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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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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苓哑着嗓子喊:“不,你不知道!你一点都不怪宁双牧,你只是重色轻友!说到底,因为初戈在你心中的位置不如宁双牧重要,而你又无法释怀以前的事,你觉得你应该恨,应该难受,应该发泄,你就把初戈当成泄愤的对象。初戈刀子嘴豆腐心,这些年没少帮过你,你虽然过意不去但又善于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对,却又停止不了甩向初戈的手。”
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被说中,谢慕苏的脸上显现出被拆穿的手足无措和怒火中烧。她径自跑向卧室,不顾宁双牧的呼喊,反锁上卧室的门。
重新接起电话,她冷笑道:“照你的意思我连生气的资格也没有?你和林初戈打从娘胎起就认识了,认识的时间比我长,现在她和我吵架了,你自然会站在她这边帮她说话。我也说了我很自责,但是,方苓,你也摸着良心公正一点行不行?”
方苓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她用罕见的冷冰冰的语气说:“对,我偏袒初戈。那你假惺惺地打电话给我做什么?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某句话很贴切吗?既然做了就敢做敢当,不要想着立牌坊。”
她气得浑身发抖:“你能站在她的立场体谅她,就不能体谅我是吗?!如果是你的父亲因为她的母亲而抛弃了你,你还会毫无芥蒂地和她做朋友?”
“是初戈害得你父亲抛弃了你吗?是,她的母亲害的,你不能原谅就去找林雅季好了,需要我告诉你墓碑立在哪儿吗?初戈知道了宁双牧的父亲就是害得她母亲病死、自己的童年凄惨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的男人,她也没有像你一样啊!她有对宁双牧大吼大叫吗?她有用文件扇他吗?她有做完这些后理直气壮地认为自己也是受害人,所以别人就该理所当然地承受自己的所作所为吗?初戈顾及你的感受,你却觉得不够!你总要别人时时刻刻体谅你,凭什么?”
宁双牧不安地拍打着门,她无声地流泪,胸腔急促地起伏着。
方苓也好不到哪去,呼吸声、抽噎声越来越快,几度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方苓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你心胸狭隘,死抓着个把柄不放,等着全世界的人同情你怜爱你呢?”
她丢掉手机,抱着头哭泣。泪水浸湿了膝盖处的布料,双眼四周疼得厉害,凌乱散落的头发刺着脖颈和后背。方苓说得没错,她的确想倚仗着上代人的事博取熟识的人们的同情,并连带迁怒林初戈。
都说她谢慕苏无欲无求——怎么可能!谁甘心永远做绿叶陪衬着红花?
从小,母亲便嫌弃她不够美不够努力不够优秀。她想被人重视,想吸引别人的目光,她不需要朋友,所以一个人孤独地活了十几年。直到认识了林初戈,她嫉妒林初戈,却又发自内心地敬佩她。
得知林雅季是一切痛苦的源头,她将母亲搜集来的资料摔向林初戈,想看那张永远清冷高傲的脸露出难堪自责的表情,结果令她满意,却也意外地让她难受。
也许她就是这么双重标准,无法开口指责宁双牧,却能毫不迟疑地怪罪林初戈。
卧室的门“咔嚓”一声被打开,宁双牧一言不发地将备用钥匙放在柜子上,抱起蹲在地上的她。
“不是说好不想其他的吗,怎么又在哭。”他无可奈何道。
“你嫉妒过你的朋友吗?”她的声音不复先前的清脆,“你这般优秀,应该不可能做这种阴暗的事。”
他缄默地将握住她的手,他的确没有嫉妒过谁,印帕乘担⒉拧⒚菜疾蝗保蝗衔枰刀仕D腥吮旧砭痛种Υ笠缎芏嗯嘶嶙⒁饣峒平系氖拢谒壑懈静凰闶露3臣芰耍阌萌方饩觯淙宦趁В行省6皇遣煌5乜蘅尢涮洹�
她犹如自言自语般说:“我嫉妒初戈,一直。又讨厌又喜欢她,你们男人可能无法理解这种想法吧,为什么讨厌一个人还能跟她做朋友。但女人就是这种生物,年龄相仿的两个女生,会被人比较到死。小时比性格,长大比外貌,成年比工作,中年比老公,晚年比儿子。”
