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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有优势。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首批一线城市的情况也渐渐展现在云裳面前。为防他们的方案做得不够好，浪费时间的同时也浪费出差费，在出发前，云裳都要求他们每天最少一个汇报电话，当然如果嫌电话费贵的话，也可以写邮件发传真。
在当时，邮件确实不普及，不过有国外留学经验的人对邮件这一新鲜玩艺儿大多不陌生。不过，伊人对这些人有手机费补贴，所以为图方便，他们情愿通过电话汇报。至少不用走访了解市场一天后，累得直不起腰的时候还找网吧写邮件或者找地方发传真，躺在床上边休息边打电话回来就行了。
这样一来，每天晚上，云裳总是特别的忙，每一个电话通话时间不会少于半个小时，总共十个人，所以每天晚上不到十二点，云裳都闲不下来。
于是，苏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总会遭遇占线，常常云裳的手机一整个晚上都是在通话中。为了不用花时间做无用功。那些人可是预先排好号的。一个汇报宛毕后，另一个赶快接上。苏诩却不在排队之中，他也不知伊人这边正在进行的事情，像无头苍蝇一样每次拿起手机一拔打，除了占线还是占线。
这样连续几天下来，让他很恼火，正在追求阶段，又不敢指责云裳什么，几乎要憋到内伤了。他白天也是要上班的，上班时间，无论怎么样，他还是做不到在办公室里对心上人情话绵绵的。
开始，云裳也没想那么多，每天晚上接到的信息量已经大到填满她整个脑子了。她又做记录又要分析又要下指示，哪分得出空来去想远在千里之外的苏诩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苏诩生气归生气，每天晚上回到住所第一件事便是给云裳打电话，当然无一例外又是占线，把他气得不行。
这一天，强抑郁闷去洗了个凉水澡，清醒了一下头脑后，才坐到桌前，提笔给云裳写了一封言词恳切的信。第二天中午趁着吃午饭的时候开车去邮局把这封信用快信的方式寄了。
第107章 心事
好些天没接到苏诩的电话，云裳还没觉得异样。前生也就是这脾气，才没谈成男朋友的。试想，哪个男人受得了被彻底无视啊。这一来二去的，恋情不告吹才怪呢。
直到小高把苏诩的信放到她桌上，她才惊醒过来，意识到有什么事不对。赶快把信拆了，雪白的信纸上苏诩力透纸背的大字呈现在眼前。
看着那字里行间满是幽怨的一字一句，云裳的罪恶油然而生，自己把他冷落到如此地步了吗？把信来回看了两遍，她才给苏诩电话。
寄信几天了，苏诩正不知山长水远的，一封小小的信什么时候能到达，心里没底呢。手机没有预兆地响了，倒把沉思中的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小屏幕上浮现云裳的手机号码，不由得又惊又喜，按下接听键时语音都有些颤抖了。
办公室里很安静，云裳通过话电话线清晰无比地听到了他嗓子眼轻微的颤抖，心弦也随之一动。看来，真的把他冷落狠了。
沉默了几秒钟，苏诩才语调正常地说：“最近还好吗？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
没有一句怪责，只有关心，云裳脑补了他这些天着急焦虑的情状，内疚地说：“最近是忙了点。你也要注意休息。”因为内疚，一时反而说不出什么话。
听到她关心自己，苏诩真心地笑出了声，她还是关心自己的，只是工作太忙了，无瑕他顾而已。这些天的怨气就在云裳一句关心中烟消云散，消失于无形。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虽然没有情话绵绵，但是苏诩却像浸入蜜罐里一样，浑身洋溢着如春风般温暖的气息。这样的状态维持了两天，他才想起另一个问题。上次到百合，听云裳提起将到京城开分公司的。回来这些天。周六周日他帮着跑了京城目前所有的男装品牌店，口问耳听出来后在车上又赶紧做记录，倒真了解到不少情况，这些天光顾着怀疑伤心生气。还没把情况告诉她呢。
