一个人影晃到窗边,心里腾起明晰的安心感。那里,家中有人等待自己回去的满足和自得,哪怕现在不过是宫一的随性营造出的假象。
站在窗边,四周的居民楼已经几乎全黑了,窗子像一个个黑洞深不可测。宫一和尚可通完电话就一直站在那儿,听着浴室的水声,手摸向放在多宝阁上的打火机,又放下了。
程菲菲从浴室出来没有在客厅看见宫一,卧室的灯还亮着。她悄声走进去,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宫一的头发还没有干透,带着凉气。毛巾垫在枕头上,薄被也压在了身下,就像睡眠是突然造访的。也许是趁着她在等待另一个人的时候偷袭了她。程菲菲想叫醒她,伸向肩膀的手却忍不住转向了她的脸,拨开凌乱散在脸侧的发丝,指腹划过唇的轮廓。这小猫偷腥的动作让床上的人醒过来。她不开心地皱了鼻子,咬住有点痒痒的下唇,翻了个身,面朝蹲在床沿前错愕的人。那睡意未退尽的眼睛里浮上意犹未尽的笑意。后者立马想到那天宫一送上前的道别吻,微重的呼吸,目光相遇就要移不开眼。那充斥了情话的眼神,让程菲菲舍不得挪动一下。唇不自主地抿动着。
宫一眨动眼皮,坐起来,伸手顽皮地揉乱程菲菲的头发:“早点睡,我去吹头发。”瞌睡似从来没有到来过。宫一站起来,走向客厅,没有停顿,也不见犹豫。刚才那种和过往相似的调情信号就像是程菲菲的自作多情。这让仍蹲在床边的女子一时反应不及。回头看那个在客厅里走动的身影,不一会儿就传来电吹风工作的生音,钝器敲击般的感觉挤在鼓膜上。空调的风凉凉的,让整个房间恒定在一个舒适的环境中。程菲菲忽然舒出一口气,又自己笑起来,手指插入乱糟糟的发间,把脸埋在掌中,再抬起时眼中“shining-shining”地闪着光,神情复杂,分不清悲喜哀乐。
她站起来,活动蹲麻了的腿,走到门边对客厅里人说话。等她全部说完了,宫一也没听清楚,单只是疑惑地望向那人,却不去关上吹风机。“呼呼”的声音荡在其间,对视静默,还有宫一略带挑逗的笑。
7。谁是谁的猎物?
更新时间2011128 21:49:16 字数:3889
“你今天帮忙把车还给端木了然吧。电话已经存在你手机里了。”
宫一刚起来就看见浴室镜子上贴着的便利贴。潦草的文字鬼画符一般。宫一只看出了个大概的意思。她一边洗漱一边猜测程菲菲是什么时候出门的。虽同睡在一张床,但宫一仍保持着婴儿般深沉的睡眠状态。所以绝不会轻易被吵醒的。希望她今天能清闲点呢。睡眠不足可是很容易烦躁的,被投诉会被扣奖金吧。宫一洗过脸,望着镜子里的人发愣,脸上留下了些许睡眠不足和作息不规律的痕迹。
女子穿着家常的衣服在客厅里晃悠,将空调的温度重新设定了一下,就到冰箱里去寻找可以充当早餐的食物,一边还翻找着电话簿中的名单。接通电话,那边却没有声响,让宫一怀疑是不是听筒坏掉了。
“请问是端木了然吗?”她问道。不会比自己起的还晚吧。但对方并没有回话,紧接而来的是一声狗吠。第一声仿佛是在试探,而后就叫得欢快起来了。宫一狐疑地看了一眼去电的名字。难道遇上灵异电话了?还是他们家是宠物店吗?或者是新的彩铃?女子如此猜测却并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想着以如此动静还觉察不到电话进来的不是蠢物就是聋了。
很快,另一个清晰的人声打断了呱噪的狗吠:“抱歉,请问您是?”那边,端木狠狠瞪了一眼趴在自己脚边的大家伙,听着手机另一边经电波传来的压低的笑音,随即是一个欢快的调子:
“我以为你一回家就现原型回不来了呢。”
端木一愣神,看向手机屏幕上那个陌生的号码,同上情形出现过多次,还没见谁是如此挖苦他的。一挑眉,刚要开口,忽然忆起一个人来,这说话的女声,还有那性格再契合不过了。
见对方又不说话了,宫一道:“难道像白蛇娘娘喝了雄黄酒,你也是昨天喝了啤酒的缘故?”
