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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承志瞧着云裳的脸,说:“是啊。他的建筑队一年忙到头,赚不了几个钱,不像我,一件衣服卖出去就可以赚几百块。几百块啊。”九七年,在内地,几百块可是一个大数目。
云裳又“哦”了一声,这人的意图心砇强烈了,换作一般小姑娘,搞不好,还真上他的当呢。他对女孩子的态度,一直受圈内诟病。生意人逢场作戏不是没有,婚外情也不是不能接受,但像他这样,像公狼一样到处找食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伍承志看把云裳HOLD住了,心里暗暗得意,更是说得滔滔不绝,说得口沫横飞。一个女娃子,敢单身匹马出外做生意,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云裳将就听着,更多的是分神欣赏音箱里播放的流行音乐,伍承志说什么,她不是“嗯”,就是“哦”回应着。
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云裳实在忍受不了咖啡厅里沉闷的空气,说:“这里太闷了,我们回去吧。”
伍承志正说到兴头上,听说回去,微微一怔,说:“还早着呢。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云裳说:“明后天吧。”话有点迷糊,却是不愿意再浪费时间和他耗。
伍承志脑子急转,说:“不在这里玩两天?我们天涯遇故知,就这么走了挺可惜的。这样吧,你把机票退了,在这里玩几天,我再给你订机票让你回去。”这么美的小美女,百年难得一见,要是错过了就太可惜了。看小美女的智商也不高嘛,跟其他女人没什么差别,只是不能用强,得小心哄着。
云裳微微一笑,他怎么几十年来总来这三步曲啊。
伍承志误会了,以为云裳同意他的提议,笑得更开心了,说:“那就这样决定了?”
云裳轻轻摇头说:“恐怕不行,我妈妈后天生日,我得赶回去给她庆祝生日呢。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回去。”以后生意场上还得见面,总得找个过得去的借口的。
“这样啊!”伍承志失望益于言表:“就不能多呆两天吗?”
云裳站了起来,准备走了,一边说:“你是让我不给我妈庆祝生日吗?”
“没有没有。”伍承志也站了起来,拿出两张百元大钞放在过来结帐的服务员盘子里,说:“祝你妈妈生日快乐。”
走出咖啡厅,空气顺畅多了。云裳直接往客房电梯走去。
云裳的客房在五楼,伍承志的客房在四楼。电梯直接在五楼停下,伍承志陪云裳走了出来,送她到房间口,说:“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云裳站住,回过身,说:“抱歉,今天坐了两小时飞机,又逛了一下午,真的有点累了。想休息。”
伍承志问:“你的电话好象无法接通啊?下午是特地关机去看朋友?我看有人送你回来。”
云裳掏出手机一看:“呀,没电关机了。唉,电池有点差,才用了半天呢。”九十年代的手机电池是不太好,用惯了高级手机的她,对这十多年前的货色还真不习惯,一不留神便没电了。
伍承志也着急:“那赶快的,充充电。充电器有带吗?”
“有。”云裳和他挥手拜拜,转身开门进自己房间去了,留下伍承志一个人在走廊上发了好一会呆。这一晚上都干些什么了?什么都没捞着啊!
云裳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靠在床头看了会儿电视,正在充电的手机响了,是蔡晓虹打来的,问她:“顺不顺利?什么时候回家?”
两人还在聊呢,床头的座机响了,云裳以为是酒店打来的,没想到却是伍承志,说:“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个宵夜?”
云裳笑着拒绝了,继续和蔡晓虹煲电话粥。
和蔡晓虹没聊十分钟,床头的座机又响了,还是伍承志打来的,问:“你有指甲剪吗?我过去取去。”
云裳暗暗摇了摇头,这人还真是不死心哪。
听云裳让他找前台要去,伍承志也不好说什么,谁出门带着指甲剪呢。想了一会,又给廖晨辉打了电话,话题当然离不开云裳。
廖晨辉和伍承志也有三四年的交情了,要是不知道他什么脾性,也不会让一个长相甜美的业务员去机场接机。云裳外貌出众,年龄又小,伍承志要是看不上眼,那真是有鬼了。
挂了手机,云裳把床头的电话线拔了,安心地睡了个好觉。
这一晚上,伍承志却是辗转反侧,睡不安稳。
第二天不到九点,廖晨辉便给云裳打电话,说:“打扰云小姐了,昨晚上伍总联系我,让我按您的吩咐把布料备齐。你需要哪个花色报个型号给我,我好准备。”
云裳意外,廖晨辉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从昨天爱理不理到今天主动打电话还说敬语“您”,当中肯定是伍承志跟他说了什么。
电话里沉默着,让廖晨辉稍稍有些不安,伍承志是他的大客户,没有之一。目前云海集团分店遍A国,一年的营业额几千万元,只要有五成布料从他这里进,他的生产线便能保证不停业了。
“云小姐,您在听吗?”