两人已经约定好每天五点十分通电话，这个时间点，刚好是苏诩下班走出办公室。跨上私家车，有空间可以说情话的时段。也是云裳没有被外派精英们不断狂轰滥炸的时候。
抽空整理一下资料，把想说的话想好。苏诩下班后。上了自己的车，马上打电话给云裳，向她陈述这些天来了解到的情况：“京城贫富分化严重，有钱人很多，贫穷的人更多。这些富人大多是豪宅名车，身上穿的不仅仅是名牌，还要有内涵。更多人首选外国品牌。这些店大多聚集在长街或者附近，国建门一带也有。有一些白领真正的名牌买不起。会买一些假货，卖假货的地方叫水秀街。另外还有一个地方叫动物所，是专门卖大路货和低档货的。京城的服装便分为这三个地方了。”
云裳听了心里感动，他说的情况跟陆琦报告的，基本上一样。
苏诩又说：“可是长街是京城最顶尖的商圈，用寸土寸金来形容并不过份，这儿的租金以每平方每天计算，贵得离谱。而且一次性最少得付一年。开一间店，光是租金，先期投资最少就得几百万，这还不包括装修和货物。我估计，总的来说，恐怕得上千万才成。”
这些，云裳当然清楚，苏诩还没把人工算在里头呢，京城生活水平高，人员工资也水涨船高。总的来说，到了这儿，钱便不是钱了。
投资回报如何呢？苏诩不是专业人员，可就说不上来了。不过光是他用心帮着奔走，已经很让云裳感动。云裳深情地说：“谢谢你，还特地去这些地方观察。”
京城名义上是一个城市，实际上人口面积比一些省份还要多还要大。甚至比A国周边一些国家还大得多。别的不说，光是这些地方全走访到，最少就得花一天时间。其中，从长街到水秀开车得四五个小时。这还是不塞车的情况下，从水秀开车到动物所得三四个小时。这三个地方，可是京城从繁华到极致的地方到贫民区的路线。这种人天堂到地狱的区别，岂会不远？
这种情况，云裳原本已经听陆琦报告过了，但她不愿拂苏诩的美意，更不愿让苏诩知道她早派人到京城了解情况，所以只是连声感谢。
苏诩说：“谢什么呢，只要对你有用，我就算累点又算什么？再说也没累着，不就是休息时间跑跑腿吗？权当练练车技术了。”他这么说就太自谦了，从大学时代起便是有车一族的他，开车这么多年，怎么还用得着练车技术？
云裳知道他顾左右而言他，便说：“你的心意，我明白的。”
苏诩就等着她这么一句呢，马上顺竿爬说：“那你什么时候到京城来呢？”
云裳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语调温柔地说：“决定要去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苏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望：“现在不能定下来吗？”他确实巴不得云裳快点到京城来，最好像在江口一样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一呆就是大半年。那这大半年里，两人都可以在一起了，不用像现在这样聚少离多。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朝夕相对大半年后，说不定两人如胶似漆离不开，隧水到渠成定下婚期呢。
云裳可没想这么多，只是说：“现在还没有。不过，这两三个月内应该有一个确切的时间出来吧。反正要去的话，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啦。”
两三个月很快过去的。苏诩一听，又高兴起来。如果能以两三个月为限的话，总比遥遥无期好。他当即敲定墙角说：“那就这样说定，你可别反悔啊。”
“反悔？”云裳轻轻笑了，说：“你有什么阴谋怕我反悔啊？”
苏诩也轻轻笑出声来，只说：“我可等你到来哦。”
挂了电话，云裳想着他说的话，又把陆琦的报告记录拿出来对照，陆琦的报告可比苏诩详细多了。而且对长街那些名牌专卖店的情况也有详细了解，了解的情况也是方方面面，大到店面的装修风格，小到营业员的长相和服务态度。他还装着去购物，特地为难过那些营业员。当然，最后找个借口什么都没买，气愤愤地走掉了。那么多家店，要真的全买，他哪有地方搁这些服装，又得花多少钱？
