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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疯狂的举动,对他的未来而言,是绝对性的放虎归山。可是他却这样做了,但却并没得到江筱筱的回眸,仅留下一句让他痛心的狠话:希望他日不会因放过她而后悔。她是真的会喜欢上那个对自己生命都无法掌控的皇弟了吗?她是真的就那样讨厌缙栎吗?
飞跃的思绪在一张火热的唇瓣袭来之时被打断,尚宫慕容的双眸中有着晶莹的泪痕,那歇斯底里的情感融合在唇角处,狠狠霸占了缙栎的呼吸。柔软与香甜,像是腻人的糖浆,让缙栎为此感觉到胸口憋闷。
女人,有多少女人为了他而不顾死活,为何就偏偏让他无法拥有她?
“殿下!”面对缙栎的冷漠,尚宫慕容几乎是要哭了出来,抱着缙栎的身子,卖力地吻着他的耳垂、脖子,却依旧得不到任何反应。
“够了。”缙栎面无表情,伸出手掌抵挡在尚宫慕容的唇边,不让她再次接近他。
厌恶,想到她的热情,他就觉得是那样厌恶!
淡漠的口吻,就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击碎了尚宫慕容那颗早已摇摇欲坠的心脏。沉默半秒,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缙栎的眼眸。
“为何?为何要这样对我?难道殿下就不怕我父亲不再支持你!”人到绝境,什么疯狂的事情也都做得出来,像尚宫慕容这般的也必然会受影响。本是想要渴求,但却搬弄出右丞相的权威,就算是惹恼了缙栎,只要能换回他的心,要她怎样都愿意。
可怜的女人,在维护爱情的时候,往往放弃了自尊。无法疼爱自己的人,又怎会让别人珍惜?
缙栎平静地呼吸,而后一扬手,毫不客气地落在了尚宫慕容的脸颊上,‘啪’的一声清脆骇人。“不要威胁本宫,否则还有比这更坏的下场。”
威胁?缙栎所受的威胁还不够?他早已经习惯在那些纷争中如何清淡如水,如何运筹帷幄,从今以后,他不会再受到任何威胁!
抬步,错身离开尚宫慕容的身边,缙栎走得那样绝对。
“殿下!”尚宫慕容捂着脸颊,终究滑落下滚热的泪珠,撕心裂肺道。“慕容从一开始就爱着殿下,慕容所说的话也是为了想要留住殿下,以前殿下不曾厌弃过慕容,为何现在连看也不愿看我一眼?”
“本宫的心中,一直都不是你所存在,那个位置早已被填满,无人能替代。”微微顿住,缙栎的眼中却全是江筱筱的影子。想到在婚嫁之时,缙羽尘在她的脖间留下的吻痕,缙栎就暗暗捏紧了拳头,冷言道。“倘若不是你当初与三皇兄的算计,本宫又何尝会失去她!”
不要以为缙栎不说,就代表他不知晓一切,那五石散与突然出现的尚宫慕容,还不就是为了给缙栎制造负面流言,让父皇对他的荒淫无度更加厌恶!
所有人的行军方式,都有着自己所想得到的利益存在,而为了这些利益,放弃与获得有时候都不甚如愿,可有该拿这命运如何?
尚宫慕容惊愣在原地,不敢再吐出一个字来,原来所有的一切,缙栎都只晓得一清二楚,而她也应该为了缙栎的包容而庆幸!只是,为何看着缙栎那一步步远去的身影,尚宫慕容的怒火越烧越旺?江筱筱!她一定不会让江筱筱好过!
从楼中楼出来,缙栎就看见在外静候着的马车,身边的随从恭敬上前替缙栎披上袍子。“太子爷,新得消息,宫中速传。”
“详细情况?”缙栎整理好心情,又换上王者所有的敏锐与沉稳。
“太医馆传话说皇上的身子已经”随从小心翼翼道,“怕是拖延不久。”
“速速回宫。”
马车一路飞驰,很快到了皇宫,门外一行守卫的兵士皆恭敬下跪,目送缙栎而去。到达皇帝寝宫之外,缙栎敏捷地翻越下马,然后加快步履。虽是深夜,但宫中依旧灯火通明,所有宫娥都在静候,不敢有半点恍惚,见了缙栎即刻下跪叩拜。心急的缙栎伸出指尖放在唇边,让所有宫娥都不要呼喊,以免惊扰了父皇。
无声迈步进起居室,还未现身就听见缙箫费力的咳嗽。“咳咳朕、朕要见六王爷。”
【167】 病危3
六王爷…
他要见六王爷…
之前还焦虑的缙栎顷刻间就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渐渐镇定下来,的确,不论缙栎如何做,不论缙羽尘身在何处,都不能替代缙羽尘在缙箫心中的地位么?从一开始,缙箫就不是真心接纳他,从未信任过他么?