“在听呢。”云裳说:“我整理好了把花色型号报给你吧,我们两个小时后再联系。”
“好的好的。”廖晨辉连连答应,只要投伍承志所好,这个大客户便算抓住了。
云裳没有急着去查还需要什么型号,而是给伍承志去了电话。伍承志要的就这效果,他在电话里豪爽地说:“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我跟你说,你只是拿了布料做版,不多。不要傻傻地付他款。让他算在我帐上就行。我一年给他那么大的单他好意思要这点小钱吗他。”
云裳打心眼里不愿欠他的人情,推托说:“不用麻烦你了。我们昨天已经谈好了,按最低进货量进布料嘛。”
“哎!”伍承志很不以为然:“别傻了,让他敲竹杠不合算,听我的没错。”
云裳说:“那怎么行。这样我不是挺不好意思的嘛。”
电话里伍承志呵呵笑着:“没事。你请我吃个饭就好了。”
当然不是吃饭那么简单。在饭桌上,他必定有所求的。稍稍顿了顿,云裳说:“好,我们晚上一起吃个便饭吧。”
伍承志想起云裳那张俏脸,心旌一荡,笑声也淫荡起来:“好好,哥哥晚上过来酒店接你。”立马变成哥哥了,就他这年龄,跟云志强也差不了多少。
云裳听着觉得一阵恶心。挂了电话,步行到辉强。廖晨辉在办公室呢。点了货,又叫了托运,夏云把钱放桌上,说:“谢谢廖总支持。这是货款。”
廖晨辉坚决不收:“这怎么行,要是让伍总知道了,我这客户还要不要?”
云裳说:“伍总是大客户,当然重要。可是廖总,你真的以为我没办法说服伍总不跟你做生意吗?”
廖总一怔,他倒没想到这一层,自古英雄难过美人过,云裳真要跟他搞乱,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云裳见他发怔,向他伸出了手,微笑着说:“合作愉快。”
廖晨辉怔怔在和她握了手,看着她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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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扮萌的老吕
更新时间2012…11…1 20:28:34 字数:2944
===感谢诶曲馈赠===
云裳搭乘当天的航班回到百合市后,才给伍承志电话。伍承志还哼着小曲,等着晚上和云裳一起吃饭呢。接到云裳的电话,说已回家,不由得大吃一惊。
赶到辉强责怪廖晨辉。廖晨辉只好陪着小心一个劲解释,他也不知小女孩和伍承志之间出什么问题,伍承志是怎么着她了,才会一气之下飞回家。大客户不爽,他只好哄着就是了。
云裳也不去理会伍承志爽不爽,她忙着做版定样,又亲自到市中心最繁华热闹的地段找铺面。市中心不是有品牌一条街么,伊文如果能在这个地方找到两间铺面做旌旗店,将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云裳来了五六次,也和有关管理人员洽谈过,得到的答复却是目前尚没有租户到期。到期后的商户,就算转让,也会收转手费的。
这天她依然在品牌一条街周边溜达,走到红灯路口,旁边一幢二十多层高的商业楼楼下一块高约十米的广告牌被冉冉吊起,一群人围在旁边观看。
这种围观方式实在是危险,要是绳索操作不当,广告掉下来会砸到人的。云裳赶快闪进相邻的商铺。这家商铺卖的是厨房整体橱柜,铺面倒是挺大的,只是装修老化,展示的产品上也落满灰尘。按说,在这样的路段开铺,租金应该很贵,生意也不错才对。云裳带着疑惑,在店内走了一圈。
营业员默默跟在身后。云裳问:“你们生意是不是不好,怎么摆在这儿的商品显得特别陈旧?”要是新产品,肯定不会有沧桑感的。
营业员说:“我们老板的想法太超前了,现在的人还是时兴请师傅定做厨房的橱柜,我们这种预先做好的,也不一定适合人家的尺寸。”这营业员倒老实,说的全是实话。
不会吧?云裳想起前生有几家橱柜大品牌,常常上中央台广告,跟眼前这一家相比,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道说,这个产业还处在研发期,产品既不成熟,顾客的观念也不能接受吗?云裳问:“你们老板呢?”她想看看,这人她前生认不认识,搞不好,是几大橱柜品牌老板之一呢。
营业员说:“老板不在。他最近没什么心情守在店里,天天想着把店盘出去,改做别的生意呢。”一个月没一单生意,雇她的工钱都付不起,这店还怎么开得下去?
