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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有他的用意,你何必在意。”又慢慢翻了一页。
“据苏州半月堂密报,中原朝廷已经纠集人马向苗疆这边赶来。”霄汉站定,“我想少林与丐帮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呵,那又怎么样呢,反正咱们就是过街老鼠。”语气中有些嘲讽,又有些悲伤。突然视线从书上移开,神情一变,“为什么她要打我草药的主意!”咬牙切齿低喃,蹿身而起,飞离屋庐。
白影闪过鱼儿头顶,喜儿与燕儿急忙跪于地。
“夫人,好兴致。”潇洒转身,双鬓垂顺碎发划出漂亮弧度。笑眯眯地问候,语气缓慢却别有含意。
我抬头看看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今天的天气太闷热了,看来是要下雨。在龙寒武走的第三天,我实在太无聊,所以来乐逸的药园采点花做干花熏香。说明来意,并表示这个可赚钱。
“夫人,教主不缺钱。”
“知道。”我点点头,“可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
霄汉随后跟来,听到这样的话,脚步顿了顿,脸色瞬间不好。可他接下来却听到,“蟒山上,晓月仙子说龙寒武是药人,那么想必那些人会来抓他吧。我不会武,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才能帮他。就想如果能赚点钱也是好的啊,不是说有钱好办事么。”
“你……。”听到声音,我转头望向身后的霄汉,有事?他的表情很奇妙,轻咳一声,把脸转向另一边。这人,毛病呀!
“这点收入太少,而且现在是雨季,干花不好晒。”乐逸还是那么无情。
“我知道,总会积少成多,只要尽力就好。”就像我想他,一天一天的数着过,思念就越积越多,唉!所以,“我要用我的方式来保护我的家。”让他有个安全的地方休憩。
他们俩对视一眼,转头又默默地望着我,我奇怪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难道你们是舍不得这些花?入药的不是茎叶么?好啦,好啦,别那么小气,好歹咱们是一家人。”我给他们解宽心,这是怕我浪费东西吧。
一家人,一句无心之语,却让两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乱了心神。家人,对于他们多么奢侈的词汇!乐逸与霄汉怔愣后,乐逸轻缓道:“夫人,教中真不缺那点钱。”对上她认真的脸,他再说不出刻薄的话,不管她是否无知,是否贪婪,却真心把他们当成一家人,无意中的话语和坚定的表情竟会让人这般感动,也许这就是教主喜欢她的原因。
“夫人,还是做别的事吧,教主不在,很多事务都要有人来做决断。”霄汉清了清喉咙。他觉得可以试试夫人的能力,毕竟她是景星其人。
乐逸嘴角上弯,更像狐狸,瞬间明白他的想法,暗附:很不错的主意。
有位教徒前不久下山,带回一位小姑娘,但神教的规章制度中,不许带任何外人进入,违令者斩。
问清事情原委,我坐在左司堂的办公大厅下令道:“放了,放了。”
“夫人,教规……。”霄汉后半句话被我拦住。
“教规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家小哥明知道那条死规矩,还要舍命从恶霸手中救下小姑娘,这等英雄之举应发扬光大。”我真不明白了,不应该鼓励乐于助人的人么,“还有,不准为难小姑娘,想当初我进来时,也不算你们的人啊。”
霄汉了然一笑,轻轻点头,接下来道:“那么,就请夫人尽快想办法摆平那恶霸吧。容我提醒,那恶霸,名为阿木果尔,是黑苗土司,与我教有生意往来,如果他发怒毁约,我教将损失近一成收入。”
“啊?”我头痛,“那一成收入有多少?”不行就不要了。
“一年,近百万两。”
“啥?”这么多钱!我咬着唇,望着堂下跪地之人,他老老实实低头不发一语,放在膝头的手不由轻颤,显露了他的恐慌。百万两和一条人命。
我从没想过会是这样,脸色不大好转头望向霄汉,“人不能杀,至于生意嘛,先让我见见那个什么土司吧。”
阿木果尔土司40多岁,满脸褶皱,一脸尖酸模样,用一条黑巾包裹出枣胡头型,身上那件黑袍上绣了漂亮的五彩线,颈上挂着一串宽大银饰,足够说明他的地位显贵。
我一身绵袍男装,英俊潇洒,昂首挺胸坐在马背上,侧头望了一眼那大叔,暗中皱眉。因为旁边一群看热闹的少男少女对我指指点点,并掺杂着惊叹,虽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上,能看出他们在夸奖自己,所以心气一来,没等人过来帮忙,我就抬脚跃了下去。
“唔……。”震得脚后跟痛,还要硬撑着保持形象,却换来霄汉的白眼。
教内与黑苗做生意的教徒上前一步,与阿木果尔他们用苗语寒暄,并介绍了我们这群随行人员。阿木果尔点了点头,向我走来,用不太标准的汉语问道:“公子就是奉月神教现任主事?”