他所珍视的人,为何都不信任他?父亲、最爱…皆是如此…
心中的爱仿若在一瞬间被击碎,缙栎深吸一口气缓缓迈步出来,看着那躺卧在床榻之上,有着痛苦之色的父亲,却终究是痛心难忍。
“啊,微臣参加太子殿下。”一旁的御医见到缙栎,慌忙跪拜。
“无须多礼。”缙栎微微虚扶,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眼眸深处,自然走上前单膝跪地,“儿臣给父皇请安。”
“……”之前探出手想要拽拉太医的缙萧淡漠的看了缙栎一眼,而后浅浅呼吸着重新躺下。
“父皇身体可好?”缙栎不去计较缙萧的不理会,只是冷着嗓音问一旁的太医。
“回太子殿下,皇上刚刚身体不适…”
“不用多言。”缙萧打断太医的话,将目光落在缙萧的脸上,毫不掩饰地问。“太子是有何时,深夜来探?”
为何,缙栎只是因担心缙萧的身子,所有马不停蹄前来了解详情,可是在缙萧看来,他的这般急切竟是别有用心?也罢,他不适一直都被当做是坏人吗?就算全天下人都不信他,只要他信任自己,也就足够了!
不,还有江筱筱,等平定京城,他就要拥有她的信任!
“儿臣只是忧心父皇的身子,是儿臣莽撞。”缙栎不恨任何人,只恨只身的命运,生在了帝王之家。
但是恨亦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所以他所想的,就是要反掌控命运!
“太子怎会莽撞?”如果莽撞,又怎么会在众多势力之中,稳坐太子之位?就因缙栎的城府够深,所以就连皇帝亲手带大的三皇子也难逃一劫,到现在,他所器重的六皇子也远离京城。早就觉得京城不安,所以缙萧就压制住对缙羽尘的爱,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落得如此结果。
听闻此言,缙栎明白缙萧的话中话,手背微扬,“夜已深,御医大人现行退去吧,本宫在此照顾父皇就好。”
“微臣遵旨。”太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皇上,这才微微拭去额上的汗水,与一旁的宫娥躬身退去。
“人已走了,你有事就说。”
“在父皇心中,儿臣究竟是怎样的人?”明明是父子,为何总是感觉划分了一个国界,就因他的母亲是皇祖母的侄女?就因那被逼迫的婚姻?可是他也是缙箫的亲生儿子啊,为何就不能同等对待?为何从一开始就不给予他父爱?哪怕是一点!
“哼,要朕说明?”缙箫微微侧过眼,注视着缙栎那双冷静的眸子,虽有浅浅哀伤,但依旧是那般凛冽。
“儿臣不解。”
“为何要替九皇子请求?朕当日不明,今日总算明白。”缙箫的心情微凉,那几经风霜的脸颊上多了一丝痛心,“此刻在朕的身边除了你别无他人,朕的身子已是拖不了多久,你是担心朕会临时改口,危及你顺利登位,所以才把所有人都撤离,朕有说错?”
“呵。”缙栎苦笑一声,所有的悲痛都已习惯,可是如今亲耳听见那个受他敬仰的父亲这般评价,缙栎的心情竟会那样不堪。
有谁能够理解他的难处?有谁能够在此时与他分忧?所有的,就只是对江筱筱的执念,想着她来让自己得到安慰!
原来他从未想过的事情,却早已被父皇所定性,真是百口难辨。但他却也不解释,既然在他人心中已是这样的人,又何须去证明什么,自身的价值只有自身能够明了。
“这般笑是何意?”
“父皇好生休息,儿臣不再打扰。”微微挺直那宽阔的背脊,缙栎的脸上一扫阴霾,毫无任何多余的情绪,“倘若非要儿臣说,那就希望父皇不要阻碍儿臣登基。”
“你!”孽障!冤孽!缙箫一个激动起身,却是咳出一滩鲜血。
缙栎忍着痛,强迫自己转过身去,冷漠道。“如今父皇的身边只有儿臣在,儿臣会替众兄妹,尽力孝敬父皇。”
我保跟跟联跟能。“朕不用你照顾,不要再出现在朕的面前!”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划破宁静的夜空,也打乱了某些飞舞的思绪。
缙栎才出殿,就看见那静静站立在一旁的皇太后,两人对视一眼后便出了寝殿。
“听说你父皇病重,哀家就来看看。”皇太后用手帕捂了捂嘴角,一副精明模样,“但既然你已请过安,哀家也就不便再打扰皇帝休息。太子能够有这种大气,不愧是哀家的好孙子。”
“皇祖母忧心了。”缙栎掩藏着胸中的不悦,原来皇太后是早已在外等候着,也听清楚他和父皇的对话,但是身为父皇的母亲,皇太后的狠心让缙栎有些惨然。“皇祖母可允许孙儿问个问题?”