“会被比较在所难免,甚至自己在心中也把她当作竞争对象。但自己也不清楚所要竞争的目标是什么,街坊大妈闲谈时或羡慕或欣慰或赞赏的语调?我很庆幸,我成年了才认识林初戈。除了她的追求者会将我视为她的替补这一点令我不适之外,大多时候跟她在一起很开心,很少有人当面比较我们的优劣。”
“而苏静。你以为苏静有多爱谢朗逸?不,她最爱的人是她自己。她出身名门,上过岱城最好的大学,也搅乱过一学院男生不安分的春心。但她心心念念爱的人却被另一个女人勾了魂,那女人出身低,未婚先孕,名声又差,甚至大学没毕业——却比她美,比她年轻,比她更有魅力,才情能力样样不输给她。虽然没毕业,但考上的大学也不比她的差。她恨林雅季、嫉妒林雅季是真的,至于爱谢朗逸爱到几十年无法忘怀么,不见得。谢朗逸就是她不如林雅季的铁证,她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苏静骂林雅季下贱放荡,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背着继父找姘头,掐指算算,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人人都爱宽以待己,严于律人。好像是张爱玲说的吧,‘正经女人虽然痛恨荡妇,其实若有机会扮个妖妇的角色的话,没有一个不跃跃欲试的’。这句话用来概括苏静再适合不过。她营造出深爱谢朗逸的假象,一边偷腥一边用‘受害者’的身份原谅自己。就像我一样。”
他终于出声制止:“好了。”
她泪眼朦胧地笑笑:“怎么,受不了了,觉得我很阴暗了?”
她将自己龌龊腌臜的心思一点一点暴露在他的眼皮下,他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方苓说了什么?”他问。
她一言不发。
他似乎笑了声,无奈又宠溺地说:“的确受不了,之前也说了,你会生气是人之常情。为什么要从一小点引申到阴暗不阴暗呢,每件事都想得这么多,不累吗?”
她清了清嗓子:“没办法,天性如此。”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沉声说:“不要自己为难自己。”
“你和朋友吵过架吗?”她问,“比较严重的那种。”
他侧头想了会儿,抱紧她说:“有,和江引吵过,十几年前的事了。”
“最后是怎么和好的?”
“打架。”
谢慕苏愣了愣,这种不理智的行为完全不符合他成熟稳重的作风。
她揉着眼睛问:“最后谁赢了?”
“平局,被清巡和行尧拉开了,不过两个人浑身都是伤。”
脑中闪现出滑稽的情景,她抿着嘴,有些想笑:“为什么会吵架?”
话题被不动声色地转移,见她暂时不再考虑林初戈的事,他暗自松了口气。
“原因在于我,那时奶奶刚过世,我有点厌世——”他像是不好意思,咳了一声继续道,“毕竟才十岁出头,没经过大风大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难免遭受了打击,很是萎靡了一阵子。江引看不过去,说了我几句,我本就很烦躁,正想找人打架,于是就打起来了。”
她笑了几声,却又皱起眉头:“可我打不赢初戈,踹赵导演的那几招还是她教的。”
“……怎么又绕回去了。”他轻叹。
她伸出手指一边把玩着头发,一边说:“她优秀,所以我敬佩她,不自觉地被她吸引;可也正是因为她优秀,自己比不上她,所以嫉妒她讨厌她。”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站起身走到阳台给莫行尧打了通电话。
“你们在家?”他问。
莫行尧说:“正好,你和谢小姐过来吧,我宁愿她们打一架,当场解决问题,而不是不吃不喝一个劲儿地哭。”
宁双牧往房间内望了一眼,和他想得一样,他应声:“嗯。”
收了线,他回到卧室:“把方苓叫上,去行尧家当面解决问题吧。”
作者有话要说:正经女人虽然痛恨荡妇,其实若有机会扮个妖妇的角色的话,没有一个不跃跃欲试的。——张爱玲《谈女人》
、第 31 章
宁双牧仅仅是坐着与莫行尧说了一会儿话,就见三个女生红着眼从房间走了出来,只是,脸上带着笑意。
“问题解决了?”他瞅了眼谢慕苏,“不会笑完之后又想哭了吧?”
谢慕苏摇了摇头,环视着简约大气的客厅,又抠了下欧式沙发的漆金扶手,俨然刘姥姥一样,感叹道:“真有钱。”
林初戈马上接口:“宁双牧穷得连把椅子也买不起了吗?”
而方苓更夸张,整个人仰躺在波斯地毯上,表情享受极了。
“你不会掉毛吧?”林初戈踹了她一脚。
方苓揉着臀部不满道:“你变脸也太快了,刚才哭成泪人的女人真的是你吗?”
