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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虬让手下人一起进来用饭,客栈很大,别看来了这么多人,也丝毫没有惊扰岳森。吃过早饭,关羽派人前去查看岳森的情况,结果岳森还没起chuáng,和铁虬、童胄研究一下,决定在等一会。
结果这一等就是日上三竿,傍中午的时候,岳公子才起chuáng、洗脸、吃饭。得知吃过午饭,铁虬可等不及了,马上让关羽把人带来。关羽藏了个心眼,他不愿得罪岳森,便表示带着铁虬、童胄一起去。
童胄明白他的意思,但怕夜长梦多,也就答应。三人到了东跨院,岳森一见铁虬来了,就知不好,大吵大叫起来,还命令关羽把铁虬赶走,关羽怎能动手,只是看向铁虬,铁虬什么脾气,别人不敢做的事,他都敢,抢上前去,将不住反抗的岳森夹到腋下,然后便走。
谁都知道铁虬和岳肃的关系亲厚,由他动手,自是最好。伺候岳森的仆人都吓méng了,关羽告诉他们,不必担心,今天就返回北京。
随后,关羽jiāo待一下,让手下的护卫立刻启程,前往北京,自己则跟着童胄、铁虬他们先走。安排妥当,关羽、铁虬等人带着孩子出发,一路之上,是马不停蹄。
沐天娇早走一日,路上同样是快马加鞭,半点不敢耽搁。这一日,先行抵达北京,进城之后,连忙往府里赶。
岳府mén前的护卫,一见沐天娇到来,连忙请安迎接,当然,也有一人匆忙跑到里面,通知岳肃。岳肃早已得到密保,知道沐天娇快要回来了,此刻正在沐天娇居住的跨院等候。
沐天娇的卧房内,桌子上摆了一壶茶水,而岳肃则在闭目养神。这功夫,殷柱来到mén外,恭声说道:“大人,二夫人回来了。”
“带她过来吧。”岳肃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是,大人。”
没一会功夫,房外传来仓促的脚步声,跟着房mén被推开,沐天娇走了进来。她一看到岳肃坐在椅子上,先是一愣,随即抢步过来,说道:“夫君,你没事吧。”
“没事……还没被你们气死……”岳肃淡淡地说道。
“夫君,妾身知道自己不对,你可一定要保重身子呀……”沐天娇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岳肃身边,伸出双手,轻轻按到岳肃的肩上,róu捏起来。
“森儿没跟你一起回来?”岳肃又淡淡地说道。
“他……他已经知道错了……怕你责罚于他……所以……”沐天娇帮着儿子掩饰道。
“所以,哪怕我被他气死了,他也不想回来见我一面。”岳肃的声音冷淡下来。
“不是的……森儿……森儿他还是很挂念你的……只是、只是……年纪太小……还不懂事……”沐天娇尴尬地说道。
“是呀,年纪还小,小小年纪就敢用砚台去砸自己的老师了,要是等他大了,是不是要动手打我呀。”岳肃冷冷地说道。
“夫君,瞧你这话说的,这怎么可能……”沐天娇脸sè难看地说道。
“要是再这么娇惯下去,我看他离打爹骂娘就不远了。我和你说,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于他,你休要多事。否则的话,莫要怪我连你的面子也不给。”岳肃淡漠地说道。
“等他回来……”沐天娇突然发觉丈夫的语气不对,连忙说道:“你、你……”她“刷”地一下,拿开扶在丈夫肩膀上的手,“你骗我,你根本就没病。”
她的反应还真够快的,从岳肃的话语间,发觉自己上当了,丈夫并没有生病。
“还好吧,反正没被你们母子气死。如果我不叫金蝉这么说,你能回来么,总不能让我亲自去追你吧,你要知道,国家正是多事之秋,我哪有那么多时间为了教训儿子,跑那么远。现在我已经成了京师中的笑柄了,如果再亲自追去,你猜天下的人会怎么说呀。”岳肃淡漠地说道。可以说,他已经是强行压制怒火了。
“我……”沐天娇也自知理屈,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已经让人给那位王先生送了一千元过去,嘱咐过他,不要luàn说。怎么……怎么还会传的沸沸扬扬……”
原来,在岳森打走王老师之后,沐天娇得知此事,马上派人给王家送了一千块银元,希望王老师不要宣扬此事。可是她没有想到,王老师第二天就让人把银元给送了回来,在王家送银子的时候,沐天娇正好已经走了。这件事,岳肃也是在回来之后第二天才知道。
