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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浩心底笑翻天,却维持面无表情,忍得很辛苦,自己若是现在笑出来,这个女人恐怕体温能飙升到五十度,忙安慰她道:“我感冒时,一样鼻水四溅,最高记录一个小时用掉两盒纸巾,很正常,别紧张。”
贾宜继续用纸巾擦了擦鼻子,这种丢人的事情自打她七岁上小学后就没有出现过了,现在居然在一个英俊男人面前失态至此,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你……”谭浩突然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贾宜又感觉鼻孔热热的,难道又流鼻涕?急忙拿起纸巾一擦,却一片红色,这回流出来的全都是血。
“哦……”让脚下出现一个地洞吧,她钻进去就不用出来了。
谭浩将纸巾卷成棉签状,“来,头仰后,靠在椅背上。”他仔细的将纸巾塞进她的鼻孔,“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
“没关系,这是老毛病。”贾宜垂头丧气,依言靠在椅背上,“冬天天气干燥,我经常会无缘无故的流鼻血,以前也去检查过,医生说是毛细血管充血过度引起的,没什么关系。”她觉得自己这鼻血流的时间凑巧的太诡异,毛细血管充血过度?听起来欲求不满。
“等下吊瓶好了,再去看看医生。”谭浩叮嘱她。
贾宜不做声,心想这还用检查啊?大抵是自己对帅哥自控能力不强,内分泌失调导致的生理失调现象。就好像有人紧张会打喷嚏,有人会来大姨妈,她会来鼻血是一个道理。反正一会挂好盐水也半夜了,他大概也是面子上关心一下罢了。
“我去去洗手间。”护士换了一袋500毫升的葡萄糖,贾宜发现自己憋的荒。
“好。”谭浩抬起头,“小心点。别摔着。”
“恩。”她点头,右手举过头顶,拿起盐水袋,“等下。”谭浩把iphone塞在自己衣服兜兜里面,“等我一分钟。”
一会儿,他快步走来,手里拿了一只晾衣服的长叉子,贾宜一时不解,看看四周,却发现好些人手里都拿着这种衣叉,那叉子可以挂住水袋,手部保持平常高度就可以了,省了时时将手臂举过头顶,方便又省力。
“谢谢。”她胸中一股暖流淌过。
“去吧。”他笑笑,“我在这等你。小心点。”
第10章 蓝颜一样是祸水 2
贾宜觉得有点谭浩这人有点奇怪。
从那天谭浩陪她看病之后,她时不时的会留意他。
譬如:入行以来贾宜几乎每天都是单位第一个到的人,可是这个记录却被谭浩打破了。九点指纹考勤,她通常在八点左右就到办公室了,而每次谭浩都已经出现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了。有一个星期,贾宜卯起来,早上6点钟就起床,7点半到办公室,她差点昏倒,这个家伙已经一动不动的坐在办公桌前拿着电话叽里咕噜的说着听不懂的鸟语了。一个星期过去,她的黑眼圈直逼国宝,而谭浩却依然神采飞扬,贾宜缴械投降。
她小人之心的想,谭浩会不会不动声色的上起点上欣赏种马文?上淘宝一堆一堆的买东西?又或者泡在天涯上看八卦?每次贾宜经过茶水间的时候会有意无意的瞟几眼他的电脑,看到的都是一堆的数字。有几次换来谭浩奇怪的目光,她脸红的咳嗽了两声,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跑了。
又譬如:他像个修炼成精的会计师,有些时候,工作排山倒海的压下来,贾宜一个人留在办公室加班,谭浩会帮她,有时候会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没有思路,问问谭浩,他也总是有条不紊的将自己的观点和建议的告诉她。她时常会很郁闷的问自己,为什么我没想到?这男人的存在似乎是为了显示她的无能,她自信心大受打击。
再譬如:谭浩通讯繁忙,特别是最近,电话里,他几乎不说普通话,有些时候是粤语,多数时候是法语,语气维持在一个基准调调,平和疏离,很少有波澜起伏的时候。贾宜能听懂一些粤语,说粤语的时候,他大概是跟他爷爷在交流,口气恭敬。说法语的时候她听不懂,而后她甚是八卦的用录音笔录了一段他的对话,拷出wma文件,从msn上传给穆穆,两个小时后,穆穆的头像亮了起来,回了一段话:贾宜!说话声音断断续续,你那什么破录音设备啊,听的我们家大明头脑发晕。
贾宜一行字飞过去:少废话,快告诉我说什么。
穆穆回答:大致是关于法国通用什么私人有限公司对国内什么什么控股供公司的并购案,还有关于香港花旗银行的准备金,托管期3年快到了之类的。其余的实在是听不清楚了,这种专业法语你们公司不是应该有人翻译的吗?