端木连忙探问:“宫一吗?”要再不回话,只怕就差压雷峰塔下永世背上犬妖之名了。
“嗯,回来啦?”
无视她的话语,他直截了当地问起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像她这般对才见两次面就毫不顾忌随意调侃的人,只怕一只手也是数的过来的。但他听了并不生气,反而好笑于她的孩子气,正是这一点真切可爱起来。
“程菲菲让我把车还给你。说个时间地点吧。”
“我倒是随意,全天恭候。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或者说个地点我去取也可以。”
“原来你就一闲人啊。”宫一说道,“反正我也闲,不如找个吃饭的时间,我选地点,你请客?”
端木无言地只剩下点头了,又马上想到对方是看不见的,改嘴巴上应答她。宫一随口说了一个地方,反问他那儿有什么好吃的,如此一来二去,总算在宫一不时冒出的损人话语中定下来了。挂断电话,端木不知为何心情大好,再看趴在地板上一脸委屈的家宠道:
“被损的是我,你委屈什么。”他笑着,宠爱地揉揉它颈上覆指长的绒毛。阳光从大开帘子的玻璃外射进来,把房间照得通亮、明朗,仿佛连住在其中的人的心也会被照射的通透、明澈起来。
艳阳下,正是热得厉害的时候,端木将宫一按她所说载到“浅痕”。咖啡馆的名字在店门上端被随性地“书写”下来。店内宽大的玻璃窗前垂下了隔阳的竹帘,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却让人体觉到一丝翠绿的清凉。宫一坐在车内,空调造就的低温环境让人感觉不到车外高温的炙烤。但单看那几无行人的被日光照的白晃的接到就已心生畏意了。
“以后有机会来光顾吧。”宫一没有邀端木进去,连客气的话语也是推延了一段时间。她对身边的这个男子太不了解了。看似简单,却一眼看不到真心。当年的程菲菲也好,如今的尚可也好,就连看起来世故老成的云扬,都不及他给她的感觉难以琢磨。这只是女人第六感给她的提醒。没有依据也说不出个理儿。若非要说出来了,那可就算是她终于把他摸透了。于是宫一就变得有点抗拒他过多地进驻到自己的生活中了。其实让他将自己送回来都是不必要的。但当他风度翩翩地提出来时,她还是完全无法产生拒绝的念头。宫一把这归咎于天气太热,自己不愿好心放过这个免费搭载工具罢了。
端木没有对此表现出太大的好奇心,他只是透过车窗望了一眼,反复念叨了两遍店名,笑着点头答应了。宫一真心希望那是客套的笑容,但无法看透。简单的道别,直白爽快,省去了沉默不知如何开口的尴尬。如此而已。甚至不会出现一方对另一方的眷恋不舍,陌生人的客套也忽略了。
宫一没有站在下车的地方等待端木的车消失在车流中,这并不是她惯常的处事方式,却在无意识间这样做了。还来不及多想,默契地在同一时间,一人一车离开道别的位置。
有些人总是看不透的,太过复杂的,相距太近的。前者是不了解,不熟悉,也是性格使然。后者是心的距离太近,甚至不需要多熟悉,自己的心杂了,就会连带着把对方的心变得混沌起来。好比单恋一个人,怨恨一个人,亦或先入为主的抗拒一个人。
端木发现自己有点想宫一是在坐在电脑前敲了无数遍回车,打下满屏幕空白而不自知的时候;是在下班后明明决定回家,可又想去“多维次元”闲晃的时候;是在构思设计方案,她的影子却突然闯入脑海,跃然纸上的时候。
端木坐在吧台前,杯中深黄色的液体已经因冰块融化变成了金黄。在暖色的灯光下似有金蛇游于其中。他的手指无数次沿着杯口画圈。云扬又抬起头快速地瞟了他一眼,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故意在他杯子周围擦个没完。端木机械性地抬起胳膊让他擦过自己手压盖住的地方,又无意识地放下。云扬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这小子这种魂不守舍的发呆状摆明了是在犯痴嘛。于是他夺过端木一口未动的酒,自己闷了下去。味道已经淡了不少,可仍有些呛喉。被夺了杯子的男子把视线从放杯子的地方移向云扬,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他。
