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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子礼佛时间一向较长,不过正事也不能耽误。大师您看,要不然就在佛祖面前,议定一下,陛下御赐什么法器为好。”岳肃微笑地道。
“夫人敬佛这是善举,大人既然想在佛祖面前议定,那就在此,想必佛祖听到也会高兴。啊弥陀佛……”
当下,岳肃就在大殿之上,商谈起制作什么木器适合供奉,也附和皇上的身份。其实这东西,不过是一个形式,法觉想要皇上赏赐,其实就是想要一个护身符,顺便让别人瞧瞧,我法觉是什么身份,连皇帝老子都御赐给我东西。
商谈许久,终于议定完妥,由皇帝打造一根九环禅杖供于佛前,由信徒参拜。等到他俩商量好,阮傲月也礼佛完毕,岳肃一脸微笑,表示要告辞离去。
可这时,阮傲月突然说道:“夫君,你我难得来这千年名刹一回,怎能不四处游览一番。否则,岂不是白来一遭。”
第三卷 第十八章 巧破机关
阮傲月如此说,这是两个人在家提前商定好的,只要岳肃和法觉一说完正事,提到要走的时候,阮傲月便这般说话,令人不会起疑。
岳肃看向法觉,客气地说道:“内子除了礼佛之外,还喜欢欣赏名山大川,宝刹名声在外,难得来一次,不知大师可否让我们参观一番。”
这种要求还是合乎常理,潭拓寺在西山之中,风光秀丽,往来朝拜之人,多喜欢参观一番。法觉也不以为然,说道:“尊夫人能在敝寺一游,实令敝寺生辉,请随我来。”说着,就要从大门出去。
谁想,阮傲月的腿脚到快,不等法觉引路,径自朝后边的便门走去,她是府尹夫人,跟在法觉身边的和尚也不便阻拦。阮傲月将门推开,只见后园亭台楼阁,美丽非凡,乃道:“这后园的景致好漂亮呀,夫君,咱们从这边欣赏如何?”
“你怎么跑那边去了……”岳肃连忙对法觉拱手说道:“内子一向随意惯了,在家的时候……”说着,摇摇手,摆出一副妻管严的样子,无奈地道:“大师,你看咱们从这边欣赏如何?”
府尹大人既然这么说了,法觉也不便回绝,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只好说道:“无妨,尊夫人既然喜欢,咱们就从后边开始游览。”
当下岳肃与法觉联袂朝便门走去,殷柱、铁虬、厉浩然、厉浩荃连忙跟上,金蝉出门招呼了二十名身手好的差役随行,自己则留在大殿这边没走。毕竟府尹游园,身后总不能时刻跟着二百人吧,有二十名差役护卫,还能说的过去。金蝉留在这,也是估算这时间,等到那边动手,再带人过去。这里除了岳肃之外,就只有他知道路径。
岳肃在法觉的陪同下,从便门出去,挨着一座座偏殿开始欣赏,时而再寻问一些关于潭拓寺的传说。阮傲月倒是随意,在厉浩然、厉浩荃的护卫下四处在前边乱转,凡遇到佛像,便要装作虔诚地拜上一拜,所以,也未引人怀疑。
走着走着,阮傲月终于看到岳肃所说的月亮门,于是跨步走到门前,说道:“大师,这园子里是什么所在呀?”
