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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眼色,像是在暗示她莫要轻举妄动。
风音与他飞快对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感激之情。心底暗自琢磨着:牙烈似乎并不知道我此次过来赤焰山的真正目的,可是他既然不知道又什么要把我抓来呢?
她一面想着一面将方才要说的话咽回去,静静地等待神犬王发话。
牙天将身子往前探出一些,眯缝着双眼打量风音,许久之后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虽是瘦小了些,长得倒也水灵。”
风音愣,转头看看牙烈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牙烈却是神秘兮兮地低头冲她微微笑不语。
“下去吧,三日之后行歃血礼。”牙天挥手示意众人退下,素来严肃的俊朗面容上竟难得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笑意。
歃血礼?是嘛玩意儿?风音越发疑惑,欲拉住牙烈询问却又冷不丁地被方才那位将她扛到大厅的神犬侍卫拎上了肩头。
“喂,牙烈,牙烈!”风音剧烈挣扎,一时间被热血冲昏了头脑,抡起拳头便往侍卫头上砸去。
这一砸可不得了,手背上的骨头险些被敲碎,疼得她眼泪哗啦啦:这,这究竟是什么头呀!
“大,大哥您放我下来,我自己走。”风音挂在他的肩头被他甩得头昏脑胀,晃来晃去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
侍卫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扛着她大步往后厅走去。
“鼻涕流到你背上了。”风音吸吸鼻子道。
闻言,侍卫终于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脸色煞青。
风音费力转过头看他,两条鼻涕飘来荡去,很无辜,很潇洒。
侍卫浑身一抖,匆匆往后厅跑去,脚步飞快几乎就要离地而起。
终于到得后厅,侍卫一把将风音丢进房间,一阵风似的逃走了,压根儿不给她发问的机会。
风音愣愣地站一会儿,咕哝一阵后抬眼四下打量房间。当视线转移到足有三米宽的白玉大床时,眼睛再一次发直。
白玉大床上铺着厚厚七层雪貂绒,只看一眼便觉温软无比。风音疲累一天终于抵挡不住如此诱惑一头栽到床上“呼呼”睡沉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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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床外侧,璇玑侧身而躺,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在她脸上肆意游走,额头、眼睛、鼻子、嘴唇一处都不放过,最后轻轻地捏住脸蛋,看了许久,忽而低下头来用鼻尖顶住她的鼻子,轻吐出一句话:“睡得像死猪,小心被狗吃了。”
“公子快捉‘七星灯’!”突如其来的一声梦话着实把璇玑吓了大跳。
乌黑漆亮的眸子微微一闪,低头看看被她紧紧抓住的手臂,唇角莫名地勾起些许弧度。
璇玑将身子又压低一些,几乎贴上她的脸。
她的气息不是那般温热,却带着特有的清香,不似花香那般浓烈,却很是干净清爽,闻着仿佛置身与幽静清凉的山谷;她的唇略带凉意却比那桂花糕还软上几分,淡淡的清香很是可口,真想一口吃下去。
折腾许久,他终于直起身来,笑得春风荡漾似乎心满意足,伸手探入她胸前摘下那枚血红色的月牙形玉佩,指尖不经意间触到胸前两团柔软,停顿片刻又折了回去。大掌覆上轻轻揉捏,唇角弧度随之加深,不算太大手感却是不错。
“哎~”璇玑轻叹一声,随手拉过雪白绒被替她盖上掖紧,伸出食指戳一戳她的鼻尖,轻道:“像猪一样睡可别被大狗占了便宜。”
他低头静静凝视半晌,终于闪身离开。
许久的静默之后,门外响起窸窣话语声。
“公子。”两名高大的神犬族侍卫从暗处悄然走出,看到牙烈毕恭毕敬地下跪叩首行礼。
“可有异样之处?”牙烈望着房间低声询问。
“并无异样。”侍卫答。
牙烈低眉思索片刻,大步往房间走去,轻轻推开房门走至白玉床前,侧身坐下。
他低头看着风音露在绒被外头大半截的白皙玉臂,竟微微红了脸,纠结半晌才轻轻拿起她的手放回被窝里,拉过被子将她捂得严严实实。
“热死了。”风音皱了皱眉头呓语一句,又将手扒到外面。
看着她微微撅起的小嘴,牙烈忍俊不禁,轻道:“可爱的娘子,三日后便与你行歃血礼。”
他背手合上门微微一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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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方蒙蒙亮,风音就从睡梦中醒来,许是睡不惯如此奢华的雪貂绒床垫子,竟觉有些腰酸背疼。
她下床伸伸懒腰,拍拍胳膊踢踢腿,略微活动下筋骨,正欲开门出去就听见外头响起了说话声。
“少夫人醒了?”是个女声。
少夫人?风音愣一下,拉开门满脸疑惑,“你叫我?”