贾宜作罢,大概是关于公司并购的会计核算问题吧,一点不八卦……她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周二上午,贾宜早早来了公司。
她拎了乐扣乐扣装的大杯豆浆坐在茶水间,啃着楼下“桂香村”买的白土司当早餐。大罐的豆浆是她老妈的爱心豆浆,老太太骨质疏松,外加更年期潮热盗汗不断,上个月从那帮麻将搭子里听说豆浆补钙效果极强,缓解更年期症状也不错,于是这二十多天来九阳豆浆机每个早上呼啦呼啦的打,她一个人吃不掉,逼着贾宜每天帮她消化,不喝完还不准出门。
她说自己快喝到吐了,妈,你饶了我吧,我带到办公室慢慢喝成吗?
老太太说,难道你不觉得你最近皮肤好了,月经也正常了吗?
贾宜转念一想,看看镜子当中自己的皮肤,原来经常性额头嘴角会蹦出一两颗大豆豆,现在几乎没有了,脸上不用上“阿曼尼”也可以出门了,像做了光子嫩肤。她的大姨妈从初潮到现在就没正常过,要吗一个月来两次,要吗两个月来一次,这段时间按貌似终于能够按照自然月数一月一次了。
看来似乎、或许、可能是豆浆的功效。
她盯着杯子里淡黄色的浓稠液体发呆。
“贾宜姐。”背后被某人轻轻拍了一下,是周文成的俏秘书成小咪。
“今天这么早?”贾宜看到救星一样,忙从饮水机下拿出个一次性纸杯,“来来来,喝点我妈做的爱心豆浆。养颜美容。”
小咪捧着纸杯,“嗯,贾宜姐,果然是家里做的用料十足。只是……你都不放糖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她努努嘴。
“糖?”贾宜摇头,“热量高,回口又不舒服,我几乎不吃糖。”
小咪羡慕的看着她瘦的跟竹竿一样的身材,无限羡慕的摇头叹息:“怪不得……”
“找我有事?”
小咪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一幅少女怀春的样子。
“你想干坏事了?”贾宜戳了下她的肩膀,取笑她,“要我帮什么忙?直说吧。”
“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给谭浩?”小咪从包里掏出一大盒巧克力,脸红红的。
“谭浩?”贾宜扑哧一笑,“你暗恋他?”
“是啊是啊。”85后的女生小咪点头承认,“贾宜姐姐,我从来没见过男生像他这样的呢,我私底下问过周总,周总说他优秀的一塌糊涂,叫我把握时机,勇往直前。我想他跟你坐一个办公室,比较熟,今天是他生日,你帮我把巧克力给他如何?”
优秀的一塌糊涂?把握时机勇往直前?这的确像周文成会说的话。
“好啦!”贾宜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当然没问题。”
“谢谢贾宜姐姐。”小咪跳起来,大大的抱了她一下。
“有条件的。”贾宜拿走巧克力,“帮我把豆浆全部喝掉!”
贾宜吃完早餐,倒了杯浓茶端回办公室,谭浩已经坐在办公室里了,用脖子夹着电话,一只手按着键盘,一只手的鼠标不停移动。
“喏。给你。”
“嗯?”谭浩捂住电话,挑眉看着她手中的巧克力。
“送你的,生日快乐。”贾宜把东西放在他桌子上。
谭浩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用嘴型对她说了声:“thank you。”
“别谢我。是小咪送的。”她坐下打开电脑,对他解释,谭浩也不知道听到没,点了点头,贾宜耸耸肩,反正里面会有卡片啊情书啊之类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贾宜觉得自己成了速递员。
每天早上一些七七八八的小物摆在她的桌上,然后她叹声气,将这些诸如巧克力、熏香、饼干之类的东西放在谭浩的办公桌上。
然后,贾宜发现谭浩看自己的眼光越来越奇怪。
直到周四下午。
贾宜从茶水间出来。
谭浩拿了一叠旧文档从档案室出来,她进来之后就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了。
贾宜疑惑的看了看他。
“请你吃巧克力。”谭浩一个盒子飞过来。
“这不是?”贾宜眼明手快的接住德菲斯松露,“不是小咪送你的爱心朱古力?不拿回家好好品尝?”
谭浩双手环胸,靠在桌子旁边,语气不善:“贾宜,你年纪不大,别学居委会的老太太搞这一套行不?”
可恶!
“帮你桃花一把,有错吗?”