“啊……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色,乃是贫僧每日静思参禅的地方。”这园子,当然不能让外人进去。法觉反应也快,马上编出说辞。
“原来是大师参禅的地方。”阮傲月露出一副向往的神情,说道:“传闻得道高僧的参禅之所都是不世的福地,不知大师可否让我夫妻瞻赏一番,沾沾福缘。”
“这个……小僧哪里是什么得道高僧,那里面清静的很,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寺后有一宝塔,乃是云泽福地,我带二位到那里参详如何?”法觉连忙转移话题。
阮傲月哪能让他这样逃了,说道:“大师是陛下钦封的普圣禅师,当世有名的高僧,如果大师都不敢称得道高僧,放眼天下还有谁敢称。还请大师莫要妄自菲薄。”说着,信步朝门前走去,伸手便要去推门。
门上设有机关,一旦碰上,两旁自有暗箭射出,门前之人必死无疑。法觉吓了一跳,连忙出声阻止,“夫人住手。”
阮傲月停下手下,不解地看向法觉,法觉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为好。正这时,傲月身后的厉浩荃说道:“咦?哥,你看这块石头像什么?”说着,他的手指向月亮门左边的假山石。
厉浩然仔细瞧了两眼,说道:“有点像猴子。”
“什么猴子呀,这分明像一尊盘坐弥勒佛么?”厉浩荃辩解道。
“你家弥勒佛长这么瘦呀,你看它手里,拿的分明是一个桃子吗?”厉浩然说到这,突然跨过一步,一抬手,按在“桃子”上。
这里正是机关所在,岳肃那晚看的清楚,说整块石头像猴子,突出的那块像桃子,实在有些牵强,但假山这东西,在每个人的眼里,都是一种姿态。大家欣赏的眼光不同,看出来精髓也就各异,倒也无碍。
厉浩然的手刚一碰到石头,阮傲月面前的月亮门立即洞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花的海洋。梅、兰、竹、菊、杨柳、梧桐争奇斗艳,美不胜数。
“好美呀。”阮傲月不禁赞叹一声,似是被里面的景象所吸引,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岳肃这时故意说道:“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清修之地好比世外桃源,实在太美了。若不是这门突然打开,我们哪能如此诗画般的景色。”
法觉被说的简直有些无地自容,一脸的尴尬之色,只能干笑两声,“大人,请……请……”
岳肃昂然而入,一进门,就听阮傲月说道:“这里真是人间仙境呀,气味清幽,置身于此,仿佛脱离尘世。”跟着,她瞧向法觉,说道:“大师,您适才不让我们进来,是不是怕我们这些俗人,玷污了这里的圣洁。”
圣洁!这个词语或许用在岳肃的顺天府大牢,都要比这里恰当,法觉的脸皮即便再厚,也不禁一红,尴尬地道:“贫僧本该清修守禅,实不该弄出如此风月,这倒让二位见笑了。”
“大师说哪里话,如此神仙所在,也只配得上大师这样的有道之人。”阮傲月这话看似恭维,其实是无尽的嘲讽。随后,她又道:“对了大师,这门怎么会突然无故开启。”
还不是被那小子无意间触碰了机关!法觉心里来气,脸上却是一脸笑容,说道:“这门闩从来不插,也未自动开过,所谓佛渡有缘人,应是夫人与佛有缘,其情感动佛祖,所以自行将福泽之门敞开。”
“原来是这样!阿弥陀佛……”阮傲月煞有其事地双掌合什,冲着行礼。嘴里也不知她嘟囔了些什么,过了一会,才直起身来,说道:“看来我一心向佛,今日终得佛祖眷顾,机缘所至,令我来此佛教圣堂。大师,如果我以后单独来此参拜,不知您可否允我进此福地?”
“当然可以,阿弥陀佛……”法觉是求之不得呀,要是岳肃不在身边,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小娘子留在这里,共度良宵。
“如此多谢大师。”阮傲月向法觉行了个佛礼,然后径自朝前走去。
岳肃、法觉等人在后跟随,岳肃还时不时地称赞几声,不一会功夫,来到竹林之前。阮傲月深吸一口气,像是意犹未尽,顺着竹林小道,向前缓缓而行。法觉想要阻拦,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很快,就见阮傲月走出竹林,正对着前面的三间方厅。
“大师,这里想必就是您的参禅之地了吧?”阮傲月恭敬地道。
“啊……正是……”法觉一脸堆笑。
“不知可否让我进去一观呢?”阮傲月微笑地道。
“这个……”法觉还真是不知该如何拒绝。若说男女有妨,这旁边还有人家的老公,实在是不成立。若说修行禁地,不便外人出入,那你刚才不是还说,夫人与佛有缘么。既然都跟佛祖有缘了,大家拜的是一个佛,进去瞧瞧,佛祖也不会见怪。踌躇半天,他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说辞。
阮傲月见没了下文,独个说道:“大师不会嫌弃我等俗人不配进着清幽圣地吧?”
