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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正平说:“你没学过车,光坐在车里等着就可以,可不要乱开乱动,出了事就麻烦了。”
梁丹仿佛没听见,晃着车钥匙一蹦一跳地朝汽车跑过来,来到车前却见一个年轻少妇倚车而站,还满脸怒容地盯着她。梁丹不明白这个女人在冲谁发怒,环顾左右并没看见周围有别人,便礼貌地说:“大姐,请您让一让好吧,我要开车。”
女人没好气地说:“你凭什么开车?”
梁丹说:“这是我们家的车,我当然可以开。”
那个女人大怒道:“你胡说,这明明是我们家的车,你有什么资格开?”
梁丹赶紧去看车牌号,还特地围着汽车看了一圈,确定无误后便很不服气地对那个女人说:“大姐,对不起,您认错了,这就是我们家的车。”
那女人气势汹汹爆了句粗口:“你他-妈的才认错车了呢!不要脸的小狐狸精,先抢了我家的人,又来抢我家的车,我非打死你不可。”
说着,她冲上来扬手抽了梁丹一耳光,幸亏梁丹反应快,赶忙闪身躲开了,那女人的手掌擦着她的脸飞过。可女人仍然不依不饶,又猛推了她一把,梁丹趔趄几步险些跌倒。
她惊慌失措掉头就跑,刚跑了不远,恰好和拎了瓶水才出超市的薛正平撞了个满怀,急忙向他大喊:“不好了!老公,你快去看看,那边有个女疯子要抢咱们的车。”
回头看时,那女人已经追了过来,嘴里骂着小狐狸精,扑过来要揪梁丹的头发。
梁丹抱住正平的胳膊,躲在他身后,指着那女人说:“就是这个女疯子要抢车还要打我,你快把她赶走。”
薛正平抬头看时吃惊不小,居然是静飞怒气冲冲地站在了面前,赶忙回头对梁丹说:“不许乱讲,她不是疯子,这是我妻子,你应该叫嫂子。”
梁丹愣怔了片刻才醒悟过来,立即陪笑说:“嫂子,真是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刚才不经意冒犯了您,请您千万别见怪我。”
静飞阴阳怪气地说:“大妹子,你可不要叫我嫂子,我担待不起,咱俩还指不定谁管谁叫嫂子呢。”
薛正平说:“静飞,你别误会了我们,她就是梁丹,是我们公司的同事。”
静飞说:“误会?不会吧,薛正平,我虽然不是疯子,但是我也不是傻子,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我可是亲眼所见,这个小狐狸精一声一声地喊你老公,难道你的名字叫‘老公’吗?你是姓‘老’啊还是姓‘公’啊?据我所知,你似乎大概好像应该是姓薛吧?你改名换姓了?怎么没通知我一声呢?还公司同事?你们公司的女孩子管男同事都是叫老公吗?”
梁丹忙说:“嫂子,你不了解内情,我今天是有特殊情况,才临时让平哥扮演一下我老公的。”
静飞更加生气了,道:“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我都替你害臊,有特殊情况就随便拉别人的老公充数啊?实在熬不住就赶快找个男人结婚,我的老公可不能随便让别人乱用,用坏了你赔得起吗?”
梁丹争辩道:“我刚才说了,今天只是让平哥扮演一回我老公,没有你想的那种事。”
静飞没好气地说:“你不要做贼心虚,你知道我想什么事了?我也没想别的事啊,我把你们俩想的都很高雅纯洁,你们俩人到酒店里来开了个房间,然后就坐在床上促膝谈心,谈人生,谈理想,谈四化建设,从唐诗宋词谈到四大名著,对吧?”