“为情所困啦?”云扬豪迈地把杯子往大理石的台面上一放,发出一声脆响。端木没有否认,低头把玩留在手边的吸水垫。云扬又进一步猜测:“宫一吧。”这一次端木猛然抬起头,四下望了望,撇了撇嘴。
云扬低吟一阵后叹道:“在宫一眼里,动情就是一场角力战。谁先动了真情,谁就输了。在这个比赛中,她从来没有输过。我以为这一次可以看到她败北的样子呢。”云扬用柔软的毛巾拭干杯子里的清水。他的目光在抬眼的一瞬间停顿在门口的方向,“无缘对面不相逢哦。”云扬撑着下巴用眼神示意端木回头。
宫一正站在门边,后进来的客人从她身边经过,时不时阻隔了吧台这边射过去的视线。她四下里望过一遍后,没有如平日那般直冲云扬这边来,而是在看见一桌闹得正欢的年轻人后直接到那边去了。她拍拍那桌人中的一个染着淡色头发的男子,那人抬起头,舞台上打来的灯光加重了宫一脸上的阴影。坐着的人顺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看过去,纤细的胳膊,仿佛自己伸手一扼就会断折。他把现在仍坐在自己腿上的女人推到一边的沙发上,一把拉过宫一的手腕就往下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这一拉看似用力了吧,宫一失去了平衡地跌到男子身上。收回撑在椅面上用以平衡重心的手,她翻身顺势坐到了对方的身上,一手勾住他的脖颈,抬头娇嗔怪责着眼前人。倔强地撅起嘴却明显是笑意满满的。男子无视了被自己赶向一边的女子怨妇般的眼神,收紧了搂住宫一细腰的手臂,低头想要索取怀中猫咪的一个香吻,却被宫一侧头去寻找酒饮的动作巧妙地避开了。宫一手中拿着属于这个男子的广口杯,凑到唇边,又想起别的事情对身下的人说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新月状。突然宫一的目光飘向了别处,正好和吧台处两个看戏的人撞了车,近乎邪魅地一笑,流光一转。
端木身体一僵,侧回身低头搜寻刚才还在的酒杯,一吸一呼之后才想起东西早被云扬收去了,手指敲击着吧台竟有几分尴尬。
“你吃醋啦?”云扬笑眯眯地半低下头对上了端木飘忽的眼神。被看的人鄙夷地回敬一眼,云扬就乖乖送上一杯新调的酒饮,颇有举案齐眉之势。酒中大冰块的边缘升腾出细小的气泡依附。端木看也不看地一口抽干,若不是冰块太大吃不到嘴里,他非把这当谁的骨头嚼碎了吞下去的。
“早提醒你了。”云扬无辜地收去了杯子,生怕他为了泄愤将它冲自己扔过来。杯子碎了是小,破了相是大啊。
端木一手托着腮,饶有兴趣地盯着云扬。目光直勾勾的,不加一点掩饰。刚才仿佛是醋劲大发的情绪就如天边的薄云挥挥手蒸发掉了,只留下云扬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云扬受不住开口问。
端木打断他,接过话头:“你敢说你没有故意的成份在里面?”
云扬对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徒升心虚,可脸上的表情就完全相反了,表现地既委屈又无奈:“我可是好心啊。”
端木一挥手,甩下钱说:“这笔账我可记下了。”之后居然再没往宫一那边看一眼,就这么走掉了。那潇洒的劲儿让云扬怀疑刚才坐在这儿浑身像浸了冰一样的小子是不是自己看走了眼了。
“现在看来,似乎也不算完败嘛。”云扬自言自语,看戏的心情更进一步了。宫一啊,看来你钓了一条不寻常的鱼哦。
“那调酒的你认识?”
“不算熟,打过几次招呼。”
“要他给我们免了酒钱怎么样?”另一边的一个人说。
“这点小钱你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