“你怎么不问我愿不愿意让这桃花开?”
“那你愿意吗?”贾宜就着他的话尾,开口问他。
他双手环胸,脚底板打着拍子,脸色不善:“你觉得我跟小咪合适吗?你帮人撮合之前都不问一下被撮合人的意愿?”
“喂喂,我只是做快递员而已,不用这么兴师问罪吧。”她有些恼,这人平时都很好说话的,犯得着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找她的麻烦吗?
“你帮她送快递,她帮你和豆浆,这么说来,看来就是把我给卖了。”谭浩叹了口气,“贾宜,我在分中心待的时间不会久,不想误人青春,还有,麻烦您老以后别搞这些有的没有的行吗?”
第11章 吃素面汤去
周五下午,事务所人力部副总罗羽平喜得千金,请几个同事去他家吃素面汤。贾宜和谭浩也被邀请在列。
“我想是上回我们帮他老丈人的企业规避税金才请我们吃饭的吧。”贾宜猜测。
谭浩说:“总不能双手空空吧?”
他对本城的人情世故完全不在行。
“买点尿布啊,奶粉啊,婴儿衣服啊,总归是这些东西吧。”她也没底,以往同学生小孩,包个五百块钱的红包过去就算了,可是罗羽平跟她无人情往来,给钱又不太好。
“好,你顺道帮我也买一份?”谭浩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回来我把钱给你?”
“好。那买什么我做主了。”贾宜也不客气,“不过你要帮我写材料。”
她顺道占了他点小便宜,把东兴公司的税务核算总结扔给了他。
谭浩叹了口气,有这么物尽其用的吗?他乖乖的接了她的活。
贾宜跟人事部的管考勤的陈若若打了声招呼,驱车到清风广场三楼,婴童用品看的她眼睛都花了,挑挑拣拣买了两套a&l这个高丽牌子童装,顺便到二楼女装部溜达了一圈,没折扣,闪吧。
逛到一楼,电梯下面是nokia的顶级产品vertu手机,她瞟了两眼,对手机这种东西她向来没有什么感觉,这种最入门的款式都要2万大洋以上的,又镶钻又裱金的,用的时候还得小心翼翼,真不如450块钱一只的nokia好用。
Vertu左边是登喜路的专柜,Judy Law的大幅海报挂在墙上,一头金色乱发,淡蓝色衬衫,深蓝棉布裤子,表情疲态,眼神薄幸,像《冷山》当中的英曼透过重重阻隔看向山外的爱达一样,男人帅成这样,足以祸国殃民。登喜路的对面就是万宝龙,海报没有帅哥猛男,就一只大大的万宝龙笔做海报,简洁明了。她这人对奢侈品抵抗力不强,不知不觉的走进了MB的专柜,柜台里,一个六角形的水晶袖扣吸引了她的眼光,灯光下,泛着淡淡的柔和光芒,她心一动,唤专柜小姐拿出瞧了瞧,立刻就爱上了。
那小姐舌灿莲花:“这款袖扣是今年大热,本市就到了两款,低调内敛,《珠光宝气》中康雅瞳给贺哲男买的就是这一款,您真有眼光。”
《珠光宝气》热播的时候,她追着看了很久,她这人特俗,觉得最好看的还是康雅瞳和贺哲男的感情戏,简直欲罢不能,引得钱玲珑耻笑她:你不就喜欢那男人有钱,帅,又浪荡吗?你的审美眼光也只能这样了。
她想,贺哲男是爱康雅瞳的吧,即使到最后两个人这样的互相伤害,那彼此之间无法割断的爱意还是让他们最终走到一起。
她看了看标价,无因由的一股冲动上心:“帮我包起来。”
那小姐开心不已,“好,请问小姐需要礼盒吗?要写贺卡吗?”
“不用。”
回到办公室,已经快下班了。罗羽平打了个电话给她,请她务必带上谭浩晚上光临寒舍。他回家先行准备晚餐。
“一定会到的。”她笑着应承下来。
“两件衣服一共八百块钱。”贾宜坐定,拿着刚收获的战利品放在谭浩面前,“好看吗?”
“女人果真是购物狂,你买衣服的功力不错。”谭浩抬头,从皮夹里抽出八张百元钞,递给贾宜,“谢谢。”
“我这叫有品位。”贾宜不敢苟同,哼了他一下:“一共八百,一人四百!你小学没毕业啊。注会先生!”点了点纸钞,还了他四张,银货两讫,“我在祝福卡片上写了我和你的名字了。一人一半,刚刚好。”
谭浩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