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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义说道:“关老弟不要生气。”随后对晋元说道:“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你夫人带走。”
前一刻对刘春芳百般温柔的晋元此刻像是看脏东西一般连手都不愿动一下,找了两个丫鬟搀扶着昏厥的刘氏走了。
陈婧仪早就看出这里面的问题来了,她知道这刘春芳如今是倒了大霉。
春芳院里来来去去送走了好几位大夫,果然下午陈婧仪就听到刘春芳被禁足了。
张仲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就一直在晋府当差,傍晚他拖红绸告诉陈婧仪他看到有男人进了刘春芳的院子。
没想到明明都禁足了还能找人来,陈婧仪真是越来越佩服刘春芳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春芳的心腹张又庭。
这刘春芳作出这种丑事败露如今肯定自身难保,她怎么会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还不避讳找来自己的心腹呢。一定是对她很重要的事,可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事是什么呢。
陈婧仪意识到这件事肯定非同寻常便派了仓杰监视张又庭的动静。
天空刚刚染起夜色,陈婧仪就听仓杰来报:张又庭离开了昌化。仓杰在前监视,陈婧仪只带了月盈在后面跟着他们。
只是到了南平县她们便失去了张又庭的踪影,陈婧仪想了好久才想到这南平竟然是刘春芳唯一的哥哥任职夫人地方。
陈婧仪与盈月同仓杰张又庭他们失去了联系,便找了一客栈先住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陈婧仪与盈月上街吃饭路过南平县衙的时候看到县衙门口人头攒动本来不欲管闲事却听到附近百姓说的八卦:“这个疯女人可真可怜,这一关就是二十年啊。”,“就是不知道这又准备弄哪去。”
陈婧仪从人群的间隙中只看到一位蓬头垢面的女人身着脏乱不堪的白衫忽而大哭又忽而大笑着推拒着周围的衙役。
那被称做疯女人的女人坐在地上,只在抬头的一瞬间陈婧仪看到了她的眼睛,那种狭长的充满魅惑的眼睛,与那人是那般相像。
即便是赌她也要赌上一赌,陈婧仪上前去阻挡这些人将她拉上马车上。混乱中却不妨被谁打中了后脑勺。
等到陈婧仪醒来的时候,发现她与盈月还有那疯女人都被绑在了一起,困在一辆高速行驶的马车上,马车颠颠簸簸让陈婧仪有些钝痛的后脑更加晕晕乎乎了。
马车后响起一阵搏杀之声,不一会儿声势渐消,马车也停下了。
突然一人掀开轿帘,一阵白光刺入。
“陈婧仪你没事吧。”晋裕一边给陈婧仪解开捆绑,一边细心询问着。
“我没事,你快看看她怎么样。”
随着陈婧仪急切的带着隐隐担忧的回话,晋裕看到了旁边邋遢的女人。晋裕心中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追寻了两世的东西即将得到而产生的惶恐不安一样。他压下心底的异动,伸出手去想要撩开女子蓬乱掩面的发丝。
就在手掌即将到达之时,那女人却突然咬上了他的手。虎口被深深咬中,甚至鲜血开始外渗,晋裕似乎没有察觉一般,就那样愣愣的伸着手被她咬着。
在一旁的陈婧仪看的心焦急躁,赶紧拉开了这两人。说也奇怪,那女人拒绝所有人的接触,却不厌烦陈婧仪,她温柔地趴在陈婧仪的肩膀上,任由陈婧仪给她整理着散乱的发丝。
渐渐露出的容颜即便沾染了污泥也抵挡不住她原本的容姿。不用再确认,晋裕也知道这就是他的母亲成香。
自己一直寻寻觅觅找了那么多地方怎么会想到他的母亲竟然是被刘春芳秘密关押了二十年。一瞬间的心痛无以言喻。
“娘,我是裕儿啊。”
对于晋裕的痛哭,成香似有心痛。她从陈婧仪背后伸出一只手替他擦了眼泪却不愿再近一步。成香谨慎小心翼翼地躲在陈婧仪身后,只用眼角偷偷瞥着晋裕。
母子相认不相识。
这世界大概再也没有比这更为辛酸的事了。晋裕苦苦寻找至今的母亲却认不出他了。
陈婧仪看晋裕将最后一点恨意也掩藏进幽深的双眸中,那双眸子重新变的幽深晦涩,什么也看不出来。
就像是千尺深的千年寒潭,潭水平静而无波,而你却永远不知道潭水下面蕴藏着怎样的怪物。
安抚好了成香,晋裕也平静了心绪,陈婧仪才发现马车外面竟是围着一群官兵。晋裕怎么可能找到她的。
陈婧仪问道:“晋裕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刚到家听到你跟着张又庭出来之后就找来了。”顺着晋裕的视线,陈婧仪看到了马车后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张又庭,他明显已经是被人狠狠修理过了,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原来晋裕知道陈婧仪出来之后就也赶来了他怕自己人手不够特意绕了原路以自己爷爷的名义借了兵才来,幸亏被他赶上了。