梁丹说:“那倒没有,是我让平哥来帮个忙的。”
静飞说:“这种忙,是个男人都巴不得来帮,他帮忙帮的怎么样啊?我老公可是个猛-男,把你帮得够舒服吧?看你那妖里妖气的样子,一瞧就是个缺了男人就难受的主儿,真是个小骚-货。”
她又要冲过来抓扯梁丹,被正平伸手拦住,道:“不许你乱说,梁丹可是个好女孩儿。你先回家吧,今天的事我以后慢慢给你解释。”
静飞推开他说:“管别人的老公叫老公,这种人也能叫好女孩儿啊?精品小妖精还差不多。”
梁丹被她一顿劈头盖脸地痛骂,顿时面红耳赤张口结舌,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泼妇!你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三个人的争吵声引得不少路人围过来看热闹,纷纷悄声议论,说:“这是男人偷偷出来搞小三,不小心被老婆给捉奸在床,有点意思,比看电视可过瘾多了。”
听了路人的议论,梁丹感觉到又窘迫又委屈,泪水在眼圈里直打转,正平见状忙安慰道:“不哭不哭,别听他们乱讲,咱们是光明正大的,什么事也没有。”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梁丹更加委屈,忍不住泪水冲出了眼眶挂满了两腮。
薛正平的举动让静飞勃然大怒,指着他怒斥道:“薛正平,在家里哄儿子你也没这么用心,到这儿哄这个小妖精,你挺会下功夫的,又摸头又摸脸的就差没直接亲两口了,恶心不恶心?还有你这个小妖精,撒什么娇?你一淌眼泪,把我老公的骨头都给泡软了,看我抽死你!”扑过来就去抓梁丹的脸。
吓得梁丹赶紧躲在了正平背后,正平展开双臂拦着静飞,说:“你别冲动,听我解释好不好?”静飞哪里肯听,揪着正平的胳膊抬脚踢他身后的梁丹。于是酒店门前的停车场里上演了一出成人版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从东边转到西边,又从南面绕到北面,三个人你推我搡闹成一团。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后来者不明底细打听缘由,众人议论一番后,便有人现场加工出了事件经过,绘声绘色当起了义务讲解员,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这个男人带着小三来酒店里开房偷-欢,正在床上颠鸾倒凤,来回翻滚,玩儿的起劲,结果让尾随而来的大老婆当场按住,老婆自然很生气,动手要打小三,老公却百般护着小情-人,从酒店一路打到了停车场。
真是泡-妞有风险,偷-情需谨慎呐!
第 18 章 微澜,只是一支插曲(2)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弄的薛正平颇为尴尬,好不容易才把俩人拉开,对静飞说:“别闹了行吧?我和梁丹俩真是清白的,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你不要乱想,疑心容易出暗鬼。”
静飞不服气说:“大白天就跑到酒店里来鬼混,你们不是暗鬼,你们是明鬼。”
薛正平忽然想起来,说:“你不好好在商场里上班,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静飞气呼呼地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都是我一心想着你才不经意撞破了你的好事。今天我在班上心里总感觉不踏实,好像要出什么大事似的,很担心你会有什么不好的意外。上班到了半截,忽然记起你那身西装太旧了,怕你出门在外面丢了面子,就请小姐妹替我带个班,我偷偷跑出来打算给你买件衣服。路过这酒店门口时,偏巧看见咱家的汽车停在那儿,开始也没想别的事,还以为你和客户谈业务来酒店吃饭呢。刚要离开时,又偏巧看到你领着这个小妖精从门里出来,她还一口一个老公地叫你,气得我差点没晕过去,现在我要打她一顿,你还一个劲护着,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说?”
薛正平解释道:“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反正我啥事也干,你别听风就是雨。”
静飞说:“我没有听见刮风,我是亲眼目睹‘哗啦哗啦’在下雨,你不是怪我误会了你吗?想证明你的清白很容易,过去,抽这个女人俩耳光,我立刻就相信你,今后你还是我的好老公,敢不敢?”
薛正平转头看了看满脸委屈的梁丹,说:“凭什么打人家?”
静飞说:“凭什么?就凭她管我的老公叫老公,还跟我的老公来酒店里开房上-床,这还不够吗?如果放在古代,就应该把她绑上石头沉塘,现在我只要求你打她俩耳光,已经够便宜她了。”
薛正平说:“她就是开玩笑叫着玩的,你不要太认真了。”
静飞气的要笑,说:“我头一回听说老公也能叫着玩,难道她对所有的男人都是叫老公吗?”
正平说:“当然不是。”
静飞说:“她怎么不叫别人老公,单单只叫你呢?”
正平说:“我们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静飞不屑说:“你们本来就是不清不楚的人,赖着黄河什么事啊?”
正平说:“咱们先回家好不好,我详细把这件事给你讲讲明白。”
静飞说:“呸!你刚玩够了小妖精又想进我的家门,做梦!还说买了汽车是为了带我们母子俩出门游玩方便,今天才明白,买汽车都是为了方便你带女人出来鬼混,早知这样就不该买这破汽车。”说着狠狠踹了汽车两脚,骑上电动车气呼呼地走了。
薛正平垂头丧气很无奈,对梁丹说:“真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本来挺完美的一出戏,可临到谢幕时又给演砸了。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我老婆平时上班忙得很,经常是到了点却下不了班,她百年不遇头一回溜号出来,可巧就撞上咱俩这档子事。唉!人如果倒霉,吃冰棍也能烫了嘴唇。”
梁丹却气愤难平,说:“咱俩怎么啦?光明正大啥事也没有,她凭什么冤枉我?”
