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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叶亚已长成一个亭亭玉女,全身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林欣雨对女生还没有起研究兴趣,在新的开学之处,他只想找个好位置开始新的学业。一场变动下来,四面八方都坐满了女生,他心里略略有些不自在。他最不擅长与女生相处,想起“四面楚歌”这个成语来,微微叹息了一声,自语道,“奇怪,怎么四面八方都是……”
林欣雨自上初中以来,桌位周围都很少有女生,加上他本人的心境,日益就对女生疏远。他尚未说出“女生”二字,叶亚就看着他笑了。叶亚笑得很甜,让他微觉有些不自在。
林欣雨不习惯与女生讲话,久而久之,女生都不和他讲,在没有老师的课堂讲得他甚是心烦意躁。初二刚开学,班上就换了许多老师。许多新的老师,他此时才注意到。
英语老师未换,但却也变了,由先前的站着讲到现在的坐着讲。林欣雨一学期未注视他,他就不知不觉中变了。林欣雨发现吴不安每次进来都在一女生座位旁挤着坐下,然后就是一节课,本想补的英语也丝毫提不起兴趣。他想老师放纵,我何不可以放纵,其它科放纵,英语为何就不可以放纵。
林欣雨凭着自幼的聪明,天生就想放纵,小学七年他都这么心不在焉地过来,数学成绩一直紧点就起,松久就落,所以他就认为自己的学习方式可行。初一一年下来,他的数学成绩排在前档,新来的数学老师做全班学生的思想工作,按分数段第一批就被叫去。
新来的数学老师对教学工作有崇高的热情,他是刚从师专院校毕业的数学系学生,在乡平县二中专业对口,有文凭但没有教学经验,采用的是大学里的那一套。那老师的热情让学生惊讶,头晚上最后一节晚自习测验的试卷,第二天早自习就发给了学生。初二学生当然不适应大学里的那一套,他们只知道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数学成绩却是越考越差,原先那第一档次的学生都退了下来,林欣雨也是三十多分的考了好几次。但林欣雨每次考了三十多分后,就会稍作努力,在一百二十分中考上九十,而考得九十后,又会一松,去考三十多。
数学老师看着试卷内容叹息,他的付出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下学期他的热心仍是不衰,开始采用另一套方案。他除在课堂上管得严外,课后还要定期布置大量作业,对于不能按时按质完成的学生,给予撕作业本的惩罚,于是许多学生的作业本交上去就没有发下来。那层学生丧失了独自完成作业的信心,皆认为自己做了也是错的,不如去抄别人的好了。抄袭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天晚上,老师叫了一层人上去做题,不料他们只抄并不去弄懂,于是课本又纷纷被自己撕掉。林欣雨的小学同学陈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撕掉几何课本的,但他也无招,自己做会错,不免要撕作业本,抄别人的对了,但自己又不会做,难免又要撕课本。他撕了几何课本后想通了,索性把代数课本也豁出去,大不了全撕了,干脆跑到前面来抄林欣雨的。
林欣雨会怠慢课堂,但不怠慢作业和考试。对于作业和考试,他都是激情百倍,不睡午觉地争起在第一时间完成,常和李佳竞赛。李佳自从入学第一次期中考试以来,在班级的排名常居全五,此时的林欣雨除数学和物理还可以与他比比外,其他科目皆不能相提并论了。
林欣雨的作业都是独自完成,一个几何类的题算出个代数式的结果,陈云拿去抄了。林欣雨看见别的同学就那题算出了个阿拉伯数字,犹豫不知自己思路的对错,待陈云送还作业本后,又把它改了。他本想告诉陈云,但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只好作罢。作业发下时是另一天的第一节晚自习,班级的气氛都比较紧张,全班同学都等待着撕作业本和课本。数学老师的脸色出人意料,以前是一副狠狠之样,现在却满脸佯显无奈,他嘴角微笑着说,“同学们,有一个题,我仿佛查了几遍,最后的结果是一个无理数,全班只有一个人做对了。”