“亏你还是出身名mén,难道不知文人风骨么,这个世上,有的人会为五斗米而折腰,有的人却是宁折勿弯。好事不出mén恶事行千里,咱们家这么多人,这等事情,怎么可能传不出去,再者说,王家也不是只有一两口人。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的脸已经被这小小畜生丢尽了,你们沐家的脸,是不是也要被他一起丢光呢?”岳肃说道。
这一来,沐天娇也不知自己该怎么解释才好了。为了这个宝贝儿子,她已经伤透了脑筋,可是不管自己怎么说,儿子也是从来不听。
见沐天娇半晌无语,岳肃突然抬起右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左肩。沐天娇立刻会意,双手再次放在丈夫的肩上,róu捏起来。
“你我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我的秉xìng,你也是知道的。可以说,若是我没有这份xìng格,当初你也不会委身下嫁……”岳肃说着,握住妻子那柔若无骨的yù手,进而柔声说道:“你应该也不希望咱们的儿子以后变成纨绔子弟不是么,你不是也希望他像我和他舅舅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老男儿么。如果现在不加以管教,日后会是什么样子,你也应该会想到。不要再溺爱了,惯子如杀子,我是他的父亲,难道还会做伤害他的事情么。”
“夫君说的是……那森儿他……”沐天娇点头说道。
“森儿已经在半路上了,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就能回来。”岳肃柔声说道。
“这么快……”沐天娇不禁诧异,跟着小心地说道:“他一路颠簸,想来很累,今天晚上,是不是就不要折罚他了。”
“看他自己的表现吧。”岳肃拍了拍妻子的yù手,柔声说道:“你牵挂我的安危,远道奔bō,马不停蹄,也是辛苦你了。”
“你是我的丈夫……”沐天娇只柔声说了一句。别看只是一句话,这句中蕴含着无数情意。
这一句话之后,两个人良久无言,岳肃握着沐天娇的手,沐天娇也是深情地望着丈夫的背脊。
“天娇,想来你也累了,上chuáng休息吧。”许久,岳肃温柔地说道。
“我不累,看到夫君平安无事,我就一点也不累。”
岳肃一向严肃,很少对妻子说太多的甜言蜜语,所以,每当岳肃用温柔的语气和沐天娇说话时,她便无比的甜蜜。
“你不累,可我坐在这等了一天,却有点累了,咱们俩到chuáng上说。”岳肃微笑地说道,随后站了起来。
“嗯……”沐天娇用细如蚊思地声音应道。
岳肃陪沐天娇走到chuáng边,让她躺倒chuáng上,还亲手为她脱了鞋,给她盖上被子。而自己,就坐在chuáng尾。
沐天娇骑马这两天马不停蹄的赶路,鞋都没脱过,脚上全是汗水,难免有些味道。可丈夫就坐在自己的脚旁,怎么叫人羞涩难当。而岳肃似乎并没有当回事,将沐天娇的tuǐ放在自己的tuǐ上,然后轻轻的给她按摩起tuǐ来。这一下,沐天娇更加感动了,躺在chuáng上,觉得无比的温馨,自己也是无比的幸福。
终于,疲倦万分的沐天娇沉沉地睡了过去。望着她恬静的面庞,岳肃轻轻叹息一声。又在chuáng尾坐了一会,岳肃才将沐天娇的tuǐ放下,重新给她盖好被子,悄悄地走出房间。
出mén之后,岳肃安排丫鬟好生伺候,不要打扰沐天娇,倘若郡主醒来,有什么吩咐,要赶快去做。而自己则是前往王学政上课的书房。
随着时间流逝,天渐渐黑了,岳肃让下人炖了碗ròu汤,拿了两个馒头,也就在书房内胡luàn填饱肚子。过了一会,殷柱前来禀报,说铁虬、童胄与关羽带着公子回来了,岳肃随即吩咐,让人把岳森带过来。
很快,铁虬三人领岳森来到书房。
三人进屋之后,一起躬身施礼,“参见大人。”
而岳森也是很不情愿地道了声,“爹。”
岳肃长吁一声,说道:“你们三个也累了,快些下去用饭,好好休息休息。”
“是,大人。属下告退。”
三人告退,离开书房,此刻书房之内,只剩下岳肃父子两人。岳肃上下打量了一番儿子,因为不停地赶路,儿子现在是灰头土脸,而且看表情,还显得有一些紧张。岳肃心中难免怜惜,但一想到儿子的所作所为,又难免气恼。
“你打了王先生?”岳肃心平气和地说道。
森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父亲。