我咧着嘴点头,“土司安好。”
阿木果尔也同样点头回礼,并把我们请入苗寨,“主事大人,你来的太巧了,今年我们的桃丝竹长得又高又好呢,想必做出的簟也会更柔韧。货品已经备好,你是否愿意随阿木去看看?”小眼睛闪着精明的光,让我好一阵紧张。
“哦,好啊。”眨眨眼,不明白他为何不直接提阿奴(被教众拐进神教的小姑娘)之事。
苗寨大门是排高大的木牌坊,木牌坊上雕刻着兽与自然的抽象图腾,牌坊中间一展黑旌随风舞动,脚下一米来宽的碎石还算平整,树型发散着向寨中延伸,黑黝黝的漆木屋顶,烁石墙壁围成院落,苗人一座座木屋参差错落在山坳间。一阵轻风吹过,顿有阴风徐来的感觉。我吞了吞口水,回头望了眼黑黝黝大叔,还好他没离太远。
跟着阿木果尔在各家穿梭,看他们的货品,大多数是草药、武器,也有少量的农具。有一家很特别,他们养了好几罐子虫子,有一罐好像是蛆虫一样,白白的肉芽恶心极了。
我一个踉跄,对着回头看我的阿木果尔傻笑,“很不错,很不错。”
“呵呵,事主大人,今年寨里还培育了新品种,是用雪山圣水喂养的冰雪蚕,请随我来吧。”阿木果尔皮笑肉不笑道。
听到冰雪蚕,霄汉皱了下眉,抬脚跟了上去。
冰雪蚕,身体比普通蚕小很多,全身雪白,还有的呈半透明色,据说,这种蚕吐出的丝,织的衣服可刀枪不入,是价值千金的宝贝,而冰雪蚕炼出的盅极具杀伤力。
“主事大人,你看,这个我只收你们三倍价如何?”阿木果尔看看我,侧首望向霄汉,“实际价格,可比其他盅虫贵五倍余。”那眼神像是在说,你才是真正的领导,我早就看出来了。
这明明就是威胁利诱,和他合作就要处罚教中那人,把阿奴送回这人手里,不和他合作,神教就会失掉这块大奶酪。怎么办,怎么办呢?
霄汉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转首对我说:“您看呢?”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土司大人这般优待咱们。”暗咒,臭黑大叔,竟然跟他一鼻孔出气,气死我了。“可是咱们却有点过分,今日来得急忙,没有带够钱,这样吧,咱们先回去,改日再来,要好好的谢谢土司大人呢。”重重瞪了霄汉一眼,想用目光杀死他。转首对阿木果尔说了一些客气话,又带着教众回去了。
霄汉也不阻拦,只是恭敬地跟在其后。
作者有话要说:
、被考验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才知道价值百万两银的货物竟然是这些东西,我所了解的苗族只有华焕的银饰,没想到货品竟然这么丰富。可是对于这些我真不懂啊,药草,兵器,农具,盅虫……。
我在飞龙轩前厅绕来绕去,一转向不小心撞到身后的燕儿。
“夫人,小心。”喜儿扶着我,转头对燕儿说:“你怎么搞的。”
燕儿扁嘴,有些委屈道:“我在帮夫人想办法嘛。”
“唉~!”窗外一米阳光射入,打在纱帷上有种朦胧感,纱帷随着我踱步而轻轻浮动,带动光影形成涟漪。
梦幻;理想;真实;现实。生命与金钱,如何选择?我不否认我喜欢钱,但从来不觉得生命可以用钱来衡量。我不喜欢这样的选择,这太突显自己的无能了,当初还在大言不惭,现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武,阿龙,快回来吧。我非常想哭,可当我看到身后同我一样着急的两个小姑娘,还是忍住了。
“没办法了,还是去问问吧。”既然黑大叔叔这么镇定应该是有办法解决的。
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下属禀明夫人求见,霄汉并不诧异,从书桌上抬头,看到一脸怯怯的余空窈窕,羞涩地表明自己实在没想到办法。
暗自点了点头,这才是女子该有的神态。
避开她清澈儒弱的眼神,霄汉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同时清了清嗓子道:“5年前,我教与黑苗正式通商,刚开始时是以物物交换,那时我教用一些铁矿石、布匹与他们交换草药、铁器等。去年,我教传授他们养蚕抽丝法,铁石淬炼法,他们才有这如今这等技术。”
“哦,这是互惠互利吧。”
“嗯,算是吧。他们的工匠淬炼技法学得很好,而且有很多地方有所改进,炼出的兵器较中原地区的坚硬,这次他们用这技术打造了一批尖刀,他们不太想供应给我教。”
“为什么?”
