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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一品名医-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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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姑娘,苏姑娘是我白沧青的贵客。”白沧青的话,听着虽淡,但是那刻意加重了语气的“贵客”两字。
却是让叶蓝心小脸一白,心中一阵揪痛,不可能,她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他,眼前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真美味,咦,我的帕子呢?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可惜了一条好帕子!”
吃完最后一口凤梨酥,苏清婉拍了拍手中的糕点屑,还是感觉粘手,摸摸身上的手绢,却不知掉哪里去了。
索性在衣袖上互相蹭了两下,这不雅的举动,惹的众人掩了嘴,一阵嗤笑。
“姑娘不介意的话,用这条。”一抹黑灰色的水袖伸过来,白沧青嘴角微翘。
众人一惊,差点绝倒!
尤其是那些伺候的小丫鬟,嘴张的大大的,下巴都快要掉了。

、第92章 这男人,还真是喜欢自虐啊!
要知道,主子素有洁癖,自己的东西,绝不允许旁人染指,哪怕是自己不要了的衣物,为了防止底下人私自拿去穿,也会命人烧掉,没想到,他对这个小村姑,居然有这般惊世骇俗的举动!
居然,不嫌弃这个土里土气的小村姑!
“啊,还是你们有钱人的绢子软和啊。”
苏清婉可不知道众人心里的想法,毫不客气的接过来,随便抹了几下嘴,塞进袖子里道,“谢了啊!回头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砰!”
众人绝倒。
额头上皆是一头黑线,心中大叫,尼玛的,你用的,谁还要啊!谁知道你拿来抹鼻涕,还是擦眼泪,甚至擦口水!
“也好。”白沧青目光深深的望着苏清婉,慢慢吞吞的回道。
“砰!”
众人再次绝倒。
“罢了,我也不白吃你的,你这病,包在我身上!”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苏清婉心情很好,眼睛都笑成了两弯月牙儿。
对于给她吃食的好人,她从来都不会见死不救的!更何况,那大白薯都没有追究她闯进他屋子,心胸还是蛮宽大的吗。
“哈,一介村姑,好大的口气!”
叶蓝心冷笑了一声,高傲的别开眼,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撇撇嘴道,“这病,我不托大的说一句,也唯有我叶蓝心能治,我京都第一名医,不是吹出来的!”
“怎么,你看不起我?”
不以为意的轻笑了笑,苏清婉学着叶蓝心的口气,笑眯眯的道,“我苏溪村第一小神医的名头,也不是不是吹出来的!”
“哼,愚昧无知,不知天高地厚。”叶蓝心淡淡的撇了撇嘴,“我不会同你这种身份一般计较,等一会,你便会知晓我的厉害。”
“连翘。”
叶蓝心转身吩咐一声,那身后的一个蓝衣小婢女,立即上前一步,打开大大的药箱,从里面拿出诊脉的药包来,放到了案几上。
另一个小婢女,立即将一张高背椅子搬过来,放到白沧青的对面,对叶蓝心做了个请的手势,弯腰恭声道,“师傅,请。”
“哇,京城来的就不一样呢。”
“看来主子的病这次有救了,太好了!”
两个伺候的小丫鬟嘀嘀咕咕,传到了众人耳里,叶蓝心一行人十分得意,苏清婉却是面色淡淡,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待到威风的架势摆足了,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叶蓝心方才缓缓坐下,挺直了身躯,纤细的手指一探,探上了白沧青搁在药包上的手腕。
沉心静气了片刻,叶蓝心面色凝重起来。
这白沧青的病,却是比她想象中要严重许多,他百郁于心,身躯都快熬干了,这样撑下去,却是不行的,甚至光靠汤药调理,都是很难救回来,可是除了药汤,这心病也没有什么特有效的法子。
她一时面上泛起难色,眼眸里深深的担忧起来。
这白大人真是痴情,竟为了姐姐,搞成这样模样,又是何苦!叫她看了,都是心酸不已,难道除了姐姐,这个世上,就再无让他留恋之人了吗?世上不是只有姐姐一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懂,不懂她的一片心……
当初她苦劝他留在京都,让她为他好好调养身子,他却执意离开,她怕他触景伤情,也不敢强留,只盼他有一日回心转意,但是,他却成了这般光景,她痛,她忧。
“师傅?”
