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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阿墨,饶了外面的人罢。”苏清婉低了低眉眼,软了声道。
狭长的黑眸微睁,云流墨淡漠的扫她一眼,“理由?”
“你别那么小心眼嘛!我又不是你的私有财产,你吃哪门子醋?”苏清婉撇撇嘴,“再说了,我不过是在那里监工,我和你师弟只是朋友。”冷眸抬起,盯了苏清婉半响,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一丝躲闪,云流墨终于唤人进来,传令赦免了外面一干人等。
苏清婉这才松了一口气,下一刻,手腕一紧,整个人滚到了云流墨的身上。
云流墨高大精悍的身躯,带着浓重的男性强势气息,将她包围笼罩,苏清婉坐在他身上,俏脸微红,局促的挣扎。
“别动。”云流墨低哑一声,捉住她的小手,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带着几分迷恋和深情。
苏清婉愕然,身躯一僵,为着强势而黑暗的男人,瞬间流露出的温柔气息而迷惑。
那双深邃的眸子,布满了血丝,显然是连夜赶路而没有睡好,苏清婉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触了下那疲惫紧锁的眉心。
云流墨将她搂的更紧了几分,赤色的眸久久的盯着苏清婉,许久,他捏了捏她的脸,皱眉道,“你瘦了一点。”
“才没有,我明明胖了好不好!”她瞪眼。这男人眼睛是斜的吗!这段时间好吃好喝,油水那么足,她就是想减肥都很困难。
望着苏清婉脸颊上那迷人的红晕,云流墨方才满意的点头。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这女人的确被照顾的不错,调理的气色都好了很多。
“听说皇上赐婚了?为什么不留在京都呢?皇上子嗣凋零,一定很看重你才对。”苏清婉声音闷闷的道。
云流墨的眼神闪了闪,瞬间坚定,绕了苏清婉的发,“弱水三千,本王只取一瓢饮。”
“我不过是个村姑!哪一点比得上那左丞相之女?听说那左丞相之女裴燕,才貌双全,名满京都,左丞相在朝堂的权势赫赫,深得皇上重用,你若是娶了她,对你日后在朝堂上岂非大有助益?”苏清婉疑惑,眼神中闪过精光,似有思量。
云流墨微一皱眉,粗粝大手扳过那张倔强的小脸,眯眼瞧她,一字一顿的饱含深情,“你不需要和任何人相比,你是独一无二,将会是本王唯一的妻,也是本王孩子的娘。”
苏清婉怔住!似乎是没想到云流墨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每一个字都击在她心坎间,来回发出重重声响。
“难道,你的前途不重要吗?”半响,苏清婉呐呐问道。
“不要怀疑本王。”云流墨扭着她的小脸,有些爱不释手,“本王宁可与你逍遥山野间,这,岂非你所愿?”
苏清婉默。
这一直以来的确是她所向往的生活,但是她一直以为不过是自己的奢望,也是她用来让云流墨知难而退的盾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云流墨会真的同意!毕竟,如今韩贵妃倒台,皇上子嗣凋零,唯一的两个皇子也是体弱多病,难成大器,流落在外的三皇子云流墨,实在是很有希望成为夺储的赢家,从此成为整个大曌王朝的主人,俯瞰天下!可是,他居然为了自己这个小小的村姑,甘愿放弃这一切?
一时之间,苏清婉心头千头万绪,喉头一哽,竟无语凝噎。
“你,没有骗我?”苏清婉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
“明日咱们就成亲,这样,你总不会再怀疑本王?”云流墨低笑,将苏清婉紧紧拥住,下巴抵着那柔顺的发,闻着那女人身上特有的淡淡药草香,好闻的他似乎醉了。
曾经,他不是没有野心的,可如今,他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和他们母子在一起,经历了这许多,他恍悟,如果没有她们母子在身边,就算他得到整个天下,他也不会开心。而她和他,是他最重要的两个人,是他愿意拼尽所有去呵护的。
“不要!”苏清婉下意识的一声叫,看到云流墨的面色陡然变黑,她一瑟缩,小声补上一句,“太,太急了吧?我还没准备好呢!”