找到成香的事晋裕并不准备现在就告诉晋义晋元他们,再说成香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他也不想成香再想起那些糟心事,更不想成香再回到晋府。
晋裕满怀感激看着陈婧仪,这人又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啊。他小心翼翼地为陈婧仪头上裹上纱布。
陈婧仪从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晋裕,甚至她以为刚才的暗潮汹涌只是她眼里的错觉。
晋裕看陈婧仪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抚上她肩膀关心询问:“怎么了?你怎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很痛苦吧,可我却不能帮你分担。”
晋裕一把将陈婧仪搂紧怀里,在陈婧仪看不见的地方流出了眼泪。这是他第一次抑制不住的想要流泪,就算被这人看光了所有的狼狈也无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卫灵宫主的地雷,么么哒。
☆、第 53 章
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年,被关了二十年,疯了二十年,可成香却似仍未改变一般,肤如凝雪,顾盼生俏,一如当年美艳灵气逼人。
岁月在她脸上驻足停留,她的心也停止不前了,现在的成香只记得她嫁人之前的事仍似闺阁少女一般无忧无虑。奇怪的是她虽然不记得自己嫁给晋元之后的事可她却记得自己曾有过一个孩子。
陈婧仪看着坐在地上编花圈的成香只觉得一阵唏嘘不已,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果真如此。
对于成香她除了敬重之外还多了一些怜惜。
陈婧仪快步走上前去将自己手中的银耳莲子羹递了过去,柔声说道:〞先喝口汤吧。〞
成香将手中的花圈戴到陈婧仪头上,笑嘻嘻道:〞裕儿你戴上真好看。〞
陈婧仪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成香就认定自己是她的孩子了呢。性别都不同好吧。不过她是不会跟她计较的,再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她的孩子啊。
只是想到每次成抱着她叫'裕儿'的时候,晋裕眼低的失落她就有些替晋裕难过。
成香拍了拍陈婧仪打断了陈婧仪的沉思,成香见陈婧仪似不开心的样子便问道“裕儿怎么了,不开心吗。”
陈婧仪还未开口就见成香偷偷的凑到她的耳边说道:“裕儿不要不开心,没人能让你不开心的。我只有你一个孩子,你父亲当然也只有你一个孩子,唯一一个。”
本来陈婧仪对成香的话没有在意以为只是成香见自己孩子不开心的安慰话而已,可是当说道“唯一一个”这四个字时,陈婧仪却从她眼中看到了怒火与恨意。
等到陈婧仪还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成香却吵着头痛。陈婧仪只好送她回屋睡觉去了。
晋裕不想让成香回到晋府因此只先将她安排在一庄园里,这里极为安静隐蔽。再加上成香如今只认陈婧仪因此陈婧仪也在以这里陪着她。
陈婧仪待成香睡熟了之后就坐上马车赶回晋府了,她得把关山请过来好好为成香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病症。
晋裕早陈婧仪一步回府了,他把借来的士兵还回去之后就开始审问张又庭,怕刘春芳耍计逃脱因此便带着张又庭先回去了。
陈婧仪回到晋府的时候,事情已经差不多到了尾声。刘春芳与他人通奸孕子的事实物证人证具在,铁证如山不容她在多做辩驳了。
只是令陈婧仪没有想到的是如此落魄的刘春芳去求自己的儿子晋禄却被晋禄一把推到,晋禄还意正言辞的说道:“你不要忘了,我如今是成香公主的儿子与你可没有多大关系。”
刘春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如此关心爱护的儿子竟然会这样对自己。
陈婧仪这时才想到或许成香当初愿意将钱财分给晋禄却只有一个条件只是让晋禄过继到她的名下大概就是等着这一天了吧。
没有什么比自己最亲的人背叛要来的痛也没有什么比这种报复更让人激动人心。
当初刘春芳凭借着儿子晋禄进了晋府大门,如今也是被自己的儿子赶出门外。
因果循环,不外如是。