云裳眼前一亮:“你们要把店盘出去?”这家铺面虽不在品牌一条街,但跟品牌一条街毗邻,又正对百合市最繁华的干道路口,地理环境很优越呀。
营业员说:“他是这么说的。还有这些橱柜,要是厂家不让退,也要低价清掉。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要。”说着心情很沉重,她又要失业了。
云裳问:“怎么找到你们老板?他要盘店面,我想跟他接盘。”
“你?”营业员重新打量眼前这个比她小得多的女孩,不相信地说:“你要盘店面做什么?”可不要拿她寻开心啊。
云裳拿出自己的名片,说:“做服装旌旗店啊。”这店面宽度最少也有七八米,虽然只有一间,不免少了点,但也可以将就了。
营业员接过名片,对着名片上的字念了两遍,才说:“等我们老板回来我让他给你打电话,你们自己洽谈好不好?”
云裳谢了她,转身出了门。广告牌已经吊好了,却是一家男装品牌店新挂上去的。广告牌上一个成熟男人衣冠楚楚居高临下对着路口微笑呢。却是九十年代一位当红的男明星。
走进店里,营业员热情地迎了上来,刚才围了一大堆人,大多进这店里浏览,他们做这么大的广告牌,要的就是这效果。
这家店是连锁加盟的,品牌叫宁冠。服装以正装居多,也有一小部份男式休闲服,却是只卖男装。如果隔壁的店面盘下来的话,两家做男装的店刚好相邻了。还好档次上还是拉开了距离的,宁冠的布料和手工都不算上剩,价格倒不便宜,一件长袖衬衫要四百多块。
当天晚上,云裳便接到橱柜店老板老吕的电话,相约了第二天到店里面谈。
老吕从外貌上看三四十岁左右年龄,但举止神态却像十多岁的毛头小伙,他不是浮躁,而是显得很萌。是的,很萌。
这家店楼上楼下总共面积一百七十平方,楼下门面的宽度十一米。云裳还以为只有七八米呢,亲自拿曲尺量了之后才信了。
老吕跟房东签了十年合同,这才坚持了三年,便支撑不住,想打退堂鼓了。店在大路口,租金却不贵,一平米才十块钱。听到这个价格,就算云裳再沉着,也忍不住一阵狂喜。见识过自二00八以来狂飙的房价,再看九七年的房价,真的是跟大白菜价似的,何况一平方十块钱的租金,搁这地段,确实便宜。
老吕说:“如果你想租,只要补我一点装修费,我还是按原价十块钱租给你。不过租期得写明七年。”
云裳说:“你这店面才装修三年,怎么看起来很破旧呀?我看不像是你装修的吧?”
老吕狡黠一笑,说:“虽然不是我装修的,当时我也是还人家装修费来着。这笔钱我白亏了。还有五千块铺面押金,你也得还我。”
云裳算是听明白了,不是整体橱柜不好做,实在是人到中年的老吕没能踏踏实实安下心来把手头上的活做好。有些人像猴子掰玉米一样,总是掰一个丢一个,没有长性。这跟年龄无关。
做服装的话,这店面现在的装修一点也要不得,全得请人清了,再重新设计装修。可是瞧老吕这架势,不补他装修费,恐怕他不肯把店面转让出来。云裳问:“你当时给上家多少钱?”
老吕说:“你不用管,反正最少你得补给我一万块。”
说到底,他是想白赚这一万块。
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