“你什么都不需要准备!”黑云顿时化开,变成无边的晴朗,云流墨呵呵一笑,仿佛要将怀中的小女人搂进骨子里,“只安心做我云流墨的夫人便好。”
“不,这样太草率了,总要筹备宴客的,还有……还有我娘那儿……”苏清婉结结巴巴,慌得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自打来到这个朝代,她就没真的考虑过嫁人,反正儿子都有了,还嫁人干啥?苏清婉一直认为,没有婚姻的束缚,是一件自由的事情,可是如今,孩子他亲爹找来了,也愿意遂她心愿过平静的生活,她再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知道了,本王会安排的。”云流墨宠溺的捏了捏苏清婉的鼻子。
“可是……”苏清婉满面顾虑的抬头,却撞上一双坚定的眼眸。
“没有那么多可是。”云流墨不由分说的压下去,品味了女人的娇媚甜美的唇。
两条藕臂,渐渐动情的缠绕上男人的脖颈。
风吹帘动,碎铃声声,一时春色无边。
次日,云流墨派人到章氏家求亲,章氏欢欢喜喜的应下了这门亲事,毕竟她虽然更欢喜小鱼子做她的女婿,但是云流墨是天天的亲爹,而且她看的出,云流墨是真心宠爱自己的女儿。
定了婚期,苏清婉的小院张灯结彩,所有的请柬都发了出去,在云流墨的亲自指挥下,一行人等忙的不可开交,反倒是苏清婉,悠闲惬意得很,该干嘛干嘛,反正什么事都有人操心好了,她乐的坐享其成。
东侧屋。
苏清婉与徐月荷等人在商议新房的布置,子非鱼也在。
“苏姑娘,这是刚送到的嫁衣,您请过目。”阿雎走进来,指挥着一列丫鬟跟进来,那七八个丫鬟,手中托着三四套华美的嫁衣,其余的人手中托着各色华丽的头饰,鞋履,一时间屋子里金光灿灿,耀目的人睁不开眼。
“哇……好多好漂亮啊!这穿的过来吗!”徐月荷咂舌,看的眼睛都圆了。
“怎么有好几套?”苏清婉翻看着,也微微诧异。
“这些都是主子亲自挑选的款式,因为不知道苏姑娘你喜欢什么款式,主子看得上眼的,就各挑了一套,任由苏姑娘选择。”阿雎笑盈盈道。屋子里挤了一堆人,顿时显得很狭窄,转个身都有点麻烦,这种环境,苏清婉可没有挑选的心情。
“都放下吧,我慢慢挑。”苏清婉笑了笑,淡淡的一摆手。
阿雎应一声,命人放下所有的衣物,恭敬的低头退出。
“苏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阿雎带上门。
“天啊,清婉你发达了!这些衣服好漂亮啊,光是嫁衣都这么多套,哇哇,还有这些首饰,太美了,一看就值钱的很,都说你福气好,嫁了个好姑爷,果然不错哦!”徐月荷翻翻这个,摸摸那个,一脸艳羡。
“哪里穿的了这么多,你喜欢,挑拣一套去。”苏清婉笑嗔了一句,胳膊肘捣了捣徐月荷,“没准很快就用上。”
“我还早哩。”徐月荷脸一红,却是对着一套金线绣凤凰的嫁衣爱不释手,在那绣满珍珠的襟口上摸了又摸。
“好了,这套给你。”苏清婉将那套一推,笑道,“你穿上准好看!”
“那可不成,这么贵重的衣服,我可受不起。”徐月荷慌张的摆手,“再说咱俩的体型也不一样啊。”
“拿去改改就是了。别扭捏了,拿着吧,浪费了也可惜。”苏清婉不由分说的塞到了徐月荷的手里,看她那张饱满如月的大脸盘子笑成了一张大饼。
“哎!嘿嘿嘿嘿……真好看。”徐月荷在身上比来比去,欢喜的舍不得放下了。
苏清婉翻了翻,挑选了一套简洁高贵,剪裁得体的红嫁衣,眼睛亮亮道,“就它!”
“快换上瞧瞧!”徐月荷催促道。
苏清婉点点头,换上了红嫁衣和鞋子,那衣服如同量身订做的一般,完美贴合在她的身上,将她玲珑的曲线衬托的美艳惊人,看的徐月荷眼睛都直了,直呼太美了。
“可惜小鱼子没福气。”徐月荷叹一声气,托腮道,“倒给那家伙捡了便宜。”
“被那家伙缠上,还真是无奈得很。”苏清婉耸耸肩,一脸窘迫的表情,嘴角微翘却又不经意流露出一丝甜蜜来。
“少来,你心里也得瑟罢?不过看在他这么宠爱你的份上,又是天天他亲爹,也没有办法咯!”徐月荷站起来,帮苏清婉整理了一下襟口,笑嘻嘻道。
从铜镜里望过去,里面照出的人影,美艳高贵不可方物。
徐月荷颇有感触的喃喃道,“清婉你真是最美的新娘子。不过啊,只怕小鱼子要伤心了。或许,伤心的还不止他一个。”
“这么担心他,你嫁给他好了?”苏清婉“咯咯”娇笑起来,伸手去扭徐月荷的麻花粗辫子。
“让我进去!我是来找丫头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拦着我?!”