她们三人吵吵闹闹,莫行尧看了好友一眼,淡声道:“你们还没同居?”
宁双牧摇头。
“这不像你。”
对于发小的评价,宁双牧不置可否,只模棱两可地说:“特殊情况当然采取特殊战略。”
回家的路上,宁双牧忙里偷闲问:“你们说了些什么?”
“开诚布公地谈了一番,然后抱头痛哭,就和好了。”谢慕苏略略带过。
既然她不再伤心哭泣,他也不想再深究。过程不重要,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上了高架,他突然问:“‘一日游’还有效吗?”
“……你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这么热情?”她终于不再迟钝。
“我们从来没有正正经经地约会过。”他的语气淡淡的,却有些微撒娇的意味。
她无奈地弯了弯嘴角:“你就不能体谅一下——”说到一半,她又兀自打住。潜意识中,她倒真如方苓所说的一般,总想着让别人体谅自己。
她连忙改口:“那就听你的吧,我们去约会。”
她陡然转变的态度以及表情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他抿紧薄唇,心中隐隐责怪起林初戈和方苓。
到底说了什么?他想,他所喜欢的就是直言不讳的她,而不是畏畏缩缩顾忌其他的她。
“……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她的神态让他一阵心疼,他像是要给她撑腰似的,说:“慕苏,不管林初戈她们说了些什么,你听听就好,没必要勉强自己做不擅长的事。”
她来不及开口,他又补充了句:“大不了以后少来往。”
“你别误会,她们什么都没说。”她想笑又不敢笑,“真的,我没骗你。”
他不大相信地看了她一眼。
“全程都是我在解剖自己的内心,初戈和方苓跟复读机似的一个劲儿道歉。”她垂着眼帘,“弄得我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自己也觉得是该反省下自己,收敛收敛暴躁任性的脾气了。”
宁双牧思忖了片刻,将嘴边的“不用收敛”咽回喉咙。
两人平平淡淡地绕着岱城逛了一圈,眼见谢慕苏终于恢复元气,他们在一家珠宝店里,又遇上了一个人。
女人正朝他们走来,谢慕苏调侃道:“我回避一下,你们聊?”
“慕苏。”宁双牧幽怨地喊了声,又扭头淡淡道,“张小姐。”
“宁总,谢小姐,真巧。”张馨仍是一副蛇精样,歪着身子倚在墙上,撩起媚眼扫了他们两眼,笑道,“宁总,上次的演出费您还没给呢。”
宁双牧也笑了笑:“我们家归慕苏管账。”他望向谢慕苏,“对吧?慕苏。”
“不知张小姐要多少酬劳?”谢慕苏没法,只得硬着头皮陪他演。
张馨眼神一转,知难而退自找台阶下:“罢了,就当是提前送你们的礼金吧,等宁总和谢小姐结婚时,别忘了寄我一张请柬。”
宁双牧微微点头,挽着谢慕苏往柜台走去。
“你看你招惹到了什么妖孽。”谢慕苏白了他一眼。
宁双牧诚恳道:“是我不对。”……但也是你不理我在先。
她突发奇想地问:“你觉得张馨和林初戈谁更好看?”
她又飞快地加了句:“不许说‘你更好看’,请按要求回答问题。”
他的视线游移在琳琅满目的珠宝钻石中,将问题抛给她:“你觉得呢?”
她脱口而出道:“初戈。”
“那就她吧。”他伸手指向一款钻石项链,“这条项链怎么样?”
她点点头,看到价格后又猛摇头:“太贵了。”
“价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与否。”他从导购小姐手中接过项链,掀开她垂在后背的头发,轻柔地戴上项链。
白皙的脖颈上钻石项链正熠熠生辉,视觉上所呈现的美感让他满足。宁双牧掏出卡,说:“结账,就这条。”
昂贵的价钱令谢慕苏诈舌,但又十分喜欢项链的款式,舍不得将它摘下。就奢侈一次吧,她想。
日落西山,大龄情侣决定打道回府。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映入瞳孔,谢慕苏的眼睛宛如进了霓虹灯一般,五颜六色一片。
她合上眼,须臾,突然说:“要说外形的话,其实我最中意严清巡。”
他莫名觉得嘴中有些酸,连说话都带着丝丝醋意:“为什么?你觉得他比我帅?”
她睁开眼,盯着他白皙光滑的皮肤,愤愤道:“因为除了严清巡,你、陆江引、莫行尧甚至是达毅,皮肤都比女人还要白。”
“那我去晒成小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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