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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孙元化到来,岳肃立刻将他请到打仗,也不摆什么上级官长的架子,先让他落座,然后寻问起如何用火炮轰破潼关城的法子。
孙元化倒也实在,直接给出回来,“启禀大帅,潼关城墙极厚,想要用炮弹将城墙砸出口子,那是断不可能。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对着弹点,将城门轰开。”
岳肃也知想要轰开城墙,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但只要打开城门,凭借优势兵力,杀光城内的叛匪,夺下城池,还不是轻而易举。当即准了孙元化的建议,让他设法利用红衣大炮砸开城门。
因为事态紧急,已经在潼关耽误了许久,不知长安那里的军情,所以岳肃下令,立刻出阵。官兵在城下摆开阵势,十二门红衣大炮摆在最前列,孙元化亲自『操』炮,一炮一炮的试验起来。
“轰!”“轰!”“轰!”……
城下是一炮又一炮的施『射』,所对的目标只是潼关的吊桥和城门。开始城上的叛匪还在纳闷,上回是十二门大炮一起发『射』,朝城上猛打,怎么今天突然改变的路线。可几炮下去,城上的叛匪也就反应过来,这是官军要轰打城门。
不过即便看出官军的意图,他们又能怎样呢?岳肃在城下坐拥六万多官兵,,全是严阵以待,现在正愁打不开城门,你要是敢冲出来,岂不是正遂了心愿。再者说,叛匪们看到城下密密麻麻的官兵,哪有胆子冲出去呀,除了干看着,还能如何。
孙元化继续试验,终于,只听轰地一声巨响,潼关城门外的吊桥被一炮击中,砸的粉碎。砸碎吊桥,就意味着距离城门不远了,果然没出两炮,再次一声巨响,炮弹实实在在的砸在城门之上。“哐!”
一破下去,潼关虽说没有怎么样,但城门能有多厚,而且也不是铁打的,连续几炮下去,定能将城门砸开。就按照这个角度,孙元化再次放炮,岳肃也看出机会来了,立刻命令士兵将箭楼推上去,其他的十一门红衣大炮,对准城头开始轰击,骑兵、步兵做好冲锋准备,只待城门一破,便大举进攻。
“轰隆隆!”“轰隆隆!”……
伴随着一连串的炮响,城头上的叛匪被砸的不敢『露』头,箭楼也推到护城河边,开始向城上『射』箭。孙元化的放『射』的炮弹,也终于将坚固的城门砸开。
城门一开,冲锋的号角即刻吹响,步兵抬着云梯蜂拥而上,将云梯并排搭在护城河上,上面铺上木板,然后冲过河去,直奔城门。浮桥搭成,后面的骑兵紧随而上,叛匪组织好兵马,将城门口堵上,可他们又有多少人马,经过一个时辰的争夺,终于全线溃败。城门一时,官兵蜂拥而入,叛匪再难抵挡,是狼狈逃窜。
一日激战过后,岳肃顺利夺回潼关,随即派探马前往长安一带打探消息。在城内休整一夜,岳肃次日天明起兵,赶往长安,只留金蝉率军五千,镇守潼关。
潼关距离长安能有三百多里,因为道路比较难行,官军一日也就能够走出七十多里,三日之后,岳肃得到探马带回的消息,叛匪已然攻下咸阳,正在攻打长安。不过,似乎叛匪业已听说潼关失守的消息,正开始从长安退兵。
现在想跑,岳肃岂会答应,下令日夜连续赶路,必须要在截住叛匪。并派人给孙居相传信,让他尽可能的拖住叛匪。不过孙居相手头实在没有多少人马,守住长安,都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哪还有本事拖住叛匪,待岳肃赶到长安之时,叛匪早已撤离。据说现在已经化整为零,四处逃窜。
岳肃进驻长安,也将兵马分开,四处剿灭叛匪,并张榜安民。
斩龙帮的叛匪似乎要比白莲教狡猾的多,官兵撒出去几日,也就遇到一些小鱼小虾,真正的大头,是一个也没碰到。但是斩龙帮能聚集人马攻打长安,手下的兵力自然不在少数,多的不敢说,三万多人还是有的。这么多人,想一下子都藏起来,也不容易,吴加省和童胄部,先后遇到两伙兵力在三千左右的叛匪,且一举歼灭。
经过一个月的搜剿,官兵共发现并消灭叛匪一万有余,陕西境内的州城府县也都派出兵马,来痛打落水狗,连续消灭不少叛匪武装。甚至有不少官员,为了立功,专门下了命令,但凡发现手持武器者,一律当叛匪对待,格杀勿论。
一时间,整个陕西变得人心惶惶,尤其是乡间的百姓,既怕叛匪上门,又担心官兵上门。