低沉低哮的男声,在院子口隐隐约约的传进来,伴随着婢女们的阻拦声。
是牧绍闲!
苏清婉心中一动,与徐月荷对视一眼,急道,“月荷你先出去,让他等等,我就来!”
“果然不甘心的来了。”徐月荷嘟囔一声,立即大步走出去应付。
苏清婉换下嫁衣,立即也迎了出去。
院子门口,果然,牧绍闲被守门的婢女死死拦住,寸步也不让进。这是云流墨特意吩咐的,下人们谁也不敢疏忽,男人,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是禁止入内的。
看到苏清婉那窈窕的身影走来,牧绍闲高瘦的往前冲的身影一顿,鼻子涌起一股酸意。
那身影,依旧那样美丽熟悉,瞬间刺痛他的眼眸。他曾经自私的以为,她名声狼藉,除了他没有人会愿意娶她,会是她的良人,即便有人肯娶她,也是歪瓜裂枣,可如今……残忍的事实叫他无法接受,高傲的自尊更是碎裂一地。
他不信!
“牧小子啊,清婉都要嫁人了,你别闹了。如果是来送礼的欢迎,添堵可就算了啊。”徐月荷大喇喇的扬手劝道。
“我要跟丫头说!”牧绍闲精致的眉头紧皱,越过徐月荷高大的身材,直直的盯向她身后的苏清婉。
苏清婉走过去,走到了院子门口,口气有点冷淡,“阿闲,你看到了我很忙,我给你一刻钟,你要说什么就说罢。”自打上次的事情以后,苏清婉虽然没有怨怪牧绍闲,但是到底和他疏远了。
苏清婉冷淡无比的态度,顿时激起牧绍闲不悦。
从前,苏清婉是苏溪村第一懒人的时候,她的身边,也唯有他愿意靠近,也唯有他这个朋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依赖他,不再信任他,甚至,那么陌生?他后悔当初的不信任,但是一切,难道真的无法补救?
“丫头,我不信你是自愿嫁给那个人。”牧绍闲激动的一把攥紧拳头,眼神里有满满的期盼,“他能给你的,假以时日,我一定能给你!不,会比他给你的更多更好!”云流墨的身份,在苏溪村还是保密的,村里人并不知道他是大曌王朝的皇子,只当他是哪个有权势的富家公子哥,因此牧绍闲额并没有太将他放在眼里。牧绍闲以为,一旦他将来考上功名,自然可以出人头地,给苏清婉更风光的生活。
“我是自愿的。”苏清婉淡淡的抬了抬眼皮,随手从墙头折了一根藤蔓,捻在掌心中,“你应该知道,依我的脾气,是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做任何事的,包括--你。”
“为什么!他有什么好!”赤红了眼,牧绍闲激动的几步上前,一把抓住苏清婉的胳膊。他的手很用力,捏的苏清婉皱眉。
从手腕传来的剧烈疼痛,苏清婉可以想见牧绍闲此时的不平静。认识他这么久,他很少这么失态……有那么瞬间,苏清婉心头有点软,但也只是瞬间,她的眼神渐渐的强硬起来。一次做错,百次不容,更何况,她原本对他也不是男女间的那种感情。
“放开。”苏清婉声音很平淡,平淡的几乎没什么波澜。
“你还没回答我。”牧绍闲几乎执拗的抓着苏清婉的手。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徐月荷在一边都急了,跳脚质问牧绍闲,没好气的道,“当初是你不相信清婉,还冤枉她,如今又来搅局,什么人嘛!”
“当初是我错,丫头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不要以这样残忍的方式,不要随便嫁人来赌气,我求求你。”牧绍闲眼眸中深邃的急切,急急的道,“我不想你误了终身。”
“我想你误会了。”苏清婉忍不住撇撇嘴,仰着下巴不屑的望着他道,“我没有赌气,我是真的认定他,这辈子就是非他不嫁,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何况想必你也听说了吧,他是我孩子的爹。你问他有什么好?这我答不上来,反正比你好就是了。”
“你撒谎!”牧绍闲吃醋的高声叫起来!
“找死!”一声低沉鬼魅的男声响起,让在场的众人齐齐打了个寒噤,云流墨忽然悄无声息的出现!
还没等牧绍闲回过神,他的爪子已经被云流墨狠狠扭住,整个人都踉跄着摔出去!直到五六步开外,他才勉强站住,只觉得被那一下推的气血翻腾。
待到看清是云流墨,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见了云流墨,苏清婉也是微微吃惊,朝他投去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