婢女看到风音忙俯身恭恭敬敬地见了一礼,“奴婢奉命照顾少夫人,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只管告诉奴婢,先洗漱吗?”
风音对婢女口中的“少夫人”称谓甚为在意,忽而想起牙烈俏脸不由的红了,“谁让你叫我少夫人的?”
婢女细细观察着风音的脸色,抿嘴一笑,“少夫人三日后便要与公子举行歃血礼了,不叫少夫人叫什么?”
歃血礼莫非与歃血为盟不同。风音当下大惑,脸色骤然一变忙追问道:“歃血礼是什么礼?”
婢女暗自斟酌一番,想着三日后风音姑娘便要与牙烈公子成亲了,何不趁早在少夫人面前留个好印象呢。
于是,她连忙换上笑颜,热情地将风音推入房间,一面挽了热帕子递给她擦脸,一面笑眯眯地解释:“这歃血礼乃是神犬族最高的礼仪,王子公主成亲时才能举行。少夫人当真好福气,牙烈公子温文儒雅可是全族女性竞相追逐的对象呢。”
婢女滔滔不绝地说简直口若悬河。
风音看着她眉飞色舞的兴奋模样心里暗自叫苦:举行这莫名其妙的歃血礼还不如被扣上盗灯贼的帽子呢。不知璇玑那边得手没有,若已得手自己就能尽快想办法逃离赤焰洞了。若璇玑失手,自己是不是应该暂时留在赤焰洞待想法子偷到“七星灯”后再离开。
婢女从风音手里接过帕子丢到木桶里,又端起桌上赤焰泉水递给她漱口,面上隐隐泛起几分得意之色,“三日后灵云九界狐王与公主亦要来赤焰山呢。”
风音正自想的出神,听闻灵云九界狐王几字忽的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婢女手臂神色激动,“公主可是叫雾初?”
见风音如此激动,婢女不由的愣一下,旋即笑眯眯地问道:“少夫人认识雾初公主?”
风音沉默片刻忽而勾起唇角笑了,“何止认识,简直就是刻骨铭心!”
原本只是无意提起,想不到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今日必定能在少夫人心中留下印象。婢女笑得欢快,拿起梳妆桌上小玉梳替风音轻轻梳起了头,“原来少夫人与雾初公主早已相识,真是太好了。”
风音坐在铜镜前任由婢女摆弄头发,静静地盯着雕花铜镜里浮现出的笑脸出神:木莲,三日后就能替你报仇了。
番外 第八十五章 我会对你好
第八十五章 我会对你好
赤焰山的景致可谓美轮美奂。殿堂楼阁富丽堂皇。奇花异草香飘千里。山谷之中偶有清泉潺潺流过,水汽氤氲,更添几分飘渺之气,与灵云九界的清幽沉闷可谓天壤之别。这几日更是添了几分喜庆,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距离歃血礼只剩一天,赤焰洞中的主人、杂役个个忙得焦头烂额,就连牙烈亦是整日见不着踪影。唯独风音一人无所事事,百无聊赖。
她闲来无事就跑出房间满山晃悠,心情倒也不错,唯一不爽的地方就是连上茅房都有人跟着,还得穿这身颇为裹脚的长裙。
风音托着下巴坐在揽月亭里发呆,这两日已大体将赤焰山的情况摸清,据说歃血礼就是在这个花园里举行,届时必定会有很多人出席,看来必须要在歃血礼之前完成计划。
花园里大簇大簇的红色蔷薇花摆出了一颗大大的心形,当中是一座雕刻精美的白玉高台,远远望去宛若一朵冷冽清雅的白色蔷薇花傲然绽放。
风音看得入迷,思绪仿若又回到昨夜,亦是在揽月亭,她与牙烈对影小酌。原本只想设计骗取‘七星灯’,却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有关白色蔷薇花的动人故事:白色蔷薇花是神犬族的守护花。相传数万年前白蔷薇仙子化成‘七星灯’从地鬼手中将恋人王子的魂魄夺回,王子死而复生,白蔷薇仙子却永远变成了‘七星灯’,每当子夜时分便会面朝北方绽放出最耀眼绚烂的光芒。白蔷薇仙子与王子相遇之地正是位处赤焰山正北面的赤焰泉边。故而,世上虽有千千万万的花仙、花妖却惟独没有蔷薇仙子。
那时,面对微醺的牙烈,她竟觉从未有过的负疚。纵使不愿利用他却也无奈,只有答应与他成亲才能有机会接近雾初,才能杀了她替木莲报仇。
她曾经犹豫过,尤其在听到牙烈对她说会在成亲当日将‘七星灯’作为聘礼送与她时,她几乎就要放弃此次计划。
可是当她听到婢女们讨论雾初如何冷艳,如何拒绝众位妖界魔王的求婚时,深埋心底的仇恨之火又熊熊燃烧起来。她终究不能放下那段刻骨的恨。
牙烈,我只想杀了雾初,今生负你的只有来世再还了。风音幽幽叹一声气,起身走出揽月亭。
亭子外悄然守候的婢女见状立即跑上前来,想要伸手搀住风音却被她拦下。
风音颇觉无奈,咱又没有怀孕用得着这么夸张么?