她还在想着京城这个地方呢，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站在大班台前面，两眼直勾勾望着她，好一会才问：“你在想什么？”
云裳一惊，抬起眼来，面前站着一人，却不是陈晓鑫是谁？去年他求爱让云裳拒绝后好长时间没和她联系，今年过年在拜年的路上遇到，三言两语之间，他又到伊人到的挺勤了。没和云裳联系这段时间，他倒是相了七八次亲，只是相来相去还是觉得没一个及得上云裳半根手指头，自然没一个瞧得上。
想再追云裳，又觉得让她当着曾君的面拒绝，实在下不来台，怎么好意思再去找她？幸好在路上，他的车退车，云裳的车正常行驶，两辆车差点相撞，云裳现在开车比以前慢了很多，一扭方向盘，避了开来，才不致酿车祸。两人都下车查看，既而发现原来是熟人，接着交谈起来。他借机说：“最近比较空闲，想去你那里，就是怕你不欢迎。”
看着他还委屈的样子，云裳笑了，说：“当然欢迎啊。有空过来玩吧，这段时间曾君常常出差，也没什么时间过来。”
一听老冤家曾君出差，陈晓鑫更是喜出望外。新年过后第一天上班，便跑了过来，弄得云裳开玩笑问他要开门红呢。
来了没两次，云裳便发现他追求的心思还是没变，不愿耽搁他，便话里有话地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谈恋爱了？”
陈晓鑫一开始还以为云裳回心转意了，大喜过望，没想到云裳接下去说：“我男朋友在京城，接触的都是有身份背景的美人儿，要不要让他帮你介绍？”
“你男朋友？”陈晓鑫这一惊非同小可，舌头打结问：“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云裳大大方方说：“去年。”又做关心状：“你也赶快找一个吧，就算不那么快结婚，找一个先交往着，互相了解再结婚也不迟。”
陈晓鑫半天没吭声，这么说，自己岂不是没有机会了？郁闷了两天，和死党喝酒的时候趁着酒兴说起这事，死党说：“她只是有男朋友，又不是已经结婚，你干嘛放弃啊？再说，人家远在京城，相隔几千公里，你是在同一个城市，天天在她眼皮底下晃荡，我就不信她不会对你有一点好感。最后跟那个什么男朋友分手，选择你也说不定。”
陈晓鑫觉得有道理，便三天两头的过来了，基本上只要有空，能抽得出时间，肯定过来的。弄得云裳也没办法，总不好对一个狂热追求份子动武吧？
见他站在面前，云裳的思路也已被打断，干脆把他请到沙发上坐下，闲聊天
第108章 汇报
不知不觉大半个月过去，以何志平为首开赴外地的精英们陆陆续续回来了，一起带回来的，还有他们创办分公司的方案和各地的风味小吃以及纪念品。
一众留守人士喜笑颜开地饱了口福，同时也对风尘仆仆的精英们不吝赞美之词。云裳的大班台上也堆满了各式小食，精美异常，都是精英们精挑细选的高档食物，同事们的待遇就没这么高了，只是一般特色小食而已。
云裳再喜欢美食，这时也顾不上尽情享用了，只是初尝即止，让精英们草草休息一天后，便召开了会议。
也难得他们都是差不多时间回来的，云裳心知他们必定办完正事，电话先联系了，在当地顺带着游玩一两天，看着都完成任务了，才齐齐而归。
在会议上，按惯例，云裳要求精英们一个个轮流谈出差收集到的情况。话音刚落，何志平站了起来，只见他皮肤比以前黑了些，人也消瘦了一圈，但神采奕奕，说：“我先走的，还是我先谈谈吧。”
众人都笑了，说：“云总也没说先出发的人得先谈啊，你怎么什么事都要抢先？”
何志平说：“我哪有抢先？实在是我比你们先出发一两天嘛，止海的情况我了解得也比较多，憋了一肚子话了，你们就让我先说嘛。”
云裳制止其他人说：“先谈后谈都一样，既然志平自告奋勇，你们就让一让他。”
听他告饶，又听老板开声，其他人才勉强说：“好吧。不要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啊，留点时间给我们，让我们也好好谈一谈。”
何志平翻了翻白眼，说：“总得把情况汇报清楚嘛，哪能糊里糊涂两句话就说完呢。云总可是依照我的报告进行投资的。要是时间紧说得不清楚。云总不往里投钱，贻误商机，你们赔得起吗？”说着很是勇猛地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