小孩子就是这样,你越是惯着他,宠着他,他越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上次岳肃给了他颜sè,他心中便对岳肃产生了畏惧之心。尤其是现在,母亲不在身边,自己没有了依仗,对父亲更加忌惮。
“你为什么要打王先生呢?”岳肃仍然用温和地语气说道。
“他……他让我背书……我背不出来……他就罚我抄写……我不想写……就拿砚台打了他……”岳森畏惧地说道。
“他让你背哪段书,你背不上来呀?”岳肃问道。
“三字经……”岳森如实说道。
“为父出京数月,按理说三字经也该学的差不多了,怎么还没背下来呀。你能背到哪里?现在给为父背来听听。”岳肃温和地说道。
《三字经》属于启méng教材,正常来说,有一个月就该背下来,三个月就该学通其中的道理。
“是,父亲。”岳森低着头,小心地背起来,“人之初,xìng本善。xìng相近,习相远。苟不教,xìng乃迁……曰士农,曰工商。此四民,国之良。曰仁义,礼智信,此五常……”
岳森背了四分之一,就开始吞吐起来,“此五常、此五常……此五常……”
“此五常,不容紊。”岳肃提醒了一下。
“对、对……此五常,不容紊……”
“接着往下背。”岳肃说道。
“下面是……下面是……我不记得了……”岳森怯怯地说道。
“萌儿和四贞与你一起读书,她们两个能背下来吗?”岳肃问道。
“她俩能够背的下来……”岳肃垂着头说道。
“她们俩年纪比你幼小,却能够背的下来,显然不是老师教的问题,而是你自己的问题。王先生罚你抄写,你用砚台打他,今天为父也罚你抄写,看你敢不敢用砚台打为父。笔墨都在桌上,今天将整篇《三字经》抄写三遍,然后拿于我看。若是你不愿写,也就不用吃饭了,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吃饭。”
岳肃说完,不再理会儿子,站起身来,直接朝mén外走去。出了房mén,岳肃让下人将mén说上,不得擅自开mén,岳森什么时候将《三字经》抄完,jiāo给自己看过,方可放他出来。在这其间,不得给他饭吃,如果有谁胆敢置若罔闻,以后就不用吃饭了。
家丁哪个不知岳大人的脾气,一个个是小心应着,不敢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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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十三章 傅冠的提醒
第十三章 傅冠的提醒
有句话叫作: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话一点没错,岳森不害怕疼爱自己的母亲和奶奶,就怕这个冷着脸的老爹。谁叫他已经尝过老爹的厉害,自己的那点小手段,对付老娘倒还管用,可父亲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作为一个官二代,岳森算是一个挺不容易的了,但是明朝的官二代,容易的其实真不多。哪一个小时候不要刻苦读书,虽然长大以后也会出现一些浪荡子弟,但大多都是比较守规矩的,而且明朝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老爹官越大,儿子越难当。稍有一点劣迹,御史言官的吐沫就来了,非要参你一个教子不严。甚至,高官的子弟在考科举的时候,都得挨骂,有影没影的参你以权谋私。言官的口水实在厉害,让天下的高官都得严加约束家中子弟,以免惹来骂名,有的干脆表示,在自己退休之前,不让儿子参加科举。当个官二代,其实压力山大啊。不让老爹操心的儿子,似乎只有杨廷和的儿子杨慎,谁叫人家是真有才学,考不上才让人纳闷呢。
闲话少说,岳森在父亲走后,很不情愿的来到书桌后坐下,桌上放有笔墨纸砚和书本,看来老爹早给自己准备好了。现在的岳森,经过一路颠簸,是又累又饿,看了看书本,最后还是决定先睡一觉。
可大冬天的,自己坐在书房里面,能不冷么,在加上肚子打鼓,叫人怎能入睡。没有办法,岳森咬了咬牙,只能硬着头皮抄写起来。他也知道,自己敢不写,老爹就敢真不让自己吃饭。眼下不知母亲在哪,只能放老实点。
一部《三字经》,上面的字说多并不多,若是成人抄写,有两个时辰足矣写上三遍,可岳森毕竟是个小孩子,提笔写字都不顺畅。这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