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秋节也太远了些罢,香盈怎么能叨扰这么久?”见林牧遥不松口,郑香盈有几分焦急,她可是一天也不想住下去了,还要住一个多月,这叫她怎么熬得下去!
“不就是住一个月的事儿?什么叫叨扰,舅舅这边难道还少了你一副碗筷?你还没有陪着舅舅过中秋呢,今年怎么着也该团聚一回在再说。”林牧遥慈爱的望了望郑香盈,心中微微失望,看起来外甥女儿没有看上自家儿子,一心想着要回荥阳呢,也罢,等着一起过了中秋节,自己打发她些银子把她送回荥阳去便是了。
见林牧遥坚持,郑香盈也不好再说多话,好在离中秋也不过一个月,自己尽量小心行事便是了。对于林衡珂与林衡清,能躲着便躲着,多与林衡君走在一处,总会没有太多危险,舅母即便是想算计到自己身上也该要投鼠忌器。
郑香盈过得忐忑,李氏的日子也不好过,一边要装出笑脸来招呼郑香盈,一边心里头又十分忌恨,生怕万一儿子也做出什么别的举动来,到时候自己没办法只能将这外甥女聘了进来做媳妇。这十多天过去,李氏的心病日渐重了,慢慢的见着下巴都尖了些。
七月的气候十分炎热,中午的时候,一个白花花的日头挂在天空,瞧着都觉得焦躁。李氏让丫鬟冰了些酸梅汤备着,将抱厦的门窗打开些,坐在靠窗的小竹榻上边,正准备歇息一阵子,就听外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到了窗户边上边忽然停了,就见黑鸦鸦的头发冒了出来一下,马上又消失不见。
“谁在外头呢?”李氏心中正焦躁,见外边这人鬼鬼祟祟的,更是恼怒,从身边站着的丫鬟手中夺过扇子使劲扇了两下,推了推她道:“去外边瞧瞧,看谁在那里。”
丫鬟应了一声,转背走了出去,不多时便捉着一个人进来了:“夫人,是青桃。”
李氏抬起眼皮看了看青桃,有些心浮气躁,这青桃是她看着长大的,一心还想着要指了她给珂儿做屋里人,没想到她转背便攀上了林衡清,未免眼皮子也太浅了些,难道看着珂儿对她似乎无意,便着急想给自己找条后路不成?捏着那团扇的骨柄转了转,李氏见着青桃含悲带怯的在自己面前跪了下来,拉长了声音问道:“青桃,你这是怎么了呢?你不是想跟着清儿,我也如了你的愿,怎么这会子眼睛却红得跟个桃儿似的?”
“夫人,奴婢是被算计的!”青桃身子匍匐在地,眼泪珠子成串的掉了下来,滴落在那水磨青砖板儿上边,很快膝盖前边就是一团水渍。
“你被人算计?谁会算计你?”李氏唇边泛起一丝笑意,青桃不过是个丫鬟,谁会处心积虑的来算计她?说出去莫要让人笑掉大牙。
“夫人,奴婢也不知道是谁在算计奴婢,可奴婢却知道,原来那日奴婢捡到的松花笺是二少爷写给表小姐的!”青桃抬起脸来,两眼净是悲愤,究竟是谁要如此算计她?若是她知道是谁,怎么着也要撕烂了她的脸不可!
