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谭浩也不多话,坐下来伸直长腿,眼睛底下淡青色一片,他一直睡不好,整夜整夜的睡不好,直到见到她,整个人的情绪慢慢的放松,他靠在椅背上,睡意排山倒海而来。
两个小时的飞行里程,两人没再说一句话,谭浩睡的昏天暗地,轻微的均匀的呼吸声传入在耳际,空姐递来薄毯,她无异议的接过,小心的盖在他身上,又去盯自己的小说,翻来覆去还是这一章,索性便丢了书本,闭上眼睛假寐,却没想到真的沉沉睡去。
飞机落地,贾宜被谭浩拍醒,“起来吧,你口水都出来了。”
真的?她伸手摸摸自己的嘴角,却看到他抿着嘴轻笑,那笑容很是轻松,带着满满的暖意,贾宜一怔,:“走吧。”
谭浩帮她提了行李,她也不拒绝,俩人跟着大部队出了凤凰机场。
这是三年来第二次去三亚,几年前的三亚道路没有这么宽阔,机场候机楼还没有这么宽广,正值九月酷暑,三亚热的人神共愤,太阳能把人生生晒出皮肤癌来,怎么会把地点定在三亚?当真匪夷所思。
迎宾的车队大约有二十多部,清一色橘澄澄的路虎,已经在机场门口候着,当然还有敬业的娱记,一出来便劈头盖脸的一阵好拍。
一娱记突然叫了一声,“那不是通用电气的老总谭浩?”
“对啊。”旁边的人点头如捣蒜,“难得难得在这种场合见到,哎,他旁边的女人是谁?”
“唔……不认识。”
那记者举过麦克风:“谭先生,您携女友来参加婚礼?”
“嗯。”他抓起贾宜的手,不否认也不肯定,泰然自若的微笑,边走边说,“我任务艰巨,是周文成的跟班,负责端茶递水加挡酒。”
旁边的娱记们哇哇叫,“哇,您是伴郎啊。”
谭浩点头,笑而不语,手紧紧抓着贾宜。
贾宜愣了愣,却也不好在记者面前当中甩开他,只能跟着他往路虎里面钻。
路虎风驰电掣了大半天,来到码头,众人又换乘游轮,一路乘风破浪,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才到达目的地——琴岛。
这是一座位于南海的小小珊瑚岛,据说是参加婚宴的某个贵宾名下的私人小岛,买下之后整修一番,还建了一个私人度假酒店,平时对外开放,得闲时便约上三五七个好友,来这里享受世外桃源的生活。
果真是大手笔的结婚阵势,贾宜看花了眼,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某位社交名人说的:豪门婚姻并不等于幸福婚姻。
豪门婚姻不幸福的原因在于诱惑太多,克制力太差,可是再怎么不幸福,嫁入豪门的女人还能抱着最后的希望“金钱”做慰藉,总归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想,自己到现在还秉承金钱万能论,活该没人要,市侩现实的一塌糊涂。
下船,映入眼帘的是如梦似幻的人间天堂,环绕在海岸线上的高大椰树,细腻的沙石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下,贾宜抬头,风追逐着轻轻的云朵,星星点点的夕阳折射在海面上,深蓝的浅蓝的海水下,她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鱼儿在游动。
众人听从随行人员的安排后,便做鸟兽散。
谭浩说:“你还是住我隔壁。”还是?这话说的她一股热气往头顶冒。
贾宜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自顾自往房间走。
洗澡的时候房间门铃被按得咚咚响,她匆匆擦干,套上一件米色连衣裙,开门一看,还是谭浩,“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魂不散?”她双手环胸,没好气的说。
“能啊。不过其实不是我找,喏,文成电话。”他把手机递给她。
“贾宜,殷桃跟你说。”电话又转手一人,彼端出来个悦耳女声,嘟嚷着:“贾宜贾宜,临时有个伴娘接到重要通告,爽约了,你来好不好?”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瞪着谭浩;“我当伴娘?”