刘春芳见儿子指望不上了就去求晋元想着毕竟夫妻几十年晋元大概能可怜可怜她。只是她忘了忘了晋元最在乎自己的名声,她给晋元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晋元怎么还会可怜她呢。
只见晋元一脚踹到了刘春芳,刘春芳的肚子正好撞到了桌脚上,她捂着肚子疼的说不出话来。
只在被人掺下去的时候,攒了全身力气对晋元喊到:“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不行我怎么会去找别人。”
晋元气的直喊:“疯子,你这个疯子。”
别人听了这话只当是刘春芳故意气晋元落他面子,毕竟晋元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父亲了。可陈婧仪却把这话听进了心里,同样听进去的还有晋裕。
张又庭死了,可他死之前却抖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那就是晋福是他的孩子,他愿意说出和刘春芳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晋裕能饶晋福一命。
刘春芳虽然流产了可是却没有死她命硬的活下来了,可是奇怪的是她醒来第一眼竟然要求能见到晋裕。
虽然很恶心这人可晋裕还是去了,想看看她如今还有何话说。
晋裕刚进到屋里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然后就看到刘春芳有气无力的躺在一张破床上。
刘春芳见晋裕来了,竟然高傲的说道:“你这么多年不是一直在找你娘的下落吗,只要你把我安全送出晋府我就告诉你。”那神情语态太过高傲,就像是施舍乞丐一般。
晋裕没有像她想像中的那样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求她告诉他成香的下落。
事到如今晋裕只觉得这女人太过可笑,他没有告诉她他已经找到成香了,只是转身离去。可这女人却不放过他竟然拿着袖口中准备好的茶碗碎片划向晋裕。当然结果是被晋裕轻易躲过,可她见进不了晋裕的身却用碎片将自己给划伤了,鲜血从她手腕流出。她笑了:“怎么样,晋裕很可怕吧。”
晋裕没有如以前那般发狂,只是平静的看着刘春芳。那眼神平淡无波,平静的令刘春芳胆寒,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晋裕应该发狂像他那疯子娘一样发疯的。
刘春芳不可置信又划了自己几道,献血更加汹涌的流出染了满地落梅。
晋裕可怜更多的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我早就好了,倒是你病的不轻啊。”
晋裕离开之后,刘春芳就死了,死的很可笑她是被自己划伤失血过多死的。
陈婧仪借着晋元被刘春芳气倒的当口找了关山为晋元看病,本来关山是不愿意的是陈婧仪软磨硬泡加威逼利诱才请来的。
晋元见陈婧仪特意请了神医来为自己把脉不疑有他反而感念陈婧仪有心。
只是这结果竟令陈婧仪大吃一惊,陈婧仪原以为刘春芳口中的“不行”是战力不足,谁知竟然是根本就没有战斗力。
关山出了门就捂着肚子笑个不停然后对陈婧仪耳语道:“我说你这公公怎么没有纳妾啊,原来是下不了种啊。”
陈婧仪一下羞红了脸,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山说道:“他中毒了,年岁挺长的,大概有二十年了。”而后摇头道:“不知是何人如此狠心,这可是真正的断子绝孙的毒药啊”
陈婧仪听了这话,脑子一顿。说道:“神医,你说一个疯了二十年的人说的话会是真的吗?”
“这可不一定,有时候疯语却是这世间最真的话。”
陈婧仪此刻脑中却只想到成香对她说的那句话:裕儿不要不开心,没人能让你不开心的。我只有你一个孩子,你父亲当然也只有你一个孩子,唯一一个。
“唯一一个”莫非真的是唯一一个?想到此处的陈婧仪慌慌张张就去找晋裕了。毕竟此事如此重大又事关晋裕,甚至是整个晋府。陈婧仪不敢想象这如果是真的话,那么这下毒之人很可能就是成香。没想到晋元对不起成香竟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自己宠了二十年的儿子不是自己的,相处了二十年的妻子背叛了自己。
成香疯了二十年,晋元还不如她若疯了来的好。
陈婧仪思量再三将这件事告诉了晋裕,事实却正如陈婧仪所料。晋元的四个孩子中只有晋裕是晋元的亲子。
晋元一口鲜血吐出昏迷不醒,晋义只说了句:“报应啊”却在一瞬间老了十岁,以前的精气神全然消失与一般老者无异垂垂暮年不知多少时日。
本来这糟心事整的整个晋府气氛莫名古怪。却终于传来一件好消息。
皇帝要奖励此次成乾议和的功臣,晋裕当然也在其列。
宣晋裕进京的圣旨传过来的时候晋府只剩了四人。
为了保证晋府的名誉,对外只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