见叶蓝心面色不对,似乎走了神,连翘赶忙凑过去,小声提醒道。
“咳。”叶蓝心轻咳一声,放开了白沧青的腕脉。
“叶大夫,我家爷如何了?要如何治?”阿阮和阿谷围住叶蓝心,急急问道。
倒是那白沧青,一脸淡然,仿佛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叶蓝心不语,面色凝重,只吩咐连翘等人备了纸笔,极快的草书了几个药方,递过去道,“按这方子抓药吃,要快,他的病,拖不得了……”
“大人一直吃着药呢。”阿阮睨了苏清婉一眼,接了药方,犹豫了一下道,“就是吃的苏姑娘开的药。”
“当然是吃我开的!”
对于阿阮的质疑,叶蓝心很是不满,小脸一皱眉,染上一层恼怒之色,指着苏清婉道,“一个村妇开的药,你们也敢拿给大人吃,忒胆大了,吃出什么问题来,你们有几个脑袋砍?!”
苏清婉轻轻将阿阮手中的药方抽过去,展开看了一看。
“恕我直言,你这药方子,和清婉之前开的,功效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只是你用的这几味药材,更名贵些,白大人有钱人当然用的起,若是寻常人家,那是用不起的。”
见众人都瞪大了眼听着,苏清婉笑了一笑。
淡淡道,“其实用一些便宜的草药,也是一样的功效,不必这么费钱的。”
“你懂不懂,就在这乱驺!”叶蓝心厉声道,劈手夺过苏清婉手中的方子,交给阿阮道,“不必理会这个乡野愚妇。”
“不必换方了。”轻轻摆了摆手,白沧青慢慢的道。
“是啊叶大夫,其实苏姑娘之前开的药方,我家爷吃着也挺有效果的,好转了不少呢,要不这药方就别换……”阿阮好声好气的劝道。
“你什么意思!你们这是不相信我嘛!莫非以为我叶蓝心,京都第一名医的名头是浪得虚名?竟然宁愿听信一个小村姑的话,也不愿意听我的!”叶蓝心冲到阿阮面前,拳头捏捏的死死的,一张俏脸气的不行。
“咳,这么生气做什么,我们为人医者的,自己都不能保持平静的情绪的话,又如何能沉心静气的为患者诊病呢?”
苏清婉沉静的笑了笑,转头劝道,“不如这样,阿阮,你让人将我的方子拿来,对比一看就是了。”
那叶蓝心能干,又长得美貌,在京都被人捧惯了,习惯了事事掐尖儿的,做什么事,都是以自我为中心,旁人巴结都来不及,何曾被人这样说过,当下心里恼的不行,微昂着头,连连冷笑。
“我不用你来说教我!不要以为自己懂一点药材的药性,会几招三脚猫的医术,便能在我叶蓝心的面前托大了,哼,我只怕你一会子下不来台面!”
此时,阿阮已经命小丫鬟,将苏清婉开的几张方子找了来,呈到叶蓝心面前。
叶蓝心扫了几眼,那不屑鄙夷的面色,却是慢慢转变成震惊,她是行医的行家,自然也是略略一扫,就看出苏清婉的方子,不知比她高明了多少倍,虽然药效都是差不多的,但是诚如苏清婉所说,她开的药材便宜易得,都是常见的草药,而叶蓝心方子里有几味,却是很难寻到的,有时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若是延误了病情,那就不好办了。
因此,比起来,却是苏清婉的更高明一筹。
叶蓝心倔强的咬着红唇,嘴角气的几乎沁出一丝血丝,却是说不出话来,心里更是不肯认输,她一直在繁华的京都药馆行医,请她看病的都是达官贵人,因此为了赚钱,开惯了这些昂贵的草药,一时却是忘了用便宜药材替代,也是不屑替代。
见叶蓝心迟迟不说话,握着那药方的手都有些微颤,那阿阮便看出了什么,出来打圆场道,“其实苏姑娘和叶大夫的方子,都是极好的,苏姑娘方才也说了,用料不同罢了,功效都是殊途同归的,既如此,也没有换得必要了。”
“不错,还是请叶大夫再为我家主子诊治一番,看看有没有根治的法子?”阿谷斯文的面上,露出一丝深沉的关切来。
忧心道,“虽然这些汤药,能够延缓主子的病情,终究不能根治,主子犯起病来,还是……”
“这……”
叶蓝心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为难道,“这本是心结导致的暗疾,哪里有什么快速的法子,能够根治的……就算是华佗在世,只怕也不行的。”
“未必。”苏清婉自信一笑。
“你有法子?”阿谷眼睛一亮,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的问道。
他早知道,这个女人不一般,上次在玉宴楼顾家晚宴上,主子原是从不在外人面前弹奏,可是那日却是反常了,阿谷却看出,他是专门弹给那个女人听,他觉得,她能懂,唯她能懂。阿谷一早察觉到了主子对这女人不一般,希望这女人能够给主人带来一丝快乐,只是没想到,她不止特别,还通医术,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不敢说万全的法子罢,但多少有几分把握,总要尽力一试的。”苏清婉微微笑道,那眉宇间冷静的光芒,看的众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信服感来。
叶蓝心眼底却闪过怀疑的光,嘴角微微勾起,冷笑。
“府上可有清净些的静室?最好能让白大人完全放松的地方。”
“有!”阿谷应道。
“快去准备。”
苏清婉眼波流转了一下,弯了弯唇角道,“因着必须诊疗的环境安静,那些个闲杂人等,就不必进来了,就在外间候着罢。”
“你说谁!”叶蓝心冷怒道。
她可是白府专程派人,去帝都请来的名医,她苏清婉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嘲讽她是闲杂人等!她偏不走,她偏要看看,这个村姑苏清婉,有什么能耐!若是她治不好白大人的病,她便以诈欺之罪,将她告上公堂,告的她名誉扫地,牢底坐穿!
