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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孙玉珍也被根苗和丁艳秋救了上来,像条死鱼一样,被拖到船上,众人围过来,惊骇的发现,她脸上,脖子上不仅有抓伤,她的衣裳居然是开着的!露出了里面吊脖子的粉红色肚兜来!那肚兜款式还特别小而精致,露出了一大片雪腻的肌肤,看的众男差点飙鼻血,一个个的又是羞臊,又忍不住不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瞥了一眼,苏清婉心中奸笑,这肚兜做的真省布料啊,她这次可是给船上众汉子发福利了!谁叫孙玉珍居心不良想溺死她,她不是常骂她是名声不好的贱货么,这次她也送她一顶“好名声”罢。
“啊!衣裳怎么开了!不许看不许看,谁看挖谁得眼!”丁艳秋抹一把脸上的水迹,这才发现吓呆的孙玉珍,胸前一片春光乍现,一边惊叫,一边蹲下去,想将那衣裳给孙玉珍重新扣上。
“啊啊啊!”被丁艳秋那么一喝,孙玉珍才反应过来,瞄了一眼自己的胸部,她陡然发疯似得尖叫起来,双手死命拢住自己的胸部,一把将丁艳秋推倒在地。
“玉珍玉珍你没事吧?你这身上,到底怎么搞的啊!”丁艳秋爬起来,摇晃着孙玉珍的肩头。
、第101章 谁偷了我的烧鸡
“噗噗噗”从鼻孔和嘴里喷出几口水来,孙玉珍面色方才变得有点人色,咬的牙“咯咯”响,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气的,手指钢针般的戳向苏清婉,声音扭曲尖厉的拔高,刺人耳膜,“是她!苏清婉你这个贱人,你暗算我!是你推我下水的,你这个混蛋!”
“恶人先告状啊?是你想推我,用的力太大,自己反栽下去了呢?”苏清婉冷撇了撇嘴,优雅的锊了锊发丝道,“看来真是有天老眼呢。”
“你胡说!是你,是你扯开我的衣裳,还在水里打我,你这个贱女人,是你想毁我的名声!”孙玉珍狠狠的咬牙,甜美的大眼中泛起羞辱之色,那凶残又愤恨的表情,仿佛要冲上去将苏清婉撕裂。
“飞机场有什么好看呐?再说了,谁看到我扯你的衣裳了?但是你刚才推我,相信有不少人看到呢。玉珍啊,我理解你现在心情不好,不过你也不能乱咬人啊。”
苏清婉嫣然笑了笑,一副被冤枉了的委屈模样,眨巴着眼睛道,“刚才我明明想救你来的,你不断挣扎,我难免误伤了你,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众人回想了一下,皆深以为然的的点头,本来嘛,在河中救人就不是一件容易事,不断挣扎的时候,是不得不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否则一不小心,自己也容易被拖累淹死,所以苏清婉的做法,也没有什么错啊!
众人再看向那孙玉珍的眼神,便有些觉得她不知好歹的意味,她推了人家,人家不计前嫌的去救她,她还反咬一口,哎,怎么会有这种人,以为自己是村长闺女就了不得了。
孙玉珍被那一句“飞机场”,气的差点吐血,虽然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但是从苏清婉的表情和神态来看,也猜得出是说她的胸平,敢情她的胸,都被在场的人看了个精光了,那她日后还如何嫁人?还有什么颜面?
想到这里,孙玉珍气的两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丁艳秋忙着给她掐人中,她才幽幽的醒转了来。
一醒来,她便找苏清婉拼命,猛然爬起来,滴着一身的水,凶猛的朝苏清婉撞去,大吼一声道,“苏清婉,你去死罢!我抓死你!”
可惜,她连苏清婉的一片衣角都没碰着,手腕便被牢牢卡住,子非鱼一把摔开她的手腕,棕色的眸,在秋阳和江水的印衬下,泛出腾腾的煞气来,“谁敢动她,我不介意送她去喂鱼。”
江水之上,墨发飘飞,那张倾国的颜,带着冰冷的意味,仿佛要将江水冻结,那精修的身影,瞬间绽出汹涌澎湃的气势来,发际线下的额角处,一个鱼型印记隐隐透出妖异的红光来,犹如神祇入魔!要将周围的一切威胁碾碎,化尘。
凝视着男人滔天的气势,在一片女人的惊叹花痴声里,苏清婉娇躯抖了抖,额头上坠下三根黑线,大哥你不是走俊美高冷神祇路线的么?这一副地狱修罗的模样,你是要闹哪样!咦,额头还有刺青?刺青还会发光?之前她怎么没有注意到,哇塞,牛叉哄哄的样子啊!