『乱』是有些『乱』,可趁『乱』发财的人,也是有的。在安塞县一带,有二十多名汉子,就干起了趁火打劫的买卖。只是这帮人倒还算比较有原则,绝不欺负穷苦百姓,专门找到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但凡踩好点,晚上就去洗劫一番,将这户人家的满门杀光,抢走所有的钱财,反正可以赖到叛匪的头上,又何乐而不为。
这一天,这帮家伙选好一户人家,这户人家高门大院,是石云岗一代最有钱的富户,本家主人姓柳,人称柳老财。
到了深夜,二十多人翻进柳家大院,按照以往的套路,抓一名巡夜的家丁,问出院子里的底细。家丁在刀子之下,自然要老老实实的交待,柳家上下一共一百三十七口,护院、打手有四十人。见能打的不多,领头之人一刀结果了家丁,然后分派人物,四个门户,正门和后门派两个人看住,左右两个角门,各派一人。其余的人两人一组分散行动,总而言之,是见人就杀。
这帮人都是惯犯,办事干净利索,府内的不少人,都是在梦乡之中,去见了阎罗王。
就在这伙人尽情宰杀的时候,有一支官兵正朝这里『摸』来。官兵人数不少,能有将近千人,为首之人的官衔也不低,从官服之上,可以看出是个知府。不错,此人正是延安知府林冠旭,他为何到此,全是因为在几日前,延安守备衙门抓到一伙形迹可疑之徒,经过严刑拷问,承认是斩龙帮的帮众,还供出他们此行是打算去投奔石云岗的柳家,因为家主柳老财是斩龙帮的一个重要人物。
得到这个消息,林知府那是欣喜若狂,立刻让守备调集一千人马,又点了上百差役,朝石云岗这边赶来,想要将柳老财拿了,顺便再拷问出大鱼,立上一大功。他们的行动十分隐秘,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本地的县令也没知会。官兵抵达石云岗,找到柳老财的宅子,分兵将左、右、后三门堵住,随后便要从正门杀入。
官兵的到来,院里的人毫无防备,那伙强盗还再继续杀戮,为首之人和一名汉子,很快来到一间很大的房舍前。这是主房,任谁都知道,府里的老爷肯定是住在这里。领头人用刀轻轻撬开门闩,轻轻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床榻上放着帘子,看不出床上是一个人还是夫妻两个,但这对抢匪来说根本不重要,领头人做了个手势,汉子立刻会意,拎着钢刀、蹑手蹑脚来到床前。
到得床前,他一把拉开帘子,可就在这一刻,帘子内寒光一闪,一柄长剑疾刺而出。这一剑不仅来得突然,而且速度极快,大汉毫无防备,如何能避得开,只听“扑”地一声,长剑贯胸而过,将大汉刺了个透心凉。
领头人一见大汉被杀,忍不住痛呼一声,“小二!”
床上之人正是柳老财,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说道:“朋友,你是哪条道上的,柳某和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为何前来杀我。要是缺银子,尽管出声就是,又何必如此?”
“哼!”领头人冷哼一声,说道:“这话你若是早说,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条『性』命,只拿钱走人。但是现在,你一定得死。”
领头人把话说完,一个箭步抢上前去,一分手中钢刀,直取柳老财的胸口。这柳老财还真不是等闲之人,向旁一闪人,躲开对方的凌厉一击,反手一剑,直刺领头人。领头人横刀架开,顺势反劈一刀,与柳老财是打在一起,战在一团。
领头之人孔武有力,年纪能有三十多岁,正是好时候,再加上那一身硬把式,平日就少逢对手。他本以为,三两下就能解决对手,不曾想,一连打出四十多个回合,也未分出胜负。不过很明显,柳老财已经渐渐难以招架。
“朋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柳某和你有何冤仇,你要深夜刺杀柳某。可否报个万儿出来,柳某就算是死,也想当个明白鬼!”
柳老财见对方厉害,自己眼看不敌,于是跳出圈外,出声问道。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高迎祥是也。高爷爷与你也是往日无怨,只想到府上弄些银子用用,但你杀我兄弟,梁子是结定了。老子现在不仅要钱,还要你的命。有什么遗言,现在尽管说,要是没有,就受死吧!”