她本是心心念念的想做林衡珂的屋里人,没想到一封神秘的书信,一个风云突变的晚上,一切都变了,好几双双眼睛都看到了她与林衡清黏在了一处,容不得她反驳叫冤,夫人知道了以后也脸色铁青,直接将她指给林衡清做屋里人。
开始两日青桃心中有着深深的怨念,她想找机会见林衡珂一面,只要将那晚的事情与他说清楚,究竟林衡珂写松花笺约了自己出来,为何又不准时现身,来的却是二少爷。她想要让林衡珂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肯定会去向夫人替她求情,将自己从林衡清那里要回去。
一日大清早,青桃躲在林衡珂院子那边等了好久,总算见着林衡珂从院子里边走出来,她惊喜的扑上前去:“大少爷!”一声“大少爷”喊了出来,眼泪已经溅湿了衣裳前襟,她张大眼睛望着林衡珂,心中有满腹言语,却一改字都说不出来。
“你还到我们这边来做什么?你已经是二少爷的屋里人,却跑到这边来找我,难道是想要二少爷对我产生嫌隙不成?”林衡珂淡淡看了一眼青桃,只觉得这丫鬟真真是可憎,以前瞧着似乎对他有意,可竟然又与二弟暗地里勾搭上了,真真是水性杨花。也不管站在那里哭哭啼啼的青桃,林衡珂厌恶的皱了皱眉,带着丫鬟直接去了书房。
青桃愣愣的站在那里,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那温文尔雅的大少爷,这时候怎么便变得如此冷漠?是了,自己已经被夫人指了去做林衡清的屋里人,想必他对自己也不再抱希望了,尽管自己和二少爷并没有睡在一处,可究竟这个屋里人的名头还是顶上了。
青桃怏怏的走回了林衡清的院子,才进院门,就听林衡清内室那边有响动,她紧走两步过去瞧了瞧,就见林衡清的贴身丫鬟正端着水从屋子里出来。
“二少爷醒了?”青桃将心中的悲伤隐去,笑着问那丫鬟,谁知对方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便从她身边擦着走了过去。青桃呆呆的站在走廊下瞧着那丫鬟的背影,身子软趴趴的没有一丝力气。她来林衡清的院子也有些日子了,可林衡清却压根儿碰都没有碰她,倒是林衡清的贴身丫鬟却将她看做了对手,每次瞧见她都是冷言冷语。
“青桃,你进来。”屋子里传来林衡清的喊声,青桃不顾细想,一步跨了进去,屋子里便林衡清正在整理衣领,脸上一副茫然之色。
“那日究竟是谁将松花笺送到你手上的?”林衡清终于将衣裳整理好,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可心中那纳闷却依旧没有消失,那日他巴巴儿写了信约的是郑香盈,可为何来的却是大哥院子里这个青桃?这真是件蹊跷的事儿。
“松花笺?二少爷,到底那松花笺是你还是大少爷送给我的?”青桃惊讶的看了林衡清一眼,这里边究竟有什么曲折?她本以为那松花笺是大少爷写的,只是二少爷将大少爷支开,提前去了那里想要见她一面,没想到看起来这事情大少爷根本便不知情。
“谁会写松花笺送给你。”林衡清鄙夷的看了青桃一眼,觉得青桃实在是有些自视甚高:“你也配我写松花笺约你出去幽会?你只不过是个丫鬟,长相也不美,你可不是在痴心妄想?”
青桃听了林衡清的话,身子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她睁大了眼睛楚楚可怜的望向林衡清:“二少爷,你那松花笺究竟是送给谁的?”松花笺会转到自己手里,肯定与那个接松花笺的人脱不了干系!青桃恨恨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我送给谁你管得着?”林衡清嘿然一笑,摇了摇头:“身份管在那里,我怎么可能给一个丫鬟送这样的东西?”他盯住了青桃,脸上有几分嫌弃:“你先去做些粗使的事儿再说,我现在还不用你站在我屋子里扮可怜,等着心情好了我再收你进房。”
青桃行了一礼,慢慢的一步步的挪了出来,林衡清冷冰冰的话在她耳边不住的响着,那松花笺根本不是大少爷送给她的,原来是二少爷的手笔,而二少爷想送的人也不是她,却是那个荥阳来的表小姐!
二少爷方才说,身份管在那里,他是不可能将松花笺送给丫鬟的,放眼林府,符合这标准的也只有郑香盈了。青桃拿了扫帚打扫着地面,整个上午都是浑浑噩噩的,这位表小姐可真是狠毒之至,轻而易举的便将她的一辈子给毁了。
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只消过些日子自己便能升做大少爷的屋里人,表小姐来了,大少爷失魂落魄,二少爷也暗中爱慕,二少爷写给表小姐的信笺被她托人转给了自己,上边还添了自己的名字,让自己瞧了满心欢喜。
她真是狠毒!青桃抓着扫帚的长柄,满脸悲戚,脑子里不住的想着该怎么样报复郑香盈她毁了自己的一切,自己也不能让她好过,怎么样也要向夫人揭露了她的卑鄙龌龊,千万不能让她如愿以偿的嫁进林家。
“你说的是实话?”李氏听了青桃的密报,忽然全身有了力气,这可真是个重要的消息,林衡清也喜欢郑香盈?自己是否能好好利用下?老爷不是想让郑香盈嫁进林家?林衡清也是林家的少爷,人也生得不错,又聪明伶俐,怎么样也强过那个温大少爷,最最要紧的是,林衡清可不是从她肚子里边爬出来的。
李氏捉着那柄团扇,脸上慢慢的浮出笑容来,她将青桃招呼过来,小声的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情况?快快告诉我!”