数学老师从来都不说这样的话,在这个抄袭惶惶的七十多人的班级怎么可能有一个题只有一人做对呢?学生们的作风都一个样,差生抄优生的,优生做出作业来总要聚在一起比对商讨,所以任何正确的得数都不可能被个别的人拥有。学生听着老师的话均感好奇和疑惑,全部的眼光都放在了老师脸上,见老师不似说假,又互相把眼光瞧到了优生的脸上。优生自己间也难以琢磨,你看我,我看你的,推移不定。
老师待学生眼光停息后,终于发话了,“同学们,别找了,我自己也想不通,全班做对的是陈云同学,就是那个算角度的几何题。”
陈云的作业本每次都被撕,几何课本是老师叫他自己撕的,全班同学无一不知晓。老师一语点明后,他座位周围一片喧闹,其他同学却显出不屑一顾之色。林欣雨先是后悔,但后来也暗自高兴,老师和同学虽然不知道是他做对的,他自己也不敢肯定唯自己做出,但只有这样,老师才不知道陈云抄了自己的作业,在他撕课本的同时,自己又挨上作业给别人抄的批评。
数学老师自这晚后,似乎不再相信自己,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从此以后,他很少布置作业,也没再撕过一个学生的作业本,但换之而来的就是他的消极情绪,其更表现在下学年辞掉了这个班级的教学。
因为袁衡红的缘故,这个班级里人才岌岌,林欣雨的数学和物理两科成绩只能占上层,而不能显出优势。物理老师是个女的,姓张,多年从事初中物理教学,对整个教学大纲倒背如流,上课从不拿课本。但她精力有限,虽求上进,却只能注视那些成绩最优和最差两个层次的学生。林欣雨上学期物理成绩中上,所以他没注意老师,老师也没有注意到他。
林欣雨坐在前面,周围全是女生,没有志同道合者,上课不能讲话,也不能弄其它,精力自然而然随老师去了。老师用问题引诱着学生,他参合在其中,极其投入。张老师开始注意林欣雨,时常在下课时来给他做思想工作,说他作业上这样那样的问题不该出现。林欣雨本人也知道都是投入惹的祸,他本来不知道,甚至全班同学都不知道的问题,被老师话语引诱,他就居于其他同学先说了出来。林欣雨对学业从来都没有太多投入,也没有养成一丝不苟的习惯,几次下来,被张老师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林欣雨学涯中能遇到像张老师这样的老师算是一种幸运,可惜张老师毕竟是女老师,态度虽严,却始终没有让他扭转对学习的态度,而所有任课老师中,偏偏就再也无这样的老师。林欣雨对于张老师所做的思想工作,总是能躲就躲,不能躲时就默默地点点头,但对于那些谨慎的细节,他总是做不到。他仍是像先前一样自由放纵,保持那天生就不能静的性格。
林欣雨前后左右的六个女生,虽然与他读了一年半,但他对她们很少有印象。现在坐在他们中间,在加上他外冷内热的性格,感觉就是在坐牢。他不习惯与女生讲话,尤其是不太熟悉的女生。女生也很少和他讲话,因为他很冷漠,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但他前桌和他同桌的三个女生身临“绝境”,前后左右唯他有人,相处久后也和他讲上几句。
前桌的两个女生都在谈恋爱,偶尔会出现一些林欣雨所不解的情绪。林欣雨正前方的那女生,男友是同级另一个班的,一天晚自习,把一本抄歌词的笔记本悠悠撕掉。那书上的字写得龙飞凤舞,林欣雨看着很是惋惜,很是不解。他想给她要,却又不敢,接着听到他的同桌和左前方的那女生相慰之言,一席有关恋爱的话更是让他不能理解。
左前方的女生叫凌银红,装扮平平,却有几分自然春色,但在林欣雨的班级周围里,好看的女生难免都是被人追。凌银红一次收到七页信笺纸的情书,然后她的视线迷糊了,本没感觉也被说得有些愿意。
凌银红自有她开朗之处,她发现林欣雨讲话不敢看她,就故意挑逗。林欣雨低着头不说话,她便用手来拉他肩臂。凌银红在对待别的男生时还会小心谨慎,不敢乱放肆,对林欣雨却就不同,感觉性别好像颠倒了过来。
林欣雨本来不怕女生,他只是见到女生的眼光和听到女生有关爱情的言语时,会感到害臊。在这个即将步入花季的年龄,他反而对这个时期的话题有些不惯。
