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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该知道,对于已经不在乎自己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
就这样吧……他无数次在心里说服自己,从此麻木的生活。
贴着大红喜色的宽敞房间里,红烛高燃,十分喜庆,一眼就看到一身凤冠霞帔的新娘子,端坐在床上,犹如泥雕木塑。
“哈哈,你小子好福气呀!”根苗笑道。
“是啊是啊,快让我们看看新娘子!”富贵也跟着闹腾起来。
其他几个小子也都开始起哄,要看看美丽的新娘子。
牧绍闲木木的拿过挑竿,挑开了孙玉珍垂着红穗子的红盖头--
“啊!”
“啊啊啊!”
几个小子发出惊骇而扭曲的尖叫,瞬间后退,牧绍闲一惊吓,麻木的神经立即也清晰了起来!
在那张红盖头下,没有他预想之中娇媚的容颜,那张甜美的小脸,此刻居然鲜血斑斑,皮肉翻卷,左右脸颊,额头和下巴,分别被划上了深深的“叉”,那伤口深可见骨,细看还撒上了白色晶亮的粉末,是盐!
孙玉珍那张美丽的小脸,因为疼痛而变形,双眼早已浸满泪水,但是泪水一滴下,滑到伤口,立即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的疼痛,疼的她似乎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但是她却一声不吭,不是她不想叫,而是嘴里被塞了破布,甚至上半身都被点了穴道。
此刻的她,容颜恐怖,犹如恶鬼!
“怎,怎么会这样!”牧绍闲眼眸越来越大,惊得声音都在发颤!
他一把拔掉孙玉珍嘴里的布头,孙玉珍泪如雨下,血水和雨水混合着流进嘴里,又咸又苦,哭哭啼啼道,“绍闲哥哥,我完了……真的完了!”
“什么人做的?!”牧绍闲惊骇道。
“我不知道……”孙玉珍凄惶的摇头,此时穴道渐渐松开,一把抓住牧绍闲的胳膊,哀哀道,“绍闲哥哥,你不会嫌弃玉珍的吧,呜呜……我不能没有你!”
“我……”牧绍闲眼神变的复杂起来,眼眸中瞬间黯淡。望着眼前这张无比丑陋的脸,他顿时觉得脖颈上像吊了个千斤顶,重的抬不起头来,他将来可是要做人上人的,可是却又这样一位容貌丑陋无比的夫人,看了就要作呕,这如何上得了台面?不止是他,连带着他们牧氏一族,都会被人耻笑!
心中忽然变得无比失望。望着孙玉珍那张血肉模糊的丑脸,他的脑子里不知怎么,忽然浮现出苏清婉那张清丽绝尘的小脸来,心中更是一阵酸楚。今日那丫头也是新娘,她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可新郎却不是他!他真嫉妒那个男人,凭什么横空出现,抢了他的丫头,而他,却非得对着这样一个他根本就不喜欢的丑鬼!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无比的怨愤起来,硬生生拂开孙玉珍的手,别开脸,生硬的口气道,“我去找郎中来。”
“不!绍闲哥,玉珍只要你在身边!你别离开我!”敏感的察觉到牧绍闲的冷淡态度,孙玉珍害怕起来,死死抓住牧绍闲。
然而她的举动,越发的令牧绍闲厌恶起来,狠狠挣脱开来,扭身就走。
原本准备闹洞房的一群人,早被这场面惊呆住,吓得屁滚尿流的滚出了洞房,此刻洞房的门大开着,牧绍闲大步走了出去,好无生气的模样,仿佛一个死人。
深秋初冬的冷光灌进来,冰冷而刺骨,孙玉珍呆征半响,忽然手捂住脸,将脸埋在腿间,失声痛哭起来!她悔,她恨,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件事,与她陷害苏清婉有关,报复,这是报复!自打她得到王若凌被废武功,雁云阁被大火烧净,而荔枝消失的消息,她就知道,她们的阴谋败露了,她一直战战兢兢,躲在家里不出来,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在出嫁的这天,还是难逃厄运!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她恨,恨自己,更恨苏清婉,如果不是她知道,她的绍闲哥哥,心里始终最爱的是那个女人,她也不会出此下策,毁了自己的一生!
这一夜,两个人背对背,无论孙玉珍怎么软语哀求,牧绍闲始终只留给她一个决绝而冰冷的背影。
她发现,在发现她毁容之后,他甚至连一句话,也懒得跟她说了。
唯有在他进入梦乡之后,她听到黑夜之中,他的呓语清晰的传来,叫的却是那个女人的名字:“清婉,清婉……丫头……”
红烛燃烧了一夜,她的泪也淌了一夜。濡湿枕巾!
但是此刻的她并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和冷漠,因此此时的她,或许还抱有一点侥幸的心里,应该是直到次日凌晨,她去给胡氏敬茶开始,她才恍悟,她的苦难,不过刚刚开始!
苏清婉大喇喇的坐在桌边,翘着两郎腿,桌上的果盘已经被扫荡个干净。
云流墨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新娘子的模样,堪称调皮而滑稽。
此刻,云流墨一袭红袍加身,头戴金边玉冠,玉钗端端正正的将一头乌发束在里面,白如薄宣的肌肤,让他有一种天生的高贵,一双冷酷而颠倒众生的狭长黑眸,俯瞰众生,叫人不敢直视。
嘴角抖了抖,云流墨忍不住揪住苏清婉的后衣襟,将她提了起来,重重摔到床榻上,低沉的声音怒道,“你狠饿么?”