摄于子非鱼的凌冽强大气势,珍丁艳面色一白,不自觉的“蹬蹬”后退,一直倒在丁艳秋的身上,才停下了敬畏的脚步。
“啊,快看,她的脸……天啊!”忽然,人群中骚动起来,众人指着孙玉珍的脸,面露惊恐之色。
孙玉珍慌了,扭过头,一把抓住丁艳秋,急问道,“我的脸出什么事了?”
“啊!”丁艳秋也骇了一跳,看到孙玉珍半边脸,肿胀的老高,难看的吓人,“玉珍,你的脸……肿了!”
孙玉珍登时捧住自己的脸,一连串的打击,让她几乎崩溃了,指着苏清婉尖叫道,“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你对我的脸,做了什么!”
“我可没有碰过你的脸。”看到孙玉珍的脸陡然变成猪头脸,苏清婉也吃了一惊,心中疑惑起来,看这样子,是中毒了啊。
“你骗人,你这个贱货……你看我和绍闲哥哥好,你就陷害我,要毁我的容,你好毒的心肠!呜呜……”
孙玉珍终于绷不住,梨花带雨的哭起来,只是以她现在这副尊容,看起来也是一朵骇人的烂梨花了,她急急的转向牧绍闲,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哀哀哭诉道,“绍闲哥哥,你救救我,她害我,她害我啊!她想拆散我们,是她做的,是她做的啊……”
眉头微颦了颦,牧绍闲安抚的轻拍了拍孙玉珍的手,缓步走到苏清婉面前,面色也有些不大好,伸出手道,“解药?”
“你不信我?”
眉眼一挑,苏清婉一双冷眸,带着不可思议的光,定定的睨着牧绍闲,半分也不肯错开。眼神中许多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渐渐归于无形。
“不是我不信,而是……丫头别玩了,把解药拿出来!刚才害你的人是冰儿,你要罚也罚了,为何要迁怒到玉珍的身上?我知道她是任性了些,小姐脾气大了些,但是她没有坏心的。”
牧绍闲拧眉,沉着一张脸,缓缓道,“女人最重要的便是容貌,你这么对她,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脑子里轰然炸开,苏清婉只觉得有片刻的空白。
她没有坏心的……没有坏心的……的……
想用春药害她,不算坏心?想推她下水溺死,不算坏心?原来,只要有一张白梨花的脸,就可以楚楚动人,蛊惑男人?原来,只要滴几滴西施泪,她所做的一切恶行都不算坏心?
只是我没想到,那个不相信我的人,是你--
心里钝钝的疼过了又细细的疼,原来无论将这颗心,锤炼得如何坚如铁石,还是会痛,会流血。牧绍闲于她,一直是温暖的存在,也一直是特殊的存在,她以为一辈子都会如此,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为另一个女人,化身伤人的利刃,将一切切割的,面目全非。
原来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停驻,原来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信任。
“娘子说了,非她所为!”仿佛看穿苏清婉那一瞬间的脆弱,子非鱼不动声色的挡在她面前,对着牧绍闲那双质疑的眼,眼锋冰冷。
“不是她,还会有谁?只有她,从来都这么恨玉珍!”
挑了挑精致的眉宇,牧绍闲凝视着子非鱼身后的身影,胸腔里仿佛有什么要迸发,寒声道,“有什么冲我来!为什么要为难她!”
“是我做的又如何?”深吸一口气,苏清婉轻轻拨开子非鱼,走到深秋艳艳的阳光下来,微扬下巴,眉眼淡漠。
“你总算承认了!”牧绍闲一把抓住孙玉珍的手,仿佛宣誓一般,提高了声音,重重道,“她的脸就算烂了,我也会娶她,而不是你这个蛇蝎妇人!”
话一出口,望着那张瞬间血色抽离的小脸,牧绍闲的心尖一痛,仿佛裂开一道缝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冲动,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默默的包容她,对她好,从来也没有放弃过她,可是……他觉得累了,以她的名声和不堪的过往,是进不了牧家大门的,她和他,他根本就看不到将来,她不会讨他娘亲的欢心,也没有办法洗清自己的过去。
虽然,他也很喜欢她的孩子,但是,天天毕竟不是他亲生的孩子啊!一想到,要帮别的男人养孩子一辈子,他的心里就觉得苦涩难言,觉得自己窝囊,没面子。
他对她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他挣扎过,他犹豫过。
可是刚才他头脑一昏沉,脑海里便想起了他娘亲的叮嘱,“儿啊,玉珍是村长闺女,只有她才配得上你,我们牧家的媳妇,就应该,哦不,是必须是那样清清白白人家的闺女。忘了那个女人,她不适合你。”
理智告诉她,丫头不能给他的一切,孙玉珍能。
然而,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他还是后悔了。他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弥补,却已经来不及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随便。”苏清婉扯扯嘴角,冷冷的昂着头。
蛇蝎妇人?
