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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探的跟她说话,乖巧的让人心疼。
这次出门,四爷没有让人带太多下人。三格格只带了个奶娘,还坐在后面车上。这大概就是她特别会看眼色的原因?
李薇只能感叹逆境出人才。她太宠孩子,才养得从二格格到弘昐到三阿哥都有点缺心眼。
车走到下午才到妙峰山,四爷此时才说他是打算在外面玩两天的。今晚就住在山上,明天早上再起程回去。
为了爬山,李薇特意换上了方便的衣服,头上也没戴什么首饰。所有人都换了千里路鞋底的鞋,四爷特意让人准备了软轿,叮嘱李薇看好几个女孩子,说:“爬不上不要勉强,累了就坐轿子。”
李薇看看刚刚放脚没两天的大格格,林妹妹般的三格格,点头道:“爷只管放心。”
二格格见四爷要带几个弟弟走到前面去,蹦蹦跳跳的撵上。大格格一眼看到要喊,话未出口先看了眼一旁的侧福晋,见她毫不在意,像是没看到似的,犹豫了阵把话又吞回去了。
一边的贴身丫头多寿扶着她道:“格格留神脚下。”
走了大概有一刻钟,李薇招来软轿,也不去问两个女孩子还能不能走,直接就对侍候她们的丫头嬷嬷说:“扶着你们格格上轿吧。”
然后自己先坐了上去。
有她带着,原本还想继续撑一撑的三格格一坐到轿上就快瘫了。看着不算长的一段路,回头还能看到山脚呢,却把她累得不轻。她是头一次穿这种木底鞋,走了没一会儿就觉得脚沉得很,抬都抬不起来。
抬轿的走得飞快,很快就追上了四爷他们。
四爷手里拄着一截树枝,其他几人手上都攥了一把不知名的野花野草。二格格这个疯丫头见到轿子上来了,连忙道:“我也要坐!”捶腿说,“腿都走酸了。”
她手里捧的是一把素馨花,弘昐手上也是,两人送到李薇面前争着说:“就在那边!”
“长了好大一片!”
四爷回头笑笑,喊弘晖和弘昐:“快点,阿玛不等你们喽。”
两个小的赶紧往前跑几步,可他们跨一阶,四爷一次跨两阶,小腿再快也比不上四爷的大长腿。
二格格坐到轿子上轻松了,叫丫头给她茶,边喝边说:“爬山累死了。我在家玩一个时辰都不会累,来这里爬一会儿腿就受不了了。”
她坐得高了,看得远,冲弘昐喊:“弘昐!弘昐!”又催轿夫,“快,走到他们前面去!”
轿夫抬着她跑到四爷几人的面前,她就朝后趴着对他们招手,还鼓励弘昐:“快爬快爬!就到了!快要超过阿玛了!”
爬山凭的是一股劲。四爷没让弘晖和弘昐停下休息,要让他们一口气爬到头。累了就走一走,赏一赏周围的风光景色。
越爬越高,能看到他们来时走的路了。弘昐忍不住停下来,望着那细细长长像条白色丝带的路,远处渐渐看不见伸向何处。再往前,巍峨的紫禁城盘踞在那里。
他指着那条路问四爷:“阿玛,那是什么?”
“那是官道。”四爷指着告诉他,“由南往前,由北往南。只有驿马,军队,皇上宗亲和出京的大臣才能走那条路。”
弘昐反问:“那百姓们走哪里?”
四爷笑道:“除了官道,别的地方随他们走啊。”
弘昐懵懂的点头。他更奇怪的是:“官道怎么这么细呢?”
四爷笑了,摸着他的头说:“回府再教你吧。越远的看着就越小,越近看着就越大。”
“京城就很大啊。”弘昐指着依稀可见的紫禁城说,就算在这里看它也大得吓人呢。
二格格在软轿上说:“真到城门跟前了,咱们连城墙边都看不到。”
“是吗?”弘昐好奇了,“阿玛,回去时让我看看好不好?”