“哀家知道你要问什么,哀家只可以告诉你,想要一统江山,就必须放弃很多。”皇太后转过视线,不直面面对缙栎,淡漠道。“同是哀家的儿子与孙儿,哀家怎会不痛心?只是这世界本是如此,只会看他适合与否,不适合的人或物,自然会被淘汰。”淘汰,也就是最好的方式!
缙栎看着这老人,虽已是满头白发但却有着抖擞的精神,所有的因果都是循环。她能对父皇这般冷漠,父皇又何尝不会对他这般冷漠?这,就是人心?
但是当缙栎想到江筱筱的时候,又为何会否定一切,她知冷暖、她重情义、她聪慧绝对,让所有的冷漠都会变为暖意,不可多得!
这个世界,真的就是缙栎所想的世界?
“皇祖母,六弟已经去了辽东,且无兵权”
“哀家之前听你的话那般稳重,何以现在说出这样令哀家失望的话?”有时候,选择不在多,在精。只有下定决心,才能够有足够的能力!皇太后的口吻略显强硬,最后冷言道,“哀家明日再来看你父皇。”说完,扬长而去。
缙栎无路可退,也不能半途抽离,他所期许的,只是江筱筱的平安!现在他的力量还不足以对抗皇太后,唯有早日登基!仰头,在心中念叨:筱筱,此刻的你是否安然无恙?
【168】 请君入瓮之伤1
深夜的昭国寺,仿若笼罩在死亡阴影之中一般,悄无声息。
传说人在死亡之后,身体会减轻丝毫,那减轻的丝毫就是所谓的灵魂。灵魂出窍之时居无定所,在未被鬼差勾走之前,都在盲目寻找自己的肉体。倘若能够找寻准确,那就有机会死而复生。
所有兵士都在临睡前得到一个小消息,封塔埋葬了然大师的仪式不会进行,因为了然大师还有一线希望,或许不会就此死去。传说当江筱筱等人发现了然尸体的时候,江筱筱就看见了了然大师的鬼魅还依附在塔中,为了不让了然大师的魂魄受到损害,所以江筱筱不让任何人接近锁愁塔以免阻碍了然大师的复活。
当天上的月亮被黑云吞没的一刻,就是了然大师起死回生的一刻,但是月亮被黑云吞没?这样稀有的奇景真的会出现?了然大师的魂魄真的没有被阎王的鬼差所勾走,还有复活的机会?所有人的心中都蒙上一层疑虑,但又不敢否认江筱筱的想法,毕竟她是和阎王爷对过话的人啊!
此事虽然听上去离奇,但在将士们心中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既然江筱筱这样吩咐,那他们也都不愿去违抗。各尽其责,胡不妨碍,完成好各自的任务就悄声和衣而眠,尽量不予这神秘的寺院有所牵连。
清风拂过,扬动那树梢之上的某片枝叶,‘擦擦’声响在空旷的山野悄然回响,极度诡异。
僧人们都在各自禅房中,或打坐,或静修,混混不安。
塔中的烛火早已熄灭,用鼻尖可以嗅到那死亡的气息。
忽而一个鬼魅敏锐的闪过,眨眼变消失在黑夜之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黑衣装束,巧妙地掩盖了他的神情,仅有一双锋锐的瞳仁,如鹰一般扫视着那落针可闻的四周。最后确认没有危险,才悄悄摊手轻轻推开那紧闭的寺塔大门。
微响之后,裂开一道缝隙,他本是犹豫,但与此同时天空忽然一黑,月光真的全部被黑云所吞没,没有留下半点光的踪影。
难道将江筱筱所言果真如此?了然并未死绝,他的灵魂还会复活?但是了然已经死了,怎么能让他再次复活过来?
如此深思后,他终究吸了一口气,把整个身子都闪进门中。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节火媒子,轻轻一吹便燃烧起来。四周皆陷入在黑暗中,唯有他手中的一团光亮,映照出模糊的影像。屏风之后,了然大师的遗体依旧保持着原样,安静坐卧,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他毫无血色的脸颊,显出些许阴影,形成不可触及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