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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平说:“我姓薛。但是我很幸福,因为我老婆是天下第一美女,括弧,没有第二。”梁丹开心地笑起来,女人最善变,刚才还是河东狮子吼,眨眼间又成了小鸟依人。
嬉闹了一会儿,梁丹又想起了一件事,说:“不好,时间到了,我得快走,你去送我吧。”正平问她去干什么?
梁丹说:“吴琪琪、王妍和屈娜几个闺蜜要请我吃饭,这是我婚前和朋友们最后的聚餐,大家要庆祝我结婚怀孕双喜临门,几个人还要抓阄呢,争着当我们孩子的干娘。定好的在餐厅门口等我,马上就到时间了,快走快走。”
正平很好笑,说:“真是新时代的新风尚,怀孕和结婚居然一块庆祝。”开车出门后,他问:“这场聚会还需要我亲自参加吗?我是孩子的亲爹,我的看看究竟谁是孩子的干娘啊。”
梁丹说:“我们一帮都是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就别掺活了,回来后,我把竞争干娘的结果通报你就可以了。”说话时到了地方,吴琪琪等人已经在餐厅满前候着了。
正平继续开车要把她送过去,梁丹示意他停车,说:“那边人多车挤,不好调头,我就在这儿下吧。记住!下午三点,我准时在这儿等你来接。”
她一指原地,说:“我只在这儿等你,下午三点,你不来我就不走,别看我是女孩子,可我也有尾生抱柱的精神和毅力。”
正平说:“没问题,我一定会准时来,你的话就是圣旨。”
第 130 章 离开,也是一种爱(2)
想到回家后还要自己做饭,太麻烦了,正平就随便找了家餐馆吃了饭,只等着三点时去餐厅路口接梁丹。
饭后他坐在那里眯着眼睛休息,看表时已近两点了。忽然感觉有点不舒服,琢磨了半晌才想起来,手机已有好长时间没响了。上午梁丹发火时勒令他关了手机。
刑警队来的那个电话又跃入了脑海,刑警队为什么来电话?难道是案子破了?团团找到了?正平心烦意乱,特别想弄清楚答案究竟是什么,惊喜还是失望?
可梁丹已经下达了死命令,不准他再管静飞和团团的事,如果自己又去询问团团的情况,万一引发梁丹的震怒又该怎么办?
正平处在了两难的选择,无论怎样选择,他都注定是个叛徒,要么背叛梁丹,要么背叛静飞,而且还背叛了团团。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他干脆抛开了这个难题,我只想问一问团团的下落,我谁也没有背叛。
正平仿佛一个做坏事的孩子,特地朝餐馆门外瞧了瞧,确信梁丹没有在门外偷听,尽管这种可能性极小,他还是提前做了防备。
打通电话后,对面是欧警官,他说:“我是薛正平,我想问一问那个被拐卖的儿童的情况。”欧警官说:“上午给你打电话了,怎么没接?”
正平推说:“当时手机没电了。孩子怎么样了?找到了吗?”欧警官说:“初步认为,被拐卖的孩子有可能到了平东县槐林镇。”正平心里一喜,说:“那还需要几天能把孩子找回来?”
欧警官说:“关于案件的详细情况比较复杂,在电话里说不明白,你最好亲自来一趟,我当面给你说说案情进展,可以吗?”