四爷答应他,到时一定让他看,然后说:“歇够了吧?快点爬,要在天黑前爬到能留宿的地方才行,不然咱们就要睡在山里了。”
赶在太阳落山前,他们到了借宿的寺庙。弘昐半途被四爷给抱上了轿不让他再爬了,只有弘晖被四爷鼓励着一直跟着,到了寺里累得饭都没吃就睡了,还是跟着的太监替他擦洗更衣。
四爷交待太监要记得给弘晖按摩,免得明天起来身上酸疼。
寺庙虽大,却并不是接待一般香客的寺庙。李薇从头到尾坐轿,一点都不累,就让小寺僧领着进殿烧香拜佛。
她正跪着求佛祖保佑一家大小平安,四爷进来也跪下了,比起她这个信佛的半调子,四爷跪下时表情肃穆的很,让人不自觉的就屏住呼吸,不敢打扰他。
等他睁眼,李薇腿都跪麻了。
玉瓶赶紧上来扶起她,四爷伸手拉了她一把,笑道:“你读经也有几年了,怎么没染上一点佛性呢?快请佛祖不怪罪。”
李薇只好再双手合什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回到屋里,打来热水泡过脚。斋饭倒是不错,有香煎豆腐,炖冬瓜,素炒茭白,香菇青菜,桂花糯米藕。
洗漱干净换过衣服才吃饭这可真奇怪。
四爷过来坐下道:“不知道是哪个人,一转眼就不见了,饭也不吃,衣服也不换。”他拿起筷子,点点外面:“看这都几点了?”
李薇挟了个桂花藕贿赂他,笑道:“就当吃宵夜了嘛。”
四爷摇头没办法的笑了,挟起碟子里的桂花藕咬了一口,牵出长长的丝来。
第二天,一早起来,四爷带所有人去山间看日出。金色的阳光透过林间树杈照到每个人身上时,连一直小心翼翼的三格格都露出欣喜的笑容,这样看着她才像个孩子。
用完早膳,一行人匆匆下山回京城。明天一早弘晖还要回宫去,时间实在不能耽误。
傍晚前赶到城门处,四爷叫弘昐从车里下来,指给他看:“这就是城门。”弘昐站在高大的城门前,脖子都仰酸了看着高高的城门楼,左右两侧的城墙延伸出去。
他左右望望,叹道:“好长……”真的看不到边啊。
四爷把他抱上车,笑道:“你还小呢。”
83、落后还是先进 。。。
回府后;四爷找来一堆大大小小的木块,长方形三角形金字塔形等。他把这些拿到东小院来;李薇以为这是给三阿哥玩的积木;还发散了下是不是又有穿越者出现并投到四爷门下来。
结果四爷叫来弘昐摆给他看。
嗯?
李薇好奇的围观,三阿哥巴着桌子踮脚尖伸长脖子拼命往桌子上看;一边为了平衡拉住了四爷的袍子。
李薇:好担心他把四爷裤子拽掉哦。
三阿哥实在看不到,最后抱着四爷的大腿站在他脚面上,还去拉四爷的胳膊伸头看。
四爷被他闹得没办法只能无奈的笑;见素素这个当额娘的就坐在榻上笑得不行,还是弘昐上前把三阿哥抱起来,像个哥哥那样哄他:“三阿哥乖乖的哦。”
可惜他也人小力弱;抱着三阿哥只能抱个上身,三阿哥脸都憋红了也不挣扎;两条胳膊死死抱在弘昐脖子上,不停往上跳。
小哥俩一个想抱抱不起来,一个认真想被哥哥抱,努力配合。
李薇:“哈哈哈哈!”支在炕桌上眼泪都笑出来了。
四爷叹气,虚点点她,可他也是看着这哥俩眼露笑意,一手拉一个站在他身边,指着桌上摆的三个金字塔木块说:“这样看,它们是不是越来越小?”
正对着一字摆开的三个金字塔看,从左向右一个比一个小一圈。
四爷让弘昐站在最小的那个金字塔的前面,让他的视线与桌面齐平,再问他:“现在看呢?”
弘昐看得连眨眼,连忙站直看,再蹲下看,大喊:“这样看它们是一样大的!”
视错觉?
李薇这才发现四爷在教弘昐那个远小近大的理论,最让她惊讶的是现在居然已经有人发现视错觉,还拿它当一个理论教学了?
然后四爷拿了三个一样大小的金字塔摆在桌上,还是先让弘昐正面看它,跟着再到侧面看。弘昐果然被震住了,就连李薇过来跟他一起看。她更好奇的是这种教学方法太先进了,不符合她脑海中对落后的古代人的设定。
见弘昐拿着一堆大大小小的积木摆来摆去,三阿哥围着他转,李薇干脆让人把榻上的炕桌挪下来,让这两个小的全上榻上去比划。四爷在一旁指导他们。
用过晚膳,四爷让弘昐带着他的积木回前院去。李薇侍候他洗漱,好奇的问起这个,四爷道:“这还是南怀仁叫人做的,不过他是用它们来教工廷画师们画画。”
李薇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视错觉,而是画画中的远小近大的概念。
“爷也学过洋人的画?”
