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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九弟回来了!
“让开!”缙曜宁的声音传来的同时,宫中大门就被猛然推开,只见缙曜宁一声戎装,显然是才下马还没来记得回府就直奔缙栎的宫殿。
“哎呀,皇上,奴才该死!奴才告诉了九殿下皇上和皇后”小太监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请罪。
“没你的事,退下。”见了缙曜宁,缙栎心中有说不出的亲切,他在这个皇城是在太寂寞,他对兄弟们是甚为想念。挥挥手,缙栎挥退了太监,“九弟,回来为何不通报一声?”
“通报?恐怕臣弟的通报还没到,就被暗杀了吧?”缙曜宁鼻孔中哼出一声,鄙视地看了一眼那个一身嫁衣的尚宫慕容。
闻言,缙栎的眼中闪过一丝难过,这倒是缙曜宁的性格,是非对错在他心中总是那么绝对。
“放肆,见了皇上还不下跪?”尚宫慕容讨厌那个眼神,那个眼神就好似看一只蟑螂一般,她好歹也是昭明国的皇后,岂能遭受这样的白眼?
“皇上?那本宫是否还要给你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后下跪请安?”缙曜宁微扬下巴,一身傲气无人能敌。
“你”
“九弟,这里是皇宫,难道你忘了。”皇宫之中,隔墙有耳,现在还是没有墙,活生生的一个细作在身旁。皇太后在背后看着,缙曜宁这样不是自找困局吗?
“臣弟没忘,五皇兄,臣弟只想问你,为何要夺权!”他太冲动,那是因为他已经不得已这样冲动。第一是真的想要了解情况,第二是因为倘若皇太后把精力放在他身上,那就可以给缙羽尘和缙忧缓冲的时间。
夺权?
两个字一出,缙栎心中没来由的不快!
他不指望别人能够信他,可是他的兄弟,竟也是这般看他!
【225】 天子的伤2*加更
这两个字的轻重,缙曜宁是明白的,他这般冲动当着尚宫慕容说出来,心中打算是什么缙栎自然明白。不过他真的就那样认定,缙栎会对缙羽尘动手吗?
“你好大胆子!”果然,尚宫慕容因为缙曜宁的这番话震住,想着缙曜宁现在针对的是他的丈夫,于是抬起架子来。“这般出言侮辱皇上,那就是死罪!”
缙栎淡淡看了尚宫慕容一眼,他并不认为她的话语是对他的维护,这样愚蠢的对答,反而是加深了给缙曜宁的罪名!这个总是自以为是的女人,为何就不能像筱筱那样,拿捏有度!
“说完了?”缙栎没有看尚宫慕容一眼,只是挺直背脊,拿出了王者的风范,只低下眼皮看着缙曜宁。
“哼!”忽见缙栎的改变,缙曜宁拧转脑袋,不再说话。
“摆驾御花园。”缙栎扬声吩咐道,他要和缙曜宁好好谈一谈!
说完,不等尚宫慕容反应过来,那一国之君竟然就只留下一个背影,华丽而去。不管尚宫慕容在身后如何叫喊,缙栎也再没回过头去。
兄弟二人披星戴月,跟着云层游走的步伐步入那依旧散发着清香的御花园中。在这个花园里面,一年四就都是鲜花绽放,春天过去了,有夏天的花种,夏天过去了有秋天的花种,就算是这寒意微微袭来的初冬,也会有适合它的花种。温室中的花儿,目光短浅,又岂能感觉到那外界的繁华与自由?
“五皇兄有什么要说?”缙曜宁虽然明白缙栎之所以要来御花园的目的,但却克制自己不能转移阵地,就像江筱筱所言,缙栎登基已经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就算是兄弟,缙栎现在是皇上,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五哥!
“倘若不是这天气的变化,朕真的不知已经入冬。”时间从指缝中溜走的时候,带走的痛苦让他不想回忆,但也没想到,离开江筱筱已经那么久了!
“如今手握实权,皇兄又何必在乎是否入冬。”缙曜宁找了一张石凳,随意坐了下来。其实他对缙栎,并不是之前表现的那么讨厌。他明白缙栎有缙栎的难处,只因皇室儿女,面对生死逼不得已。
“其实,你内心深处,还是相信朕的,对吗?”指尖拂过那冰冷的桌面,缙栎若有所思地坐了下来。
“信不信已经不能再言,臣弟只知当初是五皇兄请求父皇让臣弟领兵五千,跟随六哥去往辽东。”这是否是缙栎提前安排,如今再说太多又有什么用?