相对于前左的三个女生,身后的那个颇为火辣,总是一开口就骂,骂得三句就是打。林欣雨先前没有接触过,所以未曾领教过她的厉害。那女生叫邹非,家是街上的,年纪在班上最小,很是任性,夏天时还穿着裙子来上课。
林欣雨的班级当时在唱一首歌,“女人是老虎”,初时林欣雨有些不信,女人是可爱可敬的,怎么会是老虎。那邹非穿着裙子后,在全班女生中独树一帜,未把同学放在眼里。一次,林欣雨不小心碰到了邹非的脚,邹非凶狠狠地问道,“你咋个要踩我的脚。”林欣雨低头看了看说,“你的脚伸得太长了,缩回去。”邹非依旧是那个口吻说,“不缩,给我道歉。”林欣雨毫不畏惧,态度坚决地道,“不道,谁让你伸这么长的,再不缩回去,我又踩。”邹非一下子骂起来,“小狗日的,你敢。”林欣雨不以为然,但也没有欺负女生之意,稍稍用脚碰了她一下。
林欣雨一直都未回头,邹非见脚又被碰了一下,左手食指抵在他脑袋上,嘴里狠狠骂道,“小狗日的,你胆子大起来了,竟敢踩我。”林欣雨没当一回事,他把右手返后一伸,就抓到了她的食指。邹非缩了回去,抓起铅笔便朝他背上插来,嘴里骂道,“你占我便宜,你占我便宜。”
林欣雨心里不解,触觉肤质粗糙,如何占便宜。但他有口难辩,吃了几痛后,明智逃离桌位,不敢再与争辩。
林欣雨右边的叶亚,他却是没有和她有过什么言语,只是有时他看不到黑板那头的字,会把手拂在她的桌角,斜身去看。叶亚在这时,也会好奇地看看林欣雨。
叶亚可谓是初长成的少女,在林欣雨心中异常可爱,但他还没萌生爱的念头,叶亚已收到其后一男生的追求信。也许世间的男人就是那么可恶,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女就被迫受到了世俗的“污触”,叶亚当时就哭了好一阵。
一桩桩恋情在林欣雨周围发生,可是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什么叫恋爱。他只听语文老师说过现在男生追女生的情书就不外乎“你在天上飞,我在地上追……”之类的话语,听班主任袁衡说过“喜欢哪个女的,就弄一串鞭炮去她家门前的树上挂着燃放”。
叶亚本来是高兴的,但自从收了那封情书后就一直闷闷不乐。追她那男生当时也下了一跳,趴在桌上很尴尬,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强烈。
林欣雨看着这一幕,又是不解,接着他看到几个和叶亚常在一起的女生前来劝她。林欣雨回想起叶亚先前与那男生快乐相处的情形,“男人都是用友情来换起爱情”的那半句话果真不假,被证实了一次。那男生姓邓名乐,在林欣雨的印象中并不算坏,几乎和每一层次的同学都能相处。他与她前次同考了班里第九名,这也许让他很相信与她有缘。
俗说爱情是最能伤人也最能养人的东西,叶亚在劝说和追求中没有拒绝对方,但她久久都没有快乐,像是犹豫着什么,也忧愁着什么。邓乐却在竭力抢救,勉强维持恋爱的最低底线,说什么时间能证明一切,结果两人的心情都比较沉闷。
恋爱这东西对于林欣雨来说,还是高层次的东西,他现在的思绪和认识根本不能理解。他看着叶亚和邓乐在他旁边恋爱了,心里却一点感知也没有。
被迫恋爱的人可谓是辛苦,被迫摧残的人可谓是痛楚。恋爱意味着什么,谁也说不定,也许是婚姻,也许是分手,也许是仇恨。恋爱中的人会做些什么,贪求的会摸摸抱抱、亲亲吻吻……娴淑的却监守身体的贞洁,最多只与对方拉拉手,略表恋意。
林欣雨对于恋爱,还是没有明确定义,他只知道美好的东西不能被污损,污损了就不再美好。
女性发育的早,所以叶亚还很小,只有十三岁的年龄。对于感情之事,她先前也是没有想过,收到情书之时,她只觉世俗是如此残忍,为什么自己早早就要被介入这个圈子。
与叶亚要好的那个女生也在谈恋爱,她大概是被邓乐收买了,或是处于“帮助”朋友的好奇,时常给叶亚灌输一些情感言语,弄得叶亚对这东西犹豫又忧郁。叶亚陷入感情的底线后,仿佛变了一个人,整日沉默寡言,脸上没有一点笑容,音乐课时不喜欢出声,同学老师要她唱,嗓音夹有某种淡淡的忧伤。
叶亚的嗓音有种凄酸的优美,林欣雨听着很想听了。“五四”因为要出演一个节目,所以上音乐课时的桌子都往两边移,中间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