“现在饱了……额!”苏清婉擦擦嘴,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在软绵的大红色喜被子上,调整了一个舒服而*的姿势,微眯,惬意的仿佛要睡着了。
云流墨的俊脸绷的更黑。
“你竟然不乖乖在床上等你的相公,该罚。”故意阴沉了脸,云流墨抓过苏清婉,横在腿上,重重的打了几下臀部。
苏清婉哀嚎几声,跳了起来,面红耳赤的揉着丰满的臀部!那俏脸上的一抹红晕,像是天边的朝霞,一点点晕开,不断扩大,眼角眉梢皆是风情,动人心魄。
云流墨看的口干舌燥,揉着瘪瘪的肚子,哼哼唧唧的闷声道,“你倒是吃饱了,为夫还饿着呢?”
“啊,是吗!郎君啊,你是不是饿的慌?”苏清婉嘻嘻一笑,打着哈哈就往床下爬,“这个简单,我去厨房给你下碗我最拿手的鸡汤面哦!”
“往哪里跑!”云流墨一把将她拖回来,又是几个巴掌,重重拍在她臀部,这个地方的手感真好,丰厚润泽,他斜眼看她,板了脸哼哼道,“别想借任何机会逃跑!别忘了,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应酬了那么多宾客,你不累哦!”苏清婉甩过去一个大大的白眼,见跑不脱,干脆揪扯掉喜服的龙凤外卦,和身而卧。
“难道你不知道你相公多么勇猛吗?”云流墨附身过去,低低的阴笑。
“不要脸,无耻。”苏清婉一掌打开那张碍事的俊脸,一靠上枕头就呼。
“你敢装睡?”云流墨不甘心的捏住苏清婉的小鼻子,恶质的笑。
“啊,可恶!”苏清婉气呼呼的打开他的魔爪,搂了被子,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我真的累了,今天就放过我吧。”
“哼,那可不成!”云流墨大手抚摸这苏清婉软软的青丝,凑在她耳边,邪恶的低笑,“我等这个机会,等了许久了。若是娘子不从,是逼为夫来硬的么?”
“云流墨!你想死!”苏清婉砰的一脚,就毫不客气的将云流墨踹下了床。
然后眯眼一笑,安心的搂住被子就睡,将自己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
正在苏清婉迷糊的时候,似乎听到某无赖爬床的动静,她直接无视之。
但是,很快那只魔爪,又不依不饶的伸了过来,揽住了她的小蛮腰,冷魅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吹拂,低醇的问道,“娘子,听说你最近在吃木瓜?”
“嗯嗯……啊?”苏清婉迷糊的应了两声,瞬间又惊醒了一下!这家伙什么意思?木瓜?
“该是为夫检验下效果的时候了。”云流墨邪恶一笑,将大手伸进了被子里,不断探索。
“啊,不要!”
苏清婉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帷幕缓缓放下,一室甜蜜旖旎春色。
次日,苏清婉望着满地扔的喜服,满红而赤,扶着欲断的腰肢,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家伙,体力简直好的不像人啊!
云流墨笑容满面的走进来,慵懒的倚靠在床柱上,展现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邪魅笑容,“娘子,让为夫服侍你起床如何?”
“滚蛋。”苏清婉慌慌张张的开始穿衣服。为了不让色狼占便宜,她的速度得快!这都日上三竿了,再不出去,就要让人笑话死了。
“娘子,你的衣服扣错了?”云流墨好笑的提醒道。
“混蛋!为什么不早说!”苏清婉又开始慌慌张张的解扣子。
“娘子,你真是太笨了。为夫帮你便是。”云流墨立即伸出魔爪,“刺啦”一声,毫不犹豫的一用力,将那薄薄的衣料扯开,露出嫩滑如锦缎的肌肤!
“混蛋!这样让我怎么穿,你是故意的吧,滚蛋!”苏清婉忍不住咆哮起来。
“娘子,你的脾气可不大好,为夫身为你的夫君,该好好教导你一番才是。”云流墨顿时化身为狼,毫不客气的将身酸体软的苏清婉,再次推倒!
云流墨,你这个王八蛋,你大爷的……
一个时辰后,苏清婉哼哼唧唧,哭哭唧唧的穿衣服,手抖的衣裳都穿不好了。
云流墨一脸心疼道,“为夫让人进来帮你。”
“你敢?!”苏清婉瞪眼。她才不要别人看到她这幅糗样,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的好。
“那为夫亲自帮你。”云流墨眯眼迷魅的笑,修长如玉的手指伸过来,灵巧的穿衣扣纽。
“不要!”嘴上虽然逞强,但是身体却没有一点力气,最后力气都仿佛已经被彻底榨干!这个变态的,强悍的家伙,却是似乎一点事情都没有,还精力无比充沛,看的苏清婉直想咬他两口泄愤。
三下五除二,帮苏清婉穿好衣服,当然这迷昧的接触,云流墨少不得占些便宜,这样的举动,没少让苏清婉面红耳赤,云流墨笑的越发开怀,望着苏清婉的眼神深邃而柔情,仿佛得到了天下至宝。
一把抱起苏清婉,不顾苏清婉的尖叫反对,云流墨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
他就是想要向天下都宣告,她苏清婉,已经是他云流墨的女人,一辈子都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已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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