“谁这么认为就是说谁咯。”苏清婉微微偏头,勾唇一笑。
“你……”叶蓝心一咬唇,瞥一眼白沧青,终于将话咽了下去。
调整了一下心绪,叶蓝心靠近苏清婉,贴着她耳,冷声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变成如今这样?那是因为我姐叶蓝媚,要解开他的心结,除了我姐,也只有我叶蓝心,轮不到你。”
“你想多了。”苏清婉淡淡一笑,活动了一下手指,将手指捏的“咔咔”响。
“这是心病,你莫要在这里装模作样,根本没有特效疗法!”叶蓝心冷笑道,“我看你是想骗几个钱财罢,有我叶蓝心在,你只怕得逞不了。”
听叶蓝心这么一说,阿阮等人也有些担心起来。
阿阮忍不住问道,“苏姑娘,你要用什么方法,来为爷施治?”
“心病也是病,会导致肝气郁结气滞血瘀证,经络不通,则病生于不仁,治之以按摩。”苏清婉轻轻一笑,只淡淡道,“清婉会尽力的。”她当然知道叶蓝心小瞧她,不过,她手里还握有一个秘密武器呢,正好试试效果。
静室。
苏清婉瞧一眼在外间等候的阿阮阿谷和叶蓝心一行人等,款步走了进去。
扫一眼内室,内室果然十分宁谧,隔音效果绝佳,墙壁上挂满了狰狞邪恶的鬼面,几分森然,卧榻隔了一道帘子,苏清婉掀帘进去。
只见那人,伏倒在青竹榻上,青丝铺展,流泻成一片湖泊。
苏清婉脑子里只泛出一句--
艳色天成,冷郁冻人。
许是因为他的衣裳太黑,衬得他一身肌肤格外的白,令人想起冬日的无垠雪光。
仿佛所有的生气都被抽离,剩下的只是个躯壳,空空如也。那露在灰黑色广袖外的手腕上,刻着一道道深深的瘢痕,鲜血早已凝固成深黑,结着厚厚的血伽。
苏清婉看的微微摇头,这是心病,情病,世间最难治的病,便是由心而生了,心魔作祟,自然是难好的,只怕这人,试过各种各样的死法。富贵又如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如何,人吃五谷杂粮,皆俗世中人,情丝难断,也只是因为凡俗尘缘,惹人心动。
她打算用按摩推拿之古法,以期达到疏通经络、推行气血、扶伤止痛、祛邪扶正、调和阴阳的疗效。
苏清婉让白沧青除掉外裳,再除掉上半身雪白的中衣,露出裸背,趴伏在塌上,白沧青犹豫了一下,面色浮上一丝郝然。
苏清婉赶忙掉转头去,轻咳一声,假装镇定道,“我啥都没看到,再说了,医病无性别嘛,你何必拘泥小节。”
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宽衣解带声,待苏清婉再回过头时,那白沧青已经面朝下趴好,露出一大片光裸的美背。
苏清婉不由呆了呆,这男人的背,长得还真好啊,修长完美,宽肩蜂腰,白,白的有些耀眼,只是那一片白之上,却露出一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来。
看那伤痕的形状,似乎是藤条一类的软物,抽打出来的。
看的苏清婉都是一阵抽疼。
这男人,还真是喜欢自虐啊!
白沧青趴在青竹榻上,只觉身下一片清凉,有竹木的香气,淡淡萦绕,然而心中还是空洞,无比空虚的感觉,正当思绪游离天外,却陡然感觉一滴一滴的东西,滴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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