正平看了看手表,估计到警队听完了情况也耽误不了去接梁丹,稍微迟疑片刻说:“可以,我这就赶到。”
赶往刑警队的途中,见天空上阴云密布,不停传来震耳的雷声,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他急切盼望一到警队就有好消息,最好是团团已经获救,如此一来,可以让自己从目前的困境中解脱出来,只要能把团团平安地交给静飞,他也就问心无愧了。
以后就可以全身心地和梁丹共浴爱河,一起期待梁丹腹中新生命的到来,那是他薛正平的亲生孩子,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孩子的降生,对那个未来小生命的期待程度,他远远要超过梁丹。
来到刑警队时已近两点半,可在他前面有个中年人也在咨询案情,欧警官正耐心地给他进行解释和劝导,但那个人却揪住一个问题,反反复复地说来说去,欧警官也只好不厌其烦地说给他听。
正平还记得三点钟要准时去路口接梁丹的事,急的他胸中如沸水翻腾,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耐着性子在旁边等待。每过一分钟都让他感觉窒息。直到两点四十五分,那个中年人才慢腾腾地起身离开,欧警官又客气地送他出了房门。
这时天空开始落下了雨点,起初只是稀稀拉拉的雨点,迅速由缓到急,很快变成了猛如瀑布的瓢泼大雨。随着大雨的来临,正平心里反而平静下来,此时梁丹也许正在餐厅里躲雨呢,自己稍微迟到一会儿也可以找到合适的理由,因为雨太大出门晚了些嘛。于是他就安心地细听欧警官对案情的介绍。
欧警官说:“鉴于这是一桩父亲出卖亲生孩子的案件,案情比较特殊,性质也非常恶劣。局里特别重视,单独成立了专案组全力侦破,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在市内布控,根据嫌犯张金的交待,在相关区域内明察暗访,寻找此案中那个重要的中间人,收购旧电器的老头。可自从案发以后,那个老头就销声匿迹了,虽然密集查访,却没有任何收获。
另一拨人马则沿着打火机的来源,一路追踪到一百五十里外的平东县槐林镇,线索又中断了。因为槐林镇地处两县三乡镇交界地带,周围几十里内的居民都可以在这里汇集,所以被拐卖儿童的具体落脚点难以确定,目前还无法迅速找到孩子。
不过我们正在努力,绝不不会放弃,一直到找回孩子为止。我们已经和附近三个派出所建立了联系,如果有来源不明的七八岁男孩要求落户,必须记录在案上报市局。他们也会在进村工作时,协助寻访孩子和嫌犯的信息。以上就是本案的最新情况。”
正平恳切地说:“被拐男孩的妈妈正在女子监狱服刑,她非常迫切想见到孩子,而且她现在的精神状况非常糟糕,由于过分思念孩子,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我希望能尽快帮助她把孩子找回来,以挽救这个可怜的女人和母亲。”
欧警官说:“这些情况我们也有所了解,女子监狱的同行也曾经向我们表达过同样的意思,即便没有以上的因素,单从我们刑侦工作的角度出发,我们同样渴望尽快侦破每一个案件,让违法者受到惩罚,让每一个公民都得到法律的保护。
但刑事侦查是一件非常科学而又严谨的技术课题,有它内在的客观规律,比如案件中的线索痕迹等等,我们必须在法律的框架下,充分尊重这些规律,严格按照程序办案。不可能单凭人为的感情,毕其功于一役去解决难题,最重要的是这样根本不可能解决问题,反而会把问题弄得更糟更乱。
我们对这起案件并没有终止侦查,只是改变了侦查方式,利用现有的户籍制度,等待收买儿童的人家给孩子报户口时出现,然后再解救出被拐卖的儿童。这是到目前为止最有效的手段。
你想想在那么大范围的农村地区,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隐藏住一个孩子,就算我们派出所有的人马,挨门挨户去搜查也不可能把孩子搜出来。所以我们只能耐心等待机会的出现。”
正平问:“这种案件的侦破难度很大吗?”
欧警官说:“相对而言,涉及拐卖儿童的案件侦破难度最大,它不同于拐卖妇女,妇女是成年人,她本身有自救能力,警方在寻找她的同时,妇女自己也会积极寻找机会逃脱,这就等于两方面在共同努力。
而拐卖儿童则不一样,儿童年龄小,几乎不存在自救逃脱的能力,只能等待警方和家人单方面寻找,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了。”
正平又问:“您估计这个孩子大概多长时间可以找到?二十天够吗?”
欧警官说:“这种案件没有固定的规律,想把被拐卖失踪的儿童找回来,一两年时间就算是很快了,三年五载也很正常,甚至有些孩子在失踪十几年后才找到。就这个案子来说,二十天几乎不太可能。”
正平很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可他仍不死心,问:“我们作为孩子的家长,能不能自己前去寻找?”
欧警官说:“当然可以,这也是配合警方工作的一种方式,我们也可以协调当地公安机关,在你们寻找孩子时给予帮助,比如你如果找到孩子的下落,肯定会遭到收买儿童家庭的阻挠,此时就可以求助当地公安机关,他们会义不容辞地给与你协助和保护。”
正平心头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第 131 章 离开,也是一种爱(3)
餐厅包间里,梁丹和一群闺蜜把酒言欢,鉴于梁丹已经有孕在身,屈娜说:“为了保护未出生的儿童,你不许喝酒,用汽水代替就可以了。酒精影响大脑发育,以后生出个傻儿子就麻烦了。”
王妍说:“对,让梁丹生个儿子,你明年生个女儿,给这俩孩子定个娃娃亲,长大以后就结婚,你们两人做亲家。她的孙子就是你的外孙子。”
屈娜喝下一大杯葡萄酒,一拍桌子说:“好主意!我生女儿倒是可以,不过我女儿她爹还指不定是哪个王八蛋呢,老娘我都等急了,这家伙怎么还不出现?”