原来在他心里,她是这样的存在,真可笑,枉她还以为,他们即便没有夫妻缘,也可以是高山流水遇知音。
蛇蝎就蛇蝎罢,反正她从来也不想当好人。
“绍闲哥哥,你真好呜呜呜……人家好感动哦!”孙玉珍激动的吊在牧绍闲的身上,此刻,她倒真的希望自己的脸,是苏清婉做的手脚了,或许反而成全了她和牧绍闲。
可惜,孙玉珍说了什么,牧绍闲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他面色苍白的望着苏清婉那张荣光淡淡的小脸,后悔的想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
“苏清婉,你还不拿解药来?我回去告诉我爹!让他把你赶出村子!”孙玉珍得意洋洋的道。
“反正你脸烂了也有人娶你,你急个屁啊!”无比讥讽的一声,苏清婉冷淡道,“孙玉珍,你想清楚了,真的是姐对你下手吗?你仔细想想,谁碰过你的脸?”
“应当是亲近之人,才能下手。”沉吟了一下,苏清婉补充道。
特么的,要不是被冤枉,她才懒得管这破事!不过,想要平白诬赖冤枉她,做梦,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最重要的是,若是这个罪名坐实了,孙玉珍一家都不过善罢干休,娘亲和哥哥在村子里的生活,也会受到影响。
最亲近的人……
孙玉珍脑子一转,眼神忽然古怪起来,“莫非是……”
“哎呀玉珍,莫非是你表妹?清婉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上午我还瞅见你表妹拿绢子给你擦脸呢。”似乎想起了什么,丁艳秋登时叫了起来,“一定是她!我觉得苏清婉也不像那种人来着!”
“这,我也不知道……”孙玉珍心里顿时乱成麻,暗暗一咬牙,呐呐说道,“那丫头,居然有那种胆子?若果真是她,我非整死她不可。”
“要知道是不是她,很简单。”苏清婉转身对划船的船夫,喊了一嗓子道,“船家,靠岸!”
一行人走上河岸,聂冰儿果真还躺在那里,四肢无力,呻吟声却已经小了很多,从面上的表情来看,显然已经不那么痛了,看到玉珍和丁艳秋等人气势汹汹而来,又见那孙玉珍如她所愿,一脸红肿,她心中一虚,颤抖着嘴皮道,“你们,你们干什么!”
丁艳秋也不理她,高颧骨耸动了两下,在孙玉珍的指使下,在她身上一顿搜,从她怀里掏出一条帕子来,交到苏清婉的手上。
低头闻了闻,苏清婉淡淡道,“的确有毒,这帕子浸润过毒汁,会使人脸红肿溃烂。”
听到苏清婉的话,冰儿的脸瞬间煞白煞白,下意识的往后退,喃喃道,“表姐你也怪不得我,谁让你那么坏,那么毒,从小就欺负我!从来就看不起我娘和我!”
“你这贱蹄子,为啥害我!”孙玉珍冲上去,便是拳打脚踢,抓着冰儿的发髻,就把她的头往烂泥地里撞,一时间泥浆飞溅,疯狂叫嚣道,“你敢毁我容,我也要让你这张小脸划!花!”
“你娘是个贱胚子,你也是个小贱人!你娘勾搭我爹的龌蹉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娘,就是我孙家的两条看门狗罢了!”
“去死去死去死! ”
那张甜美的小嘴里,不断的喷出恶毒的话语,一串又一串,那张肿胀扭曲的小脸,看来令人心惊,泥地里也有些碎石块,孙玉珍狠狠的扭着冰儿的发髻,往那碎石上划,不顾她的声声惨叫,将她一张雪嫩的小脸,划得血肉模糊。
“不,不要侮辱我娘,不是那样的……呜呜……表姐你放过我罢!冰儿不敢了……”冰儿颤抖,尖叫,愤怒,求饶,最终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扔在了河滩上,孙玉珍似乎觉得还不过瘾,狠狠一口,淬在冰儿脏污染血的脸上。
看着这亲人相残的一幕,众人无不摇头,面上神情复杂,幸灾乐祸的,看热闹的,怜悯的,不一而足。然而人群最后的牧绍闲,却是一张精致的脸容苍白如雪,连指尖都颤抖起来!他误会了她!冤枉了她!他竟然……不相信她。
打的过瘾了,孙玉珍才想起自己的脸,拦住了苏清婉,傲然道,“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