正平说:“主要还是怪你,我一再告诉你,不让你再叫我老公了,你偏就不听,结果怎么样?功亏一篑,太悲催了。你反正是一个人,她一走也就清静了,可我呢?回家后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梁丹噘了嘴说:“怎么能怪我?明明是怪你嘛,挺聪明的一个人就是眼神太差了,竟然娶了这样一个泼妇做老婆,平时你肯定也没少受她的欺负。”
正平笑笑说:“你说到哪里去了?她平常还很温柔的,偶尔有矛盾吵两句也就完了。今天确实太特殊了,如果换了你,在街上遇见其他女人管你的老公叫老公,你肯定会比她还要生气呢,等我回去给她说明情况,应该就没事了,你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
旁边看热闹的一见这原本激-情似火的三国演义,变成了男人和小三两情相悦,他们知道精彩好戏已经结束了,于是陆陆续续都散场走开了。
正平说:“人家看戏的都走了,咱这演戏的也该各回各家了,你轻松上路,我回家看老婆发怒,走吧。”
梁丹说:“不行,好人做到底,你不能光把我接出来,还得负责把我送回去,说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正平说:“你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今天惹出的乱子够大了,如果我再开车送你回去,回家后老婆更不会消停的。”
梁丹摇下车窗得意地说:“你敢不送我,我就自己开车走。”然后真的坐到了驾驶座上,并且摸摸索索居然打着了火。
正平说:“姑奶奶,你好像没学过车吧?有本吗?”
梁丹说:“放心,我对于开汽车还是很有经验的,从小坐公共汽车上学,我最喜欢看司机叔叔开车,看了很多年呢。”
正平大惊,说:“您老人家也就是看人开车的经验,不能开,会出大事的。”
梁丹说:“别担心,也出不了什么大事,顶多也就是撞个电线杆啥的,或者把车开到沟里去,怕什么?反正又不是我的车。”
正平急忙开门上车,连拥带搡又把她弄回到副驾驶座上,说:“好好,算你狠,您是姑奶奶,我把你送回去还不行吗?”
梁丹家在西郊,而公司却在城东部,俩地方离得太远,为了上班方便,她就在公司附近和别人合租了一套三居室。
大街上车流如水往来穿梭,一派繁荣热闹的景象,梁丹反而更感觉自己孤单落寞,看着正平专心开车,说:“平哥,对不起,因为给我帮忙,却给你惹下了这么大的乱子,你回家后,那个泼妇会跟你大吵大闹吗?”
正平道:“可不许这样讲,什么泼妇?太不尊重她了,她是我妻子我爱人,你得叫她一声嫂子才行,长嫂如母嘛,她可是你的长辈哦。”
梁丹哼了一声说:“我再也不叫她嫂子呢,也不问明白是非对错,张嘴就骂人,谁家的长辈能这样?”
正平说:“你们都是女人,应该更能互相理解。看见有外面的女人和自己的丈夫亲亲密密,还管自己的丈夫叫老公,当然会一股怒火冒出来,哪里还有工夫问什么原因理由啊,等你结婚后也会这样的。”
梁丹说:“绝对不会的,我以后一定要给我老公最宽松的交际空间,哪怕他和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只要没脱衣服,我就没有任何疑心。”
正平撇撇嘴说:“有句话叫‘站着说话不腰疼’,说得就是你这种人。”
第 19 章 微澜,只是一支插曲(3)
薛正平完全做好了迎接一场暴风骤雨的准备,来到家门口时,先深呼吸几口气稳定了情绪,才忐忑不安地敲响了房门。可开门的静飞却非常平静,头发齐齐地梳起来绾在脑后,身前系着印有卡通图案的围裙,一副温柔贤淑家庭主妇的装扮。
一看见正平回来,她抿嘴笑了笑说:“老公回来了。”还顺手接过他的包挂在衣架上,说:“饭早就做好了,只等你回家一块吃,可你老也不回来,都把我饿坏了。稍等一会儿,我这就把饭菜端过来。”
仿佛刚才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