霄汉抬起头,平静的脸上有丝嘲讽,“整个苗疆分为白苗、黑苗、青苗、红苗、花苗五族,白苗与黑苗是比较大的群落,也离得最近,在土地上等诸多问题经常发生争执。而前不久,黑苗与白苗的冲突中,黑苗落败,后来才知道白苗与凤凰城那边有联系并得到帮助,所以阿木果尔便请巫医占卜了他们失利的原因。”
“没明白……,等等,你的意思是,阿木果尔把这次失利怪到阿奴身上。”
霄汉满意点了点头,继续手中的工作,“苗人信奉自然图腾,敬畏鬼神,所以那是安抚族众最好的办法。”
“图腾,鬼神呀~。嘿嘿,我有办法啦。”
再次来到苗寨,我带来一马车珍贵草药。阿木果尔满脸褶皱更深了,眼神也多了几分敬意。“主事大人,您真是太客气了。”
“哪里,哪里,我教兄弟打伤贵寨兄弟,抢了阿奴,也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呢。”一招手,让人把阿奴带过来,“听说这妮子是大巫医占出的不祥之人,今日特此带来归还。”之前他不提,这次我来个开门见山。
阿木果尔笑着点头,刚想叫寨里的壮汉把阿奴带下去,却被我拦下,“阿木土司可否为我引见一下贵寨的大巫医啊?”
“主事大人?”
“呵,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请他帮我占个卦。”神秘而笑。
“这……。”
“不行么?”
阿木果尔小眼睛转了转,谦卑笑道,“哪里,哪里,这边请大人。”
这个巫医衣着黑灰,用大披风把脸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一对贼光乱闪的眼睛在外,我趁他们不备,迅速拉着霄汉胳臂低语。霄汉却不适后退,我纳闷:“你躲什么躲,我又不吃人,刚刚说的话,听清了么?”
“听清了,夫人。”黑脸大叔很无奈,还是退了一步。
“就是这位想要占卦?”大巫医凶恶的厉眸瞪着我,顿时让我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是。”我上前一步,“听说大巫的占卜术很是厉害,不知可否请您帮我占一下命运。”背着其他人,从袖袋中抽出一张银票塞给他,笑道:“这是我的生辰。”
巫医微低头一看,没有表情变化,但眼睛中闪过一丝光,我暗笑,人活着都有欲望啊!
“咳,主事大人和诸位,请随我来。”巫医转身,把这张纸揣里怀里,引众人进木屋。
黑漆漆地木屋,只有门口有点光线,众人围坐在一起,巫医双手执羊角,奉在手心里,念了一段咒语。一对羊角自由落体,清脆落在石地上,一个阴面,一个跳到好远,撞到桌脚,一下子碎成数块,众人大惊,巫医茫然后一脸惊恐望向我,“你……?”
我被吓到了,这大巫,表演还挺认真。
“这,这是……。”神色慌张的巫医,盯着碎掉的羊角念起咒语,过了很久,他还不发出一语,额头却出了层薄薄的汗珠。
巫医深深吸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那双诡异的眼睛,若有似无扫向阿奴,默了默道:“您是上天派来的收服这不祥之人的贵人。请看,这阴角向下,说明镇压之意,而那只碎角,正好分落的方位为甲木、寅水、巳火、申金、辰土,这些明明就是五行中的阳位,意在变数无穷,智控四方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柯孜巫医?”阿木果尔追问,不知道是不是大巫把他唬住了。
“哦,土司大人,这位主事大人是天赐之祥贵使啊,具有能镇守鬼怪的强大力量。所以,将阿奴交于他是在好不过了。”巫衣淡笑道,偷偷瞄了我一眼,见我笑了一下,才收回眼神。
成功带回阿奴,我心里美得不行,一路上哼着小曲,到达神教后,我凑到霄汉身边:“谢了啊,大叔。”主意是我出的,羊角是他打碎的,事先与巫医搭线的人也是他找的。
霄汉无奈叹息后退一步道:“夫人,辈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