谭浩早就知道这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窘态,不接腔。
“是啊。求求你啦。”娇滴滴的恳求声,让人无法拒绝。
“我怕搞砸。”贾宜手足无措,“这么重要的场合,我应付不来的。”
周文成抢过电话:“别推三阻四了,就这么说定了,让谭浩带你过来。”
起诉驳回,抗议无效。
“跟我走吧。”谭浩闲闲丢下话,在前面带路,他熟门熟路,常客的样子,绕过走廊,穿过花园,来到一栋别墅门前。
第39章 文成兄的三亚昏2
门大开着,里面叽叽喳喳,进去一看,贾宜微怔了一下,三个伴娘围着游殷桃坐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贾宜全报的出名字!刘菲王节节孔全燕!天啊,那么熟悉的面孔,美艳的八点档电视剧演员,她们坐成一排,齐齐对着贾宜摆手,嗲着声音说:“四伴娘好!”随即四个人笑倒成一团。
文成也咧着嘴巴大笑:“贾宜,来来,歇口气,等下换衣服去海边彩排。”
四伴娘?这是什么称呼?彩排?这是什么阵仗?贾宜觉得自己好像爱丽丝漫游仙境,又像穿越火线,完全摸不清状况。
服饰助理Lusy递给她一件香芋色丝质拽地长裙,她到更衣室换上,出来的时候周文成低低吹了声口哨,“哇,这么久不见,你身材美貌依旧啊。”话还没说完,便“哎呦呦”的惨叫,耳朵被游殷桃揪住,“你还想不想结婚?”她端着凶神恶煞的口气。
“姑奶奶,饶命啊。”
贾宜不自信的摸了摸脖子,轻声问了问游殷桃:“不失礼吧?”却是谭浩接的话,他放下手中的报纸,瞟了一眼,轻声说:“很漂亮。”
这是真的,她打扮起来挺像模像样的,瘦的侬纤有度,虽然胸部小了点,妆也淡了点,但是身材高挑,骨架匀称,皮肤带着一种略透明的白色,是行政美女的气质,与这几个红星的美艳完全不同,别有风情。
谭浩拿过Lusy手中的珍珠项链,“我帮你带上。”
那一股子轻车熟路的劲儿就像是结婚多年的夫妻,周文成看的心里啧啧称奇,这两人的长跑里程堪比马拉松,不容易啊不容易。
谭浩的手绕到她身前,不经意的触碰到她喉咙口那道手术后的小伤疤,牙根发紧。
贾宜心跳如擂鼓,“谢谢。”她躲开谭浩。
新娘游殷桃已经换上了白纱,只是彩排去走个场,她没有化妆,但脸上有异样的光芒,贾宜想,只有真正相爱的人结婚才会这样的幸福吧。
那礼服拖尾足足有3米长,上面缀满了珍珠, verawang设计,名家出产,自是雍容华贵,美不胜收。
周文成不吝啬的赞美:“哎,老婆,你真是九天仙女的气质,埃及艳后的美貌,我眼光好的超脱世俗。”
换来游殷桃狠狠的拧了他一把:“真不害臊。”
众人移步到海边,天色慢慢的暗下来,海滩边镭射灯光照的这里宛若白昼,婚礼用到的道具已经准备就绪,酒店的服务生和外请的工作人员像忙碌的小蜜蜂,贾宜还看到周文成的妹妹周文燕在指挥大局。
彩排其实很简单,周文燕有一张详细的婚礼的须知,把每个伴娘和唯一的伴郎的工作分配好,只需要大家走个场,记得自己到时候该干嘛干嘛去就可以。一行人就着总管美女的指挥像模像样的走了一圈,殷桃哀嚎:“累死我了。走完让我回去睡会。”
贾宜这才发现,殷桃的小腹没有以往的平坦,看上去像是有孕,不过她对这种事情一点经验也无,也不妄加揣测,况且自己以后的生活与光鲜亮丽的娱乐圈根本不会有交集。
她轻微失神,脚下踉跄了一下,“噗通”跪倒在沙滩,“啊……”她轻呼,膝盖上一阵刺痛,像是扎到什么东西。
天啊,这里的海滩不是私人海滩吗?怎么还有垃圾乱丢?贾宜盯着细沙里扎人的海螺壳,痛的嘶嘶响,谭浩陪着文成站在宣誓的鸟笼旁边闲聊,见身后一阵骚乱和女人的尖叫,美女们围着贾宜大呼小叫,急忙跑去,看见贾宜吃痛的站起来,手搭在刘菲身上,说:“没事没事,割破了一点皮。继续继续。”
“真没事?”刘菲不放心的疑问句。
“真没事。”这是贾宜的肯定句,她转过身,对服务生说:“帮我拿点创可贴就好。我去旁边坐一会。”
“再拿点棉签和碘伏来。”谭浩又补了句。
他一脸沉默的扶着她,在公众场合,贾宜是不会对这种美男的贴心服务有什么异议的,她也沉默的由着他扶着,慢吞吞的坐在观礼台上。
服务生端来了急救箱,谭浩打开,拿出棉签和碘伏,“忍着点。”
他轻轻用碘伏棉球在伤口上洗了洗,看着贾宜忍痛扭曲的面孔:“别贴创可贴了,这么热的天气,捂着更容易发炎。”
“嗯。”
“还疼吗?”
