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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把两边都吸到通红,四阿哥才觉得刚才那股像发疯一样的劲儿过去了。
他深吸几口气,拉过被子从头到脚严严密密的遮住她,才叫人拿热水进来洗漱。
照样还是凌晨三点起来,站在那里让宫女们侍候着穿上衣服时,四阿哥理着袖子对苏培盛道:“库里新送来的绢纱缎子,你看着一样给你李主子挑几匹来,让她裁几件新衣裳。”
苏培盛这次趁着他用早膳就叫来张德胜吩咐了。
张德胜苦哈哈的又一大早的跑正院去,心里道:还是李主子厉害啊,一次就得个簪子,再一次就再得几匹布。这回可不比簪子那么小一个也不显眼,师傅的话是一样挑几匹,七八样加起来可要堆成座山喽。
不过,这也是四爷自己的东西,爱赏谁赏谁,眼气的都跟李主子学不就成了?侍候好阿哥爷,要什么没有呢?
他一路小跑进了正院,大嬷嬷开了库房,挑颜色鲜亮不违制的,粉红嫩绿淡紫,既衬那位李格格的皮子,又合她的阿哥爷的眼的料子,痛痛快快的搬了小二十匹出来。
张德胜苦笑,又叫了两个小太监帮着他扛走了。
正院里,这次福嬷嬷可没办法瞒了,新进的料子,小二十匹呢,谁看不见呢?
“福晋……”她为难的道。
福晋平静的道:“嬷嬷,眼皮子别太浅了,她是能陪着四阿哥进宫领宴还是能拜祖宗时站在我前头?不过是个格格,四阿哥要怎么宠都是他的事,我不能替他宠,但我也不能故意败他的兴致。不然,看笑话的人多着呢。”
福嬷嬷没话了,细想想,福晋说的也对。
可她又道:“这么偏着这一个,那两个不平了闹起来怎么办?”
福晋这回笑了,慢条斯理的:“李格格能得四爷的心是她的本事,不服的只管跟她学去。学又学不会,比也比不过,这种人哪里还用嬷嬷来操心?就是我也看不在眼里。”
李薇起来时,除了摆在西厢的那十八匹新料子,玉瓶还有个留言让她惊讶的合不上嘴。
她刚爬起来时,玉瓶就伏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四爷说,他今天还来,让您……乖乖等着他。
、第 12 章
听到四阿哥充满邪魅狂霸跩的留言,李薇没有感动,反而内牛满面。
昨天晚上借着OX,她痛快大胆的发泄了一通这段日子来阴郁憋屈的心情。差点被当成小炮灰,离死只有一步之差,被杖毙的那个小宫女的死相在她的心中无数次替换成自己的脸。
她真的压力很大啊……
但就算是当着贴身宫女的面她也不敢露出丝毫端倪,发烧拉肚子是身体反应,她本人除了安静点、沉默点,连泪都没当着人面掉一滴。
在当时,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能扑在妈妈的怀里大哭一通就太幸福了。
但现在她的身边除了宫女太监,就只剩下一个在床上对她热情万分,床下让她连撒娇都不敢的四阿哥。
孤家寡人……李薇从没这么深刻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害怕的她昨晚真的有那么一刻,生出了‘爱谁谁!姑奶奶就疯一次!’的豪情,但对着四阿哥到底还是在最后缩了,只敢喊他的名字,没把后面的话全倒出来。
胤禛!我恨你!胤禛!你们一家全是混蛋!!!
好吧,她只是把四阿哥当出气筒了。
两人在床上的时候怎么疯都行,她本来以为早上起来四阿哥必定要大怒的,不大怒也要小怒一回啊。可看着厢房里堆满一张榻的新衣料,再听玉瓶传来的话,细品里面的味道……
貌似……四阿哥不但没生气,还挺满意?
李薇内牛,四阿哥,怪不得人都说你闷骚,看你的朱批就知道了,你果然喜欢这一口儿吗?
可惜昨晚她那么狂野是有原因的,以后大概不能常常狂野给你看了。
发泄一通又没引来神马严重后果,让李薇顿生‘好幸运!’光环,前段时间积攒的郁气一扫而空,四阿哥的偏爱让她对自己又重拾了信心!
迅速满血满蓝原地复活还没掉级!