“辽东…那边可还好?”微微抬起眼眸,缙栎不掩饰内心的渴望,他想知道江筱筱的消息,想要知道她是否安好。
身在朝中,他的所有举动都会有影响,所以倘若光明正大探寻江筱筱的情况,一定会招来话柄,所以现在的缙曜宁对他来说很重要!
“一切都好。”深吸一口气,缙曜宁不看缙栎的眼睛,因为在那双眼睛中,有着兄弟之间能够明白的失落。
“这张桌子…”缙栎轻轻一笑,用指腹轻轻摩擦表面,好似要把那回忆重新唤起。“就是在这张桌子上,朕开始失去了她。”就是在这张桌子上,他和尚宫慕容纠缠不休,最后还一脚踢开江筱筱的身体。
有时候,选择,真的是一个让人痛不欲生的东西!
“就算没有这张桌子,你也失去了她。”缙曜宁放开之前的怒意,淡淡道。“筱筱已经与六哥成婚,感情很融洽。”
什么!
缙栎之前的憧憬神情,在这‘成婚’二字之后瞬间冻僵,他的大脑中一片嗡响,眼前猛然失色。待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好似已经过了很多很多年那般久远!
红艳的龙袍,让他毫无血色的脸颊更加惨白,那修长的指尖一点一点握紧,几乎能在这静默的空气中听见他的指关节的脆响。帝王的威严在一瞬间燃升,不容阻挡的威严让缙曜宁微微一怔,心想他的话或者会害了六哥!
“皇兄!”这一刻,缙曜宁有些担忧了,本来只是想以此让缙栎死心,可是没想到缙栎的反应会是这般异常!
“何时的事?”缙栎张开唇,吐出四个冰冷的字眼。
“……”缙曜宁在心中暗骂自己一时之间放松了心态,如今真的是要闯祸了。站起身来,缙曜宁故作冷静。“皇兄如今坐拥江山,也以娶得皇后,臣弟就请皇兄不要去计较六哥和六嫂,他们是真心相爱,只愿自由生活,不会给皇兄的政治带来胁迫。”
六哥、六嫂!真心相爱!
慢慢移动眼眸,缙栎那看不穿的目光落在缙曜宁的身上,带着冷漠、带着不解、带着威严、带着绝望…太多的情感汇聚,让缙栎的脸在月光下变得可怕。缙曜宁不会明白,缙栎对江筱筱的爱有多深,不会明白他越是这样解释越是让缙栎的心中有了一个不得不除的结!
他可以对任何事都隐忍,他可以对任何事都不露喜怒,唯独江筱筱,不可以!
“朕想一个人静一静!”松开手掌,缙栎的表情极为镇定。
“皇兄”
“退下!”一声怒喝,震落了那些摇摇欲坠的树叶,惊飞了枝头上栖息的家鸟。
“皇上息怒。”闻讯赶来的小太监慌忙跪地,不知九殿下和皇上说了什么,让龙颜大怒!
“送九殿下。”不论处在什么情况下,缙栎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的选择绝对,自然也不会在留下缙曜宁同他谈天说地。
“奴才遵旨。”小太监打了个寒颤,爬起来就赶着缙曜宁。“九殿下,请。”
缙曜宁这次真的体会到‘言多必失’的真理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无法回收。如今后悔已经太迟,唯有想办法弥补,所以他只能以身犯险,更加高调去触怒皇太后。这样的话,缙栎就算有什么大举动,也必定会受到皇太后的牵制。
看了一眼沉默的缙栎,缙曜宁在心中微微叹息一声,随后转身离去。
缙栎,真的已经不再是以往的五哥,就算他们在心中是相爱的,可是兄弟之情也是回不到当初的小打小闹去。现在的一句话出错,就有可能是杀头之罪!
【226】 欲加之罪1
说者有心,听者亦有意。
皇上大婚当夜就冷落皇后,独自在御花园喝得伶仃大醉,今日早朝亦不上。此话如同烟火,瞬间弥漫了整个朝堂,让尚宫飞雁的脸色异常难看。
尚宫家中就只有尚宫慕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岂能受了委屈,虽说皇权不可不防,但是在大婚当日竟然弃新房而去,这让尚宫飞雁颜面何存?!