领头人亮出字号之后,向前窜了一步,看架势又要动手。
高迎祥在几年之后,可谓名震天下,神州大地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现在,还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卒,以前是靠贩卖马匹为生,并练就一身好本事,可因为这两年生意不景气,便改行做了偏门,干着没本钱的买卖。
柳老财现在自然没有听说高迎祥的大号,只是说道:“这位兄弟,我见你身手不错,又是我辈中人,倘若你就此罢手,想要多少银子,但说无法。不但如此,柳某还是斩龙帮朱雀堂下的舵主,若是你有心加入,我可在堂主面前保举与你,你日后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呸!”高迎祥重重啐了一声,喝道:“区区斩龙帮算得了什么,还不是被官军撵的到处『乱』跑,要是高某想要扯旗造反的话,势必横扫天下。你的废话也说完了吧,如再没有其他,高某就送你上路了!”
说完,向前一欺身,钢刀直取柳老财的脑袋。柳老财见高迎祥说动手就动手,连忙挥刀抵挡,但没想到,高迎祥这一刀乃是须招,刀势劈下一半,突然收回,反手间,拦腰砍向对方。
柳老财想要招架,已来不及,连忙向后急退,可高迎祥的速度更快,跟上前去,抬腿一脚,正好踹在柳老财的小腹之上。
“砰!”地一声,柳老财被踹翻在地,高迎祥紧随而上,手中刚刚狠狠向下扎去。
这一刀速度更快,柳老财丝毫没有躲闪的机会,“嗤”地一声,刺过胸口。柳老财临死之前,只留下一声惨叫。
伴随着惨叫之声,柳家大院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之声,同时还有隐约的惨叫声。
“是什么人?”如此高亢的喊杀声,自然不是一人所发,高迎祥听见之后,吓了一跳,他不敢在屋中久留,但出门之前,还是小心的伸手点破窗棂纸,向外看去。
这时正好有两个人朝这边跑来,其中一个一边跑,还一边叫着,“舵主,大事不好了,官兵打来了!”
一听说有官兵打来,高迎祥的心头为之一颤,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怎不害怕官兵,一旦遇到,势必要动起手来。自己这么两号人,岂是官兵的对手。害怕归害怕,高迎祥还是保持无比呃冷静,他躲在门后,只能他二人进门之后,突然窜出,劈手两刀,将这两名汉子一起料理。
杀掉二人,高迎祥见主房院中暂时无人,跨步跳了出来。刚一出门,就听到更为清晰的喊杀之声,而且这声音离此是越来越近。高迎祥不敢再向外走,只好爬上放去,小心掩住身体,向下望去。
这一望可不要紧,不由得紧张起来。原来,他手下的几名汉子正朝这边逃窜,官兵在后紧追不舍。几个汉子跑得甚快,官兵根本无法追上,可官兵之中突然传去一声大喊,“放箭!『射』死他们!”
随着这一声令下,高迎祥在房上看的清楚,只见一排箭雨划空而出,“嗖嗖嗖……”
跟着就听到一连串的惨叫声,他的弟兄,不是被『射』死,就是被『射』伤。官兵蜂拥而上,想要将受伤之人生擒活捉,没有想到,高迎祥的手下甚是彪悍,重伤之际,还挥舞钢刀拼命抵抗,做困兽之斗。在三名官兵被杀死之后,其他官兵终于火了,也不想着再抓什么活口,挺起长矛一顿『乱』刺,将几名汉子全部刺死。
眼下院里的人已经被基本肃清,林知府走上前来,大声喊道:“搜!”
官兵立刻动手搜查起来,很快在主房之内,找到四具尸体,经过柳府未死的下人辨认,确定年纪最长的便是柳老财,其中还有两个是柳家的人,只有一个并不认识,应是今晚闯进门的强盗。
官兵继续搜索,翻出不少金银,又把柳府没死的下人全部找了出来。林知府认为大功告成,再次搜查一番,见没有新的发现,就将柳府暂时封了,派二百官兵看守,然后押着人犯和搜来金银珠宝,打道回府。
回到延安府,林知府对抓来的人是严加审讯,但这些人中,并没有什么斩龙帮的骨干,最多也就是几名外门弟子,知道的事情也不多。见没审出什么重要情报,林知府将所有人犯,与柳老财等一干人的尸体全部移交长安总督行辕。斩杀一名舵主,功劳已是不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