李薇心情甚好的想起红楼梦中很著名的点心:枣泥山药糕,她现在终于有心情享受美食了。叫来小许子,让他拿着银子去膳房要东西。
许照山揣着银子到了膳房,小太监昨天刚收了他二两银子,虽然嫌赚的辛苦,但谁不爱银子呢?一见他就迎上来,笑眯眯的亲热道:“许哥哥来了?您辛苦!主子们想要点什么啊?您只管吩咐!小的一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
许照山开始跟着赵全保提膳时,已经是李薇疑似失宠的时候,说实话他还真没被膳房的太监驱奉过,也没感受过李薇受宠时玉瓶受到的待遇。
所以他就直接跟这个小太监说了。
“枣泥山药糕?”小太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做出一副为难相儿来,“这道点心倒是梁师傅做的最好,可他现在正忙着做饽饽呢,怕是抽不出空来啊,要不,您下午再来?”
别啊,许照山虽然才进屋侍候没多久,可也早知道李薇的习惯,她现在要的东西,一般中午前最好就能看到,午膳后就要吃的。虽然没见过李薇罚人,但以前玉瓶来时都能把东西拿回去,换成他怎么着也不能差劲不是?
于是赶紧好弟弟亲弟弟叫了一通,又塞了五分银子给小太监——大头他要给做点心的大师傅留着才行。
五分银子虽然不算多,但也够不少了。小太监只是拿个拦路钱,又不是要故意跟许照山不对付?好处到手就痛痛快快的带他去厨房了,到地儿了让他站在门口,他进去找大师傅说。
梁师傅听了要的点心,也没多问就点点头,小太监这才把许照山叫进来,梁师傅收了银子,许照山千恩万谢,说定来拿午膳时一块拿走才放心回去了。
等他走后,梁师傅吩咐帮厨的小太监挑山药、去皮、切段上笼蒸熟,再挑半斤红枣出来,去皮去核,另外还要去库里领白糖。
开了白糖的条子,一事不烦二主,领着许照山进来的小太监拿着条子去找马太监了,马太监拿过条子看看,拿出钥匙让人去库里称白糖,一边随口问了句:“这是哪个院里主子要的啊?”
小太监笑眯眯的道:“四阿哥院里李主子新提拔的小许子来要的。对着梁师傅千求万告,午膳时就要拿过去呢,这不,梁师傅先开了条子,打算一腾出手来就做呢。”
马太监一怔,坐着思量了一会儿,拿起条子起来,叫上小太监去了刘太监的屋子,小太监还糊涂着,心想:称二两白糖还要找刘爷爷点头?难道许照山的主子身份太低,不能要点心?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不解。
刘太监扫了一眼条子,对马太监道:“你去盯着,记得让他们把糖筛两遍。”
等马太监出去,刘太监细细盘问了小太监一遍,然后满意的放下条子打发小太监出去。小太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过了一会儿,他居然看到刘太监去了厨房,跟梁师傅交待了好一会儿。
他交待过后,梁师傅把做到一半的饽饽放下交给徒弟,洗干净手去做那山药糕了!
小太监下巴都掉下来了,心道:难不成这许照山是刘爷爷的亲戚?怎么这么照顾他?
他心里这么想,等许照山来了就前后围着转个不停,不但把昨天加今天的二两五分银子全还回去了,还多拿了一碟双色荷花酥放在膳盒里,口口声声这是他孝敬他许哥哥的。
把许照山险些哄的找不着北,等他回去后,一边把膳盒给玉瓶和玉盏,看她们摆膳,一边不解的把这事拿来请教玉瓶。
玉瓶习以为常,轻哼道:“你不知道他干嘛这么狗腿是吧?等着瞧吧,日后狗腿的多着呢。”言罢,挺轻松的带人抬着膳桌进去了。
留下许照山在那里品味她话里的意思,顷刻之间,许照山明白了!一瞬间他激动的脸庞红亮似火。
能跟着一个让人连身边的太监都要巴结的主子,那简直就是撞大运了啊!
他透过窗户,能看到屋里坐在榻上的李薇,她正倾身看着膳桌,面露微笑,玉瓶在旁边正把那盘枣泥山药糕摆到她面前,再递给她一双银筷。
许照山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简直想钻到屋子里去听一听格格喜不喜欢这盘点心。
膳房进的这道枣泥山药糕做成五瓣花的形状,小小一个嫩白可爱,枣泥的馅填在里头,山药的皮子半透明,隐隐透出下面的红色来。
李薇克制着仅仅尝了两个,大概盛名之下其实难负?就一个感想,这枣泥肯定是现制的,甜中透酸。
但放下银筷后,嘴里品着那貌似不起眼的味道,却总是忍不住想再吃一个,再吃一个。一会儿不知不觉间,她把那一盘都吃完了。
完了,正餐没吃,先填进去一碟点心。
她自己吃满足了就想起四阿哥,要不要小小的拍个马屁?