婢女讪讪缩回手,看了看天色道:“怕是要起风了,少夫人若是染上风寒,奴婢如何担当得起。”
风音点点头,从古至今最难做的人便是下人,整日诚惶诚恐的,主人家一个不高兴或许就要遭殃,如此想想自己运气还算不差,在万花谷时虽一直被人排挤却也是平等的。起码自己是这么觉得。
风音摇摇头跨出一步不小心踩到裙摆一个趔趄险些摔个狗啃泥。
婢女尖叫一声吓得脸都青了,一把抱住风音手臂再不肯放开,誓死要将她扶回房间。
风音原本是有惊无险,却被那婢女的尖叫声吓得心肝儿直颤,天哪,要摔的是咱呐,犯得着如此大动静么!这个该死的长裙果然是碍事的,听说明日行歃血礼时的裙子比这个还长,看来还是不得不将这裙子做个再加工。
回到房间,风音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坐在桌边一面喝水一面开始仔仔细细地策划明日的复仇计划。璇玑不在,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怎的又想到他了!”风音眉头一皱拍拍脑门,禁不住开始胡思乱想:璇玑他怕是走了吧。你本就与他毫无干系,他肯陪着你来赤焰山已是不错,还想怎样。非亲非故的,莫不是叫他舍命陪君子?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好不容易摒弃杂念能静下心来想计划了却听得外头响起说话声。
“为何不进去服侍?”牙烈的声音,隐隐有些怒意。
婢女颤颤巍巍地跪到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
风音听得直摇头,悄悄甩了鞋子直接摔到床上装睡。
牙烈敲一敲门,柔声唤道:“风音。”
风音装模作样地打个哈欠。懒懒道:“困死了,睡觉呢。”
牙烈愣一下,轻轻笑了,“好生休息。”
风音竖着耳朵偷听,许久之后,听外头没了动静忍不住长吁了口气。
心中本就愧疚无比,看到牙烈时沉重的负疚感就更重了,真怕一个把持不住就说漏了嘴,到时要做的或许就不是新娘子而是刀下鬼了。
她靠在床上又等了半天,确信牙烈已离开园子,这才放心地下床开始满屋子找剪刀与针线。翻边房间角角落落连床底都未放过,依然没能如愿找到。奈何自己的法力还未到随意变身的境地,迫不得已之下只得找外头的婢女帮忙。
婢女狠狠地惊讶一番,随即高兴地应下,满脸笑容地跑去找针线了。
不消一刻钟,婢女便拿着剪刀针线回来。
风音从她手中接过剪刀时,着实吃了不小的一惊,这把剪刀未免太大了些!
婢女憨憨地笑,说这把剪刀已经是赤焰洞最小的一把了,若是少夫人使不习惯不妨将衣服交给她由她来改。
风音连忙摆手,你改的必定满足不了咱的要求,如此重要的事还是亲自动手比较放心。
她笑眯眯地感谢一番之后,关上门开始折腾裙子。
******
第三日过去,歃血礼迫在眉睫,牙烈却一大早不见了踪影。
风音坐立不安,满心焦急,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牙烈说过会在歃血礼之前将‘七星灯’作为聘礼送与她,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他不是想反悔吧?
“少夫人。”婢女轻轻叩门。
风音连忙拉开房门,探出脑袋问:“牙烈呢?”
婢女笑得甚为欢畅,眼神里流露出的炽热光芒让风音一阵尴尬。
风音轻咳一声,正色道:“找牙烈有些重要的事,他人呢?”
婢女忙收敛笑容,恭恭敬敬回道:“公子去接雾初公主了。九界狐王去了中天不能前来参加公子喜宴真是可惜了呢。”
闻言,风音的心情顿时明朗几分,待牙烈将雾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