“没事了。可以过去继续。”她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伤口好的快。不像绝症,没药医。”她的话里有话,谭浩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小插曲结束,彩排也差不多结束,紧接着便是最后的彻底放荡的单身夜了,文成让贾宜一起去,她婉言谢绝了,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回房间。
她把自己甩进被窝里,回忆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盘旋,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谭浩有一天带着满心的内疚回到自己的身边,告诉她,对不起,他一直是爱她的,求她能够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她也总是幻想着,自己能很洒脱的告诉他,姐姐早已经不爱你了,以后咱们阳光道独木桥,把那份记忆低格,潇洒面对明天。
可是现在,她彻底的鄙视自己,在两个月前碰到他以后,一切都乱了套,她无法恨他,可是也无法再爱他,爱和恨本是脆弱的双头连体婴,一个消亡了,另一个很快便随风而去。
她郁闷的捶床,可柔软的席梦思吞噬了她的力量,让所有的愤恨淤积在心里,她大叫,可房间空荡荡的是无意义的单音节。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醒来,晚上九点,伤心郁闷真是体力活,她饿的前胸贴后背,不过却胃口全无,但是饭是总要吃的,从床头翻出酒店服务指南,晚上大约还有自助餐,便换下身上着皱巴巴的连衣裙,穿了一件黑白条纹的背心裙,慢悠悠的循着中午的记忆往餐厅走。
夜风如此清透,树梢上的月亮温和的洒着光辉,泳池里间或传来噗通噗通的跳水声,贾宜穿过一片小红树林,膝盖的伤口隐隐作痛,她找了个小亭子坐了一会,谭浩发来的短信:文成与殷桃最后的单身之夜,所有人都在solo厅,过来喝杯酒吧。
起身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匆促的脚步声,一下子隐在树林中,声音却低低传来,“你不就是想让我结婚?好了,现在我要结了,找了个爱我的,你爽了吧?”
“我哪能爽?”那是个熟悉的男中音,贾宜却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你结婚了,我也可以去娶别人了,不过你确定肚子里的孩子他会看不出来是我的种?还是你觉得全天下男人都乐意带绿帽子?”
“这孩子不是你的。”
“你再说一次?”那是山雨欲来的危险语调。
“这孩子不是你的。”女人不怕死的继续。
“啪!”清脆的耳光。
“啪。”好像女人反手打了回来,又“啪!”的一声耳光声,打上瘾了一般,女人放声大哭:“我他妈的怎么会瞎了狗眼,看上你这种人,周文成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替他舔脚趾都不够!”
接着便是如弃妇般的嚎啕大哭。
啊!周文成?贾宜捂住自己的嘴巴,这声音,她想起来了,是他的前任老板郑泽斌!这个女人,是游殷桃!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节骨眼上,贾宜的手机铃声响彻红树林,她忙不迭的按掉声音,可已来不及,“谁?”男人惊觉的把女人推向树林,自己绕了出来,目光如飞刀割向来人,却在看到贾宜的面孔时愣了一愣:“你?”
“您好,郑总。”她兀自镇定的,明明这不是她的错,却像自己被人捉奸在床一般的手足无措:“好久不见,您也来参加婚礼?”这话出口的时候,她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头。
郑泽斌笑容阴沉。
贾宜深吸气,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让自己表现的看不出端倪:“郑总,我还有事,先走。”她不管郑泽斌的脸黑的跟什么一样,赶紧闪人,她再也没有心思去吃饭,踉踉跄跄的回到房间,正碰上从单身派对上回来的谭浩,他看到她发白的脸:“怎么了?”
“没事,没事。”她此地无银三百两,“晚安。”随即把门关了,靠在门后深深深呼吸,却怎么也抚不平心跳。
敲门声锲而不舍,是谭浩。
他双手环胸,盯着她:“怎么?见鬼了?”
“真的见鬼了。”她犹豫了一下,“谭浩,你知道郑泽斌来吗?”
“知道,刚刚还在酒会上,一眨眼人就不见了。”他找了舒适的位置坐下:“你碰到他了?怎么?他还给你脸色看?都好几年了,什么错都可以原谅了。”他话里有话的功力也不错。
“不。我碰见他跟游殷桃在红树林里。”
“他们俩在偷情?”谭浩笑的轻松,“这么凑巧被你发现了?殷桃明天就嫁周文成了,还出这种乌龙,寂寞难耐。”
“你知道?”她瞪大眼睛,那你还来当伴郎?这个男人的道德底线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