拍吧,拍老大的马屁不丢人。
她叫来玉瓶,让她再拿银子给许照山,晚点的时候再上一份枣泥山药糕。许照山一听到消息,饭也不吃了,碗一放就拿上银子往膳房去。
刘太监正等着他呢,一见他来,亲自接待,笑眯眯的听许照山复述李薇班门弄斧的种种要求,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然后再亲口叫人好好的把许照山送走,连他捧出来的银子都推回去了。
小太监巴结着把许照山送出膳房,亲热的好哥哥亲哥哥以后要多关照弟弟,你看咱俩长的这么像,说不定以前还一个祖宗呢。
许照山瞧瞧小太监瘦小的个头,再看看自己长不高的个子,心道是像,咱俩就个子像。
做山药糕的梁师傅苦着脸,道:“做成麻将的样子不难,但半糖……刘爷爷,山药那个味没糖怎么吃啊?”回头送上去吃着涩了,他的脑袋还要不要?
刘太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安慰梁师傅:“主子的意思大概是不要太甜的,你多做几样,咱们都试试。”
梁师傅一抹脸,喊帮厨的小太监都来削山药皮,挑枣做枣泥,刘太监喊来马太监去开条子拿白糖,梁师傅把白糖小心翼翼的一份减一钱分成了七八份,一边摆着糯米粉,随着白糖的减少,酌量一份多加半钱到一钱。
没了白糖,总要有别的来调和山药的口感。
闲着没事干的小太监都叫过来试味,可他们吃到嘴里却哪个都说好吃,问哪个最好,几乎全都指着糖份最多的那份。
梁师傅再抹一把脸,端着山药糕找上了刘太监,“刘爷爷,您给试吧,这群小的肚子里没油水,吃不出味儿来。”
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说李格格肚子里油水太足才会出夭,嫌点心糖多了。
于是,刘太监把大厨们都喊来试味儿了,不求他们说出好不好吃来,口味这东西人跟人不一样,只要他们吃出哪一份最协调。
结果指出来两份,一份是七分糖,一份是三分糖,三分糖那个有个专做鸡鸭的大师傅说:“吃起来跟馒头差不多了,能配上粥当饭吃。”
梁师傅内牛满面。三分糖的糯米粉加太多,可以改个名叫糯米枣泥糕,山药?哦,那是加进去丰富糯米粉口感的。
刘太监大手一挥,梁师傅做了两份,一份七分糖,一份三分糖。做完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一下午什么都没干,光做这个了。
做好后,生怕再有什么问题的梁师傅不等许照山来拿,赶紧让人给送过去了。两碟还特意放了签子标上名字,第二份三分糖的,梁师傅思量再三,还是标成糯米枣泥糕,标成山药的他亏心……
李薇看到时就以为糯米那碟是膳房多给的。
下午,看着快到四阿哥回来的时间了,李薇决定今天要是四阿哥不来,她就把点心送到书房去。
她总有点忍不住想为他做点什么。更不安的想他早上走前虽然那么说,可下午说不定就改主意不来了呢?
于是,她就不停的从妆盒里拿出怀表看时间。这表还是福晋进门前,四阿哥拿给她的。她看着表又发起了呆,玉瓶看到她这样,蹑手蹑脚的躲出去。
堂屋里的玉盏抬眼看看,低头继续剥松子。
外面的玉烟看到玉瓶出来,使了个眼色,两人拿着丝线一边分线,一边小声说话。
玉瓶道:“格格这样,看着实在让人心疼。”说着她朝武格格那边看了眼。
玉烟虽然是背对着武格格那头,却接话道:“凭谁都能跟咱们格格比不成?那一个两个的,抵的过咱们格格一根指头吗?”
李薇的宫女们对她的信心倒是充足的很。她们旁观者清,从李格格进阿哥所就在她身边侍候。亲眼看着宋格格不敌,福晋铩羽,四阿哥就是喜欢她们格格。
这个武格格也就是碰上好时候,一边刚进门,四阿哥总要新鲜几天,刚巧她们格格又身上不好,才显得她风头正盛。
如今格格刚好,四阿哥就连来两天,好东西不停的往她们格格屋里搬。
“现在咱们只管瞧着,”玉烟压低声道,“我看,那边坐不了几天就该来找咱们格格了。”她朝后面武格格处一眨眼,跟玉瓶两人咯咯偷笑起来。
四阿哥从上书房出来后,没回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