“夫人这是哪里话……”法觉的脸上再次露出尴尬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进去瞻仰一番,大师的修行之所了。”阮傲月说着,悠然地朝厅内走去。
岳肃等人当然要跟上,而法觉无奈之下,只好紧步走到厅门之前,说道:“请、请……小心门槛……千万别绊到……”
到了这步田地,也能硬着头皮让人进了,只要不触碰到机关,倒没有什么。他一个劲地提醒,岳肃等人先后进来,倒也没碰那外面的门槛。
普通的差役,当然没资格进法觉的“修行之所”,同岳肃一起进去的,只有厉浩然、厉浩荃、殷柱,以及法觉手下的几名有职司的僧人。殷柱走在最后,当他抬腿跨入大厅之时,突然同脚后跟狠狠地磕向内侧的门槛。
“叮铃……”
只听一声银铃的清脆之声,霎时间地面的隔板开启,露出一条暗道来。
“什么声音!”“有刺客!”……
岳肃手下的人像是早有默契,铃声一响,大家便大喊起来。外面的铁虬马上带着差役冲进厅来,腰刀全部出鞘,皆架上那些僧人的脖子上。法觉也不例外,厉浩然早已做好准备,一嗓子喊完,就用刀逼住法觉。
“误会、误会……”法觉乍被钢刀架住,吓得连忙大声呼喊。
“误会!”岳肃大喝一声,用手指向暗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这下面是贫僧修行的场所……”说到此,法觉挺了挺腰杆,瞧了眼厉浩然,怒道:“我乃皇上敕封圣僧,你竟然持刀犯上,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厉浩然连理都没理他,刀仍然架在法觉勃颈上,只是用轻蔑的眼神瞧了他一眼。
“岳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法觉也不是傻子,马上发现其中有异,对方此举,显然是冲着自己么。
岳肃笑道:“真的是大师修行的场所吗?那好,咱们就下去看看,瞧这里到底是修行之地,还是藏污纳垢之所!”
第三卷 第十九章 捣破暗室
“大人,您莫要说笑,潭拓寺乃千年古刹,戒规森严,又是皇封的清静道场,怎么可能藏污纳垢?大人如此说,岂不是亵渎皇上?”法觉见机关败露,岳肃又如此说话,连忙抬出皇帝来。
“好一个戒律森严!不过本府实在想不明白,大师为何放着这青山绿水、世外桃源,不在外间修行,偏要跑到地底下呢?咱们一同下去瞧瞧,看到底有何玄机!”
岳肃的话刚说到此,竹林之外突然传来叫喊之声,“方丈、方丈,那些差役竟然硬闯过来了,我们拦不住,您快出来瞧瞧呀……”
法觉听闻这话,更是心头一颤,似乎有些明白岳肃此来的意图,忙大声说道:“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想必你已猜到了!”岳肃怒喝一声,冲外大声喊道:“金蝉何在?”
金蝉此刻正率领差役冲到竹林,一群恶僧虽然持强抵抗,但金蝉哪管的其他,抽出刀来,只叫差役尽管上前,如遇顽抗,可动刀砍杀。有金蝉带头砍倒两个,恶僧们看到对方来真的,谁还敢阻拦,不是跑进去报信,就是四散奔逃。要知道那些秃驴,平时欺负百姓,倒是如狼似虎,但要看到官府来真格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听到岳肃的喊声,金蝉马上应道:“大人!属下来了!”
说着,指挥差役直冲进去。来到方厅之外,岳肃告诫众人,进来时切不可触碰外面的门槛,然后令殷柱、铁虬带人先行下去,自己押着法觉随后跟进。
殷柱和铁虬刚一顺着台阶下去,突然赶到旁边寒风袭来,知道有人偷袭,横刀招架,只见四周围着十几个面相狰狞的汉子,各个拿着兵器。殷柱、铁虬也不畏惧,舞刀上前,后面的差役蜂拥而下,对方虽然彪悍,无奈岳肃这边人多,不一会功夫,便传出一声声惨叫。
守在下面的恶徒,皆是心狠手辣,身背命案之徒,知道横竖一死,所以死命相搏,直到全被杀净。
岳肃在上听着下面的激斗之声,看向法觉,冷道:“这就是大师的修行之所,没想到还训养死士,不知意欲何为呀?”
“这……”法觉一头冷汗,哪里还答得上来。
等到杀声停止,铁虬在下面喊道:“恶贼已经肃清!”
“很好!”岳肃一把将法觉揪住,硬是推了下去,然后带人走下台阶,来到暗室。
四下一瞧,这里如房屋一般,也是一间一间的排列在四面,所有的陈设物件无不精美。台阶口处,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具尸体,有恶汉的尸体,也有差役的。岳肃狠狠地道:“清静道场原来是个污浊世界,阴养死士,残杀朝廷官差,法觉啊法觉,你可知身犯何罪?”
法觉将头一仰,一句话也不说,心中打定主意,有奉圣夫人为我撑腰,即便被你拿了,又能将我怎样?
岳肃明白他的心思,也没理会,只命道:“来人啊,给我搜!”
“是!”一众差役答应一声,立即开始搜查。一间间密室先后被打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