青桃张了张嘴正想说话,这时外边飞奔着跑进来一个婆子,满脸慌张的神色,额头上边汗蒸蒸的一片,闪闪的全是水珠子:“夫人,可了不得了,外边来了个人,气势汹汹站在咱们府门口,直嚷着要见老爷夫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分享下好消息:某烟的《大虞后宫记事》已经过稿,七月进入修改期,马上可以交付出版社印刷了。祝福菇凉们也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噢!
、第84章 杨之恒闯府求亲
林府的门口停着一匹白色的马;马儿身上端坐着一个英俊少年,他身上穿着银白色的袍子;头发高高束起,上边盘着一个银色的冠儿,冠顶镶嵌着一块美玉。少年相貌堂堂,剑眉星目;悬胆鼻下边有一张拉成一条弯弧的嘴;他坐在马匹上;指着那门房毫不客气的怒喝道:“小爷我数到三,你们家老爷夫人若是再不出来;那便别怪我要自己冲进去了。”
门房苦着一张脸;不住的作揖打拱:“小爷,小爷,已经派管事妈妈进去禀报了,老爷在知州衙门,夫人肯定会出来的。”
杨之恒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马背后边的一对大雁不住的拍打着翅膀,奋力想飞出去,可一双脚却被缚住,才扑扇到半空中有落回了马背。杨之恒转过脸去一手将两只大雁的脖子给揪住放好,拍了拍它们的脑袋,低声喝了一句:“你们安分些!一路上我对你们还不好?好饭好食的喂着你们,怎么还想跑?”
门房瞧着杨之恒与那一双大雁煞有介事的说着话,心中奇怪,只是嘴里不敢提出疑惑,转脸瞧了瞧门里边,希望夫人能够尽快出来。这位公子爷瞧着可真不好惹,刚刚到门口的时候简直是一阵杀气腾腾,他都能感觉到他眼中的冷冽之气。
一阵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门房转脸一看,就见李氏扶了丫鬟的手往外边赶,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夫人,你可算来了。”朝外边呶了呶嘴,小声说道:“那位公子爷可真是凶。”
李氏走出门来,望了杨之恒一眼,见他气度不凡,也楞了楞,本来还想来发火,不由得将声音放柔和了些:“这位公子,你何故在我府门口吵闹?”
“你可是林知州的夫人?”杨之恒从马上翻身跳了下来,朝李氏一抱拳:“敝人姓杨,乃是西北玉泉关镇西大将军麾下,正五品副将,今日特地前来贵府求亲。”
“求亲?”李氏脑袋都有些发晕,这事儿可太突然了,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给君儿张罗亲事呢,这里便钻出来一个气势汹汹的求亲者。她打量了杨之恒一眼,见他长得十分英武,刚刚听他自报家门是正五品的官职,心中不免十分满意。“请问杨公子,你怎么知道我们家有待嫁的闺女?怎么不让府上派媒人过来求亲?”
“我是如何知道的,这个用不着夫人你操心。”杨之恒没有转身将那一对活雁从马背上解了下来。李氏一怔,可瞧着杨之恒那装束打扮,又忍下了一肚子闲气,笑容满脸的让管事妈妈去将杨之恒的马牵去后院马厩:“杨公子,先进府说话,快别站在外头,给旁人见了少不得马上传了闲话出去。”府门口此时恰巧有几个行人经过,现儿正站在那边看热闹呢。
杨之恒见着李氏言语间十分客气,心中的怒气消了一大半,哼了一声便昂首往林府内院走了去,他本来可是存着心要来好好的闹上一场,没想到见面就遇着李氏笑眯眯的,又很是热络,这火气倒是没地方发泄。
在军营过了半年,杨之恒与郑香盈一直是靠鸿雁传书知道彼此的状况。还是六月郑香盈便写信告诉他,自己要去鹤壁舅舅家小住一段时间,他还回信说让她到处去走走,荥阳那地方,实在是乌烟瘴气。
后来过了半个多月没见着来信,到了七月末才得了小翠送过来的信,杨之恒看完以后又急又气,一巴掌拍到桌子上边:“哼,这林家实在太过分了,怎么都在打香盈的主意?不行,我得赶紧去求亲,将我与香盈的亲事定下来才行。”
将那信揉成一团,杨之恒心急如焚的跑去了大将军那处:“大将军,我要请几日假。”
大将军抬眼望了望杨之恒,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你过年已请假回去了,现儿再请假,恐怕不大好,旁人自然会议论我对你另眼相待。”
“将军本来对我便是另眼相待,也不差这一件。”杨之恒笑嘻嘻的行了一礼:“大将军,这可是之恒的终身大事,若还不赶着回去,老婆都会被人抢走了。”
因着杨之恒做事认真积极,素日表现得十分突出,大将军对他很是满意,平常考究