四爷换过衣服躺在榻上,道:“没有,但是宫里留着几幅南怀仁当年的画。这些东西也是皇上收藏的,当年叫人做了几套仿的拿给我们玩。”
“洋人的东西真有趣啊。”李薇又忍不住替西方列强刷了下存在感,四爷快看!虽然他们现在不够强也不成列。
四爷见她有兴趣,道:“你喜欢这个也不难,回头我让苏培盛从库里翻一翻。西洋的东西宫里有不少,咱们这里的工匠也能仿制。库里存着就有好些个。”然后想起那面水银玻璃镜,说:“镜子就算了,那东西你也用不惯。”
李薇赶紧点头,没想到穿越了居然怕照镜子,再照照说不定会闹出什么心理问题。她现在人生幸福,家庭和睦,不打算纠结一些无谓的东西来自寻烦恼。
想起那个吓坏素素的镜子,见现在提起她还是没忘了的样子,四爷伸手搂住她安慰道:“不怕,那镜子不像外面传的能摄人魂魄,就是照得人清楚点儿而已。再说有爷在这里镇着,什么妖仙狐怪都伤不了你。”
提到魂魄时,李薇心里忍不住又抖了下。再说自己是正式投胎的,可心虚这个实在不受个人控制。
四爷的怀抱强大又温暖,她投进去紧紧搂住不撒手。
时间越长,她越放不开了。以前的淡定算是再也找不回来了。他十年如一日的宠爱终于让她忍不住依恋他了,心门一开就兵败如山倒。
诗里说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诗里说的真TMD太对了!
李薇内牛,觉得自己像是踩不住刹车的往深渊滑去。都说人傻钱多速来,她是人傻情多速来。
刚进阿哥所时,她是感动于四爷待她的‘真爱’,满心都是报答他的深情。她自己其实一直处在‘他居然爱我!?’,‘艾玛惶恐啊!’这种感觉中。
现在她真·爱了,反而察觉出四爷待她的心不似真爱(尼玛我都真爱了,还看不出你是不是真爱吗?),显然以前是她误会了。
四爷待她,少了一分因爱而生的火热与冲动。他从头到尾都是平缓的,这几年未见情浅,也不见爱浓。
可四爷的温柔体贴却也是出自本心,她一边想骗自己‘说不定男人的爱就是这样’,一边又忍不住想‘大家都是人,真爱起来应该一样吧?’。
孩子都生了三个了才来玩真爱。李薇都觉得自己迟钝的一比那啥。
况且让她自己说:我对四爷是真心的。
她自己都觉得这话傻得不忍直视,简直是人艰不拆。
第二天一大早,四爷送弘晖进宫。苏培盛得了四爷的话,开库房准备搬东西。张保拿着库房的册子道:“要不先把这册子送过去让李主子挑?她挑好了咱们再搬不方便多了?不然主子爷一句‘挑几样西洋来的新鲜玩意给你李主子送去’,咱们知道挑什么、什么好啊?”
真是主子动动嘴,底下跑断腿。
苏培盛抹了把汗,看着一排四大间库房,里面堆的全是箱子,点头道:“还是你小子机灵。得,咱家跑一趟给李主子送册子去。”
东小院里,李薇昨晚伤春悲秋,夜里睡得却很好,早上起来精神挺足的。她正想找些事做,喊玉瓶去膳房拿粽叶和糯米、蜜枣来,她想亲手包粽子玩。
玉瓶正为难,这种活儿哪里是主子做的?可主子一脸兴致勃勃的想玩,还打算把小主子们都叫来,她也不好拦着。恰在这时苏培盛到了,怀里还揣着几本册子。
玉瓶连忙迎上去,蹲了个福道:“给苏爷爷道福,苏爷爷,您怎么亲自来了?”往常都是苏培盛的徒弟张德胜跑腿。
苏培盛夹了她一眼,正色道:“自然是给主子办事。”
玉瓶替他通报,李薇听说是苏培盛也有些小惊讶,吩咐让玉朝去准备好茶招待。
苏培盛进来利落的打个千,恭敬道:“奴才给李主子请安。”
“快起。”李薇欠身虚扶了一把,好奇的打量他道:“快坐吧,怎么是你来?”
这一院子连主子带奴婢都是一个样!
苏培盛认真想是不是以前往东小院跑得太少,李主子这是埋怨了?抬头扫了眼,打定主意日后殷勤些,不求结个善缘,只求别在这位主子眼中落下什么不是。
这样想着,苏培盛更添了三分恭敬,低眉顺眼的把五本册子给玉瓶递过去,道:“主子爷今儿个早上出门前吩咐奴才给主子送几样西洋玩意,奴才也不敢自作主张,这几本册子全是库里的西洋东西,只瞧着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