“恭喜右丞相终于成了国丈。”高高的阶梯,现在的左丞相、江筱筱的父亲江瑞淡淡上前一步,追着右丞相道贺。
“哼!”此刻道贺,不明摆着是存心洗刷?尚宫飞雁冷哼一声,胡子几乎都要被吹起来一般,气鼓鼓地把脸别向一边,不看江瑞。
“怎么?难道右丞相不喜欢这个称呼?”江瑞面带笑容,但是话中极为讽刺。“昨日九殿下已经派人来报,说是筱筱与六王爷很是相爱,这两孩子虽然一无所有,但是好歹能够真心相持,做父亲的也就能安心了。慕容都是嫁出去的人了,还是不能让老父省心呐?”
当初,就是因为尚宫飞雁和皇太后太背后操算,让江家一度陷入困境,最后还要牺牲江筱筱被贬辽东。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好在江筱筱和缙羽尘现在快乐,这种情感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以前的江瑞并没有太多时间去关心那个庶出的女儿,现在筱筱已经走了那么久,却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思念。
以前没有认真关心过江筱筱,现在就算是筱筱不在身边,江瑞都有一种不许别人伤害他女儿的心态,哪怕是语言或者思想。所以自然会借此事件来打击尚宫飞雁。
“你!”右丞相气得震震地看了一眼江瑞。“左丞相也不要得意忘形,江老太爷一把年岁,可是经不起打击的。”该死的江家,尚宫飞雁憎恨江家所有的人!
皇上喝得伶仃大醉喊着江筱筱名字的传言早已是沸沸扬扬,很显然,那个与皇后成婚的帝王心中,江筱筱的地位是无人能及的!所以江瑞现在提及江筱筱和六王爷的事,更是让尚宫飞雁觉得是一个打击。
尚宫飞雁手中掌握部分实权,为了能够得到更好的权利,甚至是要消灭一直和他抗衡的江家,所以他就把女儿的幸福作为赌注,帮助缙栎登基,自己获得该有的利益。可是现在看来,他虽然肯定了国丈的地位,但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却生活的那样不堪?
“多烦右丞相记挂着家父,家父手中有先皇御赐的免死令,所以自是活得自由。”江瑞表面谦卑,冲着那气得瞪眼的尚宫飞雁微微点点头,然后便先走了一步。
因为京城中的某些势力阻碍,江筱筱的发展如何,江瑞现在还是不得而知,但是九殿下的归来却让他为此感慨不已。他坚信自己的女儿可以创造出一番天地来,现在只是想一想她,江瑞就会觉得不管是在谁的面前都底气十足!
然而,这样的自信与傲然,却让右丞相的心中耿耿于怀!
慈宁宫中,有着一股檀香的味道。
正殿中,皇太后跪在软垫上,闭着双眼正静心打坐。她的脸颊上已经有着深深的皱痕,梳理的极为整齐的头发已经成了三千青丝,闪着的银光让她那张看上去和蔼慈祥的面容,有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威严。忽而,数着佛珠的手指轻轻一停,皇太后悄然睁开了那双阴冷的眸子。
不见双眸便觉她就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奶奶,此刻那注视着面前香炉的眼睛,却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与她原本的祥和形成强烈对比。
一旁穿着整齐的尚宫慕容静静站着,见皇太后数完了最后一颗佛珠,便匆匆上前扶住了皇太后。
“皇祖母,当心。”尚宫慕容像一个善良的小媳妇,把奶奶照顾得周周全全,仿若不容有一点闪失。
“恩,乖。”皇太后淡漠伸出手,把手中的佛珠交给一边的嬷嬷,然后在尚宫慕容的搀扶下坐上了太师椅。“人老了,做什么事都有些怕累,心里只要一想到那些琐碎的小事,就会急躁。皇后你说,哀家是否该去操心?”
此话问得极为令人心惊,明摆着是说给尚宫慕容听,昨夜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皇太后这个精明的老人又怎会不知!她没有提及一个关于昨夜事情的词语,却已经让尚宫慕容打消了告状的想法。
“孙媳受教。”尚宫慕容觉得心中委屈,但是她怎么可能去说皇太后的不对?就算想要找皇太后做主,但是皇太后连听也不想听,她又能怎么办?“皇上从政以后昭明国内各方面都有所发展,皇祖母自然是该享受清福,昨日皇上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政务繁忙”这句话说出来,连尚宫慕容自己都不相信。
“你知道你与筱筱之间最大的差别是什么吗?”皇太后微微假寐,片刻睁开眼,淡漠道。“你没有她的沉稳、淡定。”
又是江筱筱!
现在尚宫慕容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抓狂,为何‘江筱筱’要一辈子折磨她!
只不过当着皇太后的面,尚宫慕容不能直接发气,唯有点点头。
“有很多话,该说就说,不该说就绝对不要提及。”
;。“孙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