吴琪琪说:“你甭着急,明天我就把你的照片挂到相亲网站上。”屈娜说:“你可别害我,姐姐的照片一上网站,所有的男人直接都给吓跑了,连电脑都要死机。我就更嫁不出去了。”吴琪琪说:“不会的,我用美图秀秀给你弄一下,保证让你美貌如花,迷倒一大片男人。”
屈娜说:“那也行,最好有十个男人来报名,我就脚踩十只船,好好挑选一下,古代皇帝可以选妃子,现在妇女翻身做主人,老娘也能随便选男人,我要选个帅小伙,将来才可以生个漂亮女儿,女儿可不能像我这模样似的,都快三十了,还赖在家里当剩女。”
梁丹忽然记起来,说:“差点忘了今天最要紧的事,光顾给我儿子找媳妇了,你们谁做我儿的干娘啊?”
吴琪琪赶忙做了三个纸团,放在一只空碗里摇了摇,大家各挑了一个,王妍打开纸团立刻惊喜的大叫:“都别争了,我是干娘,我是干娘。”
屈娜很失望说:“好,算你走运,你是干娘,你是王干娘。”王妍说:“我是王干娘?好像我变成了王婆。”屈娜说:“废话,谁让你姓王呢?可不就是王婆吗?”
王妍说:“我就是王婆。”她拍了拍屈娜的肩膀说:“金莲,我刚买了包老鼠药,你打算哪天把你老公给弄死?”屈娜说:“你少来,我还没找到老公呢,你就琢磨着把他弄死,太损了!我明天先把你老公弄死。”
几个人又笑闹了一阵,看时间不早了,大家各自散去,上班的上班,回家的回家。梁丹来到和正平约好的路口等待,盼望正平赶快开车来接她。
约好的三点钟到了,天空中开始落下雨点。梁丹举目四望,许多汽车加速行驶,可一辆又一辆从她面前开过,就是不见正平的影子。
梁丹嘟囔了一句:“这家伙不守信用,约会时男人应该提前来到,这才叫有礼貌有风度。”可一眨眼,雨下得更大更猛了,铺天盖地没头没脑地朝她打来,一霎时就把她全身浇了个湿透。
此时梁丹才意识到正平竟然爽约了,自己明明告诉他,三点钟准时来这儿接,可正平为什么到现在还迟迟不露面。
正平怎么还不来?又干什么去了?一个个疑问涌上了梁丹的心头,她想起来上午那个电话,一股怒火顿时充满了她的心头,正平肯定有事去帮那个可恶的女人寻找孩子了。
为了帮助那个监狱里的女人,他居然让自己在暴雨中痴痴地等待,等待那一份似乎近在眼前,却又永远也无法完全拥有的爱。
这时路边有个妇女在喊:“姑娘,没看见下雨了吗?赶快去躲一躲吧。”梁丹没好气地说:“我不躲!我要在这里等人。”
妇女说:“等人可以到屋里去等嘛,后面几步路就是商店,进去躲躲吧!下这么大的雨,淋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呢?眼下是秋天了,雨水凉的很。”
梁丹更加愤怒,说:“他应该知道秋雨很凉,可他为什么还不赶快来接我?”
妇女奇怪说:“他不来接你,你自己没腿啊?不会先躲躲吗?把身体淋出毛病来,遭罪的是自己。”
梁丹说:“不用你来管,他说过,他唯一最爱的就是我,我的痛苦就是他的痛苦,我就是要让他感觉到痛苦,他不来接我,我就是不走。”
妇女碰了个钉子,嘀咕道:“不识好人心,真是个疯子,淋死你拉倒。”匆匆忙忙冒着雨离开了。
冰凉的雨水淋湿了梁丹的头发,长发都糊在了她的脸颊上。雨水顺着脖子直灌进来浸湿了她的衣服,寒意渗入她的身体,让梁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双手抱着肩膀,胸中的怒火烧得更旺更凉了,她忘记了寒冷,仍旧如一尊塑像直直地挺立在秋风冷雨中。泪水和着雨水流进嘴里,好苦好涩!
梁丹恨透了那个女人,明明关在监狱里,却又牢牢地驻留在正平的心里,尽管正平一再否认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